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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专宠?如果还没经历过昨晚的话,慕容萱一定会欢喜得跳起三尺高,夜夜专宠啊!被皇上专宠的意义代表着什么?得宠的贵妃娘娘代表着什么?人人梦寐以求啊!但是,经历过昨晚的慕容萱虽然欢呼一声,扑过去搂上了皇帝的脖子撤着娇嗲的声音,但其实她心里的事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一种怎么样的酷刑!
“好啊!萱儿能得到皇上的夜夜专宠,那可是很多人都羡慕不来的呢?皇上说话可要算话噢?说过了可别转身就忘记了臣妾。”
“怎么会呢?”
慕容萱再次发嗲的投向皇上的怀抱。皇上果然也被哄得欢喜,关键是这几年来,皇上听了太医的劝告不怎么近女色。加之皇后那选妃也选不出什么绝色来,真正美艳绝色的早被皇后和淑妃娘娘打回头了。而慕容萱也真的很会哄,嘴巴很甜,让人瞧上去她真的象非常喜欢皇上。
如此梳妆打扮好之后,听说皇上的皇子公主们都要来向皇上请早安,慕容萱又觉得,这一切又都有价值了!因为连带着所有的皇子和公主们,都也要向她请个早安了?
哈!想到他们都得跪在她的面前,叫她一声贵妃娘娘,那确实又是一件多少令她神往的事情!
当她陪着皇上在一个用膳的偏殿里坐在主位上,等候着皇子和公主们来请早安时,她脸上的笑容才变成了真正的笑容,得意而有些狂妄。
第一个来请安的是四皇子梁通。梁通当然也知道慕容萱做了他父皇的贵妃。他来得最早,一向他来请安都是最早的,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远远地瞧见慕容萱穿着大红的羽裳纱衣,宫装艳丽,珠翠满头,又比往日添加了一丝的富贵荣华。瞧上去,只要她的身边没有九弟妹,她应该也能算上是一美人儿。但是此刻她作小袅依人状地依在他父皇的身边,却更加地让他反感了!
然而慕容萱看到他,却立即想起了他之前和六皇子说过的那些话。现在,她还是没人要的滞销货么?他就要向滞销货行跪拜之礼了!慕容萱这么一想,只觉得心里什么都平衡了!
但是梁通风度翩翩地走来时,那年轻英俊的面容,风流倜傥的体态,竟突然之间令她想到皇上肌肉松松垮垮的样子。俩相对比之下她就知道,四皇子绝对不会象他父王一样难看的。
梁通的相貌仅次于梁骁梁默少许,关键是梁通的美有些阴柔,下巴稍为尖些,脸型象个核桃型吧,要是扮个女装,他必然是几个皇子中最象姑娘的那个。身材也比九王爷稍为矮一点点,但却不影响他依然是一个美男子。
他此刻穿着一身绣花的锦黄色薄衣,腰系细带,头发也象其他皇子一们,高高地绾起在脑后,额前垂下几缕青丝,信步走来时青春的气息逼人而来,跟皇上一比任是个盲的,都喜欢年轻的皇子吧?
但是他们都不要她,是不是?只有这个老皇帝才要她,是不是?想到这里慕容萱的眼中更加象淬了毒汁一般!任她怎么掩饰,那毁天灭地的恨意都象熊熊燃烧的大火一样红了她的蛇蝎双眸。
梁通是来请安的当然要跪下了,他跪在皇上的面前低头行礼道:“儿臣叩请父王金安!愿父皇万岁万万岁!”
皇上说道:“起来吧!”才说着却又记起了慕容萱,改口道,“萱儿是父王新立的贵妃,你也向她请个安吧!”
梁通硬着头皮只好又向慕容萱行个礼道:“叩请贵妃娘娘金安!愿贵妃娘娘千岁千千岁!”
慕容萱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得瑟的笑容,居然袖手摆款道:“不敢,本宫怕受不起四皇子的礼呢。”
皇上一听,说道:“怎么受不起了?你现在可是长辈呢,是朕的爱妃。他是朕的儿子,理应向你行礼。”
慕容萱搂过皇上的手臂装娇道:“可人家还小嘛,怎么敢当四皇子行这么重的礼呢?”
没想到,皇上居然对她有了一丝的宠溺道:“爱妃是年纪小了点,可终究是朕的爱妃。而他终究也是小辈。这辈份怎么能乱?”
