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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自己的,始终不能强求。
阮明玉的眼神从长秋宫收回来,最后落在衍庆宫,良久才收回眼神,慢慢走进华阳宫。
皇后娘娘回宫了,玉娇公主也接了回去,宽敞华丽的清韵阁第一次觉得这样的冷寂。
中秋节前,夜晚终于知道了溯光要求娶的居然是玉墨,顿时大惊不已。
抬眸,看着对面正吃夜宵的皇帝陛下,开口问道:“溯光不是那种随意开口的人,怎么就会看上玉墨这个不着调的丫头了?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慕元澈觉得自己挺冤枉,摇摇头,“溯光的最跟河蚌一样,敲也敲不开,你又不是不知道,便是真的有什么,他也绝对不会说的。”
站在身后伺候的严喜,心中暗暗腹诽,遇上这样的臣属,皇帝陛下还真是可怜。不过……溯大人什么时候看上玉墨这丫头的,好像他也不知道啊。
玉墨要是嫁给了溯光……严喜忽然浑身打了一个寒战,强势忠犬侍卫长VS温柔活泼小宫女,不管怎么看都觉得心惊胆颤啊。
看着夜晚很是忧虑的眼神,慕元澈轻咳一声,说道:“玉墨不过是一介宫女,能嫁给三品大员,那是她祖上积来的福气。更何况又是溯光自己求娶的,必然不会亏待了她,你还有什么犹豫的。”
皇帝陛下其实不想蹚浑水,不过想起溯光那小眼神看着自己的小模样,到底是自己的属下,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夜晚这么一听,不由得一笑,“这话倒也不错,算了问你也问不出什么来,明儿个我来问问玉墨。”
慕元澈满意的笑了,换来人将东西撤了下去,坐在夜晚看揽着她的腰低声问道:“那两个小的睡了?”
夜晚被这突然的亲密弄得脸一红,便点点头,“吵了一晚上,乱的我脑仁疼。当姐姐的惜字如金,当弟弟的话如流水,再加上满地爬的蜘蛛蜈蚣,这长秋宫热闹的都不忍直视了。”
慕元澈将夜晚环进怀中,低声在她耳边轻喃,“让他们自己闹腾去,我们再生个温柔可爱的好了……”
因为……所以……夜晚也想要个温柔可爱的女儿,于是两人奋斗去了。
第二日,夜晚睡到日上三竿才慢悠悠的起床。睡觉睡到自然醒的日子,不要太舒服啊。自从回来后,慕元澈就像是才刚开荤的毛头小子一般,害得她没有一日早上能早早起来的,被她儿子女儿用各种眼神质疑过,如今两个小的早上醒来后,便手拉手的去后花园玩,直接无视爱睡觉懒觉的娘亲了。
夜晚觉得很无辜,又不是她的错,为什么背黑锅的会是她?
打定主意,今晚一定要早睡早起,拒绝骚扰。
用过早膳,夜晚便把玉墨叫进来询问。
“奴婢跟溯大人不熟。”玉墨不明所以,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带着疑惑。
溯光求娶玉墨的事情,目前还是绝密消息,只知道溯光求娶,却不知道是谁。
看着玉墨极其无辜的眼神,夜晚顿时有些暴躁,不熟……不熟溯光那样冷漠无情的要亲口求娶你,没有鬼才怪。
夜晚觉得自己要换个角度来问,于是笑米米地问道:“玉墨啊,这一年多来你跟云汐都是在延州行宫的吧?”
玉墨立刻挺起胸脯,“当然,奴婢要一直等着娘娘回来,一步没离开。”
好感动!
夜晚轻咳一声又问道:“那这段时间以来,你们在延州行宫的事情都是谁在打理?”
玉墨听到夜晚问这个,立刻笑着说道:“每隔两个月王子墨大人会带着人去一趟。”说到这里,玉墨忽然压低了声音,上前一步在夜晚身边说道:“娘娘,王大人对云汐姑姑可关心了,只可惜姑姑一直挺冷淡的。”
夜晚的眼睛顿时变得锃亮,王子墨关心云汐……
“都是怎么个关心法,你说给我听听。”
“王大人每回去都给姑姑带她喜欢吃的东西,还主动帮着姑姑干活,可勤快了……”玉墨巴拉巴拉的讲个没完,夜晚听得入神,完全忘记了今儿个是要打探玉墨对溯光的印象来着。
到了晚上的时候,夜晚跟慕元澈说起这事,慕元澈倒是一愣,看样子是完全不知道,只说了一句,“云汐跟子墨倒也相配,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有这样的眼光。”
夜晚叹息一声,这完全不是主题好不好,索性不理睬慕元澈自己盘算着如果王子墨真的喜欢云汐,她可得好好地把人嫁出去。深宫的女子,想要有个好归宿不容易啊。
可是,夜晚完全忽略了某人的需求,引起某人的不满,强行压上塌,夜晚只有缴械投降的份儿了。
第二日,夜晚打着呵欠,又把玉墨叫进来,昨儿个完全忘记了要问问玉墨对溯光的看法,被王子墨的大八卦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今儿个夜晚便决定问个清楚。
“玉墨,你见过溯大人吗?”
