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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月刚刚爬上树梢,正在一边偷看胡子武功秘籍的弗兮忽然叫了起来,胡子对弗兮的小把戏早已习以为常,便不予理会。直到那叫声越来越尖锐,胡子才发现不同寻常,看见弗兮倒在书堆上,双手紧紧捂着双眼,脸上早已被汗水打湿,她将身子紧紧缩成一团,不停地在地上滚来滚去。
胡子急忙用银针帮弗兮止痛,又喂她吃下止痛丹,过了好一会儿弗兮才渐渐睡去。只是双手还紧紧的握着,尖锐的指甲划破掌心,流出的血早已凝固,胡子为她细细擦拭过后,就坐在弗兮的床边,弗兮双眼依旧紧紧的闭着,眼眶上紫色的淤痕还未消退,胡子沉重的叹口气,指腹无比爱怜地轻轻划过弗兮沉睡中的脸,细细的回想,被剜去的双眼,哈哈,多么好笑,千年前他将你的双眼剜去,今世你的双眼现紫,像被活活剜去一样,天意难违啊,看来你们千年的缘分还没有了结,兮儿,他快回来了,别怕,胡子握紧双手,我已倾尽千年修为换来与你十四年相守,我会竭尽全力护你一生,哪怕魂飞魄散。胡子松开双手,从胸口拿出一块雨荷色的手绢,小心翼翼的拭去弗兮头上渗出的汗水。还剩七年,我就要离开你了,我不后悔,不知有没有一天,你会想起我,一个深深爱你,却又不能与你共度一生的懦夫?
怡香院
清晨的阳光照的屋里一片明亮,弗兮懒懒的睁开双眼,光着脚走到桌子旁边,倒了一杯茶,正要喝,却看见绿羽一脸愤怒的闯进来,旁边的桃红眯着双眼,一副看好戏的态度紧跟在绿羽的身后,绿羽看见弗兮光着的脚,顿时眼里充满了鄙夷“我就说过,你这种来历不明的野丫头,一点教养也没有。竟敢救玲珑那个小贱人,看我不好好教训你,让你明白谁才是你真正的主子!”说着,一巴掌向弗兮甩过来,只是还未触及弗兮,手就停在空中,一根银针刺穿手掌,弗兮看了绿羽一眼,绿羽竟然还不放弃,又举起另一只手向弗兮打去,“你竟然敢刺我?”,只不过没等到弗兮出手,绿羽忽然身影一晃,重重的落到地上。桃红不禁瞪大双眼,想不到面前这个一直唯唯诺诺的弗兮竟如此的深藏不露。好女不吃眼前亏,绿羽在桃红的搀扶下落荒而逃,只是临走前还恶狠狠的瞪了弗兮一眼。
明秀从院子里走过来,一脸的惊异,“弗兮,我还以为你会挨一顿打呢。”心有余悸的看了看弗兮平静的脸色,接着说道“看你细皮嫩肉的,真不知道被打之后怎么样?”“不是还有你嘛,你皮糙肉厚的,替我挨一顿打也没事啊。”弗兮坏笑着说完急忙跑开。
明秀一直追弗兮到门口。看见门口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心里一阵悲痛。弗兮走回来,望着明秀悲伤的样子。不觉得有些奇怪。弗兮还没来得及开口,明秀悲痛地说“不知道我们以后什么样子呢?”弗兮看到那些涂着浓厚胭脂的风尘女子,心中顿时明白明秀心中所想,明秀原本出身在书香门第,只是家道中落,父亲为了生计,只好将她卖进怡香院,幸好被舞姬芷蓉买下,作为贴身侍婢。虽说免去了沦入风尘的悲惨,但以后想嫁个好人家恐怕是不可能了。明秀像想起什么似的,“我怎么忘了,一会儿芷蓉姑娘表演魔魇舞。我得好好地伺候着。”弗兮心中闪出一丝迷惑,近来芷蓉好像一直接待一个神秘的客人,“那你赶紧回去吧。”明秀便急忙离开了。弗兮从门口看见外面繁华的街市,小贩的叫卖声还有小吃的阵阵香味,弗兮摸了摸口袋,还有银子。迫不及待的走出怡香院,来到街市上。
大陧号称东方第一国,大陧以北是玉曦,兵力最弱,以南是北漠,国力屈居第二。弗兮看到繁华的街市,走街串巷的小贩,心中不禁畅快无比。
弗兮来到一个小摊前,看见几把刻着奇怪纹路的大刀,锋利的刀锋,古朴的造型,独特的把手,弗兮反反复复的观看,舍不得放下,摊主以为弗兮是来看热闹的,变冷下脸来“你买不买,不买可别乱摸。”弗兮拎起一把大刀,冷哼“几两银子?”摊主想不到面前这个女子竟会买下来,毕竟大陧的女子都以端庄柔婉为美,弗兮那种扛着大刀气势的女子找遍大陧也没有几个。“十,十五两。”摊主有些不安地说道。弗兮扔过银子,提着大刀直接走人。留下一圈错愕还有不停回头看的人。
