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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基础上,他别出心裁的参考了后世电影《地道战》中的概念,巧妙的利用数学公式推算了一道道题目,将交通壕设计成为了一个个的陷阱集合体,进来的俄军不是要遭到暗算,就是被优势兵力所围歼。
他争取让每一个进来的俄军都能成为活靶子,火力点轻而易举的就能将他们笼罩,而俄军却无法发挥人多的优势。
就是这样,俄军的伤亡数字开始激增,而且随着他们的深入,伤亡数字还在不断的攀升。
有两股以百人为单位的俄军倒是凭借着勇武冲到了衙署附近,想要冲上来缠住运送弹药没有来得及撤回清军大营的民夫,然后用刺刀来对付前来援救的清军。
他们的这种设想很好,只是实施起来却有些困难。
清军在衙署与前方堑壕之间还设置了供后备兵力与民夫躲避休息的掩体,这是为了防止俄军依靠人海战术来堆满战壕,切断战壕与衙署联系而设置的。
这样重要的地方,清军只需要掌握一两条堑壕口子,就能将子弹直直的倾泻到没有阻碍物的俄军身上。
撒列昂组织了几次这样的强攻,都没有能够奏效,刚开始还有些缩手缩脚经验不够的清军变得更加的老辣起来,甚至在他们攻守没有及时调整的时候,还组织了多次截杀。
清军常常将俄军引入更加狭窄的堑壕内进行肉搏战,杯具的老毛子都是使用的水连珠步枪,莫辛与纳甘共同设计这款步枪的时候,并没有考虑到一米三十的长度有时候反而会成为短处。
的确,刺刀长的话对拼刺有一定的帮助,但是在堑壕中,则并不是那么回事,很多动作根本就做不出来,而且这枪也太重,在后世二战中,正是因为这枪出入工事与堑壕不方便,让此枪彻底的进入没落期。
李安生这个半吊子伪军事迷当然清楚这一点,阴险的他还故意设计了这种狭窄的战壕,正好能够让大刀片子尽情的挥舞,给老毛子们上上课,什么叫做中国功夫。
不用说,这种大刀片子也是李安生鼓捣出来的,专门用来在肉搏战中破刺刀,这玩意好整,铁匠一天都能打数十把,后世的好东西都能拿上来,只要条件允许。
这可是后世让鬼子们魂飞胆丧的大刀片子,曾经把鬼子们砍到精神失常,许多鬼子军官一看到这刀就惊呼“青龙刀”,仿佛这大刀片子挥舞的时候他们隐约能够看到关二爷手持青龙偃月刀穿梭于战场之上。
云飞扬这个在小雀儿眼中白袍银枪的当代赵子龙并没有跃马挥枪,而是一马当先的挥舞着大刀片子,既然老毛子喜欢肉搏战,那么就好好的搏一场好了。
正愁找不到对手的老毛子眼睛放光的迎了上来,呼喊着“乌拉”,端着刺刀浑身紧绷,像是看到了猎物一般。
云飞扬这刀有些分量,不用说,这是铁匠铁老爹的得意之作,铁远有事没事也喜欢跟他学几招,故而铁匠为了感激他的不吝赐教,特意打了把好刀作为谢礼。
一刀下去砍在老毛子的枪上,甚至能够一劈两段,刃口还只是略卷,端的是利器。
只听得枪断之后刀刃入肉的声音,然后便是骨头断裂的沉闷声,一具尸体便出现在了刀下。
洪老六带着的特别小队更加的威猛,有他以身作则,他们都很爱惜大刀,不想让大刀轻易就卷了刃,肉搏战很有心得,总是两三刀就能破了老毛子的要害,取走对方的性命。
撒列昂好不容易攻陷了部分阵地,转瞬就丢已经变成了习惯,哪怕能够站住脚,清军也很快就能调整过来,让他们占据几个突前阵地得到的优势瞬间化为乌有。
最为关键的是,这是在夜里作战,他们感到了极度的不适应,可清军却好像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似地。
看来清军指挥官在之前是做了完全的准备的,许多布置都是根据夜战而定的。
其实这也不难想到,老毛子只敢在夜里发动袭击,天一亮,就有身份被识破之虞。
古辛跟撒列昂都有些焦急,眼下离清晨越来越近,也就是说他们离被识破身份的危险也越来越近。
要是在黎明破晓前还不能够攻下清军衙署,那么天亮之后对他们的坏处极大,他们冒充匪帮,那匪帮总不见得全是俄罗斯人吧,而且还是清一色的俄国制式武器。
从发起进攻到现在,短短的一个多时辰就伤亡了将近三百人,这个数字让古辛与撒列昂都是愁容满面,取得战果非常可笑,只有二十余具清军的尸体留了下来,让之前颇有心里优势的两人很是灰头土脸。
加上之前在十字大街那边一团混战,损失了数十名士兵,加起来的损失已经超过了一个步兵营的兵力。
如今也只有硬着头皮继续进攻,用伤亡来换取胜利,这是最为简单有效的办法,总之俄罗斯却不缺的就是兵员,远东也有大把的农民可以被征召入伍。
这是俄军的致命伤,兵员素质低下,农夫们连起码的队列都排不好,连枪都玩不转,加上军事思想落后,训练等同儿戏,将熊兵熊,战力可想而知。
清军则不一样,在李安生反复的强调下,如何巧妙的杀死敌军而尽可能的保全自己,成为了许多士兵们最重要的功课。
“黑子,你怎么也来了?”