“见过,冷冰冰的,那眼神能杀人一样。”
“……那,你觉得他人么样?”
“不知道,奴婢跟他说过的话一个巴掌都能数过来。”
“……那,你对他的印象怎么样?”
“还好吧,没见他仗势欺人过。”
夜晚松了口气,慕元澈打定主意要把玉墨嫁过去,安抚溯光多年干涸的心灵。她无法拒绝,就只能劝着玉墨同意嫁过去。组要是夜晚觉得溯光这人挺可靠的,虽然冷了点,但是心眼好,还救过自己一命呢。冷心冷肺的男人,又不沾花惹草,也不怕花草倒贴他,这多好的姻缘啊。
“溯大人官居三品,权高势重,又是皇上看重的人,人长得又标志,是个挺不错的人。”夜晚笑米米的说道。
玉墨伸手给夜晚斟了一杯茶,接口说道:“男人长得好看没用得实用,官居三品虽然官位高,可是担的风险也大,安生过日子的女人谁愿意嫁。更何况,还是一个冷疙瘩,谁过日子不是想要揣个小火炉,冷疙瘩什么的最讨厌了。”
☆、322:斗破后宫,废后凶猛;322
果然没几天,王子墨也上折子请求赐婚,一时间长秋宫大宫女行情看涨,几乎要脱销。
对于夜晚来讲,云汐跟玉墨都是她患难时同甘共苦过的,感情自然是非比一般,所以在两人的事情上格外的精心。
玉墨在知道溯光的求婚对象是自己的时候,那副吃惊的样子,夜晚想起来都觉得能吞下一个鸡蛋去。云汐就平淡的多了,只是说一切由夜晚做主就是。
云汐跟玉墨是不一样的,玉墨虽然在宫里多年,可是本性上还保持着天真跳脱的样子,偏偏溯光却是冷酷话少的男人。云汐却是在这后宫呆了太多年,人也变得沉稳肃穆,可王子墨恰恰相反。
这两桩婚事,乍一看起来,还真是有些不匹配。
慕元澈打定主意要玉成这两桩姻缘,再加上夜晚也觉得溯光跟王子墨都算是很不错的人才,品行也算厚重,倒也不委屈玉墨跟云汐,于是也点头应了。
婚事一传出去,玉墨就躲在屋子里不肯见人了,云汐还是跟以前一样在夜晚身边继续当差,面对众人的羡慕巴结明讥暗讽,毫不动色,端的是大家风范,令人佩服。与云汐比起来,玉墨就有些孩子气了,每日见人都是羞答答,只是一想起溯光那冷冰冰的样子,心里还是有些不太情愿的。
不过,玉墨也知道,这桩婚事自己已经算是高攀了。陌研听说后,专门进宫一趟,顺便把孩子抱来给夜晚看了看,是个大胖小子,见了生人也不哭,胆子倒是不小。
夜晚赏了东西,很是开心,瞧着陌研过的好,也就安心了。
给夜晚叩头后,这才抱着孩子退了出来,就直接到了玉墨的屋子里,表姐妹关起门来说悄悄话。
嫁人这两年,陌研跟在宫中的时候大不一样了,儿子在她怀里睡着了。她将她放在玉墨的床上小睡,自己则拉着玉墨低声说道:“表姐,这桩姻缘你可别犯糊涂,溯大人虽然是冷了些,可是人品正直,又从不沾花惹草,听说家里连个通房侍妾都没有,又是三品大员,皇上跟前的红人,这样的姻缘本不该落在咱们这样的人身上,可得惜福才是。”
玉墨笑米米的看着陌研,好一会才说道:“我都知道,我没说不愿意啊。”
看着玉墨的神情,陌研心里叹息一声,她这个表姐真是傻人有傻福,也不知道溯光那样的人能不能降得住。只是这个时候说再多也是没用的,什么事情都得经历过才能开窍的。
陌研虽然觉得这桩婚事很不错,但是溯光那样的人,绝对不是玉墨能把持得住的,婚姻里一方太弱,就注定要被受欺压。陌研很多话想要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瞧着表姐一如既往没心没肺的笑容,更加说不出口了。算了,真要塌了天,还有皇后娘娘呢。
陌研的担心基本上是很正确的,只是她忽略了一点,玉墨这样的性子,要看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激发出什么样的潜能。宫里这样的地方,玉墨自然是要时时刻刻的谨慎小心,可是一旦出了宫……还真是不好说了。
