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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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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没好气地对他说:“随我来。”

这次轮到刘棉花呆住了,因为丁一直接带他到厨房,那里面是几个从容城珠宝行——也就是柳依依名下的产业借过来的厨子在准备饭茶,于一对那几厨子说道:“弄两杯茶来,就你们在喝的就好了。”真的没人手泡茶了,不是去军营当新训教官,就是在接待报名新生,要不就是前后门的哨卫。

一人捧着一杯茶回到书房,刘棉花眼睛都有点湿,却是冲着丁一长揖到地,口中称道:“先生为国为民,亏待自己到了这种程度!便是杀了学生,学生也是要说的,子贡赎人,不外如此!世人安能个个如先生与于大司马这般清简?安能人人都如先生一般,只为生民故,只为国家故?若使见着,考取功名还有何用?势必弃学良多啊!”

“行了,贪官够多了。再说办书院,朝廷不给一毫银子,我不省,银子天上掉下来么?不怕告诉你,我也不是没钱,海贸有几条船在跑,只是这书院办下来,几百上千学生,住宿笔墨、吃喝拉撒……”丁一不耐烦地数说着,其实重头还真不是在书院,而在是于他那个大工场,按柳依依的说法,烧钱的无底洞。

但刘棉花听着就愣住了,口齿伶俐的他一时结结巴巴地说:“这些学生、学生的吃喝,都、都是书院管?他们每旬每月,不付米面银子的么?”这时代没有九年制义务教育的概念,上学当然要自负饮食笔墨,还要给老师钱呢,要不为啥穷人家孩子读不了书?

这回大约是因为书院管吃管住,边上县里、村落里,有不少把女孩都往这里送了,丁一还不得已请了十来个稳婆,帮那些女孩粗略地检查了一下身体,并且还跟那些稳婆声明,若是发现有缠了脚的、平板足的,每一个到时就扣那些稳婆一钱银子。

本身在丁一的思路里,他弄的是军校,哪个军校要求学生交住宿费、伙食费的?而且他对这些学生也是视为军人训练,不给津贴他都觉亏待人家,还收钱?至少丁一是从没往这茬想,听着刘棉花问起,他皱眉道:“若给得起诸般费用的,还用得着来雷霆书院?”

刘棉花再一次长揖到地,这回他倒是出自真心:“天下学子何其幸?得有容城先生;天下学子何其不幸?世仅容城先生!”

或是卖关子到这里已经达到目的,或是他真的被丁一的义举感动,当下直截了当地说出了结论:“权臣者,行事公正无私,皇帝不忌;但若权臣有子嗣,而子又成器,则难免有私心,安能不忌?”

所以于谦不同情石亨荐他的儿子当官就是这道理,如果于谦手握大权把首辅架空,下面于冕步步高升,那么景帝如何能不担心?如何还能再信重于谦?原先于大人想打压谁就打压谁,若是于冕高升,难免景帝就会想着,难不成于谦想让儿子接手他的位置,而提前扫去阻碍么?这是一种很自然的思路。

丁一听着,这回倒是恍然大悟了,看来自己还是浅薄了,于大人那智商值加上厘米在后面,恐怕看来应该比他的身高还多点吧……人家不止是怕有污点,还是防范于未然,免得与皇帝生隙!

想到这里,丁一就望向了刘棉花,第一次称了他的字:“佑之,欲何求?”

刘棉花不可能无缘无故来找他说这么一通话,难道就为了跟丁一去厨房讨杯茶么?

“丁某现时恐怕给不了佑之什么。”丁一望着刘吉,这么对他很坦诚地说道。

刘棉花沉吟了良久,开口道:“先生是不好听虚文的,学生确是有所求,求的便是与先生留是印象,他日先生登高时,于苍生中能想起学生贱名,便已足哉。”

丁一点了点头,这位看来倒是善于给自己留多几条路,例如他不拒绝曹太监,也不为自己的态度所激怒,人才啊,不但眼光狠毒而且能忍,这种人能爬到哪里要看机缘,但真是只要不死,他必定能爬得上去的。

丁一也没有去为难人家,反倒是很客气地和刘吉讨论了一下八股制艺,总归天天被状元师傅虐着,说起来倒也颇有章程,毕竟读过千百年后的大学课程,本就古文阅读就没问题,只是没写过;现时又被大明活着的状元集体轮流蹂躏了大半年,不是开玩笑的,这样的题海战术一路下来,丁某人在八股制艺上的眼光与技法,谈论之中,已隐隐压了刘吉一头。

