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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泰瑞莎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已经整个人窝进了兰伯特的怀中,双手环上他的腰,埋首于他的胸前,鼻端满满都是那熟悉的男性气息……
“呃……好吧,我在自找苦吃……”泰瑞莎一边喃喃,一边摸了摸鼻子。借着这样的动作,松开环抱着兰伯特的手,然后立起身体,就想动身后退,却不曾想才一动弹。背心处便贴上一个温暖的巴掌,一股压力之下,将她重新摁回了他的怀中……与此同时。她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可恶的笑声……
泰瑞莎一时只觉全身的热气似乎一下子汹涌起来,竟是让她周身的温度无来没多了三四度,热得实在有些让人不耐,其中,脑袋周围的热度尤其高,以至于她发觉自己的双颊已经烫得可以煎蛋了……
冷风中,她就这般被温暖地护着,向前走着,满脑子都是一团浆糊状,几乎无法正常思考,更没法像平时那般对时间和空间抱持足够敏锐的知觉……如此这般,直到木飞和兰伯特最终停下脚步了,她才意识到,他们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这一天,泰瑞莎和兰伯特特意从帝都赶来南疆,赶来“冥狱”,为的就是此时此刻……
三人当下立足的地方是一块波涛汹涌的“海礁”,水助风势,如果在平日里,这里其实是一块延伸向大海的平地,就算是涨潮的时候,也不会淹没,如此可以想见,这场大风将海平面推高了多少!
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虽然看不见浪头激荡的亮白,但浪头打在身上的震撼感还是完全体悟得到的——不过,任凭海浪如何汹涌,泰瑞莎三人却是岿然不动,在这个不大的“海礁”上,站成一个三角形,一人占据着一个角尖——
首先动作的是木飞,他从怀中抛出一个轮盘状的事物,在幽暗的夜色中,轮盘绽放着银白的光,将四周照得亮如白昼,轮盘快速轮转,白光之中,无数魔法字符从木飞的衣袍上、双手间陆续飞起,形成一条魔法字符光带,围绕着木飞周身,作螺旋式上升状,由此,在“海礁”一角形成一个柱型光柱。
接着,便是泰瑞莎,松开了兰伯特的手,刺骨的寒意再次侵袭着她,导致她的动作比平时慢上好几拍……她吃力地从怀中取出几个扣环,一个个用力砸向地面,每丢一个,岩石面上便会亮起一道金色的火花,泰瑞莎越砸,寒意便离她越远,手脚的灵活性也渐渐找了回来,所以,到了后来,她的动作是越来越快,满地的金色火花也逐渐从断断续续变成了连片而起,最后也不知怎么地,竟汇聚成一只金色的光辉大鸟站立在泰瑞莎的肩头,啾啾鸣音,金色的光华在它周身环绕,仔细看去,才能发现,这只大鸟竟是由层层叠叠的魔法字符组成的!
泰瑞莎完工之后,便轮到了兰伯特,他的动作倒是最费时——先是从肩上卸下一路背着的小背囊,然后蹲下身,安安分分地将一块又一块奇形怪状的零部件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安放好,形成一个以自己为中心的圆环状事物,最后再将一块硕大的魔法晶石安放到自己双足中心……下一秒,强烈的蓝光立刻把他给包裹起来,蓝光之盛根本让人看不见光中的人影……
三道光在“海礁”上汇聚着,互相撞击着、交融着,无数细碎的光点顺着风飘洒到四面八方,有如夏日里星星点点的萤火虫,又有如晴夜里那漫天的繁星……(未完待续)
259 新年祭前
临近新年祭,各种热闹的活动陆续在帝都拉开序幕,冬末里,帝都的上流社会也迎来了新一轮的社交季,新年祭前的各种社交活动如此之有名,如此之历史悠久,以至于之前打着外出越冬,实则逃避政治风暴的诸多女眷们也陆续回归,投入到这场新的风潮中来……
月余的时间已经过去,帝都现在的流行风向已经转变,就连最受众人关注的话题也从那场诡异的暴风雪,以及突然集中性死亡的中级官员们身上转移开,换成了一个来自遥远南疆的消息——大约从半月前开始,南疆漫长的海岸线上居然出现了无数美丽的“星潮”!