后来,听说时常能看到溯光黑着一张脸上朝的模样,可见媳妇是自己求回去的,这憋闷生气吐黑血什么的,也就怨不得别人了。
云汐跟玉墨的事情定了下来,夜晚也就安了心,只等着把二人嫁出去,就算是大功告成了,当然还要为她们准备些傍身的嫁妆。
这边云汐跟玉墨的事情刚有了眉目,夜晚就听到了一个消息,司徒冰清要出嫁了。
本来早就该出嫁了,可是司徒镜听说这桩婚事后,跟司徒征大吵一架,父子二人闹得很是不愉快,结果最终的结果还是无法改变。
虽然拖了一年,还是要出嫁。
明媚的午后,温暖的阳光铺设进来,在地上形成深深浅浅的光晕。
司徒冰清一身象牙的裙装坐在夜晚的面前,面上的笑容恬淡,从容,跟以前没什么不同。可是细细看去,却能在那双眸子里敲出了灰败的冷寂,这桩婚事毕竟不是司徒冰清的良配,任是哪个女子要借给一个随时都能死去的夫君,也开心不起来吧。
夜晚只觉得舌尖发涩,便是她是皇后,也无法改变这样的结局。
“冰清……”夜晚轻轻喊了一声,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任何的话语,在这样的事实面前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的过日子。”司徒冰清笑着看着夜晚,转开了话题,“你这回在行宫养病,一去就是一年多,信也递不进去,话也没有办法传达,我担心的不得了,如今看着你平平安安的归来,也就放心了。”
“我这回病的有些严重,差点把命都搭进去。皇上把被人有机可趁,这才戒严了。”夜晚轻轻的把事情揭过去,毕竟真相是不能说的,只能这样遮掩一番。牵涉到国家大事,便是亲密如她们,有些话能说,有些不能说,还是要分的清清楚楚。
无关信任,事关朝政。
夜晚看着司徒冰清不愿意多谈这件事,索性转移了话题,笑着问道:“嫁妆可都准备好了?司徒夫人这么能干,必定是为你准备得妥妥当当的,我也不过是瞎操心罢了。结婚的头一抬嫁妆,我想送你一柄白玉如意。”
如意?司徒冰清莞尔一笑,“你是希望我事事遂心,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我这里可真是多谢皇后娘娘的赏赐,这可是天大的荣耀。”
夜晚也跟着笑了笑,笑容中却多了几分苦涩。
花朵一般的司徒冰清,容貌出众,知书达理,出身高贵,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说起来并不逊色于当年的自己,可是命运就是这样的不公平,偏偏让她嫁给一个病秧子。
司徒冰清见过几位皇子公主,这才悠然告退,一个月后便是出嫁之日,她是不能出门了。
夜晚亲自送她到殿门口,看着她一袭白衣,走在灼灼的阳光下,飘逸如凌波仙子,那么美好,不由得湿了眼眶。
冰清,我深深地为你祝福,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虽然夜晚知道这祝福有点那么的飘渺。
容家的长子容凉,在外人眼里不过是一个符号,真正见过他的人十根手指都能数的过来。容貌脾性一概不清楚,这样的男子哪里是良配呢。
到了晚上,夜晚轻轻伏在慕元澈的怀里,把自己的伤怀诉说了一遍,夹着对司徒冰清的怜惜。
慕元澈却是良久无语,好一会才说道:“事若反常必有妖,你不觉得容家的这位大少爷太过于神秘了吗?”
夜晚一怔,“什么意思?”
慕元澈也只是一笑,“不要胡思乱想了,清官难断家务事,便是我是皇帝也不能插手大臣的家务事。司徒家跟容家联姻也不过是想要稳固自己的地位,与我对抗罢了。”
夜晚明知道这是事实,可是心有又有些难受,她跟冰清就像是两条线。开始的时候是并行的,可是现在却是渐行渐远了。冰清,嫁进了容家,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