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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公公三人虽然同样惊讶,但还是恭敬地答应。水流觞留下他们给下人发喜钱,便带着玲珑进了宫。
这是第二次进宫,由于行动不便,皇上赐予了水流觞许多特权,比如不必行跪礼,马车可以入宫等等。
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太后的寿安宫,寿安宫在皇宫的中轴线上,位于景泰殿的后面,北边就是御花园。整座宫殿华丽典雅、端庄大气。
早有一个老嬷嬷带人笑眯眯地在门口相迎,入琴将水流觞扶下来,玲珑跟着下来。那嬷嬷迎过来,笑道:“奴婢给王爷王妃请安,王爷王妃快随奴婢进去吧,皇上也在里边呢,太后都快等急了。”
“有劳桂嬷嬷了。”水流觞客气地说。
正殿里花团锦簇、珠围翠绕。水流国的太后年逾六旬,满头银发,穿了一身镶有万字曲水纹的正黄色宫装,头戴万年嵩祝簪,两边几点珠翠,端庄优雅,仪态万方,一身柔婉的气质让她看上去就像是那种以夫和子为天的贤德女人。
她的旁边坐着皇帝水流年,两人的下首,左右两侧分别坐着身穿凤袍的墨莲和一身暗红色宫装的水佩兰。剩下的那些妃子、宗亲什么的,玲珑没一个认识。
两人来到大殿的正中央,水流觞笑容可掬地道:“儿臣给父皇、皇祖母、皇后娘娘请安。”
玲珑随后盈盈地拜倒,行了个大礼,高声道:“臣媳陈氏玲珑给父皇、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请安。”
这一跪拜让不少本来等着看笑话的人全都愣了愣,这个跪拜礼由她做出来,不但比某些自幼学规矩的人还要端庄,甚至来得更为自然,那骨子里散发出的仿佛是一种天生的优雅。
她不是出身商贾之家的市井民女吗?怎么看起来不像?
水流觞同样有些惊讶地扬眉,水佩兰却与有荣焉地笑了起来。
☆、第一百十九章 惊天秘密
当朝的太后是先皇的正妻,是一位典型的大家闺秀,安分守己,只知道相夫教子,传统女性的典范,对规矩礼仪极为看重。当年先帝打江山的时候,她始终稳坐大后方,夫妻俩常年分居,因此导致先帝登基之后,储位的归属一度在嫡子和宠妃的庶子之间徘徊。到最后还是当今皇上用了千百种手腕,才险险地夺下江山。据说当初最有可能登基的本来是肃亲王,所以后来肃亲王才叛变了。
玲珑和水流觞按照规矩一一给太后、皇上和皇后奉了茶,在一眼扫到皇后时,忽然心头一顿,总觉得她有点面熟,可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当下以为自己是神经过敏,忙定下心神,做出一副恭顺的模样。
太后本来对水流觞的这桩婚事报以观望的态度,现在看见玲珑每一步的礼仪都做得十分到位,心中不免多了几分好感,当下伸出手来慈蔼地笑道:“来,过来让哀家瞧瞧。”
玲珑走过去,恭敬地屈了一下膝,才将手放在太后的手上。行走时裙摆不能乱晃,耳坠不可乱摇,这是礼仪当中最基本的,她当初可是整整急训了两个多月呢。
太后将玲珑细瞧了一遍,笑着说:“果然是个水灵的孩子,最难得的是懂规矩,是个伶俐的。”
“有太后身边的常嬷嬷亲自教导,就算是麻雀也能变凤凰呐,这样算起来。还是太后娘娘您教导的好!”一个略显尖锐的声音忽然插进来,话说完,便发出了一阵很刻意的笑声。
有几个人闷笑附和,不过大多数人持观望态度,因为前面的某些人都已经黑了脸,比方说落座在水佩兰下首的水流觞、皇上,就连太后的脸也不太好看。
玲珑循声望去。说话的是一名身穿深青色缀石榴红芍药暗纹宫装的女人,跟皇后差不多年纪,面若银盆,身材丰腴,佩戴了一套极为华丽的赤金凤尾玛瑙头面,打扮得比皇后更为艳丽。
