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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拾回春 作者:狐酒(晋江vip2014.01.23正文完结)-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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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华翻了个身,觉得屋里有人,睁眼见是他回来了,打了个哈欠坐起身,“怎么这会儿才回来,吃饭了没?”

    “在濂四哥那儿用了些,被他灌了些酒,这会儿有些喉咙干,还有果子露没?”

    温华就叫人给他调了热乎乎的果子露润喉,梳洗过后,颜恕打发了伺候的人,两人偎在临窗的大炕上头挨头的说话。

    “大哥二哥叫了我去说话,生怕我想不明白,倒是好生劝了我一番。”

    温华掩唇打了个哈欠,“哦……那你想开了没?”

    颜恕笑了,“有什么想不开的?反正今年不考,耽误的也不只我一个,大哥劝我不妨出门游历一番,长长见识,或者跟着父亲三叔去看看下边的民风,学学仕途经济,写时文的时候更能言之有物。”

    出门游历,这跟后世的旅游可不是一个意思。说得浅显些,就是到陌生的地方体验生活,看民情,长见识,少则一年半载,多则三五年,甚至七八年也是有的。

    他们才成亲不到半年。

    诗里怎么说的?悔教夫婿觅封侯。

    “……已经定了么?什么时候啊?去哪里?”

    她差不多把“不愿意”三个字写脸上了,颜恕拍拍她,道,“只是先这么一说,还没定呢,”坐过去揽着她,笑道,“怎么,这就舍不得我啦?”

    温华埋在他怀里不吭声。

    虽然知道他要办的是正事,但想到他可能一走就是几年,辛苦在外奔波,两人不得见面,就很不是滋味儿,“你若一走几年不回来,恐怕再回来的时候都不认得我了。”

    颜恕就抱着她轻轻晃着,好像在哄孩子,“瞎说,不会去太远的,放心,顶多三五个月就回来了。”

    见她情绪不高,他便不再多说,“不过今儿倒是听说了一件事,二叔想走走路子捐个官做。”

    温华有些惊讶,“二叔?他能放得下?”让一个考了多少年的‘煞场老将’甘心花钱买官,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毕竟他家就天赐这么一个儿子,总要给天赐铺铺路,可如今这形势——也只能再等两年了。”顿了顿,他叹道,“咱家朝中无人,想不老实也不行,自从祖父没了,家里就一蹶不振,唯有老爷和三叔勉强支撑,如今看来倒也好,至少不在圣上眼前碍事儿。”

    这话说得有点儿太直白了,温华推推他,“这话你在外头可别浑说!”

    颜恕一笑,“放心,我知道分寸。”

    见他眼神清正,她放下心来,就跟他聊起来,“今儿下午太太找你呢,问你知不知道春闱停了的消息,不像是不高兴,倒是有些牵挂你的意思,我说你可能去了濂四哥那儿,太太又问你这几天有没有好些,还烧不烧,吃了些什么。”

    颜恕点头“嗯”了一声,却不像原先似的一提起大太太就从骨子里透出不耐烦,温华笑笑,脑袋靠在他肩膀上,“下午你不在,我自己一个人待着,就想起史书记着说从前也曾有那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不开考的时候……你可不能灰心丧气,咱们该怎么过日子就还怎么过。”

    颜恕就笑,“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那时候门阀丛立,只按品评授官,自然用不着科举,如今除了极少走恩荫路子的,天下仕子哪个不指望科举成名?停考一回二回也就罢了,次数多了,那就是与天下仕子为仇。”

    颜恕拍拍她,“别担心,早晚让你穿上凤冠霞帔。”

    温华却“哼”了一声,“凤冠霞帔我不担心,还不是怕你想不通累着自己。”

    颜恕爱她这娇嗔的模样,心头甜丝丝的,伸臂把她搂在怀里。

    虽然他的胸膛不厚实,可她就是觉得安心,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不自觉的滑了下来,鬼使神差的摸到他胸前蹭了蹭。

    耳畔的呼吸声顿时慢了两拍。

    温华醒过神来,脸上滚烫,轻咳一声,“你这件衣裳料子是不是薄了些?”

    他莞尔一笑,把她搂得更紧了,说话时热气吹在她耳边,“娘子想摸就摸,不必客气。”一翻身就把她压底下了。

    温华怕有人进来看见,涨红着脸推他却推不开,羞恼的掐了他一下,趁机侧过身子,“当心让人看见!”

