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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母连忙递过一个凳子,“姑娘,你的大恩大德我们钱家没齿难忘啊,可不是因为你的银子我们家才渡过难关哪。”说完,像是有些伤感的擦了擦眼角,弗兮拉住钱母的衣角,“伯母,只是一件小事而已,不必挂在心上。”钱多多见母亲又上演悲情戏,害怕弗兮一时之间受不了,连忙拉开“感动无泪”的母亲,“母亲,弗兮姑娘现在很疲惫了,需要休息,”再三提示,钱母才“依依不舍”的将弗兮送到一个收拾整齐的小厢房里。
回到主屋里,钱母狠狠瞪着钱多多,“你这个傻小子,怎么不多让我说会儿,我看那个姑娘心软的很,没准儿那姑娘还能再给咱们一些银子。”钱多多欲哭无泪,真不应该将弗兮带到家里来。钱母见儿子傻傻的愣着,突然想起来,“快说,你科举考的怎么样了?”钱多多微微叹气,“我今天没来得及看,明天一早再去看。”害怕母亲再追问起来,钱多多急忙转移,“对了,我哥哥他们呢。”“那俩孩子自从在衙门里找了个差事,现在一心忙着衙门的差事呢,听说最近有很多的少女失踪,闹得人心惶惶,他们现在正忙着那个案子呢。”钱母又爱又恨的说。
想到自己的孩子逐渐有所作为,钱母心中一阵欣慰,“你说,是不是弗兮姑娘给咱们家带来的好运呢,自从弗兮姑娘给你银子之后,你大哥二哥被你说动了,竟能在衙门找到一个好差事,虽说累是累了点吧,但咱们老钱家没准儿以后就会兴旺起来呢,”钱母一脸的满足。
钱多多赞成母亲的说法,试探着说,“母亲,您觉得弗兮姑娘怎么样?”钱母拍了拍钱多多的头,“傻小子,你的心思当娘的怎么会不知道?可是,那弗兮姑娘一脸的贵气,不是咱们这些小门小户配的上的,你呀,还是给你父亲送药吧,我先去弗兮姑娘那里送床被子,这天哪,真是越来越冷了。”一边说着,一边抱着一床被子向外走去。
第二天清晨,弗兮在钱多多家里正吃着早饭,忽然走进两个高大的男子,钱多多兴奋地向前走去,“大哥二哥。你们回来了,快吃饭吧。”弗兮仔细一看,果然是那天在街头讹诈书生的两个痞子,不过,他们穿上衙门的官府,完全没有颓圮之气,倒显得很是威风凌凌。
钱多多真的好口才,竟能将他的两个哥哥劝解开来,走上正义之道。钱最多和钱太多看见弗兮并没有觉得太过惊讶,简单打过招呼后就坐在一边的桌子上狼吞虎咽。
钱母有些心疼,“几天没吃饭了,怎么饿成这样?”钱最多还没咽下饭,便急忙说,“最近镐京里出现很多的少女失踪的案件,衙门里一时之间忙不过来,我俩就在那里帮衬着。”钱太多看了看弗兮,“弗兮姑娘,你以后一个人在外边,一定要小心。如果有什么不方便的,就找多多帮忙。”弗兮谢过他。
吃完后,钱太多和钱最多又回到衙门里,弗兮瞪大眼睛看着钱多多将吃剩下的饭菜都收进木桶里,并解释说,“弗兮姑娘还记得阿发吗?”阿发?弗兮溜溜的转着眼睛,大蟒!哎呀,竟忘记那条大蟒了。
随着钱多多走进一个木棚里,那条大蟒就缠在木棚里的一个横木上,看见弗兮,眼睛立刻变得腥红,弗兮觉得这条大蟒的眼神充满杀意,心中不由缩了一下,钱多多怕出现什么意外,一边将木桶里的饭都到给阿发,一边让弗兮先行离开。
弗兮看到杀气骤浓的大蟒,离开了木棚。
弗兮还是忘不了明秀,当初纯真活泼的明秀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难道荣华富贵是那么重要么?弗兮不知不觉的走到大街上,一如既往的热闹,当弗兮明白过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竟走到了怡香院。看着头上熟悉的牌匾,心头一阵心酸,想必,明秀在怡香院也是每日担惊受怕的吧,虽然芷蓉待她极好,只是,身在红楼,身不由己啊。
刚想离开,弗兮听见一声呼喊,“弗兮?”是明秀的声音,弗兮扭过头来,看见一脸憔悴的明秀,蜡黄的脸庞,红肿的双眼,眼里含着泪水,“弗兮,你别走。”明秀挣开搀扶的丫鬟,跌跌撞撞的向弗兮走去。
看到明秀现在的这个样子,弗兮积压在心里的委屈顿时消散,明秀走到弗兮身边,脸上一片汗水。弗兮握住她的手臂,不动神色的探脉,忽然一惊,明秀拿出手帕捂住她的嘴,示意弗兮不要说话,明秀拉着弗兮一起坐上原本打算去安王府的马车,向远处行去。
弗兮拉开车帘看了看,发现四周无人,放下车帘,扶住脸色苍白的明秀。明秀倚在弗兮的肩膀上,“弗兮,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更对不起芷蓉,她待我那么好,我竟然被荣华遮住了眼睛,我悔不当初啊。”弗兮知道明秀已经悔悟了,明秀喘口气,“这是报应啊,我现在的这幅模样,还不是拜我虚荣的妄想所赐!”
