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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不过是母凭子贵,这些年,为了维持你自己的地位,你即便心里很清楚,我并不是赫连的子孙,你依旧支持我为太子。当初,你爱上赫连明宗,却又不能舍弃尊位,竟然在怀了慕氏的子孙后,投靠赫连明宗,在你的帮助下,赫连明宗才能够一举得成,怎么,如今,你为了自己的尊位,竟又把江山还至慕氏子孙手中。
不过,现在,孤是不会感激你的。”
吕氏没有想到,多年的往事都被挖了出来,只是惊恐地看着他,反复地问,“你,你怎么知道,你,你……”
宣帝哈哈笑了起来,“孤如何知道?孤如何知道?你说呢?母后,你为了自己的尊位,一边将孤扶持为太子,一边又害怕孤继位登基。您心里的挣扎,孤完全懂,全部都懂,就像当初赫连明宗逝世,您虽是害怕赫连勃勃趁机逼宫,却依旧没有想着让孤继位,反是去信将赫连明宗的另外五个儿子叫回来……
你怎么也没有想到,在你眼里,孤这个不过是你维持尊位的病弱太子,却早就什么都知道了,并且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吕氏终是低下了头,她愤恨,然而此时,一切已经没有了挽回的余地。
宣帝又道:“今日,孤之所以当着群臣的面,揭开这些往事,便是让他们知道,这片江山,原本便是东夏的江山,而你,是东夏的罪人。”
吕氏蓦然又抬起头,“终归,是哀家养大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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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明:有筒子留言,希望本文快点结束,理由是担心后文将前文拖垮还有感情发展太慢。首先不能给予这些筒子对我更多的信任我觉得有点失败,但我并不觉得愧疚什么的,因为我已经尽了我的全力。第二,我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言论,因为这种言论真的很影响心情,况且就算我已经说了,追长文是会有心理疲累的阶段,攒一段再看也行,仍然还是无视我的建议,那么我没有办法了。
写作能够带来收入是不错,但这不是唯一的目的。因为写作更应该是一个创作的愉快的过程,我选择写,而你可以选择看或者是不看,你们与我都是自由的,总之一句,不要让彼此过于辛苦了吧。
坚持完成一部上百万字的文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从心理到体力都是考验,毕竟不管你的选择是什么,我的文就在这里,但请不要用你的选择来影响我的心情。
因为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写完全文,绝不会因为任何理由改变自己的初衷匆匆结文,因为我首先必须得对自己及这篇文负责任。对于作者来说,一篇小说,读者可以选择抛弃,轻轻地走开不带走一片云彩,对于我这个作者来说,却绝不会放弃的,如果你留下这样的言论,我宁愿你轻轻的走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而我,绝对不是一个很有风度的人,这一点你们应该从这段文字看出来了,我也不打算做一个特别有风度的人,虽然大多数情况下我会选择彼此尊重。而我的小说简介里从第一天连载的时候就已经申明,不接受恶意满满的评论,对于我来说,影响我创作的所有事都充满恶意。所以再此郑重申请一下,如果下次再有类似这样的评论或者无聊恶意的评论出来,我若回的没有风度,也请乃们理解,毕竟我也是郑重申明过的了。
说到底,也只是希望大家都能够好好的玩耍惹~这个大家不只是指你们,也包括我。
注,本章节正文五千零六十六字,这段话不在收费范围内。
☆、国复旧制大婚二后
这句本来的示弱之语,却忽然触到了宣帝不可触及之痛般,使他忽然扑到她的面前,双手抓着她的肩膀,恶狠狠地看着她,“你养大了孤?没错,可是孤却从十岁起,就因为这个太子尊位而饱受折磨,你有尝过,落入水中无助挣扎的滋味吗?你知道水有多凉吗?
你有尝过,咳大半个晚上无法入睡的苦楚吗?你能明白每年冰球比赛,孤只能当个看客的沮丧吗?
你能明白,孤就算是当个普通的贫民,也不愿做这劳什子太子吗!孤本来有机会的去过那样的生活的,孤和小荷……本来是有机会过那样的生活的,是你,是你杀了小荷!是你断绝了孤最后的希望!孤恨你!”
