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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因为此事又特地责骂了水蓝姬一顿,让她少惹事。水蓝姬吃了个哑巴亏,气个倒仰。
不得不说,在这件事上,西凤谣运用舆论的手段还真是巧妙,紧紧地抓住了人们畏惧皇权却又在内心深处痛恨被欺压的心理。
包厢的门被推开,水芙蓉身穿便装走了进来。玲珑诧异地问:“你怎么来了!”
她明明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水芙蓉眉一皱:“成天闷在家里烦死了!咦,泡椒鸡爪,我也要吃!”大刀阔斧地坐在桌前。
曼珠嘿嘿干笑,连忙服侍公主净了手,水芙蓉抓起一只鸡爪开始啃。玲珑张口结舌:怎么,怀孕后泡椒鸡爪就变成人间美味了?
“王妃,帐算完了,请你过目。”南宫恪将整理好的账递给玲珑。
玲珑接过来翻看了片刻,有些惊讶地道:“回梦阁的定位率全满呢!”
“是啊,每七天只有两桌,那些人争相抢包厢,已经到了开始互相竞价的地步。”南宫恪兴奋地说。
回梦阁是玲珑自从投产红酒以来,突发奇想,在灯笼椒的最顶楼开了两间包厢,专门提供西式菜肴。每七天只有两桌,原本是为了好玩,没料到居然会因此火了。
“凤谣,当初你怀了身子时,云翎玉高兴吗?”水芙蓉放下鸡爪子,用帕子擦拭嘴唇,忽然问。
话音落地,引来一屋子人的注目,室内竟突然陷入了沉寂。曼珠无奈地叹了口气,喜果则对她投以极为八卦的眼神。
西凤谣眨了眨眼,将一片青椒咽了下去,手指顶着下嘴唇望天,想了想,回答:“好像是很高兴。”
玲珑满头黑线:这答案应该不用想那么久吧!
西凤谣接下来问出一句更欠扁的话:“难道你怀了身孕,花倾城不高兴吗?”
这种时候不应该这么问好不好!水芙蓉的表情明明是很落寞的!
水芙蓉幽幽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我看不出来。”
“可是花倾城本来就是个很矫情的人,高不高兴他是不会让你看出来的。”西凤谣灌了一大口茶,舒服地叹气,让人以为她的胃里一定有秘密通道,不然绝不会那么能装。
“你和云翎玉是两情相悦,但我和花倾城不是,而且本来还是两看相厌的。”
“我和扒猪头只是青梅竹马,算不上两情相悦吧。再说,玲珑和幽王成亲时,也不是两情相悦。世上哪儿那么多两情相悦的事。”
“我倒觉得是水芙蓉想太多了。”玲珑漫不经心地道,“倘若真有疑问,干吗不直接去问他?”
“难道你就从没思考过五哥对你是不是真心的?”水芙蓉直勾勾地盯着她,说话的语气简直像幽灵。
玲珑愣了愣,摸着后脑勺呵呵笑道:
“我跟你五哥不一样,我们从来不会想这种事,对我们来说,只要生活得让彼此顺心就很好了。说起来,从我和你五哥过日子开始,我一直觉得很习惯,就好像上辈子在一起生活过一样。”
话音刚落,就发现水芙蓉眯起眼,用略带敌视的眼神看着她:“你是说我的这种问题很无聊?”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被她吓得一个激灵。
“果然跟你这种人无法沟通!”水芙蓉一字一顿地说,冷哼一声,起身净了手,扬长而去。
玲珑瞠目结舌地望着她离开,讪笑着说了句:“果然怀孕的人是无法理解的!”侧过头,看着西凤谣又在跟那盘鸡爪子奋斗。
这时,王府里的小厮忽然跑上来,气喘吁吁地道:“王妃,大公主派人下了帖子,豆荚姐姐叫奴才给你送过来。”
“豆荚如今也会使唤人了。”玲珑说,接过帖子拆开,看了看,对西凤谣道,“我去趟大公主府,你慢慢吃吧。”
西凤谣只是挥挥手,还在那儿吃。玲珑无语地摇摇头,从后门出去,上了马车。 用帕子擦了擦汗,她不满地嘀咕了句:“东一个怀孩子贪嘴,西一个怀孩子忧郁,真无聊!”
豆沙笑道:“你这么想,说明你也想要孩子了。不如听从夫人的建议,去给那个郎中瞧瞧?”
