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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股风流媚态蕴含其中,勾人魂魄。
“老婶婶,您来找果儿有什么事?”舞衣对李嬷嬷的失神没有丝毫的感觉,她的这幅长相的确过于美艳,从小到大不知迷倒了多少人。可是她全都不在乎。她最在乎的,最希望迷倒的那个人却对她没有丝毫感觉,那么她长得这么好看又有什么用?
或许是因为她长得还不够美吧?她的确是没有那个人好,从小到大都没有她美,那个人的美貌才是全天下第一的。所以他爱了她之后,又怎么还会看上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就算她努力学会妖娆,学会娇艳,学会所有女人能够让男人心动的招数,还是没有得到他的一丝青睐。
可是她不在乎,只要能陪在他的身边。只要他身边有她,只有她就行。她愿意就这样跟着他。守着他的回忆过一生。
“舞衣小姐,舞衣小姐……”李嬷嬷的声音打断了舞衣的深思,她瞬间回过神来,看着李嬷嬷道:“老婶婶?不好意思,您刚刚说什么了?”
李嬷嬷并没有因为舞衣的出神产生丝毫不慢。相反倒被她脸上刚刚的心痛彷徨和失神弄得心里痒痒的,八卦之心顿起。很想知道这舞衣曾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长得这么美的女子万不会是一般平明百姓家的孩子,而但凡是身份尊重的人家,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孩子来当一个戏子呢?
不过李嬷嬷也只敢在心里好奇,她是不敢真的去问舞衣的,舞衣虽对她客客气气的,但是她能够深刻感受到她骨子里的冷漠。
“我说我来找果儿姑娘有事,请问舞衣姑娘知不知道果儿姑娘在哪里?我这儿有一封信要交给她。”
“信?”舞衣蹙眉。谁会给寒玉写信?要找寒玉直接去王府就行,何必辗转反侧来听雪轩?而且居然还是打着果儿的名义,要不是她有一次无意间听寒玉提起过她的这个小名,她根本就不知道果儿就是寒玉。
“谁写的信?”舞衣忍不住问道。
李嬷嬷被问的一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舞衣。墨月让她一定要将这封信亲自交到果儿的手上。要么就把信交给听雪轩的老板,其他的人一律不能给。不过既然这舞衣是听雪轩幕后老板的女人。应该没什么不可以的吧?而且她也实在是觉得此事有些麻烦,本以为只要轻轻松松将信交给果儿就行,谁知道中间却出了这么多的岔子,浪费了她这么多的时间,她要是回府晚了,必定要被人怀疑,指不定别人还以为她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为了二十两银子和一支簪子就把自己置于那种危险的境地,实在是很不值得。
这么想着,李嬷嬷就对舞衣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她道:“我是户部尚书莫府的管事嬷嬷,今日来是奉我家小姐的命来找果儿姑娘有要事商量的,不过果儿姑娘既然不在,那嬷嬷还请舞衣姑娘将这封信转达给果儿姑娘。”说着,便从袖中摸出墨月给她的信递给了舞衣。
舞衣的眼角跳了跳。莫府?!
居然是莫府的小姐要找寒玉!哪个小姐?为什么要找寒玉?她跟寒玉又怎么会认识?寒玉这个人性格极其的乖张,就算她跟她已经认识了这么多年,依旧摸不透她的脾气,更不能跟她倾心相对。她曾经很努力地想要跟寒玉成为闺蜜,以此来更进一步地接近严默,可是寒玉却不给她丝毫机会。表面笑着,心里却疏离着。而此刻,这个素不相识的莫府小姐居然知道寒玉的小名,而且居然还知道听雪轩这个地方,可想而知她跟寒玉的关系是不一般的!既然跟寒玉关系不一般,那么……她是不是也认识严默呢?
舞衣这么想着,便伸手接过了李嬷嬷递过来的信。因为害怕,她的指尖甚至有些许的颤抖,这样一封小小的信握在手中,她却感觉好似千金之重。希望里面不要有什么她不想看到的内容。她努力了这么久,不能被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打败!
