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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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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天他们又能怎么样?

官场上构陷让丁一丢官么?人家本来就要辞官的,弄吧,丁一大约会觉得,能免了每天下午国子监的折磨,是件极快乐的事。而且按丁某人现时的声望,就算他辞了官或被罢了官,他要光天化日把谁当街打死了,只要品级不是太过,然后丢一句:“此僚卖国通敌!”三司会审结果怎么样不说,京师里的百姓和军兵,恐怕至少七成是相信被丁一干掉的家伙是奸臣,余下那三成人里,大约就是死者利益关系链里的人物,多数也敢攻击得丁一的行为不合律法。

所以刑天不知道怎么往下接啊,丁一这厮,是连街边小混混敢向他动刀,他就能下得了手,无下限的家伙啊!别指望这厮会顾虑什么格调或是身份了。如果说丁一还有什么底线,那就是别冲他动刀,只是不冲他动刀,他终究是不会杀人。

“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刑天想了半晌,终于憋出这么一句来,“便是老公爷当年,人臣极品,也仍是江湖事江湖了,你终究是不能坏了这规矩!”他说得斩钉截铁,但事实上,高大如山的刑天,却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感。

他不知道该怎么和丁一谈。

第一百二十四章待从头(七)

丁一坐在官帽椅上,腰杆笔直双腿着地,不论他如何模仿首辅气度,骨子里如虎杀气,总是不经意地透露出来,他放下茶碗,清了清嗓子笑道:“如此说来,皆可杀!学生于猫儿庄时,不见这规矩;学生雪夜踏破敌营时,不见这规矩;学生十一骑冲阵时,依然不见这规矩;学生以七百壮士,用大明之怒歼敌五千骑于沙场,也不见这规矩。”

刑天深吸了一口气,这没法说了。

丁一的意思很明显了,不是挟功自重,而是在质问:英宗被俘时、京师保卫战时,你们去了哪里?国家板荡你们缩起头来,现时来给我说个卵的规矩么?你们定这规矩,是在为难丁某人这瓦剌人的仇敌?是视国家于无物?皆可杀,便是这样。

这怎么答他?

谁又能答他?

刑天所能做的,也只能抱拳一揖,默不做声转身而去,这叫送上门来被打脸,莫过于此。

“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你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在刑天还没有走到客厅时,丁一叫住了他,对他说道,“想怎么样,直接说吧,你就不是能装腔作势的人,来一句‘你比我强’,你想学生给你什么脸色?”

刑天转过身来,脸上如铁青一般的颜色,咬肌倔强地勃起,两个拳头不由自主捏得骨节发白,他何时受过这样的羞辱?便是老英国公在生时,也是待他子侄一般,有什么事都是好言相劝,有什么想不通,都是慢慢给他诱导。

“你要京师江湖全部收益,好。你当上北直隶江湖盟主,京师的江湖收益就归你!”刑天咬牙切齿,但说着说着,他终于忍无可忍爆发了,“丁如晋!你莫要太过嚣张!某随时都能杀得了你!三息,杀你不过三息!”

丁一没有说什么,只是淡然笑了起来,摇摇头喝了一口茶,对刑天说道:“接着说。”

这愈加让刑天愤怒,他猛然向前踏出一步。戟指丁一喊问道:“以官势压人,岂是大丈夫所为!总之,后夜子时,西郊山神庙,北直隶三十七打行、一十五帮派好手恭候。你若是条汉子,便准时赴约。丁如晋。某等乃是敬你于国有功。若要杀你,北直隶谈笑取尔首级者,不下十人!好自为之!”

说罢刑天冷着脸转身便走,却听丁一又在后面懒洋洋地开口道:“刑义刑仲英。”

这却就是刑天原本的名和冠礼时长辈为他取的字,行走江湖,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

没有人敢担保自己在江湖不会得罪人。也不敢担保得罪了的都不是小人,不会因为正面冲突无法战胜自己,而去找自己的家人报仇。所以,一般略有点见识的江湖汉子。都会另外取个名字在江湖行走,正如忠叔在江湖上行走的名字就唤做史迟迟一般的道理。

突然之间被丁一唤起本名,刑天停下步子,手已按在刀柄上:“你要逼某杀人?”

被人直称姓名,在这年代已是污辱,何况刑天只是不擅言辞,又不傻,哪里不知道这时候丁一突然叫出他本名的意思?那就是完全不跟他讲什么江湖规矩,而是照着国家律法的腔调来办。

“刑义,青州府高密人,豪绅,三代同堂,家有良田二千亩,有兄弟……”

丁一闲闲地说着,却听得刑天额角青筋迸现,厉声喊道:“不要说了!”

