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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而他身边那白衣少年并没有看她,而是垂眸看着她眼前的孩子……
不对!刚刚那种感觉绝对不是来自太子的,而是……而是……云中秀暗暗责怪自己太大意,明知道那是个怎样的人,竟还是让自己泄露了过多的情绪。实在是心里太过激动,所以连掩饰都忘记了。
云中秀,云中秀,从今日起你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了,只有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才能在接下来的乱世中,安安稳稳地活下去……
没有再理会沐风的抱怨,云中秀想要牵那孩子的手,却被他断然拒绝了。干笑一声,她率先走进了那用藤条铺成狭窄的小巷。
随着他们的动作,那在外面等候已久的文人墨士也全都松了一口气,刚一进来,那源源不断地抱怨声也不停地从他们口中传出。
“什么破地方!这就是所谓的茶园?不过是几根藤条嘛,黑漆嘛乌的什么也没有,还热的要死……”
“是啊,白等了那么多时辰,早知道不来了……”
。……
这些抱怨声虽小,可还是能传进前面人的耳朵里,沐风轻咳一声,随后那些声音便瞬间消失。其实他心里也很好奇,这条长长藤条路的前方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不知为什么,他就是相信那妇人的能力远不止如此……
实际上,也证明他猜对了。
眼前的一切,让在场所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不过只是片刻,他们便又大口地呼吸起来。因为这里实在是太过凉爽了。
沁心,沁心……这名字如此应时应景啊!
踏过脚下用藤条编成的曲径时,一众人缓缓地的走进了那个似梦非梦的仙境。沐风闭着眼,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恨不得把肺子掏出来灌满一室的清凉。
这里四周都没有窗子,也没有房顶,而是在上面罩了一层不知是什么的透明物体。可以看见外面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再往下看,墙壁的四周都环绕着青翠的嫩竹。前方每张石桌下面都围了一圈似是水槽一样的东西,里面铺着满满地石子,缝隙中还隐约可以看见随波逐流的海藻。雾蒙蒙地白气中有几条红红的小鱼儿,偶尔跳出水面大口的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
一众人在外面等了许久,再加上天气又有几分燥热,本是烦躁的心情却被这一室的清凉所赶走。因为那水槽里面的水,竟然隐约还可以看出是用冰块融化而来的。融化时带来的蒙蒙雾气,更给这里增加一份仙山琼阁的意境。
“沐风哥哥!这里太漂亮了!宇儿好喜欢!”
孩童稚嫩的声音将沐风唤回,他斜飞的眸子从周围的景物移到了那白衣妇人的身上,他看向她眼神里带着毫不吝啬的赞美。
这妇人,果真没让他失望。
如此聪慧!如此聪慧!知道那些人带着满满的期待之情来这里,再好的景物也是无法满足,所以她故意让他们在外面晾了一个上午,再加上天气又几分燥热,他们定是带着失望和不满进来的,所以才会更容易满足。尽管这里称不上华贵,可是每一处设计都彰显着主人的用心。作为一个茶园来说,这清静幽雅的环境再适合不过了……
好聪慧!当真好聪慧!这样想着,他也没忘记观察身旁白衣少年的反应。只见他的眼底先是闪过一次诧异,随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恢复成了往昔那种淡如止水的模样。如果不是一直观察,他那不寻常的表情怎会被发现。
他这位贵人啊,永远是宁静高雅的。看似平易近人,可那眼神却是如此的高不可攀。很少能见到他有正常人该有的其他反应,今日……算是难得的了……
心里高兴,沐风哈哈一笑,不吝啬地赞美道:“不错不错,有新意!和东祺那些园子不一样。”随后他又走近一些,对那妇人低语道:“这些点子是谁教你的,可否告知于本王?”
