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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地转身往宫外而去,眸子里的失落当然是挡也挡不掉。
全场中人,似乎只有段樱离注意到她的离去。
当天晚上,徐微言来到了甘泉殿,跪在殿门口,任大家劝说就是不起来。
这件事也惊动了段樱离,来到甘泉殿时,见徐微言已经跪得面色苍白,面颊有汗,见段樱离来了,徐微言马上恭敬施了全礼,“御侍大人,请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帮我向圣上进言,今日之事,乃是微言之错,是微言不该贪玩掉落水池,导致衣裳湿了,无法及时赶到。”
段樱离缓声道:“你放心吧,你的话,下官一定传达到。”
到了门口,便见两个太监拦着,“圣上正在与皇后说话。”
段樱离哦了声,便也站在旁边等待。
不一会儿,关玉姬走了出来,发现段樱离在门口,向她道:“孟御侍,本宫那里有些新进来的玉饰,明日你便也来选几样吧。”
“谢谢皇后,下官一定到。”
关玉姬微笑点头,又走到徐微言面前,将她扶了起来,柔声道:“你放心,本宫已经是圣上呈情,知道今次不过是个意外,圣上不予追究。”
“真的吗?”关玉姬似乎难以置信。
“自然是真的,不过,因为你跪在这里,引得大家议论纷纷,因此还要罚跪一个时辰……”
“是,是臣妾的错,臣妾认罚。”
关玉姬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段樱离进入房间,便见慕风正付案批折子,头也不抬地道:“你可真能忍,这么晚才来,刚才关玉姬可是苦苦哀求孤,孤被烦得快要崩溃,你再不来孤应了她的请求,放过徐微言,让她去承了关玉姬的情好了。”
段樱离没想到慕风一眼看到她们这些女人之间的小把戏,当下也不多说什么,笑着坐在他的身边替他研磨。
慕风接连看了两个折子,又道:“你快去吧,否则一个时辰过了,便也没什么意义了。”
段樱离嗯了声,站起来道:“你要早点休息。”
慕风放下笔,给她一个迷人的微笑,“好。”
出来后,段樱离却没有按照慕风的说法,立刻将关玉姬放了,而是陪着关玉姬跪了下去。
关玉姬诧异,“御史大人,您这是?”
“圣上还是有些生气的,硬要你跪足一个时辰,本官即是答应了你要替你说服圣上,却没有做到,便替你一起跪足时辰。”
关玉姬的眸中略微闪过一抹感动,终是没有再说什么。
慕风很快就得到了消息,得知段樱离陪徐微言跪着,便有点急了,往前走了几步,却又顿住脚步,想通了其中的关节,这段樱离是不想抢了关玉姬的风头啊,关玉姬都没办成的事儿,她若办成了,便显得她在皇上这里的话语权太大了,会给她拉来一些莫名其妙的仇恨。
但她又绝不会让徐微言去到皇后的身边,因此才选择陪跪,这也不失一个好办法,只是他实在不舍得让段樱离跪得太久……
想到这里,他拿了一卷册,走到门口,装做很生气地道:“都快给孤滚吧!在这儿挠得孤头疼!”
这下龙威大发,众人哪还敢怠慢,立刻都劝段樱离和徐微言起来,徐微言还想说什么,段樱离已经冲着她微微地摇了摇头,“言主子,咱们还是先离开的好。”
徐微言只好站了起来,被段樱离扶着离开。
因为段樱离的琉璃宫离此很近,所以徐微言便被扶到琉璃宫内,暂且休息片刻。
段樱离将宫婢们都打发走了,亲自取出药箱给徐微言的膝盖上涂抹伤药,极是温柔和小心翼翼。
却听得徐微言道:“听说,今日是御侍大人带着蝴蝶皇后打扮好,来到祭礼现场的?”
“便是下官不带她来,她自然也会来的,除非也像言主子这般掉落在水中,赶不及才会不来。”
徐微言点点头,“是你推荐她?”
段樱离又点点头,“是的,蝴蝶皇后很是可怜,口不能语,又没有什么背景,既然言主子没有赶过来,她便替言情子也无不可。”
徐微言又道:“说实话,我今天本来是心情极好,怎能料到那栏杆会忽然断裂?想来知道我每日必要亲自在那里喂鱼,除了藕香榭的人,别人又怎么会得知?所以这栏杆断裂的很让人意外。”
段樱离的手微顿一下,将抹药的一应工具收了起来,“言主子无事的话可以离开了,下官还要休息。”
徐微言道:“难道你不想解释一下?”