马车一阵晃动,弗兮紧紧拉住明秀摇摇晃晃的身子,轻声安慰她,“只是身子空虚而已,仔细调养一段时间就会恢复的,你太担心了。”“不,”明秀使劲地咬着头,弗兮心虚的低着头,自己刚才给明秀把脉的时候,竟然发现明秀的脉象十分奇特,时有时无,仿佛精气耗损。纵然弗兮医术高超,仍然无法察觉其中的奥秘。
明秀顿时着急起来,“你根本就不知道,最近失踪的少女这么多,他们不仅害我和玲珑芷蓉,还牵扯了那么多的无辜少女。”弗兮听不明白,但却知道镐京最近少女失踪的事情穿的沸沸扬扬。
马车在一家不起眼的寺庙中停下,明秀由弗兮搀扶着,虔诚的烧香礼佛,最后走到一个师太那里接过两张符纸,将其中一张亲自给弗兮放好,才将自己的那张放入随身的香囊中。
明秀谨慎的告诉弗兮,“弗兮,咱们姐妹一场,我不想你受到任何的伤害,这张符纸你千万不要离身。”弗兮不解,还要再问时,明秀却昏倒在地上。
第十八章 云泽恋尘
弗兮把明秀安排在寺庙里的一个厢房中,等到明秀气息平稳后,弗兮走出屋子。
仔细琢磨着明秀说的话,仿佛生离死别一般。一片火光逐渐的靠近,弗兮正要细看时,那人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明秀施主可好些了?”弗兮回礼,“多谢师太关怀,明秀已经大好。”师太看了看月色,回头对身后的小尼说,“你先回去吧,我和这位施主还有事要谈。”
师太领着弗兮走到禅房,弗兮随师太盘腿而坐。师太皱着眉头看了看弗兮,“姑娘,你能否告诉贫尼,你从何而来?”师太手拿着木鱼,闭着眼睛问弗兮。
通明的烛光下,师太的影子拉的好长,师太又补充道,“姑娘不必害怕,贫尼法号云泽,早年曾经随师父学过相人之术,可观凡人的福祸,今早与姑娘相见,竟发现姑娘的灵气逼人。实在不是我等凡人能够比拟。”弗兮想起以前皇上的话,“我可不敢杀你。”当时还以为是皇上的戏言之词,现在听云泽的话,心里有些不安。
云泽笑了笑,“姑娘你不必担心,凡事无定论。”弗兮赞同的点点头,“我从紫竹山来,为丘草。”“当”的一声云泽手中的木鱼掉在地上,云泽猛然睁开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弗兮,“你,你说什么?”
弗兮错愕的看着云泽抓在自己衣领上的双手,一动也不敢动,过了好一会儿,云泽才发现自己的失态,松开弗兮,“你说,你从紫竹林来,是你一个人住在那里吧?”眼睛里是满满的期盼,惹得弗兮竟不忍否决,“不,不是,我和我师父一起住在紫竹林,”“你师父?”云泽眼中闪过一抹伤痛,沉浸于往日的回忆中,嘴角扬起满满的笑容,弗兮被云泽的情绪弄得一塌糊涂,云泽又羡慕的看着弗兮,“像,真像,你们的眼睛怎么那么相像?”还等不到弗兮说出疑问,云泽便有气无力的说,“唉,天意难为啊,罢了罢了。”
云泽身为尼姑,不该早已断绝红尘?为何还要留恋红尘往事?弗兮默默的关上门,走回明秀的厢房里。
云泽捡起木鱼,坐在蒲团上一遍又一遍的念经,只是,越念心越乱。只好挽起袖子,雪白的手臂上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老鼠,云泽十分怜惜的抚摸着那只老鼠,心中酸痛无比,“你还是忘不了她吗?”云泽竟嘤嘤而泣。你为她散去千年修行,我为你来到凡间。不求日日相伴,只求能靠你近一点。赫鼠,我的心意,你怎么不知?
