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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暂时住在庄子里吧。”
她这么做可不是喜欢雷妙,然而雷妙住客栈不是她拿钱就是墨羽拿钱,墨羽跟着她出来,她自然不好让他掏钱。与其她拿钱让雷妙住客栈,还不如让她住庄子省钱。
墨羽点头,他不明白她这些复杂心思,只以为她是好心:“刚刚那人呢?”
“走了。”
“走了?”
“嗯。坐下吧,咱俩吃饭。”玲珑显然不愿多谈,招呼小二进来,点菜吃饭。
饭后,两人租车回富隆镇,一路上玲珑心事重重的。墨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没法劝,只能窝在一边不去打扰她。
回到庄子,玲珑直奔花湖的屋子。
花湖正在吃晚饭,盘膝坐在炕头,小酒喝着,小菜吃着,好不逍遥。玲珑的突然到来吓了他一跳,急忙穿鞋起身:“姑娘!”
“花掌柜你坐吧,我问你点事,你边吃我边问。”玲珑说着,坐在炕沿,“水流国有没有姓云的官?”
“当然有,姑娘你不会不知道咱们丞相就姓云吧?”
玲珑微怔,她只知道有丞相,但还真不知道丞相姓云:“丞相很年轻吗?”
“怎么可能?丞相年岁跟老夫差不多。”
“那还有其他姓云的官吗?”
“这我哪知道,官阶最大的就是云丞相。”
“云丞相有儿子吗?”
“有。云少爷比咱家三少爷小一岁,他是丞相大人的嫡长子,过去和三少爷同是幽王殿下的伴读。”
“幽王?”
“是五皇子,被封了幽王,现在正在西南打仗。”
“名门望族里还有其他姓云的吗?”
“没了。有点分量的,也就丞相家姓云。”
“云丞相的公子你见过吗?长什么样?”
“我在侯府还真见过一面。云少爷长得那可真是俊,那模样、那气度,不愧是丞相家的公子。”花湖啧啧叹道。
“云家和花家有交情?”
“云家是名门世族,出了不少盛世鸿儒,当初先帝打江山时云家是先帝的军师。先帝曾和云家有约定,云家后嗣男必入仕,优异者可钦点为相。先皇后也是出自云家。至于和花家的关系,前几代不近也不疏,不过因为三少爷和云少爷同为幽王殿下的侍读,三人一块长大,所以关系很好。你问这干吗?”
玲珑忙道:“没什么,随便问问。你接着吃吧,我先出去了。”说罢,在花湖不解的目光里,转身走了。
拉上房门,她一边往回走,一边合计:今天姓云的那位给她的感觉的确不像一般人,那份风流做派、那股子优雅隽秀绝对是出自世族大家,没有个几代的富贵是绝对培养不出来的。他八成就是花湖口中的云少爷。
可他打听窦家是什么意思,听他话里似乎在找窦家的什么东西。她究竟要不要把这事告诉窦双双,不说吧,憋着别扭;说了又怕真给窦双双带去麻烦。这让她着实伤脑筋。
☆、第五十五章 冲突
商州东南角的一处偏僻小院。
蓝衣公子稳稳地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相貌普通的黑衣人站在他面前,沮丧地道:“属下刚潜进窦府的密室,就看到里头乱七八糟,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听见外头家丁喊着往密室来。属下怕暴露目标,只好回来了。是属下无能!”
云翎玉拨弄着拇指上一枚翠蓝色的玉戒指,静了半晌,方悠悠开口:“这么说,你去晚了?”
黑衣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属下甘愿受罚!”
云翎玉出了一回神,终于将目光落在他身上,微笑道:“罢了,不怪你,下去吧。”
黑衣人这才起身,恭敬地退下。
白天抓雷妙的清俊男子进来,递给云翎玉一封信,说:“爷,花少爷来信了。”
云翎玉接过来,一目十行地看完,吐出一口气:“我说那个丫头和花家有来往,怎么我从花家那儿却查不着她,原来是倾城名下的私产,是个酿酒的。”他笑了笑。
凝神了片刻,他再次开口:“云谨,让人去西南打听打听幽王的消息,我这心里总不踏实,就怕墨翟那个老家伙阴他。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居然把儿子编在仇人麾下!哼!”