宣帝所提的小荷,便是原臣相赵正清之女赵小荷,也是沈阿翘之前的那一任太子妃,赵小荷性情直爽,聪明伶俐,与宣帝感情笃实,只是宣帝无力反抗,反而必须要寻求帝后的庇护,最后却被吕氏找了借口,将赵小荷虐待至死窀。
赵小荷死的时候,全身都是青紫的伤,十个指甲都已经剥落,即便是那时候,她仍然盼望着宣帝能够带她出宫去,依旧展望着二人美好的未来,她说他们可以赶一辆马车,走遍天涯海角,可以再生几个孩子,孩子们不必识多少字,因为有句话说得好,读万卷书不如走万里路……
赵小荷,就在这样的美好畅想中咽了气,宣帝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却从那一刻起,他的心彻底的死了。
只是,他的心死在一个静谧的角落,无人得知。
一切,都清楚明白了…妲…
大臣们也都沉默了。
除了死去的那些大臣,在场的还活着的大臣,其实大部分是从前的慕氏旧臣,当年,赫连明宗也如宣帝这般,将他们的家人都控制了,迫使他们不得不接受赫连政权,但是,事情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此时眼见着赫连一族被宣帝分成几次,连根拔起,全部覆灭,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
说到这里,宣帝似乎累了,道:“来人呀,把这个使东夏王朝动荡的妖妇带下去,赐白绫毒酒。”
“赫连子悦,你杀自己的娘亲,你不得好死!”吕氏尖叫着。
宣帝只是冷笑,一个即将死去的人,对于能不能好死,也就无所谓了。
他又向阶梯下看了眼,只见雨已经渐渐地停了,大臣们在风中瑟瑟发抖,这时,他才道:“你们都进来吧。”
进入房里,光线亮堂了,众人抹了抹额上的雨水,忽然发觉,今日的确是非常不同的一日,能够捡回来一条命实属侥幸。
宣帝见众人已经站好,便道:“从今天开始,大历恢复东夏旧制,在此基础上完善隶制,国号恢复为东夏国,而年历恢复为东夏131年。”
下面的大臣们还能说什么呢?
贺一过与徐蔚已经当先拜了下去,“恭请圣恩,恭祝东夏国千世长存。”
后面的大臣们也都跪了下去,跟着贺一过和徐蔚说。
宣帝很满意,道:“你们都起来吧……有些事,还要叮嘱一下,你们看孤的样子,便也知道孤将不久于人世,孤走到这一步,所有的目的便只有一个,现在这个目的是什么,你们已经知道了。”
宣帝扭头向偏殿唤了声,“皇弟,你出来吧。”
只见一个穿着金色战甲,内着深紫色衣裳的男子,从里头走了出来。原本芝兰玉树般的男子,如今冷面寒霜,气势十足,令人望之便如仰山中冷月般的皎皎光辉,不是东夏国的少主慕风又是谁呢?
慕风走到宣帝的面前,似乎想叫声哥哥,张了张嘴最终却没有叫出声,却是道:“你已经站得够久了,坐下来休息片刻吧。”
宣帝点点头,便由慕风扶着他坐在居中的龙座上。
宣帝指了指案上的圣旨,“来人呀,念。”
便有常侍太监走过来,尖声念道:“孤自登基以来,便以恢复东夏政权为已任。事至如今,东夏政权已复。孤之皇弟慕风,人品贵重,坚刚不可夺其志,巨惑不能动其心。孤便在今日禅位于皇弟慕风。诸位臣工,共戴新君,悉心辅佐,同匡社稷。”
慕风跪下接了旨,然后指举圣旨,面向文武大臣们。
大臣们有些人还是不乐意的,毕竟事情的变故太快,但耳听得阵阵铁骑声已经传入宫中,慕风与宣帝的配合可说天衣无缝,如今给他们的只有两条路,要么诚服,要么死。
陆陆续续地,大臣们终是跪下去,山呼万岁。
……
宣帝在这时,终于再也支撑不下去,开始吐血。
慕风将他抱起来至偏殿内,只见一女子等着那里,神色焦急,“他怎么样?”