玲珑看了她一眼,接着冷哼了一声,不言语,偏过头望向窗外。
公主府还是一如既往地萧条,水凝蕊喜欢一切自然的东西,所以这里枝叶不用剪、草丛不用修、落花不用扫,就连府里的下人都是又少又沉默的,尤其以水凝蕊的贴身宫女红酥为代表。
红酥已经梳了妇人髻,之前没听说,应该是在川溪省的时候嫁的人吧,明明是新婚,可从她脸上看到的还如一如既往的缄默。
水凝蕊坐在荷塘边的水榭里,仍在不厌其烦地做刺绣,印象中她似乎很喜欢针线活。丫鬟打起珠帘,红酥将玲珑领进去,道:“公主,幽王妃来了。”
水凝蕊放下手中活计,笑容可掬地起身。二人分宾主坐下,寒暄了一阵,玲珑从言谈中得知她是大前天回来的。
“姐夫的伤没事吧?”
“伤得很深,幸亏不是要害,已经养好了。”
玲珑见她回答得不太在意,感觉这对夫妻并不会像花倾城夫妇,感情会随着时间和相处加深,难道因为两个都是冰人的缘故?
“没想到我才离京不久,京城里居然出现了一连串的大事,你和流觞没受大影响吧?”水凝蕊翻了翻茶盖,笑问。
“没有。只是王爷恢复之后,居然又自请去了战场,让我有点担心。”玲珑忍不住叹了口气。
“作为皇子妃和将军夫人,就要有争斗和牺牲的觉悟。不过我相信,你的担心和支持会成为他在沙场上的一份动力。”
玲珑愣了一下,干笑了笑。水凝蕊又道:“其实我这次在德承府,听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第一百七十四章 抄家。密谈
“奇怪的事?”玲珑一头雾水。
水凝蕊啜了口茶,放下杯子,正色说:“川溪省临海你知道吧,与阿曼国的国界分割也是那片海。海面上有不少岛,一部分属于水流国,一部分属于阿曼国境内,还有一些甚至是不明方向的无人岛。我听到一个消息,阿曼国境内的那些小岛正在被一股神秘的势力大肆收买。”
“收买?”
“嗯。可以确定的是,收买那些海岛的商人是水流国人。在水流国能有这种财力的,恐怕除了花家就是玉家。我认为是玉家,因为玉家在川溪省的海运生意今年忽然变得十分频繁,而且十分隐秘。”
玲珑神情凝重地思忖了一会儿,正色道:“其实我接到消息,川溪省的海运生意不是一直由东南首富郭家独霸么?说起来郭家也是个大家族,不太好惹,即使玉家想垄断水流国境内的所有船运生意,也迟迟没与郭家硬碰硬,可最近有传言说,玉当家对郭家的海运势在必得。”
“没人愿意把家族生意让出去吧,即使玉家想插手,郭家那么一个大家族是绝不会让步的。”
“话可不是这么说,生意上的事十之八九都不是摆在明面上的,以现在玉家的实力,稍微动动手指,玩点阴的,就能逼郭家破产。玉当家在生意场上从来就不是善茬。”
“这么说,这件事是抓住玉家把柄的好机会?”水凝蕊娥眉染上一丝喜色。
“关于玉家,我看压根不用我们动手。”
“哎?”水凝蕊一头雾水。
“皇上对玉家早有微词。自然想除之后快,只因为玉当家做事谨慎,御史连续弹劾了五次都因为没有确凿证据,最后不了了之。可再谨慎的人也防不住家贼。”
“你是说……”水凝蕊黛眉微蹙。
“虽然幽王府和东宫是对手。但有时我还是很难理解,太子和太子妃明明是夫妻,太子为什么却总想给玉家使绊子。”
水凝蕊叹了口气。说:
“你不了解水流苏,大概是因为幼时缺少关心的缘故吧,他不相信任何人,有着极大的野心,却又在意名声。玉家富可敌国,对皇权来说的确是个碍眼的存在,可小玉尽心尽力在帮水流苏。他不想被人说成忘恩负义,所以才会一边利用玉家,一边借父皇之手打压玉家。在父皇百年之前,玉家只会体无完肤,但绝不会倒下。”
玲珑讷讷无语。过了一会儿,喃喃道:“这真是……这算不算很卑鄙?”因为实在有点气愤,所以本不应该出现的最后一个词还是被她说出来了。
“这是小玉自己的选择。”水凝蕊端正地看着她,严肃告诫,“玲珑,我知道你和小玉关系很要好,因为做的事情相近,自然会产生惺惺相惜之意。但你们注定了是对立的,这点你无论如何都要记住。”
玲珑抿了抿嘴唇:“这我明白。”
水凝蕊点点头。就在这时,红酥忽然进来报:“公主,幽王妃,幽王府的弄画来了。”
弄画突然前来,必是有什么事,玲珑心头一顿。水凝蕊急忙说:“快去让他进来!”