“是,属下这就去办!”云谨应声,退下。
云翎玉回手将手里的信在红烛上燃尽,然后望着对面墙上摇曳的黑影,静静地出神。
玲珑最后也没想好要不要将云翎玉的事告诉窦双双,自那日茶楼行刺后,窦双双只打发杏儿来过一次,带了两只菠萝,这在水流国可是难得的水果,原产于附属的夜郎国,刚传过来,水流国还没有大面积种植。
杏儿来也只是报个平安,说窦大人没事、窦夫人身子不好,窦双双得侍疾云云,还略提了提上次行刺的事。刺客已经审了,那人不是杀手。据说十几年前,一家书商因为私印**被满门抄斩,只余襁褓中的婴儿。当时那桩案子就是窦大人审的,而今那个婴儿长大了,前来报仇。
杏儿略坐坐就走了,玲珑送了两坛酒做回礼。
自打酒坊开始建立,她每天抽空都会写上两笔《管理攻略》,这是根据她前世在大学里选修管理学时所学到的东西,重新组织语言后写成的薄薄一本,是给她未来的总管当参考用的,里头包含了很多现代的管理经验。
如今酒坊已经逐渐上了轨道,这些日子她一直在考虑她走之后究竟要培养谁作为主事,她比较中意的是一个名叫初夏的十六岁丫头。
初夏出身富溪村农家,因家境贫寒,作为长女的她只得卖身为奴。她性子是极沉稳的,又肯吃苦,与旁人相处的也不错,最重要的一点,她味觉灵敏。
玲珑有心提拔她,因而给了她许多独自历练的机会。
这天,初夏急匆匆地从外头进来,那时玲珑正在整顿这边的账册。虽然当初约定花家会一年查一次帐,现在还没到年底,可刚运转的酒坊,还是应该让股东明确地了解的好,以免日后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姑娘,”初夏表情凝重地说,“庆丰酒坊仿出了咱们的酒,还以低于咱们酒价三成的价格售卖。”
玲珑的眉皱了皱,庆丰酒坊是商州本地的酒坊,跟当初赵记在利州的影响力一样,只不过庆丰酒坊比赵记的规模还大:“你喝过了?”
“没有,奴婢只是听说。”
“道听途说,一点都不了解,你就敢跟我禀告?”
初夏微怔,玲珑又问:
“那酒买来了吗?”
初夏再怔,玲珑淡淡说:
“这点周到的心思都没有,你以后还怎么做事?大惊小怪之下就乱了手脚,你的沉稳跑哪儿去了?”
初夏的一张脸窘得通红,蹲身道:“是奴婢糊涂了,奴婢这就差人去把酒买回来。”说罢,转身快步出去。
豆荚笑道:“这么久,初夏早就老道了,可每次在姑娘面前却还是手忙脚乱的。”
玲珑看着她:“你想说什么?我像老虎,吓着她了?”
豆荚吐了吐舌头:“我哪敢?我是说姑娘的气场太大了。”
玲珑嗤笑一声,就在这时,外头一阵吵嚷声传来:“陈玲珑!陈玲珑!”
声到人至,正是雷妙。
这些天墨羽怕雷妙生事,一直亲自看着她,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就跑出来了。
“陈玲珑,你不要脸!”雷妙上来就拍桌子,吼道,“我警告你,别再妄想勾引墨哥哥!墨哥哥是我的!你把墨哥哥引来这么远的地方,利用他当你的护卫,你好坏的居心!”
豆荚每次看见她就火大,这下火更大了:“哈!也不知道谁不要脸!一个没出阁的姑娘家,满嘴里说的都是什么?什么‘勾引’、什么‘是你的’,你才多大?还有没有点礼义廉耻?你爹娘到底是怎么教你的?你们家的脸全被你丢尽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奴婢,也敢对我大呼小叫!你主子难道没教过你规矩吗?连个丫头都调教不好,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玲珑冷冷一笑:“她是我的奴婢,不是你的。只要她高兴,别说对你大呼小叫,就是划花你的脸,我也举双手赞成。”
“你敢!我会去告诉墨哥哥!”雷妙由于是女子,虽出身行武世家,可只会点粗浅功夫,花拳绣腿还不如豆荚。她受的教育与普通女子无益。
玲珑嗤笑道:“搞清楚你现在的状况,你吃我的住我的还敢对我乱说话。小姑娘,做人要懂得识时务,我陈玲珑可不养吃白食还乱咬人的狗。”
豆荚扑哧一笑,雷妙气得脸色铁青,指着玲珑,怒道:“你……你居然骂我是狗!”