她坐在皇后的下首,这个位置算起来应该是宫里的二把手,那定是水流烈的生母慧妃无疑了。玲珑之前跟水佩兰普及过宫里的知识,当今皇帝共有十一个皇子,八个皇女。其中大皇子三岁夭折。其母受不了打击疯了之后在冷宫静养;二皇子之母难产而死,导致他虽然侥幸存活。却久病缠身,英年早逝;七皇子以后的均未成年,所以有竞争力的总共有五个:水流烈、水流岳、水流觞、水流苏、水流景。
慧妃的娘家势力比不上墨家和云家,但同样不低。孙慧妃的父亲是国子监祭酒。桃李满天下,现在朝中的不少官员都是其父的门生,这在尊师重道的古代是件很可怕的事。更何况水流烈还有一个表哥,是戍守在东南的一员猛将。水流烈的势力其实也不小。
至于公主,前四个有封号。后四个年龄小、母亲份位低,连封号都没有,根本不受重视。恐怕将来也就是联姻的一颗棋。
大公主水凝蕊不必说,她正坐在皇上身后,因为位置太隐秘,玲珑刚进来时都没看见她。果然是个端庄低调的公主,从座位上看就知道她是皇上的宝贝女儿。
二公主长平公主早年和亲去了阿曼国,三公主是水芙蓉。至于老四晋华公主水蓝姬,她的母亲苏昭容是先皇后的表妹,也就是水流觞的表姨,趁着进宫探望表姐的工夫爬上了表姐夫的床,这种关系很让人反胃。
对于慧妃的讽刺,玲珑安之若素,压根没理会。太后见状,暗自点头,也不知是不是为了给玲珑个台阶下,居然让人赐坐,将座位安置在了自己身旁。
玲珑谢了一句,脸上微微露出点受宠若惊,但并不明显,这时候表现得太平静了反而不正常。
慧妃见没人理她,继续抿着嘴笑道:
“今天幽王殿下和王妃来得可够晚的,皇上都下朝好一阵了,等你们这杯媳妇茶可真不容易呀!”
水流觞淡淡地道:“因为早上要准备针灸,所以出来晚了,让慧妃娘娘久等,真是对不住。”
太后有点不乐意了,开口笑道:“大婚第二天,小儿女蜜里调油的,哪个没晚过。当初皇上大婚时,第二天足足晚了两个时辰呢。”
水流年微赧,佯咳了几声,低声道:“母后,你怎么扯到朕的身上来了!”
引来一片笑声。
玲珑心里嘀咕,这帮女人听说丈夫跟别的女人新婚之夜如胶似漆,居然还能笑得出来,还笑得这么自然,果然不是一般的强悍。后宫真是个变态的地方。
“今日怎么三嫂独自来了,三哥呢?”水流觞忽然问一名文弱如兰的女人。她是水流烈的正妃贺氏,出身三大商业家族末位的贺家。
只听贺氏拘谨地笑答:“王爷从昨日开始身子就不舒服,在府里静养呢,特地交代我代为向五弟和五弟妹问好。”
“烈王殿下病了?不要紧吧?没传太医吗?”皇后关切地问。
“回皇后娘娘,只是受了点风寒,不碍事的。”慧妃急忙起身回答。
皇后点了点,接着望向水流觞,温婉地开口道:“幽王殿下今天觉得身子好点了吗?”
水流觞恭敬地回道:“劳皇后娘娘挂念,儿臣还是老样子,没多大变化。”
皇后笑着点点头:“本宫倒是觉得你今天的气色比往日好,果然成了亲就不同了。”她回头看了玲珑一眼,笑道,“幽王妃贤淑大方,刚刚和幽王站在一起,还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儿。”
玲珑看着皇后的脸,忽然脑子嗡地一声。整个身子仿佛坠入冰洞,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她终于想起来在哪儿见过皇后了!
她的心跳得极快,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急忙强迫自己拉回思绪。然而就这几秒钟工夫,却被某些人发现了,身为皇后党的武修媛抿嘴笑道:“咦?幽王妃怎么呆呆地盯着皇后娘娘看?”
皇后听了。转过头来,有些疑惑地望着她。一时间,整个宫殿里所有的目光全集中在玲珑身上。然而她只是僵硬了一秒,旋即对着皇后粲然一笑,用极为真挚的语气说:“玲珑只是觉得皇后娘娘温婉美丽,就像一朵华贵的牡丹花,一时之间就看呆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皇后听了,笑得花枝乱颤:“幽王妃可真会说话!”