刘吉聊了个把时辰,临去的时候叹道:“若有先生制艺的本领,吉也敢辞官。”

丁一还假惺惺的修书请刘吉带去给于谦,大致是请于谦方便的话,给雷霆书院拟个校训或是题个校名之类的。

送了刘吉离去,丁一便也出门了,因为雷打不动去国子监被虐,是每天的保留节目来着。

出门时谢雨城想派两个少年跟随,丁一看着他们忙得脚后跟踢屁股的样子,书院门口还一大堆的带着孩子来报名的百姓,当即便就拒绝了。

因为丁一感觉到了自己出问题了,特别是在和刘吉聊完以后。

以史书上的评语来定义这些历史人物,是一件很高危的事。而不知不觉,丁一发现自己在见到这些历史上留名的人物,总是先下意识地给他们下了一个结论,然后用一种高高在上的资格来面对他们。

而事实上丁一清醒下来时,他发现不论是徐某、万某或是刘某,这些人的眼光和才能,放在千百年后的世界,剥去自己这些因为先知未来事的光环,他们只要不是在战场上,都能混得比自己好,爬得比自己快,就算一起当刑警,就算他们破的案子远远不如自己多,也不会改变这一点。他们会琢磨人,很能琢磨人,还能不要脸,还能放下所有的节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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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江山万里烟(二十)

自己近来被赞誉围绕,被学生的尊崇,前呼后拥之下,很有些忘乎所以了,丁一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不为别的,只为了不要在这能知道很多未来事的大明朝,不要明明拥有许多万某、徐某和刘某所有没的知识、机会、讯息、资源,却还被这类人玩死。

四蹄踏雪被他牵在身后,慢慢地在街上踱着,丁一微笑跟着这三山街上,早些日子过路时混熟了的街坊打着招呼,没有人认得他就是茶馆里说书先生嘴中三头六臂的丁容城,这年代没有网络也没有电视;丁一和刘铁也很少从正门出入,而一旦从正门出入必定人马众多,这些百姓哪里敢抬头张望?

南京的街边,屋檐下大都有着长长的走廊,那些小贩就把摊档摆在廊里,下雨刮风也算有个遮挡。“丁小子!来,给你个梨!”卖梨的老大爷从走廊下,跟昨天一样抛了一个梨出来,这算是上回丁一送他的那一小瓶烧酒的回礼,梨仍旧是剜过的,就是那种撞伤碰淤了没人买,档主把坏的那块剜掉低价处理的,不值几个钱,却是一份心意。

卖葱的大婶是个有眼力价的,在边上说道:“小丁子啊,你东家的马是个金贵物啊,书院要不要草料?俺家那死鬼正好闲着,要是你在书院里能说上话,把这草料包给俺家那死鬼,大婶懂做人的,少不了你的好处!”

丁一咬了一口梨,很脆,他嚼着梨毫无风度地笑起来:“我就书院里一溜马的,还说上话呢?你真以为我穿这身长衫就是书院里的学生?”边上的菜贩便哄笑起来,纷纷让丁一不要理会那胖大婶,千万别不知轻重去找书院管事说话。弄得丢了这份体面的差事。

毕竟有鞋、有袜,不用打赤脚,还能穿上长衫,在这些纯朴的百姓眼里,就是体面活计了。胖大婶讪讪地分辩着:“俺又不是逼着丁小子去说,俺只是问问,问问有什么打紧?”说着还把讨饶的眼光瞄向丁一,希望他能开口替自己解围。

丁一自然也会说上几句没关系,他很享受这种氛围,这让他感觉到生活的气息。而不是冰凉的权谋与官场辄压。这些大部分赤着脚的百姓,没有太多的计算,也没有什么太大利益,他们说话很粗俗,粗俗到足以成为孩童反面教材的地步。但比起文人雅士喜欢留连的秦淮,丁一更乐意牵着马慢慢走过这种街头巷尾。这让他不那么孤单。

过了这条长街。丁一跨上了四蹄踏雪,策马而行,前面的四海楼,是他每天去国子监之前,都会来光顾的地方。人未近,伙计已迎了上来。口里唤着“丁爷”,伸手已已接过缰绳往栓马桩上绑去,只要绑住了马,自然也就留住了客。

“老样子。”他对殷勤上来招呼的小二说道。随手扔了一小角碎银子给他,除了饭钱,其他便算是打赏。所谓老样子,就是一大碗面,一盘按丁一要求在盐水里煮熟的鸡胸肉,一盘青菜,一碟水果。

