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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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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师兄打你屁股了。”

天然呆听着,“噢”一声这才消停下来,柳依依冲丁一唤了一声:“丁郎。”虽只两字,但那眼中却是说不尽牵挂,看着丁一点了点头,她这自小惯看他人脸色,自然明白此时不应在此碍着丁一和李贤说话,便咬牙忍着泪,强笑着行了礼,拖着天然呆离去。

“大兄……”丁一被李贤搞得有点愕然,回身到书房坐定,却就开口冲李贤问道。

谁知李贤抬手止住他的话头:“你不要说,为兄不与你争辩,今日无论如何你得听我安排。不要寻根究底,你当我是兄长,便什么也不必问,死死记住我跟你说的这些事便是,明白么?”

丁一点头应了,却见李贤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却又不说话了。

过了半晌才停下步子来开口道:“旨意下来之前,不要出这宅院,但在家中好好呆着,你可能做到?为兄不管你在宅院里如何胡天胡地还是睡生梦死都好,你便是实在憋得慌,想寻短见也不要出门,可明白?”

见着丁一点头,李贤却又道:“不见客,无论私交还是公务。便说沙场受创甚重,无法视事便是。若是有人催逼,你便辞官。这点你可能做得到?”这其实很过分了,不是变相地软禁了丁一么?就是瓦剌人大营,也不曾这样拘束过丁某人。

但丁一依旧点头。

若是商辂跟他说这些话,丁一只会笑笑说:“好啊、好啊。”说完之后根本就不会去当回事。但李贤不同,患难方见真情,那回丁一被刺杀,商辂报了信就连忙溜了,李贤不避生死坐镇丁宅。为丁一护住家小;再往前去,风三为难丁一之时,李贤与丁一从未谋面,只为良知与公义,不顾身份赶来解围。

不必管李贤在史书上评价如何。丁一也不太清楚,除了土木堡战役。其他的包括英宗如何北狩之类。丁一都没什么印象只知个大概,何况于李贤?毕竟丁一只是一个军事爱好者,不是明史研究人员。

但生活中的李贤,便足以让丁一信得过他。

轻信人言不足取,又说君不密则失其国臣不密则失其身,但如果人生之中。连一个可以毫无保留信任的人都没有,绝对是可悲的。

李贤无疑便是丁一可以毫无保留信任。

“为兄知你性子,你使那些弟子出去打探消息无妨,但切切记得。不出门,不见客!”李贤看着丁一郑重应了,似乎方才放下心头一块大石来,吐出一口浊气,终于脸上有了笑意,“你不问为何这般安排?”

丁一微笑着摇了摇头:“不必问。”

“好,三弟,为兄此去必尽力周旋,绝不教人害了你!”李贤激昂地这么说了,没有再多一句话,便匆匆离了丁宅而去。

这时报自然有下人奴婢奉上手巾、热茶,丁一净了面洗了手,端得起茶来,这宅院里的茶,自然不是瓦剌人那边厢的茶砖可比的,还没入口便觉清香扑鼻,切去茶沫喝上一口更是口齿留甘。

丁一突然有种感觉:重回到了人世间。

还没得他伤春悲秋季或再抄袭上两首诗词,却就听丫环来报,李老太太过府来了。

丁一“扑哧”一声,一口茶从鼻孔里呛了出来,好一阵咳嗽停不下。

李老太太,自然就是李贤的母亲了。

这看来李贤是真不放心吧,担心着无人劝得住丁一,把自己老娘都送来,镇着丁一。

丁一连忙迎了出去,这老太太看着丁一,眼泪却就下来了,一把将丁一揽到怀里,却不许他跪拜磕头,老人家一个劲地哭着,却是道:“贤儿这做阿兄的,真是不晓事,哪有让你这孩子留下的道理?牛马那大畜口,驮一个人也是驮,驮两个人也是驮,他这么多年都读到狗身上了,就不知道把你也拉上马……”

老太太不懂得沙场之上是什么景况,也不知道李贤是怎么师覆得脱的,感情还以为走亲戚,驮一人是驮,驮两人也是驮……但正是她这极纯朴的话,让丁一不知道为什么,瞬间眼眶便红了起来,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不由自主地开口叫道:“娘!”