“嬷嬷,请问是伱们府上的哪位小姐?我也好跟果儿说明。”舞衣撑起笑脸,掩去眸光深处的担忧和不忿,柔声问道。
如此温婉无害的笑容,谁都不会有所防范,所以李嬷嬷直接回道:“是我们莫府的三小姐。那就拜托舞衣姑娘了。”
莫府的三小姐……
舞衣蹙眉,却根本不知道这个人是谁。英亲王府和莫府离得很近,她只知道莫府人丁单薄,多是小姐。似乎这三小姐……还是个嫡女。
这么一想,舞衣不禁更加的担忧和害怕。从一品大员家嫡女的身份去当王爷的继室,算是下嫁了。万一他们真有那方面的谋划,淑太妃不会拒绝的。她到时候就算从淑太妃那边也无从下手。
舞衣一直都知道严默在谋划什么东西,所以她刚刚在听到莫府的时候才会这么吃惊。可是她一直不信严默会那么做,毕竟他心里深深爱着的人是那个女子,又怎么可能为了达到目的去娶别的女人背叛她呢?可是她转念又一想,正是因为他爱她,所以为了她做什么都愿意不是么?
她的心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着,抓的她胸口发闷。直接喘不上气来。她真的不想自己深爱的男人即将要成为别人的丈夫!就算是别有目的也不行!要报仇有很多方法,为什么偏要用这一种!
“舞衣姑娘。伱怎么了?”李嬷嬷看着舞衣,见她抓着胸口直喘气,眼泪盈盈挂在羽睫上,似乎马上要垂落下来。
这是怎么了?明明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瞬就变成了这样?李嬷嬷很不解。不明白这个舞衣的情绪为何如此多变。刚刚还冲她冷脸,现在又似乎要哭了。
舞衣的胸口犹痛。她听到李嬷嬷的话,也只是自己的反应是失礼了。于是她连忙站起身,撇过头擦擦自己眼角的眼泪,对李嬷嬷道:“真是劳烦嬷嬷走一趟了,我送您出去吧!我一定会帮您把这封信转交给果儿,您就放心吧!”
舞衣又恢复了正常,这让李嬷嬷更加是一头雾水。不过她也不打算多想,把事情办好了才算正道。现在反正有舞衣会转交,她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那二十两和发簪也算是拿的心安理得。
“行,那就麻烦舞衣姑娘了,我先回去了。”李嬷嬷由舞衣的带领下走出了后院。舞衣又找了名小厮将李嬷嬷送了出去,自己则匆匆回到了屋子里。
她迫不及待地要看那封信。要看那封信是不是真的写着什么让她惶恐让她害怕的内容。希望是她想多了,希望是她杞人忧天!
可是舞衣却不知道由于她的焦急,让自己犯下了一个大错。因为李嬷嬷在小厮的护送下出了听雪轩的时候,恰巧遇到了刚来的严默。
“唉,多亏了这舞衣,否则婆子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把信交给果儿。这人和人之间的差距真是大啊!有些人能够在台上极尽风光,有些人却只有做个狗眼看人低的跑堂!还说什么没有果儿这人,我看就是瞎了眼不识人罢了!”护送李嬷嬷的那个小厮恰巧是刚刚招待李嬷嬷的那个,所以李嬷嬷看到他,忍不住就出言挖苦讽刺了一番。
那小厮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被李嬷嬷那张嘴简直说的无地自容。他怎么知道听雪轩何时来了一个果儿?他的确听都没听说过!可是这些话他又不能解释给李嬷嬷听,否则不知道这牙尖嘴利的老太婆又会说出什么缺德的话来!
所以他回道:“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是挺大的,有些人长得娇花照水惹人怜惜,就连说出口的话都温柔好听,有些人却人老珠黄,皮糙肉厚,说出来的更是尖酸刻薄,让人生厌。”
“伱!”李嬷嬷岂会不知道这臭小子说的是自己,立刻气不到一出来想要回骂过去,没想到就听到了一阵低沉严肃的声音。
“小多!来者是客,伱放肆了!”