    “这可是正经事,”他拍拍怀里窘得快要缩成一团的温华,摸到前面占些便宜,顺手把她拉回怀里,“要不然咱什么时候有儿子?”

    被他调戏得窘了,温华“呸”了一声,拍掉他的贼手,“若头一个是女儿呢?不要了?”

    这质问这语气明显外强中干,颜恕伸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女儿更好。先要几个儿子,养得结结实实的,要聪明伶俐,会作诗会打架,还得会哄着妹妹玩,小丫头要长得白白净净肉呼呼的,知礼又懂事,将来找个会疼人肯上进的女婿,咱俩儿孙绕床,我教他们背诗,你给他们做糖糕吃……这多好!”

    她“扑哧”笑了,“傻瓜……”

    他亲亲着她面颊,笑而不语。

    温华还是面皮薄,推一推他,“如今春闱既然停了,书院那边你还去不去?”叹了口气,“实在是舍不得你出门受罪,我一个人在家又好没意思……要不,我跟你一块儿去吧?”

    颜恕本就未拿定主意,听了她的话,倒生出几分不舍,心疼起来,“又胡说,你哪里受得住那个罪?哪儿也没有家里太平自在。”又道,“我不在家的话,家里的事就要劳累你了。”

    温华心里熨帖不少,“你便是在家,该做的事情我就不必做了?只是你在身边我心里才踏实。”

    颜恕想了想,道,“游历的事倒是不急,可大哥既然提了让我学些仕途经济,想来是不好推辞的,可真要是去了父亲那里,别人看我的身份,除了交际应酬,又真能学到什么实务?”

    温华伸指戳戳他脸颊,笑道,“你倒拿上乔了,依我看,这事儿你也不要着急,等等看再说,你们是亲兄弟,大哥二哥总不会害你,你平日里没事儿也跟大哥二哥多聊聊,他们总比你多吃几年饭,看得比你多,想得比你深些。不要说老爷或三叔,就是大哥二哥那里你能学到几分,也是受用不尽的。”

    她这么一说,颜恕琢磨着倒还真有些道理,起身抓了件棉袄往她身上一罩,“走,陪我起来活动活动。”

    “干什么去?”

    他嘿嘿一笑,“盘账!”

 第235章 标题想不起

    外头黑漆漆的天;颜恕亲自点了两盏六枝头的大灯台;照得屋里亮堂堂的,他把自己的小金库都翻了出来——还是那只木柜,从里面拿出一个个盒子匣子;七零八落的摆在长案上;温华随手打开几个;有装金银的,也有装玩器的,有一只仿唐花口玉盏特别漂亮,径口只有寸半;比小酒盅还薄些;玉料是羊脂玉;温润莹透;做工也是大家手笔,温华一眼就看中了,爱不释手,对着灯光翻来覆去的看。

    颜恕笑道,“眼光不错。”

    温华蹭过去,“那我拿去玩了?”

    颜恕倒是爽快,“喜欢就拿去。”

    温华笑嘻嘻的把玉盏装进了荷包,帮着颜恕对账。

    大大小小的清点一番,共计有银锭三百多两,金锭六十多两,几幅古画,古墨一匣,印石十六块,珍珠一匣,另有十几件古玩玉器。

    颜恕道,“瞧瞧,这些就是我的全部身家了。”

    这些东西种类繁杂,有几样玩器温华曾经见到过,显然是颜恕心爱的。

    温华打开装珍珠的匣子,这些珠子都不大,品相也寻常,难得的是其中有不少彩珠,她抓起一把松开手,珍珠就好像银瀑一样滑落,“怎么还存这个?”

    颜恕正举着一只犀角杯仔细瞧看,道,“那个做成珠衫夏天穿了凉快。”

    温华愣了,“珍珠衫?”她没听错吧?

    平日里颜恕对吃穿并不挑剔贵贱,舒适就好,真难想象他会拿珍珠做凉衫,这也太奢侈了些。

    珍珠作为一味药材,有镇心安神、清热明目、解毒生肌的效用,珍珠衫更是华彩夺目不易得之物。珍珠衫又分内穿和外穿两种,内穿的又称为凉衫,夏天穿在中衣外面,再罩上外衫,凉爽透气,不必非用好珠子;外穿的则多制成女子云肩的样式罩在外面,非好珠不用,华丽无匹。不过,时下内穿的凉衫却多是用截成一粒粒的细竹打磨光滑后制成的,虽然样式都差不多,却不像珍珠那般靡费,且竹衫朴素清雅,倒是极受士大夫的喜爱。