有些事,不是讲究逻辑如何严密,不是看多会说话,不是多有道理。

而是情意。

若是李老太太说李贤怎么不把马让给丁一逃跑,无论怎么情深意切都好,丁一绝对是不会如此的。正是她那头放不下李贤、这头也放不下丁一的心,才是真真切切的出自一个母亲的关爱,才叫孤儿出身的丁一,泪如雨下不能自已。

京师里弥漫着悲伤和颓丧的气氛,二十万明军的溃散绝不只是一串数据,那是多少人家的儿子、丈夫,那是多少闺中女儿的相思……掩不住的破败,遮不去的伤怀。更何况于这二十万明军是京师大营的主力,如今,京师是极度空虚的,甚至可以说,是完全不设防,不是不愿设防,是无防可设,哪里生出来可以使用的精兵强将?都败得精光了。

“先生!”李贤唤了一声,便持礼站在旁边等候着,事实上他很清楚,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来提丁一这个八品小官的事,但他是李贤,他不能不提,那是在乱军之中不顾自身性命安危,先行安排自己逃离的高义;那是有机会逃生,却折返回去守护君主的忠臣;那是可以不问原由,听任自己安排的兄弟。

从头到尾李贤没有跟丁一说过一个谢字。

只因为他知道若自己是丁一,也必会为对方做同样的事。

所以,他便在做着同样的事。

先生依旧清瘦,近日竭精骇力的操劳,更让先生的双颊愈为削瘦了。

他每天恐怕睡不上二个时辰,但似乎有着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支撑着先生,使得他总能有条不紊、滴水不漏处理好手头的公务,一件又一件如同永远也没有尽头的公务:“有粮草发下去,募兵。”先生对着堂下官员吩咐了,看着对方应了出去,却又对边上候着的那个武官说道,“兵甲发下去,捉紧操练……”、“诸门防御派员监督……”

“原德,有何事不决?”先生终于处理完手头一堆需要决断的事务,对李贤问着,又唤仆役端茶上来,示意李贤先用些茶水,却是一脸肃然地说道,“朝中大员随御驾亲征,如今竟无音信,你我政见虽有分歧,此时却须精诚一致……”

“先生,贤是求先生看在士林一脉,不吝援手。”李贤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端起那茶喝了一口,差点没吐出来,那真是极差的茶,别说三品大员,就是丁一这八品县丞,抛开王振这一层身份,单是县丞的公事房里的茶水,也不至于差到这个程度。

坐在堂上的先生闭上眼片刻,睁开眼点头道:“原德是为丁如晋家眷而来?不须担忧,听得前方溃逃回来的文武官员、士卒脚夫,有许多人作证,丁如晋在溃兵潮中逆流而上,领着数十门人弟子,杀敌上千,真万人敌哉!最后还有不少人看着他持长刀护卫圣上跟前,听得他掷地有声‘大明宛平县县丞丁一在此,谁敢与我决一死战!’,几近张翼德再世,老夫原以为是谬,但问得数十人,皆如此,想来无误,真赤胆忠心!”

先生喝了一口茶,似乎茶对他来说,能解渴便好,完全不在意好坏,却听他又说道:“粉身碎骨全不怕啊!丁如晋真乃表里如一大丈夫哉……再说他辞王振高官厚爵之事,也是人皆知之,不论朝局如何,何至于牵连到丁如晋家眷?原德多虑了。”

李贤听着,只是不住苦笑。

是,丁一若是死了,真的不必担心谁会为难他的家小,这一点丁一算是成功实现了自己预期目标:在王振倒台以后,自己身边的人不会因此被连累。现在王振生死不知,但可以肯定的是丁一家眷真的安如泰山。

只是,丁一并没有死,他不单好生生地活着,而且还回到京师。

这就不一样了。

人若死了,就完了,特别是一个八品小官,真的不论谁掌权,会闲到蛋疼去对一个风评极好、赤胆忠心、为国殉难的八品小官家眷下手?就是先前有怨,也不会愿意去做这等样事吧?能掌权的人,又不是风三公子那等角色。

但问题是丁一没死!