这是见着邢宽那圆润体态之后,丁一为自己恢复的健康食谱,看着邢状元公那身材,丁某人实在是担心放开肚皮之后,最终自己也会朝着那个方向发展下去。

丁一的饭菜很快就端了上来,中午的食客并不太多,小二也不忙,一边手脚麻利地抹着桌椅,一边对丁一问道:“丁爷,这玩意这么弄似乎不太好吃吧?”有上菜时不偷吃一块的小二吗?至少四海楼是没有的。

所以他才知道不会太好吃,或者说,味同嚼蜡。

“是很难吃好么?你又不是没偷吃过。”丁一慢慢地吃着,笑着回答小二的问题。

小二听了却就跑过来,叉着腰道:“丁爷,总要试味吧?要不然把客人吃出毛病来,可如何是好?不过您这菜,除了第一天,其他时候就真没人去尝了,实在是蛮难吃的。”盐水煮鸡胸肉,有什么好吃?

丁如晋“扑哧”笑了起来,差点没把嘴里的食物也喷出来,好不容易咽了下来,放下筷子对小二道:“看来我让你们弄这菜是对的,至少不会沾上谋反的罪名啊!为啥?相传皇帝老子吃饭时,不是就要弄个阉人,先一样一样试着吃么?咱可是良民,不能跟皇帝学,那是逾制啊!会杀头的。”

小二被他调侃得有点不好意思,本来偷吃就不对了。

不过丁一吃完饭要起身时,小二跑了过来桌边,对丁一说道:“丁爷,您不厚道。”

“怎么了?我得罪你了?”

“您拐着弯骂我是阉人!”

丁一乐了,这厮反应还真快,于是便向他作揖求饶:“小二哥大人有大量,是丁某错了!”

“您这么客气?”

“我不就是怕你下回上菜前往里吐口水么?”

嬉闹一阵,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丁一便下楼取了马,往国子监去了。

他却不知道,楼上临窗的雅座里,正有一位脸容削瘦的人对着同伴说道:“不要去看他,这样怕是会引起他的注意。低下头来。”待得马蹄声远了,那人才抬起头,对同伴说,“看来,饭菜里做手脚是不成的了。”

这年头,无色无味的毒药,只存在于传说。

要下毒,必然就会有色有味。

而丁一每天来这里点的菜,都是清淡到无味的,稍微加点大酱都能吊起鸡肉的香味,加点猪油也会让肉没那么干涩,更别说是毒药,一旦做了手脚,不用吃丁一也是能看出来闻出来的。

“那怎么办?继续隐忍么?”身材丰满的同伴略有点急躁。

瘦子摇了摇头:“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了,错过现在这个时节,只要他缓过劲来,恐怕就不好办了。这事还是得捉急来办才行,你去通知那人。该用到他的时候了,问他准备好了没有。”

“诺!”胖子点头应下。

然后他们便如寻常的食客,仔细吃完了饭菜,那一小壶酒也是见了底的,小二来结账时,又嫌这里的菜肴太少,又嫌味道重了,于他们身上的衣着,倒是极为贴切的言行,全无半点特别。每日里小二都会遇着不少这样的客人。

京师皇城的御书房里,铜制的兽头袅袅生出淡淡的烟来,教人闻之,便是如何焦急的事儿,都能定下神来。冷静去处置。景帝对着坐在跟前的于谦说道:“先生待已过薄了,朕赐的那些物件。是想教先生过得好些。却不是束之阁中,逢年过节才看一眼。”

于谦听着微笑摇了摇头,拿起跟前茶杯喝了一口,对景帝说道:“口舌之欲,是身贼啊,沉迷于此。安能无私?国家逢遇战事,民生艰难,唉,老夫看着各地送来公文。几不能眠。百姓苦啊!”

这倒是全无夸张的事情。

大明去年英宗御驾亲征土木堡时,就调派民夫,征用劳役,结果二十万大军与数以万计民夫都陷在土木堡那役之中,多少百姓家庭失了顶梁柱;紧接着又是准备京师保卫战,除了去把南京武库、京师周围的粮库搬得差不多空了,征集团营的军士,守城的民壮就更不必提了。

只是因为大战而搬空的武库粮库,总是要填上去的,这玩意谁知道瓦剌人多长时间再来一回?若是武备、粮仓空虚,瓦剌人再来的话,压根就不用打了。于是失去了家中青壮的百姓,同样还是要缴粮缴税的,如何能不苦?

不过被于谦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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