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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唤张广的男人应声道,“是。”
随后他们几人便一同进了韩湘柔的房间,柳曼如在怜儿的搀扶下也进了来。
半个时辰后,韩湘柔和柳曼如的尺寸都已经量完,绸缎的花色再在张广带来的碎布头之中选了几种。
从一开始量的时候,韩湘柔便笑得合不拢嘴,原本看云中秀厌恶的眼神也渐渐柔和了起来……
给她们的一些都记录好,张广搔着头,憨憨地说道:“夫人的春装还在赶制中,不出三日便会送过来。”
说完这话,他像是有什么急事一般,也不等别人回话,便匆匆忙忙地往门外赶。
送走了张广,巧儿也已经从茶园归来。听了于安的话,她连忙来到碧柳苑,还没等进院子里,远远便看见韩湘柔亲切地拉着她家小姐的手,不知在说些什么。
巧儿想过去,可是想了想她又独自跑开去了厨房。
已经走到门口的云中秀也发现了她的身影,和韩湘柔交待了几句话,她便转过身细细地观察着柳曼如,随后缓声说道:“陆家的堂兄来了,如儿若不是这个样子该多好。又是老乡又是亲戚,改日让他来陪如儿说些话吧,兴许会好一点。”说完她还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
韩湘柔哪知道那么多,她的小暴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更何况她此时也想通了,觉得这妇人其实并没做错什么,若她是个正妻绝对做不到她这个份儿上。
此时她的心已经渐渐地向云中秀靠拢,听她说完这话,便连忙附和道:“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天色已晚,明儿姐姐就将那堂兄唤来吧,说不定妹妹见到老乡,一开心,便马上就好了呢”
从始至终,云中秀的眼睛都没有从柳曼如的脸上移开。她清楚地看见,那状似痴傻的女子连嘴唇都在发抖。她的面色苍白,挺秀的鼻翼也在不自觉地一张一翕着……
笑着点了点头,云中秀应允道:“那便这样吧,明日我便将堂兄唤来,让你们见上一见。天色不早了,早点儿休息吧。我,便先回去了。”
韩湘柔欢快地点了点头,福身道:“湘柔恭送姐姐,姐姐走好。”
眨眼间,似是换了个人。
这,也正是云中秀想要的。
韩湘柔面上精明,可是心眼实诚,又不是坏人。从柳曼如忽然变成这样,她一点儿没使坏就可以看得出来。她只是性子太直了,有点愣头青。这样的人如果被有心人利用了,对她来说可不是一家好事儿。
况且这个女人被牵着进他们这复杂的漩涡中来,也实在是很无辜。
云中秀不求着她能对她有多好,也不求着因为这两件衣裳便对她感激涕零,只希望她别再关键时刻捅上她一刀便可以。
如今府上已经有两个恨她入骨的女人,这两个人因为前世了解,所以她还可以应付过来。
至于韩湘柔,就算她不站在自己这边,也不能让她与她们两个拴在一起……
明日,只要过了明日便是与连沐风的半月之约了。
这段时间她一直忍着让自己不去想那些事,就连那日相见她也没有提及过。只是想快一点解决府上的这些烂眼子的事儿,可眼看着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司远那里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她开始渐渐有些慌了……
她之所以说司远会不会秘密被接进宫,是因为觉得老皇帝的反应太不同寻常了。以他在乎司远的程度,不可能会那么轻松,看起来丝毫没有烦恼一般……
就快知道了,就快知道了,再忍一天。
正当云中秀思索之际,巧儿从外面回来了。从始至终她都扁着嘴,见到云中秀在院子里,也是闷闷地叫了声“小姐”,便提着食盒独自进屋了。
这丫头在与她置气啊。
如今她无论做什么事,都不会带着她,就连今日陆谦成亲她也是让巧儿去茶园帮忙,不要留在云裳苑。
除了巧儿,她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弱点?