    颜恕放下手里的犀角杯,“好东西穿在身上是不一样的,回头再弄些来,咱俩一人一件,你穿在身上就知道了。”

    珍珠不易保存,怕油又怕汗,时间久了颜色和光泽都要打折,温华一想到把大捧的珍珠穿在身上,就有些接受不能,赶紧换了话题。

    茶水和夜宵送来,温华在门口接了过来,仍旧关好了门,“还有多少啊?先来趁热吃吧。”

    银票和地契核对了账目收好,却把几份宅院和城内商铺的房契摆了出来,和温华商量是不是把这些都卖掉。

    那些宅院不仅要派人看守,还要定期修缮,都是花银子的活儿,便是租出去,以租金抵掉修缮的费用,余下的也没有多少,单纯从盈利来看,并不是什么好营生。

    “商铺怎么也卖?租出去就是了,这个比宅院的租金可高多了。”

    颜恕拿过契书看了一下,解释道,“不是什么好地段,不然也不会当成画资抵给我,租金也不高,又没有可用的人手,不如卖了换成田地,好歹能传给子孙。”

    说起买地,这天底下的地都是有数的,尤其京畿附近,大块的田地多是被高门大户垄断,有钱也买不着,温华不由皱眉,“京畿的田地可不好买,还贵得不得了。”

    “也不是非要在京畿,这边不过占着交通便利,真正的好田还是要去南边找。”他拍拍手里的契纸,“若是春闱有望,润笔银子还能翻番。”

    两人有商有量的说到半夜才歇下了。

    第二天,颜恕就和楚濂、平羽一起回了趟书院,定下了返院的日子——不管怎么样,外出游历的事且不说,书本是决不能扔下的。

    颜恕还带着温华的托付去了趟永宁坊,宋氏看到女婿很是高兴,拉着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又让人置办了上等席面留他吃饭,热闹到一更天才散了。

    颜恕醉醺醺的回来了。

    他有一桩好处,就是喝醉了不闹酒疯,捂上被子睡一觉就好了。

    温华按着他给他擦脸,伺候他洗漱,又灌了一碗山药粥,才服侍他睡下了。

    她抹了一把汗,拿帕子扇了扇领口,嗔道,“怎么就醉成这样了?到底喝了多少?”

    第二天醒过来,颜恕脸色仍有些苍白。

    他揉着太阳穴,说起昨天的事。

    “下月初一我就回书院了,这几天你帮我收拾收拾,家里你多辛苦吧……永宁坊那边儿都还好,岳母看着挺精神的。”

    因着平羽要参加春闱,所以宋氏一直留在永宁坊,温华便每隔几日派人给老太太问安,只是到底不能经常见面。

    温华拧了热手巾给他擦脸,颜恕觉得舒服了许多,却听温华在一旁嗔道,“看你脸白的,下回可不能再这么喝了。”

    颜恕就把自己埋到她怀里,哼哼着,“舅兄们劝酒……”

    温华伸指戳戳他脑门儿,“呸,不会躲着点儿?还不是你自己想喝!”

    “哎,你不懂,喝高兴了嘛。”

    她掐了他一把。

    他不敢再分辩,嘿嘿一笑,揉揉被掐的地方,“三哥要比我晚些回书院,哦,还有,昨儿见着一位你们老家那边儿的亲戚,也是来京城参加春闱的,如今不考了,正打算回去呢,你三哥说人家来一趟不容易,让你抽空回去看看。”

    老家来亲戚了?温华疑惑道,“是谁来了?”

    颜恕想了想,“说是你堂哥,叫什么‘朝一’的?”

    朝一?是朝益吧!

    “必是朝益哥来了!我们有好几年没见了!”温华喜上眉梢。

    颜恕托着腮,懒洋洋的看她,“倒是没听你说起过。”

    温华吩咐人准备礼品,抽空答他,“他是族里五爷爷家的孙子,比我大些,小时候经常来我们家,他打小儿就聪明,读书好,人也争气,”说着,皱了皱眉,“就是爹妈不慈,是个苦命的。”想起还没给娘家送信,又赶紧打发人去永宁坊送信儿。

    颜恕眯了眯眼,“这么高兴?”

    温华笑着乜了他一眼,偎过去拉着他的手晃啊晃,“是啊,没想到他竟来了京城呢,明儿你陪我去吧?”

    美人在怀……颜恕轻轻咳了咳嗓子,“难不成你还打算自己去?”

    温华笑着拉他起身,“走,陪我跟太太说一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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