“呃!那萱儿是不是要接受所有皇子的大礼了么?”慕容萱这话其实是说给四皇子听的。那意思就是你以后可都得给我行礼了。
四皇子梁通也不是那么在意慕容萱说些什么,行过礼后就坐到旁边的位置去了。
原来今天是每月的十五。平时每隔三天的请安,有时也有人会缺席的,皇上也不见得会追究。但每月的十五在这个时空又称为团圆日,所以,每个皇子公主们这一天都不会缺席,定必来给皇上请早安的。
四皇子那天跟六王爷在夜总会说过的话并不知道让慕容萱听到了,所以,他对慕容萱看着他时,眼睛里闪过的一丝恨意虽然有所察觉,但却以为只是错觉罢了。坐下之后,他想了想却想不出自己有得罪过慕容萱,所以还以为自己的感觉是错觉。
跟着来的是五皇子梁颜。梁颜自从被老鼠咬过之后,休养了这好几天,一条小命是无碍的。但他赌庄里的生意每天都只有那么三两个人,生意一落千丈。虽然暂时各地的赌庄还没被影响,但又得知梁骁在筹备着打算在其他地方也一样开夜总会的分会。他心里那个焦急啊!以往梁骁总给他三分薄面,手中兵力强也不会夺他的生意。但如今明摆着是抢啊!所以,高大的身躯裹着宝蓝色衣裳,瞧上去光鲜富贵的他走进来时都让人觉得他有些精神不振,焦头烂额。
跪在皇上的面前,他倒是眼睛先瞄了慕容萱一眼,眼中并无惊奇之色,即向他的父王道:“叩见父皇金安!祝父王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说完,他不等皇上的吩咐就向慕容萱叩拜道,“叩请萱贵妃娘娘金安!祝萱贵妃娘娘年年青春,岁岁不老。”
慕容萱一听对他嫣然一笑,有板有眼,已经接受得理所当然。皇上则是颔首问道:“颜儿,听闻你被蛇虫咬到,是否已经无碍?可咬到什么特别重要的地方么?”
梁颜有苦说不出,哪好意思说他被咬到了至命的地方,差点某方面给废了?幸好还不至于,总算是还有救,太医将他治好了。但是,他那谋臣可没他这么好运,某传宗接代的紧要东东给老鼠咬坏了,太医宣称那赌庄的名义老板从此就是一个太监了。
梁颜为免皇上一再地追问便回皇上道:“多谢父王垂问,儿臣没事,只是虚惊一场罢了。”
皇上又是颌首,不再多问。但是,慕容萱却有些好奇地问:“五皇子无端端地怎么就被蛇鼠咬着了?是不会有人故意放些毒物害五皇子的啊?”
梁颜早就想好了一段说词道:“这个应当不是吧?那天儿臣到郊外去只为踏青赏景,突然引来一些蛇鼠,当真也不知缘何而来。”
皇上道:“嗯,那你就派些人查一查。朕有听闻江湖上有个邪恶的飘渺宫,宫中人很是能操控一些动物攻击人。”
梁颜回道:“儿臣每日里顶多就只是赌一赌罢了,哪会招惹上那些江湖人物?在赌庄上赢了银子的,儿臣又不会强抢回来。”
正说着,六王爷以及梁诗公主等人几乎是同时进来了。按例,他们也向皇上叩请金安,顺便也都只能向慕容萱请一回金安了。
虽然他们都没说什么,但从眼神里慕容萱仍然可以感受到他们向自己投来的目光都有些鄙夷之色。表现得最为明显的是梁诗公主。这梁诗公主跟她可是有过一回的接触过,知她为人。当时那是跟她一起举办琴艺会,可这会儿却已经倒转枪头了。
梁诗象征姓地也跟她请了安,可嘴巴还真是要撬上天了,语气极之嘲讽道:“萱贵妃的年纪跟儿臣的年纪好象一样吧?可是好象比大皇兄他们都小呢。父王,大皇兄和也叩拜她么?这个会不会不妥?她配么?”她装作疑问,仰脸思索状。
皇上却没什么尴尬之色,轻声喝斥道:“这辈份跟年纪有何关系?是你的长辈就得行长辈之礼。罚你回去背读《三纲五常》,三天后来背诵。要是三天后背不出来,就再罚抄写。免得你堂堂皇家公主,日后分不出礼节之轻重来了。”
“啊!父王!儿臣只是说了那么一句话,不过就是疑问一下下,就要背那《三纲五常》么?”这下梁诗当真是恨上了慕容萱!不禁暗暗地狠剜了她一眼。
慕容萱没想到皇上居然如此地溺她!不禁感觉得心花怒放,昨夜所受的委曲是真正地觉得有所值得了,脸上有了更加狂妄的得瑟。所以倒是有些假惺惺地掩嘴儿说道:“皇上,您就看在今儿个是个大好日子的份上,让她背少些吧。背一半算了吧?”那《三纲五常》太过厚,要背何其难?就是一半也难,三天谁能背?
