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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清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段樱离还是让他去打听有关太子与皇后之间,到底有没有出过什么特殊的事件。
雅儿公主进来后,也不管容清还在场,直接把自己手中的玉白菜递向段樱离,“我拿这颗玉白菜换你的玉芙蓉,将军嫂嫂,你一定会同意吧?我猜这颗玉白菜至少个体上要比玉芙蓉大上许多吧?”
其实这盆玉芙蓉是惹祸的根源,段樱离还正想把它送出去,这便正好,让花轻雾把那盆玉芙蓉端过来,雅儿公主只瞧了一眼,便觉得自己是欺负人来的。玉芙蓉无论造型还是大小,根本都不是玉白菜能够比的,还有那水头儿,晶莹惕透,还有那润泽,在阳光上泛着柔和的光芒。
单只说雕工,栩栩如生的芙蓉造型,让人一看就爱不释手。
雅儿公主有些尴尬地道:“没想到这玉芙蓉如此巧夺天工,又是如此上好的玉质,其实将军嫂嫂,这棵玉白菜如果不够的话,等明儿我再找了好东西来送给你。”
“没关系,我反而喜欢这棵玉白菜,很有家乡的味道。”
“是吗?”雅儿公主忽然想到,这车师国的女将军常常出征在外打仗,说不定也就是见着些烂白菜、烂茄子之类的玩意儿,像皇宫里的这些尊贵之物,她又懂得几何?她可能真的觉得玉白菜比玉芙蓉好呢?
这么一想,倒也心安理得了,便把玉白菜往段樱离面前一推,抱起了玉芙蓉道:“那将军嫂嫂,雅儿在此谢过了。雅儿还有些其它事,就先行告辞了。”
“公主慢走。”
雅儿公主喜滋滋地抱着玉芙蓉回到了自己的沁园,又精心打扮了一番,恰好也到了午膳的时候,便拿了把长剑,往正殿而去。
殿中慕风与赫连明宗果然已经开始用膳,雅儿公主笑嘻嘻地走上前,向赫连明宗施了个抱拳礼,英姿勃勃地说:“父皇,雅儿新学了一套剑舞,今日趁着慕少主在,便为你们表演一番。”
赫连明宗对这个女儿也算宠爱,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闯进来,倒也没有反对,呵呵笑着应了。
雅儿公主身穿一袭桃花色的窄袖裾裙,腰间的同色带子将她的腰肢裹得很细,再加上眉若柳叶,唇若蔻丹,也确实是个大美人儿。
她先舞了几招剑式,动作柔和缓慢,然而却将自己的身体和与四肢尽量的舒展开来,目光则含情脉脉地看着慕风。
站在慕风身后的官红俏看出什么,不由地皱了皱眉头。
雅儿公主的身姿柔美,剑锋渐渐地带上了风,速度也越来越快,一套剑法舞得滴水不漏,之后忽然便到了慕风的案前,剑尖挑起了一杯酒,笑得像一朵刚刚盛开的山丹丹,“慕少主,这杯酒,雅儿敬你。”
慕风神色淡然,很有礼貌地从剑尖上取了杯酒,一饮而尽。
雅儿公主觉得慕风那一眼过于淡然,并没有达到她想达到的目的,于是居然又侧身挑起旁边子悦太子案上的酒,道:“雅儿代表太子哥哥,再敬您一杯。”
慕风于是又点点头,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雅儿公主四处观望,忽然便要去挑赫连明宗案上的酒,赫连明宗却已经不允许自己的女儿再胡闹下去,自端了酒杯饮尽,道:“雅儿,你的剑舞差不多了,可以退下了。”
雅儿公主怔忡了下,终是收了剑,不得不退下。
退下之时又向慕风看了眼,却发现慕风的目光早已经挪到别处,不再看她。
从正殿出来后,她便觉得浑身不自在,哪里不对劲呢?在花园里遇到了一个小太监,便抓着人道:“你说,本公主漂亮不漂亮?”
小太监平时只能遥遥地看着公主,从来还没有这么近的接触过,虽然她很凶,可是那漂亮的水眸和小巧的唇,那吐气如兰的味道都让小太监毫不犹豫地答道:“公主漂亮,公主是世界上最漂亮的!”
雅儿公主却又哧地冷笑,将这小太监扔到一边去,“你这阉人,会分辩何为漂亮,何为不漂亮?”
雅儿公主这模样,便被贵妃刘氏看到,忙唤道:“雅儿,你怎么了?”