无数星星点点的光聚合在一起,有如潮汐一般,沿着南疆的海岸线游走,有时飘荡在远方的海面上,有时又漫延至大陆百里左右的距离,它们有时如美丽的迷雾一般在空中飘荡,有时又如同光的彩带一般肆意游荡,有时更是幻化出各种美丽得令人窒息的景色……端得是变化万千、迷人非常。
虽然所有人目前还不清楚“星潮”的具体成因,但是,冒险者公会早已经派出了最有权威的调查小队,对“星潮”进行了研究,并且确定了它们不仅不会对人们产生危害,甚至还能给人体带来诸多增益性功能——正因此,身在帝都的人们才能如此悠哉地将这件事情当作是最新的热门话题,不断津津乐道……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对“星潮”的出现抱持着如此高亢的兴致,以及如此正面的评价……
“这就是你们说的,实战练兵?”奥巴尔一脸似笑非笑地望着与他相对而坐的邪气男人,语带轻嘲,哼笑着,“哼哼,还真练兵啊——只不过,谁知道练的是谁的兵。”
“砰”得一声响。玻璃酒杯被一张白皙大掌生生捏爆,鲜红且略显粘稠的液体瞬间四溅开来,衬在白皙的肌肤上,白红分明,好似伤口流出的血液一般。
男子将手掌置于唇前,红得有些发艳的舌从薄唇中滑出,轻轻舔舐着手掌,混着几分腥甜气息的酒液滑入口中,顺食道而下。竟有如一道烈焰一般,在他体内熊熊燃烧起来,强烈的灼烧感令人产生一种置身火海之中的感觉……
双眼泛着红光的男子望着手心正在缓慢愈合的两道细小伤口,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好似完全无视奥巴尔的讥讽,喃喃自语道:“人类的身体可真是脆弱啊……不过,这可是难得的美味啊……”
语音未落,腥红的舌再一次轻轻舔过唇畔。满是邪气的一双桃花眼不自觉地转向了奥巴尔,微红的眼眸中带着一种看到饥饿野兽看到猎物一般的光芒。
奥巴尔漫不在乎在摊坐在沙发中,轻轻哼笑一声道:“费了这么多年的功夫,总算找到一条通道,结果就这样轻易地被域界的人封所——你们的实力恐怕可没有你之前吹嘘的那么厉害的嘛,我想我们之前的约定有必须重新再考虑考……”
“吼!你想违反契约!?”出乎奥巴尔所料。他的话还没说完,邪气男子竟一反平日的深沉,一下暴跳起来,一双眼瞪成铜铃大小,全身上下爆发出一股如有实质的凌厉之气,整个人瞬间化身为一只野兽。唇片开合,低沉的声音就好似从喉间翻滚出来的一般,带着浓厚的威胁气息。
奥巴尔还没从男子如此突兀的变化中回过神来,原本没有第三人的室内突然间十分诡异地出现了三道黑色身影,呈“品”字状介入奥巴尔与男子之间。牢牢将奥巴尔护持住——这是奥巴尔的影卫,是加德斯大公亲自挑选出来的,最强悍、最忠诚、最悍不畏死的影卫!
这些影卫都是经过最残酷的训练。并用神秘的秘法加以强化、控制,不仅实力非凡、忠心无限,更令人畏惧的是,他们根本没有属于人的理智——甚至而言,没有身为一个活物的自觉!他们存在的唯一目的只有执行主人的命令!
面对这样三个只能算是杀戮机器一般的存在,就算是来历非凡的邪气男子也不愿主动招惹,所以,他虽然依旧咆哮着,却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攻击行为。
奥巴尔见状,肆无忌惮地露出一抹十分自得的笑容,轻轻一挥手,让影卫退下去,同时笑道:“我可没想违背契约——那可是灵魂之契,我可不想自己魂飞魄散啊……只不过嘛,你们曾经应许的条件恐怕得进行一些调整了,要不然,我这边可是得不偿失啊~”
奥巴尔想趁火打劫!
邪气男子闻言,虽然依旧有些忿忿不平,但却已经没像之前那般激动,他收回瞬发的气势,坐回原位,只几个呼吸间,便回复了他惯有的冷静深沉,然后沉着脸说道:“那么,说说你的条件吧……”
☆☆☆
帝都的冬日,虽然偶尔下雪,但晴日总是占据的时候比较多,每逢一个较长的晴日期,便有不少人借着这样的时机,出城松散松散筋骨,让自己在居室内憋屈了许多的身子骨得到一次释放——当然,会有这种闲情逸志的,多是有钱有闲的人,作为帝都绝大多数的平民阶层,他们为生活奔波忙碌都来不及呢,哪里还会这般浪费时间?