“言主子!”段樱离的语气蓦然加重,“下官位例三品女官,倒不必对着言主子解释些什么,既然你我彼此不够信任,将来便少些来往也罢了。”
说完她便走到窗前去,背对着徐微言。
好半晌,徐微言才道:“御侍大人,想来也是我多心了……这后宫中本来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我日日在那里喂鱼,早已经被有心人盯上,来致命一击也是有可能的。况且御侍大人说的对,也只有花轻雾及时补上,我才能够心服些,若是三妃之一,我今夜必须能够呕个半死。”
段樱离还是没有转身,只冷声道:“言主子能够想透这点最好。”
徐微言道:“今日,感谢御侍大人对微言的深情厚意,误会大人很是不应该,但是想来,御侍大人应该明白,今日是有人刻意构陷于我。御侍大人即是替皇上管理后宫事宜,想必这种事应该调查清楚吧?”
段樱离这才转过身来,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轻轻地抿了口道:“话虽如此,但是后宫向来都是由执掌凤印的东宫皇后来管,而我只要在发生重大事情的时候才会伸手,比如像今日给先帝后敬香的大事,或者是后宫中出了人命的话,我自然是有权力去调查清楚的。”
徐微言的眼眸微微睁大,似乎不明白段樱离到底在说什么。
段樱离道:“应该明白英雄造时势这句话吧?其实也可以反过来说,时势造英雄,这是男子常用之语,放在后宫也无不可。这后宫诸位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你想上位,又谈何容易?只在后宫乱了,你才有可能有机会。”
徐微言愣怔了好半晌,终是道:“谢谢御侍大人指点,事到如今,我终于明白自己与御侍大人之间的区别了,你可以由一个小小九品宫婢,一下子成为三品女官,果然是有非同寻常的见解及能力,微言服气了。”
段樱离笑道:“承言主子夸奖了。”
其实当段樱离说完这番话后,也想到了其后将会发生些什么,徐微言这个女子,绝对是可以翻起大浪的人。然而很久之后,段樱离才明白,今夜,她这几句轻描淡写的英雄造时势,贯彻起来,当真是多么的血雨腥风,但是她不曾后悔,一直,没有后悔。
因为不乱,便找不到那个细作。若那奸细在后宫之斗中被莫名杀死,那当然更好。也是很久很久之后,她也才明白,细作之所以能成为担当大任的细作,绝对是有过人之处的。
再说第二日,关玉姬果然摆出了好些玉饰。
她只邀请了段樱离。
段樱离一眼看到一只玉蝶屏,便拿在手中仔细观察,却发现这玉蝶屏虽然极细致,也算得上品了,却并不是慕风曾经亲手雕的那一只。
将这玉蝶屏放回去,关玉姬笑道:“孟御侍,你眼力果然很厉害,这只玉蝶屏是本宫找了很多名工匠,最后从中选了个雕工最厉害的高手,才雕成这玉蝶屏,可惜雕完后才发现,仍然不尽如人意。”
“不会啊,已经很完美。”
关玉姬只是笑笑……
其实他自从成为皇后,便暗中打听有关慕风的一切爱好。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慕风的样子,那般芝兰玉树的人儿,那般干净的气质,几乎只是一眼,她便爱上他了,仿若爱了千万年之久。所以在后来,得知必须派可靠的人进入大历皇宫做细作的时候,她义无反顾地去了。
☆、弄巧成拙
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等她再见到慕风的时候,慕风却已经失去了记忆。不过这也没有关系,便可以重新认识,或许现在的她,已经比以前更加的迷人。
当然后来的事实,使她深受打击旆。
在这个过程中,她却得知一件事,便是慕风喜欢一只玉蝶屏,总人时便将它拿在手中把玩,宝贝得很,后来她便留了心,果然消息不假。那玉蝶屏她也见过,因此才想找人打造一只一模一样的,可惜工匠虽然技术高超,却还是没有办法打造出慕风那只玉蝶屏的气韵。
想到这里,关玉姬道:“这只玉蝶屏可是本宫的宝贝,不过如果你想要,本宫倒可以送给你。”
段樱离道:“君子不夺人所好,小女子也如是。”
说着话又顺手拿起另一件玉饰,倒也很特别,是一只用整块玉雕成的环形佩,拿在手中叮当作响,声音悦耳。
她看了看,也放下了。
最后还是关玉姬给她挑了一蹲玉香炉,“雕成此香炉的玉很耐高热,而且青烟袅袅间,使玉蹲幻化出美妙的颜色,若连续点上几炉,玉蹲的周围便会出现宗色的痕迹,却并不影响美观,反而如同古旧的山水画般令人赏心悦目,本宫便将这玉蹲送给你吧。”
段樱离盛情难却,最终还是收下了。
本来以为关玉姬会再说些什么,她却又淡淡地摆摆手,“本宫累了,孟御侍请自便吧。窠”
“是,下官告退。”
到了东宫宫苑外,却见慕风正带着人在那里赏花,看到她出来,似是松了口气,段樱离连忙走过去请安,礼毕后,慕风低声道:“你没事跑这儿招惹皇后做什么?”语气间颇为关心。
段樱离抿唇笑了笑,“那你没事,跑人家门口来赏花?”