咦,自称本王了?这位奇怪的太子殿下,不止是脾气古怪,他还有一癖好,那就是喜欢所有新奇的小玩意儿,不管是物啊还是人,只要被瞧上眼儿的,都会被他想办法收入囊中。曾经,陆谦在这方面可没少破费银两啊。
这样想着,云中秀嫣然一笑,盈盈说道:“殿下过奖了,是妾年幼时曾有幸目睹这样的场面。那时只觉得漂亮,便记在心中,谁知有一日却会派上用场。将好好一茶园改造成如此模样,还望太子殿下不要怪罪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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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三章 它的名字叫五子棋
她这样说完,沐风撇撇了嘴,一脸失望。
随后他的目光再一次挪到园内的景物上,发现这里的石桌有大有小。大的可以容纳数十人,而小的就只可容纳三两个。
“这大小有什么具体作用吗?”他一边走着,一边询问着跟在他身边的妇人。
云中秀点了点头,“殿下果真不同寻常人,这大小确实是有说头的。”说话间,云中秀率先朝那里面最大的石桌走去,随着她这动作,其余的人也都跟上了。
“都说咱南祺人个个是莽夫,但在秀娘看来却不尽然。如果留心观察就会发现,祺乐城处处都有吟诗作对的声音,每逢佳节也必定会有诸如猜灯谜这样的比赛。可是,南祺有赌馆、菜馆、酒坊,就是独独没有为文人墨士提供诗会的清雅场所,而他们最多也只能去菜馆的天字间聚一聚。天字间,顾名思义不是普通百姓能去得起的。可是他们想要清净,那里却是唯一的去处。”
这一番话下来,那数十个读书人纷纷点头,也有的一边叹气一边摇头,总之对这妇人的一番话都是深有感触的。
在他们交头接耳纷纷抱怨之时,那清亮的声音却又再一次响起,“殿下当初将这茶园交到秀娘手中,一是因为妾乃是东祺人,对于这种地方想必是不陌生。至于二嘛,那就是关于家父了,秀娘在这里也不便多说什么。可殿下将这里交到秀娘手上之时,只说是茶园,并未再交代过其他的事情。在东祺,茶园不止读书人可以进,就连那些粗犷之人也是可以进去的。那些人多半不懂风雅,每每总是会闹出一些事端,所以这也是秀娘只邀请几位的原因。”
她说了这么多,沐风听得明白,这句句话都是有道理的,可是却和他的问题没有一点关系吧?在身边的石凳坐下,待她停下后他才开口道:“你讲的和这些石桌有何关系吗?”
这叫铺垫懂不懂!云中秀暗自瞥了他一眼,随后才低眉敛目恭敬地回道:“殿下可以看到,这满室只有两个像这样的大石桌。简单来说吧,这就是秀娘准备留给他们诗会时所用的地方。”
在一众人欢呼雀跃的呼声中,沐风淡淡地开口道:“那小的呢?”
问到点儿上了。云中秀努力控制住不让自己看向那人,不让自己发抖的冲动。她张罗着这些人三三两两的坐下,随后又命人奉上各式各样的名茶,任他们品尝……
这样清静幽雅的地方,再来上一壶好茶,当真是别有一番滋味。沐风一边品,一边挑着眉对对面的白衣少年轻笑道:“怎么样,没让你失望吧?”
那白衣少年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抹像孩子一般纯真的笑容,“当真是个奇女子。”
这话说的沐风有几分得意,可随后他四处打量一番,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那妇人好像好一会没有出现了。他猛地回过头看向那白衣少年,见他只是专注地品着手中的茶,似乎他刚刚那句话纯粹是赞美,完全没有别的意思。可沐风却深知他的脾气秉性。他直觉,他对她有着一种莫名的敌意。可这敌意从何而来?