太后笑道:“你这孩子,本以为是个闷嘴葫芦。原来也是个能说会道的!佩兰,认了这个干孙女。你成天可不会腻烦了。”
水佩兰笑眯眯地欠了欠身,玲珑笑道:“玲珑说的是真心话。玲珑刚刚一直不敢说,太后娘娘您看上去那么雍容华贵,端庄优雅。让玲珑一下子就想到了画像上神仙。”
太后听了,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佯作严肃,带着笑道:“你这孩子,哀家哪能和神仙比啊!”
“皇祖母怎么不能和神仙比。皇觉寺的观音图就是照皇祖母的样貌画的,每天跪拜祈福的人无数,皇祖母本身就有神仙的气质。玲珑说的没错嘛!”水凝蕊笑道。
“你们这两个丫头,一唱一和,净说些好听的话哄哀家!”太后乐不可支地笑道。
又有几个嫔妃用这个话题凑趣儿,一时间寿安宫里笑声不断。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嗓音响起:“今天这宫里好热闹啊!”
玉美人一边笑着说,一边走进来,来到前面盈盈跪地,展拜起来:“臣女给皇上、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请安!”
“玉丫头今天来得可晚了!”太后佯作不悦地说。
“小玉今天是来陪太后娘娘用午膳的,这时候来刚刚好。”玉美人笑嘻嘻地道,此时的她露出了一点女孩子的娇憨神态。
“这可是你说的,干脆今晚留宫里别走了,陪哀家下棋。来人,给宁安郡主看座!”
玉美人同样坐在了太后身旁,太后扫了下面一眼,笑说:“皇上,现在老五的婚事也办完了,老六的年纪也不小了,该把他和玉丫头的婚事给办了。还有老七,选妃的事不能再拖了。正赶上今年是选秀之年,皇上也一并选上几个人充盈后宫吧。”
水流年点头答应,一时间宫里的气氛有些怪异,妃子们从上到下全部强颜欢笑。只有玉美人抿着嘴笑,与水流苏浓情蜜意地对视了一眼,此举却让皇后的脸微沉了沉。
折腾了一上午的聚会终于散了,水流觞二人被留下来,与太后、皇上、皇后、水流苏和玉美人吃了一顿让人消化不良的午餐。
饭后,二人出了宫。回去的路上,靠在马车里,玲珑的脸色凝重了起来。水流觞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手覆上她的手,握在掌心里,担心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玲珑看了他一眼,凝声道:“回去再说。”
仿佛被她的情绪所感染,水流觞也觉察出了事情的严肃性,同样凝重地点点头。
二人回到王府,府门口一大堆下人相迎,水流觞和玲珑直接回了飒园。月婵欢喜地迎上来:“参见王爷!”
随后又减弱了语气,加了句:“参见王妃。”
可惜没人搭理她,两人回了屋,来到内室,玲珑转过身,很干脆地对他说:“皇后有问题!”
水流觞颦眉,等待她说明。
“你还记得崇州的少女失踪案吗?后来朝廷发布公告,把那个案子说得那么邪乎,其实根本不是那回事。”
“我听说是在前朝的古墓中囚禁了一批女子,只是后来古墓塌了,关于那批神秘人,什么线索也没找到。”
“那件案子恐怕只有两个幸存者,一个是我,一个是凤谣。”玲珑望着他,低声道,“那是个叫观音教的组织,全是女人。她们将少女绑架后,先囚禁在地牢里一段时间消磨她们的意志力,之后强迫她们入教。入教仪式是将活婴儿的血抹在额头上,之后参拜教主的画像。那幅教主画像上的女人长得和皇后一模一样。”
水流觞心中一凛,忽然有种全身发冷的感觉。
☆、第一百二十章 一点苗头
水流觞眉头紧锁:“你看清了吗?”
玲珑坐在软榻上:“其实当时在古墓里,凤谣就告诉我,让我把画像的事永远地埋在心里,免得惹来杀身之祸。我现在才明白,原来当初参加入教仪式时,她就认出来了。”
水流觞双手撑着软榻,利落地从轮椅上转移至软榻上,坐在她身旁,蹙眉陷入沉思。两人各想各的心事,水流觞忽然说:“我听说当初的那件失踪案是水流苏亲自督办的。”
“我觉得他好像不知情,当时谈到那件案子的时候,他也一头雾水。而且那时观音教逃跑时有点措手不及。如果水流苏跟观音教有关的话,怎么可能不提前通知那些人撤离。”
水流觞想了半天,忽然得出了一个很可笑的结论:“难道说是母子二人各做各的?”
“墨皇后看上去那么温婉淑仪,怎么看都不像是邪教组织的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