皇上一听,转头笑了笑说道:“那就依爱妃所言,减半吧,背前面的一半就算了。”
梁诗更加气愤!现在是什么状况?父皇居然这么快就听这狐狸精的话了么?背一半那也一样要人命啊!所以她拖长了声音道:“父皇开恩啊!父皇明知儿臣最讨厌背书了!”
但是,皇上可能也真的是看得出,他的这些儿女们对慕容萱有些不屑吧?昨晚也不知这慕容萱是如何伺候他的,想来他真的挺受用,这会儿显然是拿梁诗公主来开刀以示惩戒,让他们尊重一下他的小爱妃?
所以,他挥着衣袖说道:“坐一边去吧,已经减免了一半,再不能轻绕了!”
梁诗的一张小脸当即跨了下来,正皱成了苦瓜脸时,门外就传来了太监的声音道:“九王爷九王妃到!”
跟着,锦缎华服的梁骁和穿着情侣装似的柳林波就手牵着手地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之内了。他们才亮相,一双金童玉女般,宫装华丽丽地。男的如芝兰玉树,女的如仙子下凡,那仙姿玉容当真立时就能闪瞎人的眼睛。而最为让人羡慕妒忌的,是他们脸上的神采奕奕,笑意盈盈,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幸福感觉,让人感觉到了一种甜蜜蜜由心而发。
梁骁他们本来已经快到夜总会了,却突然想起来今日是去宫里团圆的日子,随即调转了马车直奔宫里而来。
慕容萱自然也不是瞎子,而是,一双蛇蝎般的美眸甚至比别人还亮些。所以,梁骁和柳林波脸上的幸福笑容只是刹那间映照而来,就刺激到她的心脏了!再怎么自我安慰,再怎么荣华富贵,也抵不过梁骁那张令无数少女包括她在内,疯狂地想要得到的俊容淡淡的一笑。
当初只为能得到这个九王爷,可是如今的结局却是那个曾经被无数人所看不上的丑女居然咸鱼翻身顶着一张无双美貌倚靠在那个天下第一美男子的身侧。他的笑容为她而绽放,他的温柔为她而展开。甚至于他那美体被那死丫头抱去了,她恨啊!
而她为何会坐在一个年近半百的老男人身边?昨夜的种种屈辱又在脑海中浮现。所以拿着梁骁跟皇上两相比较一下,她就更加恨意滔天滚滚了!
一个被百姓们以及宫中内眷说成是疯傻丑女人的柳林波居然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一切,这让她更加没法心理平衡,怎么控制那恨还是深深地埋藏在她的心底,更加茁壮地成长起来,恨不能再次有机会杀她一次,撕碎她脸上那太过刺眼的笑容。
然,皇上一见梁骁和柳林波,脸上自然而然就缓出一个慈爱喜欢的笑容,那也是由心而发的一种喜爱,是一种父亲对自己特别看好,引以为傲为荣的父之爱。
梁骁和柳林波当然也要象其他皇子和公主们一样跪下请安。但他们的脸上倒没其他兄弟们的不屑和鄙夷。显然的,他们来时已经有了充分的准备,所以并没有将心事挂在脸上。
柳林波还笑笑地说道:“叩请父皇金安,愿父王身康体泰,岁比日月星河!”说着还转向慕容萱道,“叩请贵妃娘娘金安!愿贵妃娘娘青春美丽,千岁千千岁!”
梁骁道:“叩请父王金安!愿父王万岁万万岁!贵妃娘娘千岁千千岁!”他贺父王时语气诚恳,但说到贵妃娘娘时,语气就冷漠多了。甚至他懒得瞧慕容萱一眼。
皇上也看得出来,却没责怪之意,仍然是乐呵呵的。
柳林波和梁骁也坐到了座位上之后,柳林波微笑道:“父皇,刚刚臣媳入门时,好象听到父皇在罚公主背那本《三纲五常》么?父王这罚得嘛也太轻了点吧。”
“噢?太轻了么?孩子你说要怎么罚她呢?”皇上居然眉眼带笑,兴致勃勃。
所有皇子听了倒有些意外了。梁诗公主甚至心里格登了一下,就开声道:“九嫂子,你偏心。”
柳林波跟着说道:“那本《三纲五常》太容易背了!不如罚她学一套功夫,三天之内要她学成,不然就罚她天天练功。皇上不能太偏心啊!得罪了贵妃娘娘,只罚个背书这么容易又轻松的事情,哪象罚呢?”
慕容萱一听,当即便明白了。她这哪是要重罚公主?简直就是在帮公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