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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兮扬了扬手中的丘草,“多谢,那我先去忙了。”便离开了珍药阁。庆王望着弗兮的背影,心底暗自嘲笑究竟是为了她的安危还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此刻的庆王一脸阴郁的回到横庭院,还没进门就吩咐侍婢退下。亲自拿起铜镜,看见里面的人一脸尴尬的笑,实在是有些难看,庆王便对着镜子皱起眉头,笑起来怎样最美?好像应该把嘴角再上扬一点,眉毛再挑高一点,眼睛在瞪大一点,终于顺眼多了,庆王对着镜子练习一阵子,又想起明天恳请丘草和雪莲的事情,便和衣而睡。
仙界洛香殿
男子一身墨色长衣,无比阴寒地盯着太极镜,太极镜,三界之宝,拥此镜者,可观三界众生。男子闭上眼,脑海中不断浮现弗兮对庆王的微笑,一举手一投足间仿佛充满爱意。更甚者,不自量力的赫鼠,竟然妄想用一块敛容衣袂遮去弗兮的容貌,从而掩盖弗兮身上与生俱来的仙气。纵然心中早已怒火焚烧,脸上依旧一片波澜不惊。
“妖界一派平和,并无异常之事。”玄影汇报,“凡界亦是如此。”玄踪接着汇报。“反常即为妖。”男子修长的手指拂过琴身,不再言语,玄影玄踪相看一眼,悄然退下。
修长的指甲泛着白玉色的光,轻轻地起舞于琴弦上,或勾或挑,心早已飞出九重天外。弗兮,你怎么能对别的男人笑呢,我可是会生气的。
凡界庆王府
弗兮走到厨房时已经很晚了,厨房早已空无一人,正和弗兮的心意。
弗兮熟练地烧开一锅开水,以前在紫竹山的时候,胡子真是整天埋头于不老丹药中,烧水,劈柴的活都是自己干,想起紫竹山,弗兮心中一阵笑意,等解除庆王的冥黎之毒,得到更多的丘草后就可以回紫竹山了。
弗兮用沸腾的热水将丘草住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丘草渐渐变成红色,接着将变成红色的丘草不断地捣碎,取出汁液,小心的放进碗里,用白帆布一遍又一遍的过滤。不停地忙来忙去。
两天后,弗兮终于制出缓解眼疾的丘草丹,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第五章 眼疾发作
弗兮捏着这来之不易的药丸,心中一阵欣慰,今夜终于不用痛的死去活来了。
忽然房门被打开,庆王一脸风尘仆仆的走进来,看到弗兮手中的丘草药丸,沉重的说“我母妃病重,太医院的太医已将所有的丘草用于母妃滋补身体。我,”还未说完,弗兮淡笑,“无妨,这些丘草足以应付今夜的眼疾,雪莲可有着落?”庆王见弗兮一脸的释然,丝毫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心中一动,“雪莲也被父皇赏赐给新来的魅姬。我母妃一向不喜媚姬,实在无法得到。”
弗兮放好手中的丘草药丸,“等今夜眼疾发作过后,我可以用针灸帮你治愈。”庆王看见弗兮微笑的模样,心中的郁闷也随之消失,忽然门外传来一声疾呼,“王爷,大事不好了。”管家慌慌张张的走进来,弓着腰说道,“王爷,慧阁着火了。”弗兮看到庆王的眉毛紧紧地蹙起,心中一阵疑惑,这两天自己在炼丹之余在庆王府四处闲逛,看见横庭院旁边有一处破落的小院,断横残垣。里面的几竿竹子尤其挺立翠拔,显示着以前主人的清高淡雅,惹人喜爱。只是庆王的横庭院旁边建筑多华丽,这些破落的院子实在少见。
庆王连忙随着家丁冲出去,弗兮只觉得其中蹊跷,却说不上来。待庆王离开后,弗兮打开刚才存放丘草丹的盒子,心中一惊,秋草药丸呢,自己明明就放在这里,现在怎么不见了,上上下下翻了好久,仍没有药丸的踪影,弗兮压下心中的急躁,一遍一遍的回想着刚才的画面,想了好久也没有思路。
怎么会这样,弗兮呆坐在墙角,看了看正不断上升的圆月,一股缓缓地疼痛感涌上心来,眼疾,终究还是无可避免的发走了。弗兮疼痛的紧紧地跌坐在地上,双腿紧紧地并拢,手指不断地抓着地,试图缓解一点疼痛。
