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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的小人,最后也会变成名扬千古的圣君。”
萧彻听得心血澎湃,好像多年来遮挡在眼前的那片雾气,被孟珂的纤纤素手蓦然拨去,明亮清澈的让他呼吸顺畅。
却又苦着脸道:“可是,可是我哪有那种本事呢?”
“你当然有,表哥,在很小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你是个有本事的,独一无二的男人。”孟珂说到这里,居然冷不防地亲了萧彻一下。
萧彻的脸一下子红了,同时也如同谁往他的体内塞了九个天大的胆子一样,顿觉什么都不可怕了。
萧彻爱好美色,像段芙蓉这样的女子,他是不愿放过的,这几年,二人虽然吵吵闹闹,但总算也曾有过感情不错的时候。他记得段芙蓉秃着双臂找到他的时候,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他记得自己曾经访遍名师,为段樱离寻找合适的能够代替手臂并且能够运动的假手,说起来二人也算是共患难了。
可是彼此毕竟都见过彼此最狼狈的时候,爱字里头,还带上了怜字,甚至更多的复杂的情感,这与儿时的竹马之情是不同的,所谓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竹马之情乃是纯净的,回忆起来只有美好而没有伤害的,是隔多少年,也不会变味的情感。
萧彻忽然觉得,自己应该做出一番事业,就算为了保住自己小时候留在孟珂心中的那种,独一无二的,一定会做番大事业的男子形象。
*
段樱离独自进入地宫,来到宣帝的棺前。
果然,棺前用青砖压着一封短信,看字迹,正是属于官红俏的。
展开信纸,看完,段樱离的面色便又多了两分苍白。
信中说,从湖心亭捞起的那些尸体,已经被送往南诏边境的军营中。
至于拜城之事,官红俏已经亲自去接那孩子了。
这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只是段樱离怎么也没有想到,尸体居然被送到了南诏的军营内,又想到凤青鸾此时不知如何了……
她靠在棺前想了很久,方才明白过来,或许凤羽从来就没有放过凤青鸾,或许南诏才是他真正的战场,他是南诏的皇子,将凤青鸾拉下马他当皇帝才是更加的名正言顺,他掌握玉郡,并非是为了对付慕风,他只是想掌握一个属于他自己的根据地,同时以牵制慕风,不会插手他与南诏之间的事情。
凤羽啊凤羽,你果然是……狡猾的狐狸!
段樱离想透这点,心内顿时焦急起来,按照凤青鸾的性格,既然走的时候带走了卞连玉,那么在他身上的毒发作后,定会让卞连玉替他研制解药。不过这也只是一个猜测罢了,且不说卞连玉愿意不愿意,只说这种毒到底有没有解药实在难以预料,蛊医常常会研制一些很可怕的蛊毒,很多都是没有解药的,只管放,不管收,也正是蛊医的可怕之处。
段樱离其实一直很担心凤青鸾,可是慕风这里大事未定,她实在放心不下,如今判断出,凤羽的目标可能是凤青鸾而不是慕风,她便是半刻也等不住了。
从地宫里出来,她便直往南书房而去。
南书房内,陈章、贺一过、徐蔚及其他一些文武大臣,正在联合起来劝戒皇帝,让他诛杀了段樱离此女。
慕风自然是不同意的,双方陷入僵持。
段樱离本来要进入的,这样一来,便悄悄地退了出来。
回到太医署,她思索了好一会儿,终是含泪写下一封书信,便换过了衣裳,拿着令牌出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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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今日有二更
☆、385。樱离与长姐相见(二更)
“樱离,是我太无能,才让你这样的为难,我不该怪你,应该怪我自己。”慕风说着,将她紧紧地搂住,恨不得将她揉到自己的怀里去。段樱离却更悲伤了,泪如雨下,“可是,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没有办法恢复到从前了,关玉姬的死,会永远横在我们的中间。”
“谁说的,谁说的!那天,是我太冲动,但是,但是我从未爱过玉姬,玉姬是我的责任,是我给她服了那种恶毒的药,是——”
慕风努力想要说服自己,然而再怎么说,那责任似乎是无法推拒的。段樱离赶紧压住了他的唇,“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何必让自己这样的矛盾和痛苦。”
慕风愣怔了好一会儿,忽然笑了笑,“好,我们不要说了,反正无论如何,我都是不能与你分开的,便是有天大的惩罚,我也要与你在一起。既然如此,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樱离,如果这次,我们能够踱过这次劫难,我们便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说,只为了我们彼此而在一起好吗?”