心里有一丝慌乱,沐风忽地放下茶杯,高声调笑道:“那妇人定是准备什么新鲜玩意儿去了,待本王前去唤她。”这样说着他站身起来,嘴里还连连唤着“秀儿。”
他叫的随意,可是其他人却“噗”地将准备咽下的茶喷了出去。
见他们这样夸张的举动,沐风有些不解了,随后他便恍然大悟,本来是不屑理会的,可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漫不经心地解释道:“秀儿是云太傅的女儿,也是本王的义妹。”
捧着手里的木匣子,隐在墙角的云中秀听了他这最后一句话才松了一口气。秀儿,一听就是她的闺名。除了亲人和丈夫那是再熟悉的人都不容许称呼的昵称。这浪荡子私下里叫也就罢了,如今当着这些文邹邹又特别讲礼数人的面说,那让以后她该如何自处?不过好在他有一解释,义兄也算是亲人了吧……
踟蹰片刻,云中秀状似从未听过一般,带着满面的歉意走了出去。“让殿下久等了。”随后她便捧着手里的东西,像那白衣少年与他所在的那桌走了过去。
沐风抱怨了几声,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一直用余光观察着那白衣少年的反应,见他依旧是一副淡如止水的模样,这才松了一口气,也暗自责怪自己是太多心了。
随后,他大喇喇地凑过来,对着那石桌上的木匣子努了努嘴,道:“这是什么鬼东西?和这小石桌有关吗?”
笑着点点头,云中秀没有多言。在别人看来她是温婉宁静的,是从容淡定的,是见到太子也不慌不乱的。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不敢回话。她怕说出口的声音会是颤抖的,这样会泄露她此刻是有多么地紧张。眼前的木匣倘若打开了,对她来说也许是向成功更迈进了一步,但更有可能是个万劫不复的悬崖……
木匣静静放在那里,云中秀缓缓地吐了一口气,随后才垂着眸,轻声说道:“只是品茶不会太无趣了吗?秀娘为殿下,以及各位准备了点新鲜的小玩意儿……”
说话间,木匣子缓缓打开,众人也都端着手里的香茶慢慢靠拢过来。其中一人歪着头看了半天,随后小声对身边的人嘟囔道:“咦,这是什么啊?又是黑又是白,还怪好看的。”
和沐风一同前来的小男孩在园子里转悠了一圈,看众人围在这边也加快脚步挤了进来,指着那盒子里的东西,他好奇地询问着身边的人,“沐风哥哥,这是糖果吗?”
说着就要伸手去拿,谁知他胖乎乎的小白手还没有碰到,便被一拿着折扇的手推到一旁,随后轻缓低沉的声音响起,“这不是糖果,它的名字叫五子棋。”随后他黑漆漆的眸子直视着眼前的妇人,面上浮起一丝冷笑,道:“我说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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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四章 暗涛汹涌
在沐风的印象里,眼前这个人永远是高雅宁静、从容自在的。好像周围的一切事物都与他无关,他只在意他在意的。可是此刻,他那漆黑的眼眸里翻卷着如云般微妙的情绪。这瞬间的波动像一张完美无缺的面具乍然破裂,让隐在那背后的面容看起来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不知不觉,沐风屏住了呼吸。不知不觉,空气似乎都已经凝固住了。
四目交接时,云中秀能感觉到自己的心,似乎下一秒就可以从嗓子眼里冲出来。不过还好,比她预计中的要好的多。
这人的忍耐力是有多强,她不知道。可如果换做是任何一个人,此刻恐怕早已是暴跳如雷了。而他,脸上依旧是笑着,淡淡地淡淡地笑着,只有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似乎隐隐闪过一些什么。
云中秀当然知道他为了什么……在心里默默说着抱歉,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笑得极其温婉,“贵人竟也知晓这小玩意儿?”
那白衣少年盯着她看了一会,随后面上浮起一丝浅笑,宛如月光流水一般宁静悠闲。他将那匣子里的东西娴熟地一一摆放好,随后语气闲散地开了口,“会吗?”
一瞬间所有人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唯独沐风,依旧是绷紧神经看着两人。
只见那妇人脸色苍白,如果细细观察不难发现她的唇角还微微颤抖,她轻缓地吐出两个字,“自然。”
沐风有些恼了,看着两人他不满地嚷道:“这都是在玩什么把戏,不就一破棋嘛,我记得你也曾教过我,来来来,我来和你下。”说着,他就要坐回那白衣少年的对面。
“师兄。”
这淡然的语调一起,沐风僵在原地,他提着衣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终还是缄口坐在了两人中间的石凳上。
举手落字,白衣少年嘴角含笑,眼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