少顷。弄画风尘仆仆地进来,给二人行过礼之后,才直起身子严肃地道:“禀王妃,奴才刚收到消息,一个时辰前,安庆伯府被皇上下旨抄家了!”
如晴天里的一道闪电,玲珑震惊地问:“怎么会这么突然?因为什么?”
“听说是因为京畿营指挥使潘仁交通外官,与其他几个省的驻军指挥使交往甚密,且有往来贿赂;又有潘家三少爷好男风,不仅强占了两名世家子弟,还把一个人囚禁在别院的地牢里长达四五年之久。被囚禁的竟是吏部周大人失踪的小侄子,周大人哭着去求皇上做主,皇上龙颜大怒,下令查抄安庆伯府。”
“结果呢?”
“结果不仅搜出了潘仁行贿受贿的证据,居然还翻出了安庆伯与阿曼国私下往来的信件总共七封,上面全部盖有安庆伯的私印,代写的笔迹也的确是安庆伯的心腹潘总管。这会子安庆伯还在家昏着呢,皇上盛怒之下,将整个安庆伯府的人全关到刑部大牢去了。”
玲珑的眉头皱了皱,总感觉事情有点蹊跷。因为结交外军、囚禁良家子弟被抄家,结果却被发现了私通外国的证据,总觉得这一系列的发展其中似乎有点古怪。
水凝蕊也陷入了深思,就在这时,红妆忽然步履匆忙地进来,轻声回禀道:“大公主,东宫刚刚发了讣闻,云良媛殁了。”
水凝蕊大惊失色:“殁了?怎么会这么突然?因为什么?”
“说是因为云良媛自从没了孩子后,一直精神恍惚,不肯好好调养,落下了病,身子始终时好时坏,前一阵病情突然加重,一天比一天衰弱,御医也束手无策,今儿早上忽然殁了。”
玲珑端起茶杯,静静地啜了口茶:安庆伯府突然被抄家,云梦甜又在此时暴毙,二者有什么联系吗?毕竟云梦甜的母亲娘家是安庆伯府啊!
“姐姐,”犹豫了一下,她忽然问,“安庆伯府和太子有宿仇吗?”
水凝蕊愣了愣,颦眉,道:
“你这么说我突然想起来,说到宿仇,其实玉家的玉老将军和安庆伯敌对了一辈子,两家的关系也不太好。有段时间潘家的四少爷曾经垂涎小玉的美貌,欺负小玉幼小,竟妄图轻薄,结果被小玉废了两只手。我记得当时事情闹得很大,安庆伯府气势汹汹地上门讨说法,一个是土匪出身一个是赌徒起家,两家拼了个天翻地覆,最后还是父皇出面平息,由于小玉年纪还小,只是训诫了一番也就罢了。
两家矛盾因此更深,后来又因为朝堂上的事,安庆伯和玉老将军几次作对。到后来两人共同出征讨伐阿曼国,当时似乎是因为安庆伯不听劝阻贸然行事,最后导致玉老将军战死。不料,安庆伯不但不感到愧疚,还四处污蔑玉老将军。若这么算起来,玉老将军其实是因为安庆伯死的。”
玲珑默默不语,水凝蕊狐疑地问:
“你认为是小玉吗?”
“这种事没有证据我又不好乱猜,但总感觉事有蹊跷。若说安庆伯府惹恼了小玉,新仇旧恨一起算,也不是不可能。”
“小玉这个人……”水凝蕊欲言又止,过了片刻,轻叹了口气。
东宫。雨烟阁。
刺鼻的烟味弥漫在整个房间里,窗子上被蒙了厚厚的布帘,不让外面的阳光偷渡进一丝一毫。墨蝶舞歪在卧榻上,手里仍旧拈着一杆烟枪,犹如一具行尸走肉,呆滞地吞云吐雾。
墨莲已死,她不再有解药,身体上的痛苦与日俱增,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一点一点地流逝,只能靠更大量的阿芙蓉止痛。她冷冷地笑了笑。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她反应慢半拍似的偏过头,有些意外。玉美人从外面信步而入,也不在意她的冷淡,将一盒上好的烟膏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