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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拨款。
朝廷也不宽裕,又拨给黑龙江整编军队不少银子,恐怕一时之间有些为难。
程德全另外也给慈禧上了折子,谈及如今河运为俄人掌握的弊病,非常时期当行非常事,奏请允许民间资本所开办航运公司所运送货物收取过往商税酌情减免,许两省于江口开商埠,而收税不经海关,税金自用。
这是李安生出的狠毒主意,英国佬屁颠屁颠跑到临江来设海关贸易所,门都没有,将来黑龙江的粮食外运,以及几大商埠的粮食市场,都是资本原始积累,少来给我添堵,这些税也好获利也好都要往自己袋子里藏。
达桂得了程德全这个人情,便想着给他个面子,举荐高金虎出任临江守备,再者,高金虎乃是林虎麾下一员虎将,用来抗俄,非常恰当。
关于李安生的任命已经由齐齐哈尔转到了塔河,眼下李安生就带着大部队在这里修路。
李安生自然是满心欢喜,后世的东北王张作霖此时也不过是个统带呢,只是人家现在已经由去年的三营人马变为五营人马,又有富余的奉天省财政作为支撑,还远远不能相比。
朝廷只是拨了30万两银子的整军费用到齐齐哈尔,作为程德全接下来整编旧军所用,有多少能拨到李安生头上,还是个问题。
事实上,程德全也是一头雾水。
练兵处正式认可了黑龙江新军混成协的筹办工作,也拨了若干的人力与物资,帮助黑龙江尽快开始新军的编练。
这是意外之喜,可是,朝廷并没有指定李安生统带几营人马,让程德全自己决定,这也是一定程度上在表示,地方上能自己先编几营的新军就编几营。
至于新军都由李安生来编练,还是齐齐哈尔也自己编练几营,这些都是地方做主,练兵处只负责指导与协助,这样一来,就使得程德全与李安生之间的关系不好处理。
新军都让李安生来编练吧,又怕到时齐齐哈尔掌握不了兵权,齐齐哈尔将新军编练大部掌握在手上,又容易得罪李安生。
程德全倒是聪明,将大部分的旧军都调到墨尔根去修路,留了几营兵马由玉蜂儿展玉伯等人好生操练,一分为二。
漠河的农业奇迹传到了齐齐哈尔之后,许多的旧军官兵都愿意转入地方屯垦,程德全立即按照李安生的建议裁汰了六千余人,由黑龙江农业银行以粮食、农具、种子等实物形式给予贷款,帮助安顿这些旧官兵,如此一大难关就此度过。
之前清点下来,黑龙江旧军一万一千余人,裁汰清肃之后,还剩下五千人不到,正好与沙俄一直在强烈抗议并交涉的15营兵马数目相差不大。
但程德全仔细权衡过后,并不打算保留15营兵马,而是继续精简。
这事他去信跟李安生商量过,一标骑兵暂时先编12营,每营250人,统带为玉蜂儿展玉伯。
同时练三营步兵,一营在呼玛护矿,暂时由开办金厂的费用中拨出,另一营则依靠呼兰、绥远、海伦三城的农商等赋税养活,还有一营则要靠墨尔根驿道来养活。
也就是说,眼下李安生要编练三营兵马,其中一营还要他来负责想办法筹集资金。
工程营与炮营等程德全指望练兵处,指望袁世凯,上头能大发慈悲最好,实在不行就拖着。
李安生建议炮营尽可能选用过山炮(也就是早期迫击炮),价格便宜又适应黑龙江的地形与交通情况,如此一来需要的资金也少,所需操作人员也要比山炮少。
军械购买上,齐齐哈尔方面也几次找日本商行谈价格,其实这是做给老毛子看的,老毛子反响越大,程德全便越是“犹豫”些,让日本商行生怕这边怕了沙俄施压而改用沙俄的武器。
沙俄武器商眼下正在齐齐哈尔跟鬼子抢订单,老毛子的心思果然被李安生猜到,只有让黑龙江新军的武器装备都依赖于他们,他们才不怕新军对他们产生多大的威胁,而新军用日本的武器弹药则不同,新军不受他们控制,成为一大隐患。
程德全也不去管两方扯皮,只是一味的敷衍,等小鬼子主动将价格降低,小鬼子仗着这两年中国的武器进口大部分都通过他们,气焰很是嚣张,黑的要死,而且还不地道。
李安生的意思还是买老毛子的水连珠与水连珠的骑兵用马枪——哥萨克步枪,这种枪可靠些,比日本枪有不少的优势,整体比较实用。