茶园那里有连沐风一直派去守着的侍卫,六叔和来旺整日也不会从茶园里多迈出一步,所以她根本不必要担心。相反的则是巧儿,她之所以做什么事都避开她,就是不想让那丫头陷于危险之中。
曾经她觉得她的身边谁也不需要,因为不想无辜的人受牵连。
可是现在,这个想法已经在一次又一次的交锋中消磨殆尽了。别人的死活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她再生的目的不是怕这怕那,而是无论付出任何代价都要让自己好好活下去。
今日事三月初三,老皇帝于四月十二日晚驾崩。南祺从那以后便开始陷入了一遍混乱,内忧外患。几位皇子之间的争斗也搬上了台面,其他几国对一盘散沙的南祺更是虎视眈眈。就在五月十二日的这一天,老皇帝驾崩一个月后,南祺的新皇登基了。
那个新皇有着称霸世界的野心,只才准备了数月,他便开始了西征北伐的漫长之路……
从那以后,南祺整整持续了五年,才渐渐从战火中安定下来……
心里这般想着,巧儿已经走到院子里,唤了她好几声,“小姐?小姐用膳了。带待云中秀缓过神来,她又小声地嘟囔道:“也不知道最近这是怎么了,总是心不在焉的,而且什么都不会和我说。哎……”
这话,落在了云中秀的耳中,她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便转身,进了屋。
昨天晚上码了一千多字,写的就是那个张广与云中秀的过往,可是写来写去好像觉得没什么必要,有点拖文的嫌疑,我就舍去了。然后写到了十二点多,是一千字左右。今早七点就爬起来,想赶紧把今天的九千赶出来。但是一看书评区里的评论,我真的什么心情也没有了。
被说像林大的文,我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毕竟是一本那么红的文。
可是我一点也不开心,反而很失落。我没觉得像,最初那个渣男设定我承认确实受了卿本风流的影响,可是到后面根本一点都不像啊?有个郡主,有个美男就像了?如果这么说,那我还可以找出N本书,是这个设定的。只不过林大的文太红了,而我这个扑到家的文又是与林大的文隔了没多长时间。
我啊,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情节什么的我想的头都大了,怕亲们觉得拖文,现在一点乱七八糟的都不敢写…哎,算了,说吧说吧,谁让人家那么红呢。我早早完本就好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风寒(二更)
当晚,云中秀便派于安暗中盯着碧柳苑,可出乎她意料的是,碧柳苑里面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那就意味着柳曼如真的痴傻了?
不,绝对不可能。
从昨日的试探中便可以发现,柳曼如根本不是真的痴傻。
她,绝对是装的。
至于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云中秀不知道。可是有一点她却清楚的很,那个女人绝对是在针对自己的,而且她既然连痴傻的人都装了,那就绝对不会只是小打小闹那样简单。直觉告诉她,那女人这一次是要玩真的了,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办法要来对付自己。
所以,云中秀才将陆家堂兄接来。
之所以大费周折,她可不光光只是为了折磨赫敏。最重要的是,她要找个人替她应付柳曼如……
陆谦这个堂兄啊,吃喝嫖赌,样样都落不下,又是个极贪财的人,这样的人好收买,也容易摆弄,只要能够满足他的愿望,那他便会对你忠心耿耿。
这些可都是她为柳曼如精心准备的呢她啊,日子不会好过了……
不过昨夜本是让于安暗中观察柳曼如,可是他却带回来另外一个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消息。
陆谦,在洞房花烛的昨夜被两个大汉带走了,而且还是在午夜时分的时候。
恐怕是二皇子的人吧,陆谦此时的处境怕是比她要糟糕了许多啊还有什么比见到敌人痛苦更让人开心的事儿吗?呵呵,就快结束了,这一切就快结束了……
一早云中秀的心情便是好的,可是将她梳洗打扮好后,巧儿却只是打了个招呼,便自动自觉地出去了。
如此已经多日,云中秀心里不是不难过,可是只要能让她远离危险,便比什么都好,她现在还不想解释那么多……
巧儿走后,两个近日来一直服侍云中秀的小丫鬟,也早早地守在院子里。
此时刚过卯时,太阳高高地挂在空中,白花花的阳光虽然明亮,可却并不十分刺眼。初晨的空气虽然新鲜,可是却有几分冷意。
紧了紧身上的衣衫,云中秀吩咐两个丫头其中的一个,去下房将陆佰唤来。
只才片刻,小丫头便独自回来了,说是陆家堂兄刚刚起榻,还在洗漱中。看她羞得面红耳赤的模样,定是那陆佰又毛手毛脚的了。
对待自己这个正室夫人他都敢偶尔摸蹭一下,更别说一个小丫鬟了。云中秀赏了她一些碎银,随后便进屋用了早膳。
直过了半个时辰,那陆家堂兄才睡眼惺忪地赶来。他浑身酒气,一双不大的小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经过一夜睡眠,他的口中比昨日更加恶臭,只才开口说了一句话,守在云中秀身后的两个小丫鬟便被熏得低下头,屏住了呼吸。
云中秀的柳眉也是紧紧地拧在一起,不过出于礼貌,她还是很快平静了下来,缓声开口道:“堂兄可知道我夫君还纳了你们夏阳城中的一位姑娘做妾侍?”