“如晋回京了。”李贤摇着头对先生说道,“圣上在瓦剌人营中,派了指挥同知岳谦、太监喜宁过来,还带着瓦剌人的使者。但是先生,如晋身上并无所托,只是圣上教他随队伍回来罢了。”

第四十二章教看风云手(三)

先生抬手止住了李贤,他闭上了眼睛,他要想想,因为丁一没死,而且溃军之中很多人说,最后丁一就守在一个身穿华丽甲胄的贵人前面,想来就是大明天子朱祁镇无疑,丁一身前的明字战旗是整个战场最后一杆没有倒下的战旗……也就是说,如果丁一说话,很有可能,就被解读成为,是英宗的意思。

“我教如晋不得出门,不得见客;家母待如晋若已出,现已去了如晋府中。”话说到这节就很透了,不用说老娘去镇宅,以免得丁一背后不听话云云。

先生点了点头,睁开眼道:“他若不说话,自然不会惹祸上身。”

“怕只怕宫中召见!”李贤苦涩地说道。

先生敲着桌面,半晌笑了起来:“便是宫中不召见,丁如晋,他会不说话?”

李贤有些着急了,连忙开口道:“贤再去与他分说利害……”

“老夫不会因权阉势大,委与屈蛇;丁如晋也必不会因自身安危而三缄其口。”先生站了起来,很认真地对李贤说道,“他与我于谦,是一样的性子,一样的人。”

李贤很感动,先生便是先生,千古正人,他离开时连脚步也轻快了许多。首辅没在了乱军之中,兵部尚书邝埜也同样毫无音讯,现在朝廷之中,便是兵部侍郎于谦于大人在主持大局了,他肯保丁一,还有什么问题呢?

只是李贤却不知道,在他离开以后,于谦长长叹息了一声,却是自语道:“丁如晋,丁如晋,你可知。忠义当推岳武穆,落得惨死风波亭……便是评书中一身是胆的赵子龙,终生也不得独掌军权……”

丁一不是岳鹏举,也不是赵子龙。

他对胡山、朱动一众弟子所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要防着于谦于大人。”

在弟子们疑惑的眼光里,丁一便对他们说道:“因为他太清廉了。”

也许于谦说得对,丁一真的跟他是一种人。

连质疑别人理由都这么异曲同工。

“可是,都说于大人是难得的清官……”胡山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困惑,“厂督有一阵子想给于大人罗织官名,学生当时也被指派去收集于大人的罪证。但却发现于大人是真的清官,他家吃的糙米,喝的劣茶,别说和现时咱们吃用的,就是还没有投入先生门时。学生平素用度,都比于大人要好得多。”其他的弟子。也纷纷称是。说是自家在卫所里,也曾听着于大人的刚正不阿的好官声云云。

丁一听着不禁略有些失望,这时便听得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朱动开口道:“那做官做去干屁么?反正要是这于大人是老朱的亲戚,那老朱就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别说关照一下亲友,连自个都住小破院子里,吃喝还糙米劣茶。别说当官,活着也没啥劲吧……你们别笑我,我是个俗人,就盼着好吃好喝!”

这时一直没开口的许牛笑道:“老朱话糙理不糙。我也觉得于大人,有些过了,怎么也是三品大员,至于糙饭劣茶小破院子过日么?人无好,不可交,感觉先生说的在理,这于大人还真得防着,要落他手里,恐怕不死也得脱层皮就是……”

“是人就不可能无所好,只是方向不同了。”丁一听着朱动和许牛的话,不禁笑了起来,“小丈夫不可一日无钱,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一个对于衣食住行了无所求的人,他所谋的,不外就是青汗留名。”

如果说单纯的权力**,并不贴切,人是有不同的需求层次,若说做到了五品大员,对权力有着强烈**还说得通,一个人官做到三品,钱、权对他来说,真的已不是第一需要的了,正如辛弃疾所说的“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大约才是最为贴切的写照。

如果后世张居正抄家抄出几百万两白银的,还说好名之余还好权、好富贵,对于于谦这种死后抄家只有几十两银子的清官来说,他更在意是汗青留名,或者可以更刻薄点,他唯一在意的,唯一喜好的,就是生前身后名。

“谁挡了他的路,就是泰山当前,于大人也会撞上去,用他的清名,用他的浩然正气,把这山撞个粉碎。”丁一说着眼光却渐渐冷了下来,连笑着弯起的嘴角也如刀,“王世叔在时,不论权势滔天,也不能让于大人低头,他与王世叔誓不两立,为何?权倾朝野!”

或者于谦要的不是权,但他要实现生前身后名,就必须有施展一身抱负的空间。

没有权力,守望城门的老军,会赢得生前身后名么?可怜白发生倒是真的。

“而现在,权倾朝野的便成了他于大人,若是谁想改变这一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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