弗兮提着大刀走到一个角落里,忽然听到女子的哭泣声,弗兮走过去看见几个地痞正在调戏一个瘦弱的女子,女子的外衣已经被撕破,看见那几个地痞又向那女子下手,弗兮大喝一声“住手!”扛着那把大刀走向那几个地痞,为首的那男子笑极其恶心“呦,快瞧,又来一个,”弗兮拿下那把大刀,甩向那个男子,其他的几个男子还想冲上来,却听见那个男子的痛哭声,那把刀穿过他腰上的一层皮将他钉在墙上。顿时那几个想冲上来的男子掉头便走。
弗兮扫视了女子完好无缺的金耳环,心中一阵思量,向女子微微一笑便径自急忙走去,女子连忙追上去。等到他们走远后,安王和慕容玄从隔壁的角落里走出来,“怎么样?”慕容玄摇着扇子,微笑着问向安王。安王只是一副铁打不动的淡笑,冰冷的目光深不见底,好久,才幽幽地吐出一句话“你比起你哥哥可是差远了。”
大街上,刚刚获救的女孩一脸的轻松,忙向弗兮下拜答谢救命之恩。弗兮连忙握住她的手腕,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女侠的大恩,元瑛无以为报,只求在女侠面前做一个泡茶递水的丫鬟,还望女侠了却元瑛的心愿。”弗兮笑了笑,“我只是碰巧路过而已,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说完便假装急忙跑开,只是元瑛反应敏捷,先她一步跪在她面前,“女侠留步。若女侠不让我报这滔天恩情,我岂不是有愧于心。”说着还不停地用破烂的外衣擦掉眼泪,一副落魄的样子惹人心怜,弗兮见她这样坚持,便不再推却,“你先住在福吉客栈里吧,等我安排好后就去接你,”看到元瑛依旧拉着她的手不放,又补充一句,“我一向说话算话。”
元瑛放开她的手,弗兮抄捷径向福吉客栈走去,交代了一个店小二几句话便早些离开。优哉游哉地向怡香院走去。
没想到绿羽竟然在门口等她,身边还有几个体宽腰肥的婆子,看到弗兮,那几个凶神恶煞的婆子立刻挥舞着手中的木棒,弗兮立刻撒开脚丫子溜向大街上。心里暗暗想到大街上到处是人不能轻易施展武功。只是只能拼命地跑,绿羽竟然如此不识好歹,害我被肥婆子追,终于气喘吁吁地跑到一个人少的角落,纵身一跃,飞上屋顶。笑嘻嘻的看着那几个找她的肥婆子,多像一群觅食的野猪。绿羽我一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的,等我回去一定要你好好尝尝被野猪追赶的滋味,也好还你一个大大的人情。
这时不远处一个挑夫盖着厚重的草帽向这边走来,扁担下挂着的木桶散发出一阵阵的恶臭,弗兮坐在房顶上,随手捡起一块瓦砾朝那个挑夫的脚下扔去,那个挑夫身形一个不稳,粪桶直直的向那几个婆子飞去,两大满桶粪竟泼了那几个婆子一身。那几个婆子有的在地上直打滚,有的不断扯着衣服,一个个狼狈样。
胡子的那句话怎么说的?对,以牙还牙,就暂且放过那几个婆子了,等回头收拾完绿羽,福吉客栈的那个小丫头也该好好的调教调教了。
怡香院内,绿羽闭着眼睛洗澡,又想起那几个婆子的话,几个蛮婆子竟然连一个瘦弱的丫鬟都收拾不了,她不禁怒火中烧,厉声吩咐道,“穿衣”,一连喊了几声都没有人应答,绿羽发觉不对劲,睁开眼看见弗兮正一脸坏笑地看着她,旁边还有被打晕的桃红,“你,你想干什么?”双手紧紧的抓着浴桶,一边后退,“今天的那几个婆子身上的臭味是不是熏到你了?”的确,今天那几个婆子一身狼狈的向她告状时,她就一阵恶心,所以才忙不及的洗澡,“是,又怎样?”绿羽颤颤的说,“我帮你熏好香了,”手指向旁边燃着的香炉。绿羽一阵眩晕。
绿羽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屋外响起桃红的声音,“姑娘,你醒了吗?”“进来吧”说着就走上前去服侍绿羽穿衣,突然桃红看到绿羽的脸,立刻尖叫起来,“救命啊,快来人啊,快来人啊,”说着便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战战兢兢爬向屋外。
钱妈妈听到桃红的喊叫声,便走到屋外竟然看见一群野猪闯进怡香院,野猪后面一片狼藉,“快来人,都死哪里去了,快抓猪,”绿羽看见镜子里恐怖的面孔,正要晕在镜子前忽然看见一群野猪闯进屋里,横冲直撞,精美的屏风,装满金玉首饰的箱子顷刻间被踩的稀巴烂,只见野猪气势汹汹的向她冲来,不由得大呼救命。