陆佰怎么可能知道。此时他的酒劲还没有完全解,听了云中秀的话,他下意识地反问道:“姑娘?妾侍?哪家的好姑娘愿意跑这么老远来做妾侍,堂弟妹别开玩笑了。”
是啊,他说的一点都没错。这年头,就算穷苦人家的女儿,也不会愿意给人家做妾。说好听点算是半个主子,说难听一点就是个高级的丫鬟,不但什么活都要干,甚至连自己的身子都护不住。而且……如果没有正室的同意,她们甚至没有做母亲的资格。就算真的有了,孩子通常也不会在自己的身边长大。
这个道理连他都懂,别人岂会不懂?
好姑娘,呵呵,确实是个好姑娘。
云中秀也不多解释,从椅子上缓缓站起身,她轻轻拂了拂身上的青色长袍,这才对着一旁醉意微醺的男人说道:“走吧,兴许你们还有亲戚关系呢。”
陆佰晃了晃头,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可脚下的步伐却还是跟了上去。
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对他这幅德行,云中秀就当做是没有看到。无论他是吃喝嫖赌,她都会暂时供着他,而他只需要做他自己的无赖就好……
往碧柳苑的路上走着,远远便见到一个小丫鬟似乎正朝着她们的方向跑来。
越行越近云中秀才发现,那丫头正是韩湘柔的侍女,英儿。
似乎也发现了她,英儿的脚步越发飞快。来到云中秀面前,她气喘吁吁地说道:“奴婢见过夫人。夫人柳姨娘病倒了,怜儿说是染上了风寒,会传染的。我家主子不敢贸然行事,所以让奴婢来请示您。”
病倒了?还染上了风寒会传染?
真巧啊,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呢。她就说嘛,那个女人怎么会什么也不做,就乖乖等着见这位“老乡堂哥”。
云中秀面色不变,沉声吩咐道:“慌什么慌,去敬德堂将胡大夫请来。”
这样说完,她便越过英儿继续朝碧柳苑行去。陆佰只是迷迷糊糊地跟着,她走他便走,她停他便停。
到了碧柳苑,发现韩湘柔正在院子里急得团团转。而怜儿在一旁也是哭的泣不成声,似是出了什么大事一般。
一见到石拱门下那青衫妇人,韩湘柔急速奔了过来,怜儿则是身子微震,眼神闪躲……
来到云中秀身前,韩湘柔先是请了安,随后便对不远处的小丫头招手道:“怜儿,快过来和夫人说说你家主子的情况。”
怯生生地走过来,还没等云中秀开口,那丫头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嚎啕大哭道:“求夫人救救我家主子吧。昨夜她便烧的直抽搐,奴婢心里着急,可是却不敢去打扰夫人,想着打些冷水来敷敷主子的额头,也许一早便会好,谁知道……谁知道今早一看,倒更加严重了夫人救救她吧”
昨晚便烧了?呵呵,那为何于安看到的却是一派平和的景象啊?也对,于安并没有见到她们在屋子里面究竟做了什么。也就是说,那女人许是真的将自己折腾病了,否则也不敢这么正大光明地躺在榻上,等她拆穿。
垂眼看着她,云中秀柔声道:“起来吧,求我做什么,我又不会瞧病。待会儿郎中便来了,让他好好给你主子诊断下。”
这样说完,她身后的陆佰揉揉眼睛,迷迷糊糊地说道:“谁病了啊?堂弟妹说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