待慕风将宣帝放在床上,立刻有太医上前把脉,之后却是面色凝重地摇摇头。那女子便用娟帕试着眼角哭了起来。
慕风见宣帝看着他的目光似乎还是不放心,终是将他的手紧紧握在手中,“哥哥,你我兄弟二人虽然没有在一起长大,但是交浅言深,为弟只是愧疚,没有早日知道真相与哥哥一起携手退敌,还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傻瓜——”宣帝笑了起来,“你千万莫做此想,孤虽然是病弱之体,却亦有雄心,既然身在其位,便要伺其职。你所建东夏国在西凌与我国之间,虽然有八万铁骑守护,终究不是长久之事,而以你的性格,恐怕铁骑最终会选择踏到我国来,可是我国现在的一切,也是以曾经的东夏为基础的,这里的百姓,原本就是我们慕氏一族的百姓,这里的每寸土地,原本也都是属于我慕氏一族的。
孤实在不忍看着同胞自相残杀。
所以,孤反而要向你道歉,你本来是可以用自己的实力收复,而孤却选择了比较温和的方法,因为孤的不忍,不忍生灵涂炭,不忍再为了慕氏与赫连的权利之争而使无辜百姓受战乱之苦,况且,你现在所拥有的玉矿,根本就是宝藏,能给我国带来良性的经济增长。
哥哥是有私心,但是请你一定不要恨哥哥,哥哥只是尽了自己的力,送给弟弟你一个繁华安乐盛世,这亦是,孤这个做哥哥的,唯一能送给你的……只求慕氏一族恢复基业,只求我国百姓安居乐业……”
宣帝说到这里时,已然神情溃散,越来越无力。
“哥哥!”慕风呼唤着。
旁边的女子也跪了下来,“皇上!”
宣帝唇角浮起一抹苦笑,“……弟弟,玉姬,交还给你……”
宣帝说着,将旁边女子的手,轻轻地送到慕风的手中,慕风不由尴尬地看了玉姬一眼,虽然他早知道,玉姬为了他只身入皇宫为卧底,而且她是关先生的女儿,二人注定是要有一段姻缘的,但是印象中他早已经不记得玉姬的模样……
然而玉姬却是激动得很,眼泪如珠般地落下来,“皇上,您放心,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宣帝嗯了声,像是极度疲累似的,沉重的眼皮抬不起来了。
“哥哥,哥哥……”慕风唤着。
宣帝的声音忽然变得很清晰,像是在谓叹:“孤走了,去找小荷了,把孤与小荷葬在一起。”
说完这句话,他的眼睛便闭上了。
“哥哥?哥哥?”慕风犹自不甘心地呼唤着。两兄弟不是在一处长大,现在才刚刚相认而已,他们之间应该还有很多话要说,但是在这一刻,竟是什么都来不及了。
然而就在这时,宣帝忽然睁开了眼睛,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大事情似的,大声道:“阿翘!阿翘就是樱离!樱离她……”
他的话尚没有说完,玉姬已经扑到他身上号陶大哭起来,手指上一枚戒指迅速露出一枚尖尖头的针,刺入到宣帝颈间脉搏之上。
宣帝的眸子蓦然转到玉姬的脸上,还想要说什么,然而终究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身子一软,手搭拉下来,慕风只觉得一颗心也随着宣帝那只手沉下,顿时有种无法言喻的悲伤充溢心胸。
*
宣帝的时代就此结束。
十二月,今冬的第一场雪。
世间万物都被笼罩着雪中,街上之人低首抱袖行迹匆匆,多数人选择留在房间里,就着一炉火剥瓜子儿吃。
没有人愿意在这样的雪天外出奔波。
在一处临河的小巷深处,那扇早已经斑驳的门被敲响。
有人打开院门朝里头看了下,却见院里已经铺了薄薄一层雪,窗棂随着摇摆发出哐哐的声音,除此之外再无声息,开门查看之人只觉得头皮发麻,这间院子多年来都传说有鬼,莫不是真的有鬼?
来人越想越害怕,来不及关门便撒腿子跑了。
隔了片刻,院中那斑驳的门忽然轰地跌开,与门一起摔出的,还有一个女子,只见她身上穿着薄薄的春秋季衣裳,一双清冷的眸子往四周看了下,便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才发觉自己的手上被擦破了一点,微微地往外渗血。
拿出手帕给伤口缠上,她又回眸看着屋里头那块被掀起的木板,木板下便是她爬出来的地道。想了想,她将木板重新合上,又将一只缺了腿的破桌子翻过来压在木板之上,观察一下,总归觉得若有人追来,还是很容易就掀开木板。
当下不再耽误,赶紧出了院子,不顾一切地往小巷外奔去。
……似乎是在刹那间,街上行人忽然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