弗兮回到房里倒头就睡,醒来的时候看到明秀的床铺上空空如许,弗兮刚穿好衣服,只见云泽敲门而入,“施主”。
弗兮这时才细细打量云泽,第一次见她时离她太远,看不清面目,第二次遇见她时烛光太暗,看不清面目,今天在温和的阳光下看她时竟发现云泽竟是如此美人儿,全身没有半分妩媚之气,却让人深深地迷恋,修长而冷冽的眉下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目光冷冽而深邃。云泽缓缓踱步到弗兮面前,“打扰施主了,明秀姑娘有事先回去了,走之前交代贫尼转告姑娘一句话,”弗兮听到明秀竟然无缘无故的先走了,心里很担忧,“什么话?”“暂时千万不要回去。”为什么明秀竟将自己带来这里?自己又独自离开,弗兮心中一阵郁闷,该不会是少女失踪吧,那明秀回去的话,岂不是很危险?钱多多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回来到这里,现在他们一定很着急吧。
“既来之,则安之。”云泽抬起头说道,弗兮不解,“师太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云泽摇头又点头,弗兮祈求,“劳烦师太快些说吧。”云泽微微摇头,“天机不可泄露。”弗兮知道出家人一般生性执拗,便不再坚持询问,只好从旁敲击,“那师太是否可以告知您和明秀相识一事吗?”
云泽走到一处松林中,停下脚步,“施主好慧眼。”接着便说道,“明秀施主小时候曾有疾病缠身,巧遇贫尼,一张符纸救了她的性命。”云泽紧盯着弗兮的双眼,“这是我们第一次相见,而后,荣妃逝世,皇上为气超度,召遁入空门三十年以上的尼姑六百人,贫尼念经返途中在怡香院门口看见明秀,她竟能认出我,我告知她我的修行的尼姑庵。此后的每一年她都会来我这里住上一两日。”弗兮见云泽说话滴水不漏,回镐京的心思更重了。便告别云泽,回到厢房休息,云泽望着弗兮的背影,心中一阵酸痛。
半夜,弗兮轻功一跃,翻出围墙,却看见云泽坐在一块石头上,仿佛在等什么人,云泽打坐,“姑娘若走,大可从门边走过,不必如此折腾。”说完手指向大开的庙门。云泽拿出一块碧玉交给弗兮,“你若真走,我不拦你,只需将这块碧玉带上即可。”弗兮拿过碧玉,谢过云泽,轻功疾行在回镐京的路上,
一路行来,弗兮隐隐约约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先是明秀大变,再是少女失踪,明秀又在一夜之间改变,竟将自己带去一座庵堂中,还遇见性情不定的云泽,回到镐京的时候天色才微亮,尽管如此,街上还是一片热闹。
弗兮先回到钱多多的家里,看到一脸焦急的钱多多,弗兮稍稍安慰一下,不顾钱多多的挽留,辞别离开钱家。弗兮走向怡香院熙熙攘攘的街上叫卖声一片,忽然看见一个地方人特别拥挤,弗兮抬头扫了一眼,白布上写着“神医盖世”,周围还有呼喝声,弗兮对这种场面习以为常。直接向前走去,那位神医向她走了过来,“姑娘,你不信在下的医术?”弗兮为了摆脱他的纠缠,只好言不由衷,“神医的医术高超。”说完就要往前走去,那位神医拦住弗兮,“那是当然,本神医不仅可治身心病,对于那些看似正常却又无从下手的病症,在下也十分拿手。”弗兮想起明秀的病,脉象看似十分奇怪,真的是无从下手。
弗兮看到旁边那些感谢神医医术高明的人群,心里在细细盘算。明秀的病,这个神医能不能治好呢,不过街上的骗子实在太多了,还是找明秀要紧。
那位神医好像是看出弗兮的疑惑,“若是姑娘有什么难治之病,不妨到前面的客栈里找在下。”说完,也不阻拦弗兮,走回摊子上。
弗兮急匆匆的走进怡香院,四处打听才知道明秀又去安王府了。难道明秀真的没有悔改吗,弗兮走出怡香院时,意外的发现从马车上下来的玲珑竟枯瘦如柴,仿佛一阵风就能刮倒似的。弗兮茫茫然的走在大街上,大汗淋漓的钱多多想弗兮跑来,“弗兮姑娘,我终于找到你了,”弗兮看到钱多多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想必他找了自己很久吧。
第十九章 真相初露
钱多多走到弗兮面前,“弗兮姑娘,可算找到你了,你刚才走的匆忙,掉了这个。”说着从衣袖中拿出一块碧玉的翡翠,弗兮接过,这是云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