尖锐的疼痛一直不退,弗兮身上的冷汗已经湿透衣服,一股疼痛过来,弗兮痛的晕了过去,模模糊糊的看见有一个人正盯着自己,诡异的笑着。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划向自己的眼睛,缓慢而又用力,自己拼命的挣扎着,逃避着,只是这所有的一切对于那个人仿佛小事,根本不足以影响他的匕首划向自己的眼睛,一点点的深入,好像发泄着无尽的仇恨。
又一阵疼痛冲上来,弗兮的双眼疼的更厉害了,恍惚之间好像听见门外隆隆作响的雷鸣,弗兮紧紧地闭上眼睛,随着疼痛不断地滚转身体,桌子上的茶杯被撞地下摔成碎片,疼痛早已让弗兮失去清醒,猝不及防的转身便压在茶杯碎片上,血瞬时染红了地上的席子。弗兮抓住桌角,不住的喘息,此时的弗兮,头发散乱,脸上的人皮面具早已被撕去,露出妖艳的面容,手指血迹斑驳,身上的白衣已经被碎片划破,鲜血不断地冒出来。
仙界洛香殿
男子修长的手指捏住琥珀色的酒杯,斜眼看着太极镜里弗兮的狼狈不堪,又看向装着秋草药丸的盒子,只是微微一笑,仿若一切与他无关似的。
一阵浓艳的香气飘过,一群如花似玉的婢女簇拥着一个艳色红袍的少女走进来,众婢女看见正饮酒的萧束,连忙低下头,垂下长长的刘海,掩住通红的脸庞。那少女在众婢女的服侍下脱下红色流纱长裙,遣退侍女,飘飘然的走到男子的身旁,纤细白净的手指抚上萧束笔直的剑眉,又轻触萧束的薄薄嘴唇,萧束仿若无人一般,自在饮酒。偶尔瞥向太极镜。女子见自己毫不受重视,愤懑无比,“你还在想那个坠入天涯的贱人?”萧束又拿来一壶新酒,倒在玉杯中,轻嗅,“这壶菊花酿浓了些。”
女子见萧束如此轻视自己,一把抓过酒壶,狠狠地摔在地上,“那个贱人已经掉下天涯了,从古至今,还没有一个神仙可以活下来。你爱的人,永远只有我一个。”女子大变,原本恬静的脸庞变得狰狞无比,“既然你那么不情愿的待在我身边,那我便送你入凡间,如何?”女子的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眉间的戾气骤浓,看见萧束一脸的满不在意,心中顿时苍凉无比,想当初,自己跟在父王的身后,在父王的衣袖撩起的瞬间看到他那冷冽的眉毛,深不见底的眼眸。一见倾心哪。本来就是狐族的大公主,身份尊贵,再加上父王多年来的宠爱,弗姣原以为这桩姻缘手到擒来,却没想到萧束竟喜欢弗兮,一个狐族引以为耻的贱人生出的女儿,竟能比过自己!可怜自己的母后,为了自己的痴心一片,不惜打破狐族中拥法力者,不得传于他人的圣规,竟将全身的法力传给自己,她却被迫离开仙界,下落不明。
弗姣伸手想要施展法力,却不料,忽然闪出许多的黑影,影影绰绰。走近一看,竟然是亡灵军团。弗姣心中恐惧颇甚,正在施展法力的双手垂落下来,眼睛茫茫然的看着越来越近的亡灵军团。只是,自己的父王法力无边,连他都不敢招惹的亡灵军团,纵然母后将她一生的法力都传给自己,并帮自己用幻心术勉强控制萧束的心,自己却无异于飞蛾扑火。
萧束缓缓地走到她面前,眼中的阴鸷越来越浓。弗姣顿时觉得毛骨悚然。这个男人,始终不是自己能够控制了的。
凡界庆王府
外面的雨声好像大了些,弗兮还没来得及喘息,有一股强力的痛袭来,恍惚之间,好像有人呼叫自己。只是疼痛实在难以忍受,不停地在地上翻转。弗兮处在疼痛中仿佛又看到那个人又出现在她面前,手中的匕首滴淌着血,那个人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却又步步紧逼,一步又一步的走上来,捏住弗兮的肩膀,仿佛要将弗兮的骨头捏碎。
弗兮紧紧地捂住眼睛,想要阻止男子进一步的行动,嘴里不住的喃喃,“放过我,放过我。”弗兮挣扎着,逃脱着,有一瞬弗兮终于躺进一个带着湿意却极其温暖的怀抱,渐渐地进入梦乡。
“王爷,你要不要将弗兮姑娘放下休息一会,这天就要亮了,您”庆王一记眼神止住管家的话,管连忙闭上嘴。悄悄地退下,不经意间却看见王爷用手指轻轻地梳理弗兮凌乱的发丝,小心翼翼的拭去弗兮脸上的血痕,用一只手艰难却又轻柔的为弗兮涂上伤药。
忽然庆王的手一顿,轻轻地撩起发丝,一张绝世妖冶的脸庞出现在眼前,冰如白玉的肌肤,薄如蝉翼的睫毛轻轻地扑闪着,小巧端庄的鼻子挺立着,嘴唇闪着幽光,庆王的喉咙动了下,这是谁?又看见不远处的人皮面具,弗兮?看着眼前的弗兮,只觉得心口有什么东西在动,心中一阵慌乱。