铁远惊讶的看着跑得气喘吁吁的丁小黑,显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很快就完成了角色转变,一直在冷静的射杀俄军,前后死在他手上的俄军官兵就已经有十一个。
可丁小黑这样的菜鸟们过来纯粹是累赘,不是说他们真的脓包,而是没见过血的人无论如何都没有见过血的老成狠辣,迅速的投入到杀人游戏中去。
或许丁小黑这样的杀个人还在那反省感悟呢,而铁远这样的已经嗷嗷叫着扑向了下一个目标,这就是区别。
“安生哥让我来见见血,说是感受一些战地气氛,啥叫气氛?是不是说让我上回战场,就成了爷们了?”
铁远等人哈哈大笑起来,倒还真是那么回事,爷们,他们都是爷们。
丁小黑他们这样的在铁远旁边肯定没多大的危险,也是个不错的锻炼机会。
俄军的攻势已经没有刚开始时那么猛烈,吃了这么大的亏多少也能变小心些,他们开始稳扎稳打,逐步的清除那些让他们讨厌万分的临时工事,尤其是那些小木楼。
只要拿下这些火力点,那么火力点所依托的附近几段战壕便都成为了废品,至少撒列昂是这样想的。
在俄军不计伤亡的猛攻之下,多处阵地都已失守,李安生并没有想要夺回来的意思,伤亡不应该消耗在这些对他们无用的工事上头。
撒列昂也发现,只有同时拿下几个相邻工事才能算是奏效,不然的话,拿下单独的工事,只会让想要凭借工事稳固阵地的俄军成为靶子。
古辛在后面远远的看着,心都在滴血,这些战士都是阿穆尔最为精悍的一批,就这么委屈万分寂寂无名的死在了这个窝囊的战场上头。
这简直就是在用人命来堆出每一步的前进之路啊。
俄军就这么的顽强前行,在付出惨痛的伤亡代价之后,不断的蚕食着阵地,他们别无选择,他们必须在天亮前拿下清军大营。
他们的努力似乎得到了回报,清军的阵地在不断的被攻占,许多清军都开始大步的后撤,这是个好兆头。
只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李安生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跟他们硬拼消耗,他只是打算实战练兵罢了,要是他们知道了这个想法,只怕要气疯掉。
等到天已经微微亮的时候,俄军基本已经拿下了清军大营外围的阵地,看来只需要再加一把力,胜利就在眼前了。
第二卷黄金之路第八十一章瑷珲除暴(15)
这两天腰受伤了,不能打字,又要针灸推拿等治疗,只能尽力更些,欠下的章节与字数都会还。
十字大街那边的战斗渐渐平息,看来那些负隅顽抗的“清军”是被彻底的消灭了,接下来就能全力对付眼前的清军大营。
在小半夜的战斗中,有六百多名官兵伤亡,清军的伤亡数字很小,不过超过一百人,这让撒列昂打定主意打破清军大营,然后全部杀掉这些愚顽的清军官兵。
清军指挥官很聪明,将挖战壕所取的土没有全部用来堆垒土木工事,大部分用来巩固清军大营,也就是衙署所在的内城,当年撒列昂便参与过攻坚战,只是两轮炮火,就轻易的拿下了瑷珲内城,今天虽然没有炮,但是撒列昂还是有这个信心。
撒列昂手下的营长洛肯付托当年带兵大肆杀戮过海兰泡华人,手上沾满了华人的鲜血,在他看来,清国奴全是低贱的奴仆,根本就不配享有在远东生存的权力,甚至东北将来也必定要以俄罗斯人为主。
今天的惨痛伤亡让他早就陷入了极端的愤怒,那名始终藏头藏尾的清军指挥官他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
“战士们,看到没有,清军最后的防线就在眼前,跟我冲进去,杀光那帮清国奴,告诉他们,我们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
洛肯付托挥舞着马刀,高声疾呼,唾沫星子从嘴里飞溅,一把大胡子乱蓬蓬的,很是彪悍。
“乌拉!”