弗兮躺在树枝上,看着不远处的一切,悠悠然的吃着葡萄,仿佛一切与她无关似的。
第三章 断袖庆王
庆王府内,张管家领着几个新来的奴仆走进安王府。
扮作下人的弗兮被分到厨房,领头的是一个三十多岁中等身材的厨娘云娘,做事极其老练,看来在庆王府干了好多年了。以后找丘草的事要多多仰仗她了,只是怡香院那里,不知那几只野猪把绿羽修理成什么样了,想到这里,弗兮不禁一阵好笑,“哎,你怎么洗菜的!”旁边的云娘喊道,“菜都掉地下了。”弗兮弯下腰一看,果然有几片菜叶子躺在地上,不就是几片叶子嘛,一个庆王府还会在意这几片小小的菜叶子不成,云娘见她漫不经心的样子,将那几片叶子捡起来,用水洗干净后放到菜板上,“庆王爱好节俭,整个庆王府上上下下都倡行节俭朴素。你是新来的,以后可要好好学习庆王府的规矩。”弗兮不觉得有些惭愧,想起流连在怡香院那些达官贵族只动了几筷子的宴席,就觉得一些厌倦。“你是不是待烦了,快出去走走吧,可别迷路了。”云娘和蔼的说道,“云娘你怎么可以这么惯着她,以后她怎么会帮你忙?”旁边的妇人喊道,“没事的,她到底还是孩子,刚到庆王府可能还有些不适应。”弗兮感激的看了云娘一眼,她需要这个机会,三天之后就是月圆之夜,一想起眼疾发作起来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不禁加快脚步,好好地查探丘草到底藏在何处。
崎岖不平的石子小路好像怎么也走不完,不知不觉中竟然走到一个凉亭中,旁边是郁郁葱葱的花海,亭子的北面朝着一片湖,又有高树遮住刺眼的阳光,弗兮走进亭子,只觉得一片清凉,旁边的花海随着微风送来一阵阵的清香,顿时感到心旷神怡。
只是旁边的花枝颤动的厉害,弗兮一阵疑惑,朝那边走过去,传来一阵阵的呻吟声,弗兮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走到花丛边上,拨开花丛,却看见两个美男子正赤身裸裸的相拥,弗兮忙用手捂住嘴巴,擦了擦眼睛,再次看去,没错,就是两个美男子,其中的一个男子娇弱的恳求,“庆王,庆王”庆王?弗兮一愣,回过神来,原来另一个神情严肃的美男子就是传遍街巷身患重病的庆王爷萧皓,不过看他如此身强体健,面色红润,根本不像向传闻中虚弱到常年缠绵床榻之人。
听到庆王在这个称呼,庆王捏紧美男子腰上的一块肉,仿若活活撕掉一般,“啊,疼,王爷,不,皓我错了,皓,~”身下的男子一次又一次的求饶,庆王却丝毫不为所动,直到那男子哑着嗓子“呜呜”的恳求,身上青色的於痕层层叠叠,甚至有的已经发黑,庆王将男子翻过身来,弗兮看到男子撕破的嘴角正血流不止。又过了半个时辰,庆王好像折磨够那男子,捏紧男子的下巴,“记住,本王不是每次都会饶过你。”那美男子连忙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直直的跪在石子路上,不住的叩头,血顺着石子的缝隙扩散开,此时那个美男子头发散乱,双眼充满恐惧,血正一滴滴的从嘴角流下。弗兮不禁冷笑,外面还传闻庆王缠绵病榻呢,瞧这生龙活虎的架势,打头野猪回来都是小事一桩。
庆王慢慢的穿上衣服,理了理凌乱的衣襟,端坐在花海旁边的石凳上,看到还跪在一旁的美男子,低吼“还不快滚!”美男子如赦大令,连衣服也没穿便逃也似的离开。弗兮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发现原本坐在石凳上的庆王不见了,弗兮忙向四周看去,刚转过身来便看见庆王一副杀人灭口的样子。不好,弗兮心中暗想,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住庆王的穴道,看到庆王一脸阴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还好,虽然自己的功力现在仅剩一成,还可以勉强对付庆王的。只是弗兮觉得有一股浓烈的气劲源源不断地从庆王身上散发出来,越来越强,弗兮见势不妙,赶紧溜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