段樱离没想到,慕风是这样想的燔。
这可不是平素那个为责任所压迫的他呢!虽然很是对不起关玉姬,可是她还是很感动,没错,既然是要选择在一起,那么便是发生任何事,也要在一起,哪怕是共同承担那愧疚,那道德的遣责,还是依旧要在一起。
二人既然这样想了,反而轻松了些,慕风看着她哭的通红的眼睛和苍白的脸,心痛地道:“都是我,害得你瘦了一圈。窠”
段樱离没说话,乖巧地伏在他的怀中。
那一夜,像是到了世界的末日般,二人缠绵无数,直到段樱离彻底虚脱才罢休。慕风看着怀里好不容易才睡熟的段樱离,宠腻地微笑着,一双眸子却又如同染上雾霭般,好半晌披衣坐了起来,将段樱离的被角掖好,独自走了出去。
夜半的星月,看起来格外的寂寞清冷。
月下慕风的影子亦如是。
他盯着月亮看了很久,才喃喃自语道:“老天爷,所有的事,都是我的错,所有的道德遣责都让我一个人承受吧,樱离受的苦难太多,求老天爷不要再给她痛苦……”
段樱离此时,正是在他身后的门口,依着门栏看着他的背影。
或许,她要的只是这样,这样就够了。
第二日,慕风早早地起来了,段樱离睡得昏沉,却依旧听到敬事房的太监在问,“……主子,留下吗?”
慕风应了声,“嗯。”
那太监马上便明白了,又道了声诺,向后头的小太监道:“还不把药送走。”
其实慕风与段樱离在宫中行这事并不是一次两次,次数多了,段樱离也知道与皇帝行此事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先不说哪个妃女能登上龙榻,只说登上龙榻后,那一系列的事也是麻烦,好在慕风并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一直把这些麻烦都挡在门外,每次无非是希望她能多睡会。
当然,他想让她有他的孩子。
想到这一点,段樱离的脸蓦地烧红,仿若肚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一个只属于她和他的结晶,内心就不由自请地激动起来。
不料这小小的甜蜜,却也遭人觊觎,关静亲眼看到这一幕,真是肺都气炸了。
他气势汹汹回到自己的房间,只见那位孟坷正在房内,给他沏上一壶上好的茶,孟坷阿娜走到他的面前,“你这是怎么了?气成这样?”
“我父亲,为了东夏的基业而死!我妹妹,被那贱人诛杀!他前两天还亲自给我交待,说会为我妹妹讨个公道,今日却去临幸那个杀人凶手!我关家,自问对不得起慕家,可是换来的是什么?我父亲和妹子,真是太傻了!”
他说的时候漏掉了他自己,他自己因为东夏的基业,损伤了身子!他越想越生气,一掌拍下去,桌子上的茶杯茶壶都跳了起来。孟坷不动声色地退后了一步,免得误伤了自己,却又道:“你光在这里生气有什么用?我若是你,便想办法为他们报仇。人人都说这段樱离有多么多么聪明,我看着也不过如此。”
“什么意思?”
“在她杀死关皇后那日,圣上派人去调查有关我母亲的死亡真相,后来发现原来是段樱离杀的,当然,真相是无法掩盖的,的确是她杀的。我本以为,圣上会狠狠惩罚她,没想到他对此事绝口不提,反而给我家一笔抚恤,倒让我家那一帮无耻的小人,去享受这些金钱。你还没看出来吗?问题根本就不在段樱离的身上,而是圣上……
他就是她的后盾,他纵容她为所欲为,我相信大臣们已经对她有意见了,这几日,我便叫人四处散播段樱离杀恩人之母的事情,若是段皇后之死再被公布出来,恐怕就算有圣上护着,她依旧难逃一死。”
她这番话,倒颇合关静的意思,却又吸了口气道:“只是,文武大臣若是知道了这件事,难免就会四处传扬,只怕玉郡那里……”
孟坷冷笑道:“说你傻你还真傻,东夏的江山于你又有何关系?保得了江山,你也还是个太监,照样处
处低人一等。”
“你——”孟坷的话触到了关静的痛脚,当下便要发火,可见她一幅无畏的样子,关静却噗嗤地笑了出来,“你与传说中的段樱离倒是有几分相象,大抵慕风将你留在南书房伺候笔墨,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不过孟坷,说起来这段樱离和慕风似乎对你都不错,你到底为何恨他们?这中间该不会有什么隐情吧?”