李嬷嬷和叫小多的小厮齐刷刷地抬头朝声音来源处看去,只看到逆光中站着一个芝兰玉树般的男子,他身子挺拔欣长,虽因逆光而看不清楚长相,但正因为在逆光之下,使得他浑身镀上一层金光,让人感觉到他通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旁人无法比拟的高贵气势,好像生来便是高高在上的皇者,他们这些人只配臣服在他的脚下。
“主……”小多只说了一个字,便被男子的眼神震慑,很识相地闭嘴了。乖乖道:“公子说的是,是小的唐突了。”随后又对李嬷嬷道:“嬷嬷,实在不好意思,是小的狗眼看人低。还望您见谅。”
李嬷嬷着实是错愕不已,不明白这人到底是谁,又是什么样的来头,居然能在瞬间给人产生这样大的压迫感,让她这个见面大世面的老人都觉得此人的身份非比寻常。
男子上前一步,迈进了屋子,那张脸也就被人看的清清楚楚。平平淡淡的一张脸,虽然五官端正,眉目清晰,但是这样的一张脸着实只能称得上干净匀称。与他的气质实在很不相符。
李嬷嬷有片刻的失望,刚刚那一瞬间她还以为这男子是听雪轩幕后的主子。正想跟他说果儿那封信的事,但此刻瞧见,觉得充其量不过是听雪轩的一位常客,而且身份应该还相当尊贵。否则这个势力的小厮不会那么软下话音。
“没事,以后记着带眼识人就好!婆子我可是莫府的管事嬷嬷。岂是伱一个小小跑堂可以随意侮辱的!”李嬷嬷不去看男子,将目光转移到小多身上。随便说了几句之后便大踏步的离开了。
小多被噎得不像话,气的脸色都青了。他看了看面前的男子,忍住抱怨,客客气气道:“公子还是老样子吗?”
男子点点头,俊朗的眉头因为李嬷嬷的一句莫府而皱了起来,他道:“今日不点戏曲,伱泡一壶雨前龙井来。”说完。便径自上了二楼包厢。
小多应声而去,不一会儿便端了茶上来。进了包厢,他的口气就变了,他恭恭敬敬地对严默道:“主子,您今日怎么来了?这大白天的。要是被人发现了可怎么办?”
男子抿唇,淡淡道:“觉得该来。便来了。”他今日心里一直有一个预感,总觉得莫云琬会来找他似的,所以特地来看了看。没想到竟还真给他遇上了,虽不是莫云琬本人,但这莫府的李嬷嬷,应是莫云琬派来的。
“刚刚跟伱发生口角的那个婆子是莫府的?”严默轻抿一口茶,沉声问道。
那小厮闻言,立刻没好气道:“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管她是不是,这种不来做生意却还来捣乱的我也不会给她好脸子!”
“捣乱?怎么回事?”严默的声音不由冷了下来,他听雪轩开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遇过敢生事的。
那小厮似乎找到了一个诉苦点,立刻霹雳巴拉,倒筒子一样说道:“谁知道这老太婆发什么神经,一来就说要找什么果儿姑娘!我连听都没听说过,还什么果儿姑娘,这老太婆老态龙钟,记性不好也就算了,我好心跟她说咱们听雪轩没有什么果儿姑娘,她偏偏不听,硬要觉得是我骗他,还要我放下手中照顾的客人帮她去找,我又不是闲的无聊,谁乐意啊,所以我就拒绝了!但后来也不知道这件事怎么被舞衣小姐发现了,她说她认识果儿,还把那婆子带去了后院一会儿,之后那婆子出来就挖苦讽刺我,我也是有苦难言才会那样说她!毕竟这什么果儿的,我真的不知道!主子,难道咱们听雪轩新来了什么叫果儿的吗?”
小多说的激动,却没有看到严默越来越复杂,越来越严肃的神色。
“舞衣在哪里?带我去找她!”看来真是莫云琬来找他了!可是这信却被舞衣截了去。她认识果儿?简直是笑话!
“啊?”小多正说的起劲,还指望严默可以因为这些话不要怪罪他刚刚对李嬷嬷无理,没想到严默居然说要去找舞衣小姐?为什么?
不过小多虽然疑惑,但是也没有多问,立刻道:“舞衣小姐就在后院自己的屋子里呆着,小的这就带您过去。”
舞衣手里紧紧捏着一封信,她的眸光幽暗阴沉,好似冬日尚未结冰的湖面,看似平静无波,里面却噙着蚀骨的寒意,嘴角有一抹几不可查的诡异微笑,让看的不禁心生战栗。这样一个绝代风华的女子却突然出现这样令人不寒而栗的表情,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天大天大的事。
严默到打舞衣房间的时候瞧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他却没有被舞衣诡异的表情吓到,只是瞧见她手里捏着的那封信,眉头紧蹙,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不经人的允许,擅自查看他人的信件,什么时候我教过伱这些?”严默的声音冰冷而严厉,甚至比舞衣的神色还多了份料峭寒意。
舞衣根本没有料到严默这个时候会过来,她的心重重一抖,下意识地就想把这封信藏起来,然而却已经无济于事。她慌乱不知所措,然而越发极致的慌乱反而让她冷静了下来。对,她在慌什么?她有什么好慌乱好害怕的?她根本就没有做错事,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