而且虽说老毛子能用枪支部件、弹药来要挟这边,但并不意味着就找不到办法,更何况如此还能够缓和与老毛子的关系,小鬼子只不过是用来压价的工具而已。
伤脑筋啊,没有银子,什么都要银子,为了办新军,什么办法都想了出来。
眼下坑一把小鬼子,也是无奈之举。
程德全预计今年的财政收入能有90万两,实在太少了些。
黑龙江近几年厘捐的主要项目是大烟土、斗秤捐、粮捐还有布匹线货,将骑兵撒出去,查禁在大烟等商品上的逃税漏税,还能多出一大笔银子来。
木税山货皮张税等以前黑龙江开征过这些税,但1901年停征了,是为了补助商人,眼下商业有繁荣的迹象,不收白不收。少收农税粮捐,适当征收商税才是王道。
能够大量吸引流民前来的话,田房契税等将来也能多出不少。
李安生觉得还是查禁偷税漏税比较靠谱,辅以剿匪与打击地方半割据的豪强,财政收入能立马上去一大节。
不管怎么说,修路要紧,同时将修路大军加以军事化训练,将来择优编练新军,其余的也能作为后备力量。
就等于一张白纸,可以尽情的挥洒,他恨不得将肚子里的货都掏出来,只是作为一名半吊子伪军事迷,即便有PLA教材,也不太适合这个时代,只能从各种思绪以及对于军事的认知上来抽取比较实际一些的东西,结合几部程德全为他找的步兵操典,当世的一些军事著作,边练边融合。
这阵子忙的跟狗似的,除了管理那几千修路大军,还要忙着给农业技术学校的学员们授课,还要忙着培育各种牲口的良种,培植优质牧草与饲料作物,除了吃肉,还得有畜力不是。
以前看小说,穿越过去的主角个个牛叉的要死,整天潇洒度日,金钱自己飞来,手下自动跑来,什么都是呼之即来,轻轻松松,不像自己,连个美女都没有,照道理穿越过去的主角不是很容易就**一大堆么。
杯具啊,难道他就是那个穿越中的战斗穿?只能跟老黄牛一般的每分每秒都要去战斗?
得到刘竣等人到了胭脂沟码头的消息,他忽然狂喜无比,总算多了些帮手,不用什么都要他来出头。
一路疾奔到胭脂沟,船队还没有卸完货,顾不及去欣赏那堆满了码头的货物与机器,连忙在人堆里找到刘竣与韦明同等人的身影。
哥们,你们总算回来了。
第二卷黄金之路第六十四章墨尔根垦务
慈禧太后晚年起居于仪銮殿,仪銮两卷殿是正殿,之所以叫这名字,乃因殿顶建成两卷形式,两卷殿规模最大,共5间:正中一间作为召见大臣的地方,和它相邻的东次间便是慈禧的寝宫。5间共面阔六丈九尺,进深达六丈余,比保和殿的面积还大,极为宏敞庄严,由此可见,慈禧晚年心思仍然在意宏大格局。
高墙之内,亭台楼阁华丽考究,仪銮殿的内部装饰及各种家具陈设也是十分讲究,力求精美,富丽堂皇。
两卷殿东西两侧及前后东西配殿的后院、后罩楼的后院、东西扒山游廊后院,各建值房一座,共10座作为侍候慈禧太后及后妃的宫女、太监的住房,李莲英即住在两卷殿东侧的值房内。
每日都有需要慈禧过目的奏折,都会递到李莲英的值房,由李莲英亲自送到慈禧手上。
对于权力,慈禧是半分不肯松手的,而李莲英则是她一条伸的极长的手。
她的晚年,愈发的豪奢靡费,也越发的对民生朝政看的淡漠,只要权力在她手中。
她在意的,唯有两点,谁对她好,谁能让她舒心。
这两点是不一样的,对她好,是让她感觉不那么孤独,又不用恐惧那些惟命是从的奴才家臣们背后毒蛇般的心思,而让她舒心,则是要顺了她的意。
李莲英当然是此中翘楚,是慈禧的老来伴,这份恩宠可是独一份,两人甚至还时常拌拌嘴,最终和好如初,换作别人,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此时的李莲英神态安详的站在慈禧身旁,慈禧在看奏折的时候,没有人敢打扰,他也不例外。
而他也谨守本分,从来不多一句嘴,正是不干政,以及对慈禧心思的把握,才成就了慈禧对他的青睐,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对于维持王朝统治,慈禧还是在意的,她毕竟主宰这个帝国数十年,渴望能够青史留名,所以,李莲英也常常将关于立宪以及政治体制改革方面的折子放在最上头。