弗兮眨了眨眼睛,想要醒来,只觉得眼皮一阵沉重,便索性闭着眼睛。只是脸上有什么东西似的,痒痒的,弗兮猛然睁开眼睛,庆王竟然近在咫尺。自己竟然躺在庆王的怀里,庆王一脸疲惫。
庆王没有想到弗兮竟然会突然醒来,一时之间,两人十分尴尬,庆王看见弗兮绯红的脸,低声问道。“你真的是弗兮?”弗兮看见地上不远处的人皮面具,那是离开紫竹山时,胡子十分慎重的告诫弗兮一定要时时刻刻戴上,否则会有大难临头。只是此时,弗兮怎么也不想动,眼疾发作的太痛,心中一阵压抑,弗兮轻轻点点头,庆王心中一阵惊异。
管家将鸡汤端上来时,弗兮已经被庆王放到床上,十分细心地掖好被角。弗兮一动不动,眼疾发作起来的确生不如死,非但如此,眼疾发作后的几天内身体自然也会疼痛不已。弗兮看了看放在茶几上的鸡汤,又看见已被整理干净的房屋,心中觉得亏欠庆王许多,“待我身体好后,我定会为你施针解冥黎之毒。”
庆王不动声色的拍了拍僵硬的手臂,“我的病又不是一日两日了,多谢日子也无妨,只是你的眼疾怎么会发作?”“我也不知,昨日我将丘草丹放在木盒中,后来却怎么也找不到了,”“这件事怎么这样蹊跷,昨日只有我和管家在房间里,管家站在门边,根本不可能走进内室,我明白丘草丹对你及其重要,我根本不会乱动你的丹药。”弗兮看见庆王一脸坦然,“我相信王爷的为人,反正眼疾已经发作了,改日我再查探明白。”“恩,我一定会帮你的,你先喝鸡汤吧。”说完便讲鸡汤端了过来。
弗兮原以为鸡汤油腻,不想青花瓷碗竟飘来一股淡淡的幽香,弗兮想要接过碗,庆王将她伤痕累累的手放进被窝,一手端汤,一手将弗兮扶躺在床榻上,理了理弗兮额头边垂下的发丝,舀了满满一勺汤笨拙地送进弗兮嘴里,少些汤溢出在锦被上,庆王有些尴尬,仿佛做错事的小孩,低着头将剩下的汤递给弗兮,弗兮也低声说,“谢谢。”庆王兴奋地抬起头来,小心的将剩下的汤喂给弗兮,并用绢布小心的擦掉弗兮嘴边的汤水。
弗兮看到庆王眼边黑色的眼圈,还有未来得及换下带着泥水的长衫,又触到涂满伤药的手,一种从未拥有过的温暖在心口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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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洛这几天好忙。
第六章 乱点鸳鸯
眼疾发作之后的余痛还未消解,弗兮便老老实实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每天清早睁开眼就会看到庆王关怀备至的脸,还有很多滋补的汤药,庆王一扫往日的郁郁寡欢,每天笑容满面,惹得庆王府上下一片热议。
庆王刚从弗兮的屋子里出来,身后负责打扫的丫鬟们开始咬耳朵,“翠儿,你看见没有,王爷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小丫鬟巧月拿着抹布,一边擦着走廊上的栏杆,一边低声问道,另一个丫鬟翠儿眯着眼睛,贪婪的望着庆王的背影,不甘心的说,“还不是前几天厨房里来的那个小丫鬟,叫什么来着,弗,嗯,弗兮。”“弗兮?可不知她祖上积了什么德,竟然让王爷如此着魔,每天都锦衣玉食的款待。”“可不是,我听秋菊说,王爷竟然让府里的管家天天熬制给她熬制冰荷鸡汤。”“什么,冰荷鸡汤?”巧月失声嚷道,翠儿连忙用绢子捂住巧月的嘴,“你小点声,小心让外人听到。”
巧月还是一脸的不忿,“庆王怎么会为一个厨房里的野丫鬟熬制冰荷鸡汤?”翠儿却一脸的愤怒,慌忙的看向四周,才微微放松,“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千万不要提那个字,你怎么如此糊涂,如果让王爷听见,可就小命不保了。”巧月才明白自己一时情急之下竟犯了大忌,心有余悸,索性不再谈话,专心致志的擦起栏杆来。
走廊另一边走来的一个面黄肌瘦的女孩却不肯罢休,拉住翠儿的袖子,“翠儿姐姐,你说的可是真的?王爷竟然为弗兮熬制冰荷鸡汤?”翠儿爱理不理,“可不是,王爷可是对那位弗兮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