“还是母的哩!”豆荚闲闲笑道。
“你……你们……”雷妙突然发现自己的嘴没她们厉害,脸上被气得青白交错,喉咙却噎着,一句话也回不出来,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师妹,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墨羽焦急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第五十六章 被山寨了
“墨哥哥……”雷妙回头看见墨羽,像委屈时见到了亲人般,泪眼婆娑,看起来十分可怜,“墨哥哥,她们欺负我!”一头扎进墨羽怀里。
墨羽这次没躲开,忙一把推开她,蹙眉道:“我不是让你老实呆在屋里,等人来接你吗?你怎么跑出来了?走,回屋去!”
“我不回去!不回去!”雷妙听墨羽的语气,明显是偏袒玲珑,不服气地大喊,双足乱顿,哭叫道,“墨哥哥,你怎么回事?你怎么能向着她?我才是你师妹!”
“师妹,够了!别在这儿添乱!快回房去!”墨羽见玲珑烦躁地蹙眉,心一紧,沉声呵斥雷妙。
雷妙从没见过墨羽如此阴沉的表情,怔了怔,憋闷和委屈瞬间涌上胸口,让她哭得更凶:“师兄,你怎么能对我这么凶!你明明知道我对你心!你别忘了是谁在你饥寒交迫的时候救了你!是谁求我爹收你为徒!这些你都忘了吗?你现在为了一个外人,居然这么凶我!”
墨羽闻言,脸上顿时青一阵红一阵。他虽感激雷妙曾经的帮助,可听她如此说,仍旧觉得十分难堪,尤其是在玲珑面前。
玲珑冷哼一声:“照你这么说,前些日子你偷人钱袋,是我帮你免了牢狱之灾,算起来我也救了你,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要求你做任何事?”
雷妙愣了愣,满脸泪痕地梗起脖子:“这怎么能一样!”
“一不一样你心里清楚。”玲珑冷冷地道,“以恩挟报,真让恶心。你救人就是为了逼对方喜欢你?你就这么贱?需要逼着别人喜欢你?我最讨厌你这种女人,简直给女人丢脸!”
“你……”雷妙脸色刷白,浑身乱颤,指着玲珑,一句话说不出来。
“你要是想离开庄子,记得自带武器。听说最近外面治安很差,常有采花贼出没,采花贼最爱在劫完色后,将女子切成一块一块的,可别说我没提醒你。豆荚,送雷小姐回房。”
“是,姑娘。”豆荚因为憋笑,脸已经涨得通红。
雷妙落下的泪珠足有黄豆大,她是想耍性子出走,可被玲珑说得又害怕起来,脚一跺,一边哭一边跑走了,也不用豆荚送。
“哎……”墨羽不知该不该追上去,进退两难,眉头紧锁。
玲珑淡淡道:“男子的一点关心,就会让怀春少女产生旖旎的幻想。你要是不想惹事,就别靠得太近。豆荚,去查查看她今天为什么跑来发疯。”
豆荚应了,快步出去。墨羽急切地澄清:“玲珑,我没有!我只当她是师妹,我跟她什么关系也没有!”
玲珑已经开始打算盘,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平平地道:“我知道,我只是告诉你她是怎么想的。”
墨羽这才放下心来,可她那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让他的心里憋闷的有点难受,顿了顿,他唤道:“玲珑……”
“嗯?”玲珑从账本里抬起头。
她茫然等待他说明的眼神让他忽然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心里有许多话,可现在却犹如茶壶倒饺子,他竟感到有些窒息。
“怎么了?”她不解地问。
“没什么。”终于,他还是低下了头。
不久,豆荚回来,并没马上回话,而是笑眯眯地看着墨羽。墨羽知趣地离开,豆荚才对玲珑禀道:“我问了,是被派去伺候雷小姐的慧兰,因为不耐烦雷小姐使唤她做这做那,就在窗根底下说什么‘墨公子是咱们未来的姑爷、雷小姐是狐狸精’之类的,雷小姐就炸毛了。”
玲珑眉一皱:“回头叫初夏给慧兰记大过,偷懒还乱嚼舌头,闲的!”
豆荚应了,停了停,笑问:“姑娘,墨公子的心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