贵妃刘氏是雅儿公主的亲娘,这时候便小步跑到跟前,“娘亲,我只是觉得我还不够漂亮,娘亲,你说我要怎么样才能变得更漂亮一些。”
贵妃刘氏容貌也颇为妍丽,当年才十四岁便进了宫,十五岁生下了雅儿公主,雅儿公主现在才十五岁,刘氏还不到三十岁,容貌正是到了女子最有味道的时候,褪去青涩和戾气,剩余明艳的和蔼。
“我的雅儿是最漂亮的,还想要多么漂亮呢?”
“娘亲,你骗人。”想了想她道:“以前,宫里便只有娘亲最漂亮,现在不是了,将军嫂嫂才是最漂亮的。”
贵妃刘氏倒也见过段樱离,第一次见面便觉得这女子过分美丽,恐是红颜祸水,心中对其一直不喜,现在听到雅儿公主如是说,便又道:“像她那种相貌,又不一定是有福的,女子不但要长得美,更要有福,才算是真正上好的相貌,我的雅儿将来必定不会比太子妃差的。”
这么一通安慰,雅儿公主的心情好了不少,但今日一番努力,仍然没有得到慕风的青眼相加,总归还是有些沮丧的。
不过这种小女儿心思也不好直接拿到桌面上来说,一时非常的郁闷。
这晚,天空又飘起雪来。
段樱离披着衣裳,久久不进入房间休息,花轻雾比划着让她进屋,莫要在门口着凉了,段樱离固执地立在门口,“小雾,你说他在找什么?”
花轻雾不明白她说的什么,只愣愣地看着她。
无奈,又进屋拿了件厚袄子过来,替她披在身上,看到她脖子上的伤口,想起早上段樱离还没有回答她的问答,便又固执地询问起来。
段樱离见瞒不住,只好悄声将昨晚的事,又给花轻雾说了一遍,花轻雾哦了声,眸啃愤愤之色,想不明白这慕风是怎么了,竟然忍心伤害段樱离。在她的记忆中,慕风明明对段樱离是非常好的,甚至在大历的时候,将君夫人之死一力抗在自己的身上,如今这却是怎么了?
见到段樱离望着天空的雪花苦苦思索,花轻雾还以为她在伤情,根本不知道段樱离其实是在想,这慕风定是在找什么东西,否则不会深夜闯入内宫。
这样又过了几日,花轻雾终于找了个机会,在半道上大胆地截住了慕风。
慕风倒也认得她,只见她满脸愤怒地一通比比划划,慕风根本不明白她想要表达什么,反而官红俏看得有趣,笑道:“少主,不如由我去见见太子妃,说不定这位小雾是太子妃派来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呢。”
慕风点点头,便不再理会小雾,径直往前走去。
花轻雾气不过,捡到起地上的青石,就像慕风扔去,却被红官俏一把接到了那颗石头,同时狠狠地拧住了花轻雾的手腕,花轻雾只觉得手臂生疼,当下只能乖乖地随着官红俏摆布了。
到了太子宫,她把花轻雾猛地推倒在段樱离的面前,“太子妃,这是您的奴婢吧,刚才竟然想伤我们少主!”
段樱离赶紧把花轻雾扶起来,只见花轻雾委屈的眼睛都发红了,比比划划地道:“我就是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对待你?当初我们从南诏出来不就是为了找他吗?现在倒好,他明明就在眼前,却任由您继续陷在大历皇宫不闻不问,我只是想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而已!”
段樱离心痛地揉了揉花轻雾的手臂,“你呀,真是个小傻瓜。”
之后,让人把花轻雾带下去休息,这才道:“不知姑娘贵姓?”
“我乃官红俏!”她答得干脆利落。
“官姑娘,小雾之所以这样对待慕少主,是因为慕少主曾送给我一盆玉芙蓉,结果这盆玉芙蓉差点累我失去性命,小雾觉得是慕少主故意害我,因此才……”
官红俏打断她,“你们主仆二人,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那盆玉芙蓉价值连城,若是识货人,便是出两座城池也愿意交换!你拿了宝物却来卖乖!怎么不怪自己在这里人缘太差,竟然要被人毒针杀之!还有,难道不是我们慕少主救了你吗?你竟连一点感激之意也没有?”