俄军最喜欢的就是冲锋,勇往直前,尤其是撒列昂的部下们,跟着洛肯付托的基本上都是嗜血之徒,杀戮成性。
他们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用刺刀刺入清国奴的身体,听着刺刀摩擦骨头的声音,看着那如泉水般涌出的鲜血,以及那些清国奴惊恐惨白的面容,多么有快感啊。
洛肯付托得意的大笑着,仿佛眼前的军营随时能被他踩在脚下一样,身后,撒列昂坚定的挥手示意,全面发起总攻。
他就是要凭借兵力优势来继续发动压倒性的进攻,即便没有火炮,也要将清军大营彻底踏平。
洛肯付托所部成为了一把尖刀,只要能够顺利的突进去,后边源源不断的战士们会用刺刀来教训清军,可想而知,眼下清军大营里头密密麻麻全部挤满了士兵与民夫,这只是一场屠戮而已。
正当洛肯付托意气风发的身后,一颗子弹准确的击中了他的脑袋,将他的半边头盖骨掀掉,在这么近的距离,别以为天色还暗着就无法瞄准。
铁远静静的寻找着下一个目标,那个叫嚣着扑上来的俄军军官据说是个刽子手,当年江边无数的冤魂都是拜他所赐,不过他毫不在意的一枪爆头,丝毫没有任何的情感波动。
李安生在旁大觉可惜,要是用后世的狙击枪,只怕那位刽子手的脑袋会像西瓜一样砰的一下爆开,红的白的四下乱溅,这样才够震撼,更能够威吓人。
俄军的惊愕还没有结束,从清军大营那边忽然扑过来两条火红的怒焰,一阵剧烈的轰鸣声响起,伴随着他们一大片一大片的被打倒在地,断肢与鲜血横飞。
这是重机枪,马克沁重机枪,清军居然有这样的杀人利器,且让子弹与残肢飞一会。
撒列昂有些不敢置信,他的士兵们就像草一般的被成片的扫倒,那只是两挺重机枪,对他们而言,却是两把死神镰刀,尽情的收割着性命。
李安生好不容易让刘竣走通了袁世凯的关系,拨了两挺马克沁重机枪过来,又配了16万发子弹,老大的面子。
前些天刚到齐齐哈尔,程德全让展玉伯快马加鞭过来参战,并将这两挺重机枪送了过来,前几日刚偷偷混在运送物资的车子里硬是没给俄军发觉。
支架与底座还是李安生亲自安装好的,也是他亲自布置了重机枪阵地,而且,他还教会了临时培养的机枪手一个要诀,那就是往老毛子人堆里扫的时候,尽量瞄准敌人靠小肚子那边,因为这枪后座力大,发射子弹的时候不住的会往上跳。
这重机枪不贵,也就一百多两银子一挺,可子弹贵着呢,而且专门为它所配套的人手与资源都是要花费的,维护保养也不便宜,所以这玩意多了也玩不转。
临阵磨枪的效果并不好,李安生并不满意,两条火舌歪歪斜斜,要不是俄军一下子被惊呆了,只怕还没那么大的战果。
看似俄军成片的被扫倒,但并没有预想中断肢与内脏乱飞,鲜血如雨水的恐怖场景,不够血腥呀。
这边的菜鸟们倒是被吓倒了,马克沁重机枪的轰鸣声简直就是噪音,真不知道上百挺一起轰鸣时的盛况是怎样,会不会吵聋耳朵。
就连林虎的老部下们跟马克沁重机枪也没打过几次交道,知道这玩意不好惹,所以来去如风的他们没有那个必要去触霉头,谁知道今天亲眼见证了俄军的悲惨命运。
两挺重机枪开始打顺了手,逐渐的摸出些门道来,双眼放光的不断的欢呼着,杀人都杀的这么有乐趣。
撒列昂气得咬牙切齿,对方居然用没有进行过任何训练的机枪手来操控估计是崭新的还没有实弹射击过的机枪,这简直就是个耻辱,难道对方可以如此的自信,拿他们当训练工具?
这彻头彻尾的是一场阴谋,他总算想明白了这一点,偷偷的运送马克沁重机枪进城可真是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