这一天,也正好是这样一个晴日,不少的马车借着日头正好的时候出城溜跶,而更多的是人则选择纵马驰骋——
泰瑞莎控制着缰绳,让马速维持在一个适宜的水平,既可以享受纵马的舒畅感,又保证自己不至于被凛冽的寒风吹出啥问题来。
而与她并骑的则是刚刚回来不久的安妮塔——与瑟斯坦大公夫人离城月余的她,此时正有满腔的兴致向泰瑞莎述说着渡假村的美丽与无聊……
“……娜塔婶婆那儿有一片非常壮观的梅林,暴风雪那阵子,正好是梅花初绽的时候,被打掉了不少枝桠,非常的可惜,不过,还好,今天天气异常冷。反倒是让梅花开得越加艳丽,我们快要回来的时候,恰逢梅花绽放到最繁盛的时候——沿着河岸,一整片上千亩地都是梅林,一眼望去,根本望不到边!当真是如云蒸霞蔚一般,美丽极了!”
“看来你在那边的日子过得挺不错的嘛,”泰瑞莎笑道,“为什么送回来的信里还一直抱怨说无聊?”
“当然无聊!”安妮塔闻言。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娜塔婶婆好严肃啊啊啊啊啊!!!成天里,我就应付着她的说教,其它什么事也没干成!今天说女孩子要怎么怎么娴静文雅。明天说女孩子要怎么怎么勤劳持家,后天又说女孩子要怎么怎么十功全能——啊啊啊啊啊!!!我天天就这样被各种说教,甚至就连和不同人通信时使用的格式、语气、说话内容这些她都要管啊啊啊啊啊……”
安妮塔的意外捉狂令泰瑞莎吓了一跳,忙忙策马跑开一段,空出空间来,任由她宣泄完了,眼见安妮塔整个人从高亢变得萎靡了,她这才重新靠了过来安抚道:“好了啦,你现在不是已经回来了?乖啦。新年祭一向很有很多东西玩,你这回尽情地给它玩回来就是了嘛。”
“没错!”安妮塔闻言,一下子来劲儿了,挺起胸膛便兴奋道,“泰丝,泰丝。我和几个人约好了,过两天去亚述玛山区那边滑雪,你去不去?很好玩的,我去年就去过,绝对保管刺激!”
能让安妮塔保证“刺激”的。绝对不会是一般的运动……泰瑞莎望着她微红的脸,心中涌起几分不太良好的预感……
“咳,我尽量吧。这几天有个‘好朋友’要来,估计到时候会很忙……我尽量吧。”
安妮塔听着泰瑞莎的话意,眨了眨眼,突然神秘兮兮地笑了起来,策马靠近她,伸手揽了揽她的肩,嬉笑着问道:“说!你这是要算计哪个倒霉鬼呢,‘他’又怎么惹你了?”
对她的敏锐,泰瑞莎已经一点也不惊讶,不过,现在可不是说这话的好时机,所以,她嘿嘿一笑,语带双关地回应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如果你到时还在帝都的话。”
“滑雪这事可不急,我总得把好戏看完了,再去才成,”安妮塔一时倒是没注意到泰瑞莎的双关语,只以为她指的是自己的滑雪计划,“要不然,心里老是挂念着你这边的事情,玩也玩得不够带劲儿嘛……啊!对了,差点忘了,哪,这是今天临出门前,姑祖母让我交给你的……”
说着,安妮塔从怀中掏出一张紫蓝色请柬递给泰瑞莎,同时,口中絮絮叨叨地抱怨着:“明天晚上家里有个宴会,算是一个正式归来的信号——我就一直不明白,简单的一件事情为什么非得弄得这么复杂,回来就回来呗,还得费这么多心思准备一场宴会做个宣布……劳心劳力地,完全不讨好的嘛!”
泰瑞莎将请柬收入怀中,听着她的抱怨,伸手戳了戳她的脑门,嘲笑她道:“你这话如果传回帝都里,小心引起整个社会界同仇敌忾的讨伐——礼尚往来,这些都是沿袭了几百年的习俗,想改可没那么简单。”
“讨伐就讨伐嘛,这本来就是自找麻烦嘛……”安妮塔嘟囔地抱怨着,“就像你和姑祖父两个,你有事要和姑祖父说,直接找他不就行了,干吗还非得通过姑祖母这层,多绕上一道?这样的话,不是更浪费时间、精力?”
这话说得泰瑞莎微微一怔,既而却又笑开,只是她光顾着望着安妮塔笑,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