官红俏这几年跟在慕风的身边,早已经一整颗心都挂在慕风的身上。慕风这几年叱咤风云,但为人却是沉默少言,对女子更是不多看一眼。
今次却指明玉芙蓉要赠给太子妃,早就已经惹得官红俏很不开心了,这次便趁着这个机会将段樱离狠狠地教训一顿出口气。
段樱离无奈,只好再次道歉。
官红俏仍然愤愤,却听得段樱离笑问,“想必官姑娘一定很爱慕少主吧?”
☆、粥宴上的暗暗较劲
官红俏的脸蓦然红了,半晌才吱唔答道:“慕少主乃是难得的少年英豪,我爱慕他又有何奇怪?所以,你们不要以为,这是大历的地盘,就可以随便不尊重慕少主,我官红俏会接招的,绝不会退让半分。”
段樱离笑笑地给她倒了杯茶,“慕少主有你这样的红颜知已,当真是很幸运。”
伸手不打笑脸上,而且官红俏得了夸奖,心头也喜悦,便将花轻雾的事就此揭了过去。
“太子能有这么漂亮的太子妃,他也很幸运。”官红俏适时地夸回去。
二人就此打开了话匣子,提起慕风,官红俏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又有所顾忌,段樱离也不勉强,但是聊了大约半个时辰,段樱离还是有许多收获。
比如慕风是如何回到东夏的?
据说三年前,能掐会算的关先生,说慕风将成为少主,于是一行人在奉京城内等待,后来果然见到慕风走在街道之上,因为从内到外,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见他走过来很多百姓都散开,目标极为明显。
而且在那个时候,还有一些奉京的兵勇及高手意图杀死慕风,关键时候是关先生带领众人将那些人打退,而慕风却不见了。
后来,他们是在西壁涯找到慕风的,他已经晕倒在涯边,身边只陪着方鱼。
慕风昏迷了三天便醒了过来,但是醒来后的他,整个人如同缺失了灵魂般木然冰冷,后来的事实也证明,他其实已经失去在此之前关于他人生的所有记忆,他像个初生的婴孩般,需要对一切都有新的认识。
他认识的第一个人,便是关先生,他就好像他的父亲。
他认识的第二个人,便是官红俏…窀…
官红俏提到这点的时候甚是自豪,那时候她可以贴身照顾着慕风,现在回忆起来,那段日子其实是很美好的。
而方鱼则是厚着脸皮硬要留在慕风的身边,并且最终成为慕风的得力助手。
好在关先生是非常有耐心的,他学富五车,才大如海,耐心地给慕风讲述了他的身世及他应该负起的责任,并且后来大家发现,慕风只不过是失去了记忆,他从前所拥有的所有才华却有幸保留,他的字写得很好,他也很有经商的头脑,而且他很快就用自己的办法,拥有了八万铁骑。
直到现在,这八万铁骑依然是东夏国最强有力的武器。
段樱离听得入神,官红俏所说的这些,她几乎都能够想象出当时的景象。慕风为什么会晕倒在西壁涯呢?
她忽然想到,自己从奉京皇宫里出来后,首先去的也是西壁涯。
……“他当时,一定很辛苦,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失去记忆……你们知道他在失去记忆前,到底遭遇了什么吗?”
“这个,我们就不得而知了,但想必也是与那个臭女人有关的!”
官红俏的心情蓦然变差,而且她忽然发觉自己今日说的太多了,虽然对方亦是女子,但到底是大历的太子妃,她说这么多实在已经是很……她抬手敲敲自己的脑袋,平时她自以为精明,今日却是怎么了?
其实不过是段樱离语气和缓,微笑迷人,让人不由自主地想与她亲近。
好在这些事反正知道的人也不少,而且在传说中更是神奇,说慕风是上天派来建立东夏国的天之子,眉宇间的一抹玫红便是证明。
却听得段樱离又道:“你说的那个臭女人,可是南诏国的段樱离?”
“你也知道她?”官红俏提高了警觉。
“最近有听到她的不少传闻。”
“有些呢,不是传闻,而是事实,在我的心里,她的确是一个祸国妖姬,还害了慕少主。”
说到这里,却不乐意再往下说了,找了个借口就匆匆离开。
其实段樱离自从出了南诏后,前后与慕风见过三次面,已经隐隐猜测到他失去了记忆,一个没有记忆的人,如何能感受到这世间的暖?也怪不得他从骨子里凉到外面,只是,他连她都忘记了。
她脑海里一直在重复着这个现实,他忘了她,他什么都忘了……
再说官红俏回到慕风的身边时,慕风正放走一只信鸽,手中拿着个短签,他打开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