她向周围看了下,因为并不是院内,这里的花儿其实都是粗生粗长长见的花儿,并没什么出奇之处。
“孤是害怕你万一在里面喊救命没人听见。”
段樱离闻言,心中微微一暖,看他满脸不高兴的样子,便走到他的面前,用一双无辜的眼眸盯看着他,最终还是惹得他露出一抹笑意,“陪孤走走吧。”
二人走上一条青石路,段樱离道:“你不必担心我,我现在是御侍大人吗,有你罩着我,别人不敢怎么样的。”
“难道你不怕她吗?她曾经那样的对你。”
“就是因为与她面对面过,所以也就不怎么怕她了。”
二人在小路尽头的一处池塘边停下,慕风又道:“小离,你还是别招惹她吧,你要知道,她是关先生的女儿。多年来,关先生为了复辟东夏,耗了许多心力,也是得到众臣和百姓的拥戴的,他的儿子还在这个期间,而至残疾,所以,即便孤明明知道,玉姬曾经那样的害过你,但却必须给她机会。”
段樱离点点头,表示理解。
下午的时候,关静被放了出来,并复原职。
他换好衣裳,首先来到的便是段樱离这里。
目光阴聿地盯着她道:“一个小小的宫婢,居然也能一飞冲天做到御侍大人,孟小离,想来之前,我还当真是小看了你。”
“哪里哪里。”段樱离谦虚地说着,又让人泡茶上来。
关静也不客气,“你泡的茶,我喝得!”
喝了口茶,似乎气顺了不少,又道:“孟御侍,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段樱离会意,将房里的丫头们都打发出去,“大总管有话请直说。”
“……你在藕香榭住了那么久,有没有发现另外一个,与蝴蝶皇后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
段樱离也端起茶,用茶碗挡着自己的脸,“原来大总管对那件事犹未死心。”
“呵,那倒不是……只是这深宫之中,进来容易出去难,就不知那女子是如何藏身的?本来这件事本总管办得也马虎,只是本总管为了此事,居然还进天牢蹲了几天,好奇心倒被勾起来了,一定要查清此事的真相。”
“呵呵,大总管莫要钻了牛角尖,且不说你所执画像上的女子,与蝴蝶皇后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就算不是同一个人,只要圣上不介意她藏身何处,大总管你为何又执意要将她找出来呢?”
“敝人做事,向来有原则,为这件事,敝人受了前所未有的污辱,难道就这么算了?”
“那大总管,您想怎样做呢?”
“听说那日,圣上着孟御侍你带路,将藕香榭找了个底朝天,相信那日必是有所发现,而孟御侍也是因为此事,才忽然升职为御侍大人。按照敝人的猜测,莫不是孟御侍你,给圣上出了什么好主意,将那女子藏了起来?因此才……”
“既然你已经猜透其中关窍,又何需多问?难道圣上藏起来的人,你还非要找出来?这可就是欺君罔上了,若是被圣上得知,恐怕对大总管你的忠心会有疑问。毕竟,不管是皇后,还是大总管,还是我孟小离,我们需要忠诚的那个人,永远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