但今天最先的一本折子不一样,是关于民生的奏折。
前文说过,慈禧晚年渴望能够安详又幸福的度过,不太在意民生,希望凭借上层建筑的革新来使得下层情境得到改变,这样的想法的确没错,政治体制的革新,统治阶层的权力稳固,自然有办法自上而下。
这本折子是程德全与李安生联名所上,照道理李安生是没资格直达圣听的,但是程德全并不是鲁莽之人。
说起程德全,许多王公大臣都对他嗤之以鼻甚至攻讦有加,无他,不就是慈禧老佛爷青眼有加,只用了六年不到,就从一名官都不是的吏员到今天的黑龙江将军,封疆大吏。
这升官的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快,相比之下,给李安生一个统带,也就算不上什么,更何况,留洋学军事回来的,起级就是一个管带,有些军事人才甚至一回国就授予重任,不是一个统带能比得,蓝天蔚、张绍增等一个个年轻俊彦都已经是协统或是标统。
对于李安生这个新近崭露头角的年轻人,李莲英并不陌生,短短的几月,已经看到许多奏折与他有关。
如今京中提起这家伙,多半是一句,哦,那个李二愣吗?或者是,就是那个揍了查那家二小子的愣头青?
而军机处的几位大佬说起这家伙,则多半是,那个胆大包天让老毛子吃哑巴亏得愣头青。
坦波夫卡俄匪之事,也只有小范围流传,外头知道的人并不多,这不是能够拿到台面上来宣扬的。
慈禧太后最恨的就是妄图从她手中夺走权力的人,另外便是洋人,让她忌惮的英国人德国人就算了,尤其是俄国老毛子,最令她厌恶。
程德全谈吐为慈禧赏识,又是个有勇有谋能克制沙俄的能臣,慈禧很是舒心,巴不得老毛子能在程德全手中多受些气,她也能多些欢颜,自然对程德全大力提拔,放心任用。
李安生与林虎对俄匪用兵,的确是鲁莽了些,也不守规矩,可人家这事办得漂亮,没有任何把柄,老毛子打落牙往肚里吞,只能装摸作样的来交涉施压,这故事,往常可是颠倒的。
查那图上窜下跳的不是时候,老毛子吃了这么大的亏正无处报复,这小子马猴一样的演杂技,帮着老毛子来闹事,实际上深深的为慈禧所厌恶,李安生将查那图暴打一顿,奏折雪片般的送上来请求惩治,慈禧只是淡淡一笑,轻飘飘的丢了句话:多大点事情,也值得奏折一封又一封的。
虽说当时李安生刚到手的金厂会办一职被免,不过是做做样子,李莲英很是清楚,这名字已经入了太后老佛爷的眼,早晚便会启用,而且还是重用。
程德全送狗头金上来也递了折子,并没有请官,而是举荐,正是摸透了慈禧的心思。
前头慈禧听程德全在专折上谈起李安生来历与为人,没多久便还了会办的官职,还加赏了塔河佐领,虽说是个品阶高些的武官,但往日鲜有汉人能有这职衔,除了程德全这样的例外。这其实便是在做铺垫,慈禧准备重用的铺垫。
程德全在奏折上笔墨并不多,李莲英耳熟能详,但不得不佩服,换了自己也会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年轻人颇有好感。
在美利坚学了军事,想要回国报效,因要报救命之恩,不顾自身的前途,肯在漠河那等苦寒偏远之地做事,只为偿还欠人的恩情。又务实勤奋,颇有实干之材,最难能可贵的是,从没有半句民主立宪之类的激进言谈,只顾埋首民生实务。
李莲英当时看到,便决定将狗头金献上时说上几句好话,又将奏折放在了最上头,果然,慈禧喜笑颜开,对李安生颇为赞许。
人老了就是如此,念旧,也喜爱重情义之人。
慈禧在政治上是一个权力欲望极强、心狠手辣的独裁者,但同时也是一个感情脆弱、害怕孤独的老女人。
对政敌毒辣,但对心头喜爱之人却恩宠有加,比如李莲英。几十年来,慈禧身边的奴婢换了一茬又一茬,善解人意的,除了安德海就只有李莲英了。
李莲英自己也颇为珍惜慈禧对他的这种老伙伴之情,每天三顿饭,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