“你信不信,出了这个门,你就上了海捕文书,天下皆缉;你家人父母,三族以内尽拘入京师问话?”丁一对着刑天滔天的杀气,连眉毛也不宜动弹一下,“谁也保不了你,下官也不会为难你的家人,只是把事情问清楚了,就教他回去。”

所谓的树倒猢狲散,要是三族都被拘入京师,刑家在高密就算玩完了,乡间豪绅谁也不是吃素的,该怎么侵占吞并,等到刑家问完话回去,早就被挖断了根:“下官也是职责所在,毕竟你身上有命案,不止一桩,天知道你是不是瓦剌人派入大明,故意杀人引起民乱的?总归要问清楚嘛,绝非公器私用,也不是私仇。”

刑天气得发颤,一掌拍在身边案几上,生生将那黄花梨木的案几拍得裂开:“江湖上的汉子,谁身上没有命案?命案?你前些天才杀十几人!他娘的你跟我提命案?这不算挟私报复是什么?”

“依大明律法,刺杀五品官员者,该当何罪?”丁一毫不慌张,他习惯所有事都做在前头,该安排的早就安排好了,“你大约是不知道,下官当日就去顺天府备了案,那十几户现时都在锦衣狱里呆着,敢向丁某人递刀子?这就是下场。尸首也已寻了出来,你若有兴趣,可以去看顺天府忤作填的尸格,都是一刀毙命,下官只是情急之下,格档护卫。光是人证就有十几个。”

不单是那个卖臭豆腐的店家,连那些放下刀子丁一没有杀他们的混混,也早就让拘了去问话,无论是丁一这个北直隶江湖无不震耳欲聋的名字,还是正五品官员这个官身,都足够把那些混混吓到失禁,哪里敢嚼舌头?顺天府一问自然老老实实说了。

至于刑天,怎么可能知道这等事?

连朱虎和李青,那些混混要见着他们,都要托了好多人才传上话,又要等着天然呆和丁一吃了许多臭豆腐,又去买来酒肉与那些军汉共饮,方才能见着。这些混混的动向,朱虎和李青都管不过来,至今还一无所知,别说刑天这江湖排名前十的大佬了。

这时听着丁一的话,立时被呛得哑口无言。

杀官什么罪?要是有杀父夺妻之类的私怨还好,自己填命就是,不然的话,是要造反么?

“张老公爷去了之后,你为谁效力?”丁一突然很不着调地问了这么一句。

刑天这时长刀已出鞘了一半,他还是习惯用刀说话。实在无话可说,他更想用他习惯的方式来处理眼前的事,特别是被丁一刺激得几乎失去理智,这时听着这话,暴怒道:“某安能为人走狗?便是老公爷,不过是仰幕他铁肩担道义、银枪征安南,方才为他办上些事罢了!你何必污辱于某……”

“跟着我吧。”丁一又是再一次神展开。

“呸!”刑天这倒也清醒了一点,知道自己杀了丁一,却恐怕真给家里惹祸了,狠狠推刀入鞘。冲着丁一啐了一口,怒道:“也不撒泡尿当镜子照一下自个,你丁如晋,何德何能?安能教某甘心为汝爪牙!”爪牙这时代还和鹰犬一样,不算贬义词。

“那你说说。哪里不能教你甘心为下官爪牙。”

刑天突然发现,自己又语塞了。

因为丁一说的是“下官”。不是“我”。

以一个官员来说。以丁一在职期间立下的功绩来讲,他有哪里不配刑天这个江湖人来跟随的?

答案几乎是肯定,那是没有,绝对没有。

别说什么残害压迫江湖同道,人家是官,江湖人本来就不轨于正义。官府难不成还纵容江湖人?这明显是不可能的事情啊,所以刑天压根说不出个所以然。

“回去好好想想,想通了,明天中午之前过来找刘铁。他会安排你的差事。”

“某若是明日中午之前想不通,又待如何!”