孟坷丢给他一个白眼,“有没有隐情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二人目标一致。”
*
段樱离来到地牢里看官红俏,她虽然被关起来了,到底也是曾经陪着慕风风里来雨里去的人,这时候虽然是在牢中,却是有床,有桌子,看起来简陋些,比一般的犯人强多了。官红俏看到她,便恨恨地瞪着她,似乎心中有莫大的怨气。
“红俏,我是来放你走的。”
“你会这么好心?你不怕你放了我,我却杀了你?”
“你已经答应我,替我办那两件事。况且我们目标一致,你又何必再杀我一次?人便是有多大的怨恨,也得先保住自己的命才行,我放你你便赶紧逃,你若杀了我,慕风绝对不会放过你,红俏,你不会故意坏你主子的事吧?”
“你——”
段樱离却又善解人意地道:“我知道,你那天说,要替你的主子和你爱的人杀我,我便明白,你说的主子并非慕风,而你所爱的人,才是他。你即要对你的请子忠,又要保护你所爱的人不受到伤害,你处于这样的夹缝中,想必也是为难的很。好在这时候局势已经到了紧要关头,只要这两件事办了,你便再也不必过这样的日子了。”
官红俏被说的眼圈都红了,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可是没想到还是有人将她看穿了。
见官红俏不再说话,段樱离用钥匙打开了牢门,将一套宫婢的衣裳扔给她,“换上便走吧,这一批宫婢是出去采买,错过这一批,下次又得好几天。”
官红俏没再反驳,背对了段樱离默默地换衣裳。
段樱离也觉得此事已经妥当,便出了地牢。
须臾,官红俏出了地牢,匆匆地离去。她对皇宫再熟悉不过了,她知道从哪里能***到采买的宫女队伍中。
慕风是在半个时辰后得到的消息,立刻派人去抓官红俏,却被段樱离拦住,“是我放过她的。”
“为何?樱离,她是想要杀你的人。”慕风表示难以理解。
“可是有两件事,须得她才能够查清楚。派了任何别的人去,只怕都会无功而返,甚至连宫门都出不了。”
“你派她去办何事?她可并不是对我忠心的,这次只怕你要失策了。”慕风有点忧心忡忡。
“两件,很重要的事情。到时候再说吧,因为我也不能确定结果如何,若是她没有去办,我们却要平白的担忧。”
慕风点点头道:“也是。”
这时候,贺一过及陈章求见。
段樱离请动告退,贺一过和陈章进来的时候,看到段樱离,面色都不大好。段樱离向他们微微施礼,便离开了。刚到门口,便听得贺一过道:“圣上,为何您还让这女子登堂入室?可知现在宫中对她的风评已经差极了,只怕再对此女纵容,便要发生哗变。”
后来慕风说了什么,段樱离并没有听到,有侍卫在门口,是不允许她再听下去的。关于贺一过所说的事,她本人是再清楚不过了。
她走一路,便有人一路指指点点,关于她杀了恩人之母及杀了关皇后之事,早已经不是秘密。
不过段樱离并不是怕别人指点的人,一路走的还算是平稳。
经过水榭的时候,便见到了孟坷,她与她正好是面对面走过来,二人的脸上都漠然得很,段樱离本来想着就这样走过去,孟珂却又向她施下礼去,“姐姐。”
段樱离只好停下脚步,嗯了声。
孟珂道:“近日的事,当真是对不起。没想到会弄成这样。”
段樱离语声略带嘲讽,“这不正是你要的效果吗?你的娘亲是如何死的,你是最清楚的,却去向圣上哭诉些什么,无非便是打定了主意要将罪名栽到我的身上罢了。不过,圣上是不会被你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