丁一笑了起来:“那便不用再想了。”

刑天瞪着丁一,胸膛不住起伏,一会松开握着刀柄的手,一会又握紧了。

“要拔刀就拔刀,你这样,学生会紧张的,一会就不用劳烦你回去想了。”

“哼!”刑天冷哼了一声,终于无奈地转身而去,高大的背影,遮不去他心中的苍白。

丁一对着空无一人的客厅说道:“这就是江湖前十的高手,张老公爷真是管用不管活啊。”

殉国的老英国公张辅向来便是这性子,包括对于丁一的父亲也是如此,到了要用的时节才会想起那个记名弟子来。刑天跟了他这么久,也是完全没有一点着落的,现时张辅逝去了,刑天明显又沦为江湖豪客。

“您也可以这么办。”阴影里有个声音,幽幽地传了出来,却是以前王振那个唤作影子的贴身死士。这是他敢让刑天进来的一部分原因,有影子在,能不能将刑天斩于当场不好说,但在旁牵制,丁一有信心支撑到后院萧逸那二十八人赶到,都是老于战阵的精悍军兵,二十八人结阵,刑天要能跑得了,那才叫见鬼。

丁一摇了摇头道:“我不会这么干。”

老英国公张辅若要提拔刑天这样的人,那得多简单的事?明显这种江湖人对他来说,就是上不了台面的角色,只能用,而绝对不会真正的把他们拔拉到自己麾下,否则就是去土木堡带上刑天,混点功绩也能堂堂正正给他弄个卫所的官儿当当。

“你要想走出来,现在就可以。我会给你安排好身份,至少弄个千户的官身不会有什么问题。”丁一放下手中的茶碗,扶着短短的胡须,笑道,“不过,依我看,最好你还是随我回容城读书好些,识些字习些道理,这世事,才看得分明些。”

影子在黑暗里沉吟了许久,开口问道:“能去哪个卫所?”

边陲卫所和苏杭之地的卫所,那差得不是十万八千里,若是去大同、宣府之类还好,不过就是时时要搏命拼杀;如是去到廉州卫还是雷州卫,跟流放也没什么区别了,并且时有海贼掠夺地方,也不见得就能消停。

“这个没把握,若苏杭之地,大约便只能给你弄个百户或试百户身份。”丁一也很坦白,他此时声望是高,但实权并不大,可以说非常小,要办事可以,不见得能办到随心所欲。

黑暗中似乎传来影子压抑的笑声,过了良久却听说道:“我随您回容城。”

“好。”丁一应了一声,便也没再继续这话题。

第一百二十五章待从头(八)

京师里若非有功名的士子,或者是相应衙门人等、锦衣卫之类,佩带兵器那是给自己找不舒服了。不论是五城兵马司还是顺天府或是厂卫见着,必定都会查问。至于暗怀利器,那就祈求不要让相关衙门人等见到,然后发现形迹可疑吧,要不一旦逮到,恐怕就直接当成江洋大盗或是图谋不轨处置。

当然,佩戴兵器不见得就入不了京师,否则江湖中人就没什么存在意义了,所谓蛇有蛇路、鼠有鼠路,伪装成卖艺、私通守门兵卒、藏匿在柴火堆里等等不一而众的办法,并不是没有。

只不过这关节,大家要寻那人的晦气,那人现时可谓名动天下,若是他要以官面上的势来欺人,专门使人手在各处查验,难免这时进京师,就会被那人弄进狱里去。所以以防万一,约了山神庙,就是这样的道理。

说是西郊,其实是去到北通州的石景山上,三十七打行的好汉,就沿着洗马沟岸畔,三五聚扎着,只等那人到来,必要教他知道,北直隶的江湖,绝不是他想说了算,便说了算的地方。

“丁大侠来了,我们礼节一定要尽到,人家可是五品的大老爷,肯屈尊来会我等这些江湖汉子,实在已是天大的面子,千万不要去与丁大侠动手,别人交多少钱,咱们就交多少钱。”从真定府来的老人蹲在洗马沟边,一边喝着酒,一边向他带来的那十几个后生叮嘱着,“切切记得,不能出手,便是丁大侠打你,也是你的福份。”

“师父!我们就是来给他打的么?”便有壮实的后生不忿气地站了起来。吐出嘴里的草根说道,“那咱们还赶来这里做什么?挨揍和喂蚊子?既然来了,弟子想着,怎么也要跟丁大侠讨教两招!要不回了真定,别人一问,咱就说来挨打的?”

边上那十几个壮实的后生纷纷点头,都赞同先前那后生说的:“十一郎说得是,师父,总归还是要动手……”、“便是赶庙会看热闹,也跟着吆喝两声吧。哪能说咱们就一直缩在后头的?”

老人气得站了起来,抡起拐棍劈头盖脸一个个砸了过去,压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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