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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吧……”我本来就还没想明白先前偷听阿黑和黎沅的那段究竟是梦还是真的,判官这么一问我更加觉得茫然,支吾着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回答我的是罗浮鬼帝杜子仁,杜子仁笑得一脸温和,上前来替我掸了掸肩膀宽慰着道:“小仙子不必害怕,我们不是来拿你,只是罗浮山下镇压着的一只妖精逃了出来,现在我们正在寻她,所以小仙子实话实说便是了。”
我一听原来不是来拿我的,当下心里便镇定了许多,瞧了一眼冷着脸的阿黑,不太确定地回答道:“唔,我做梦做得有些迷糊了,应该是一直没出去吧。”
杜子仁冲我拱了拱手笑着道别:“如此甚好,叨扰了,我们先走了,如果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请小仙子一定要尽快通知我们。”
“唔,好。”我点了点头,挥手冲着判官等人告别,瞥了一眼阿黑结果却发现他还站在原地,眼睛看着我的屋子,目光深沉。
我伸出手指戳了下阿黑的胳膊,小心翼翼地询问道:“他们都走了,你不去吗?”
阿黑这才收回视线低下头来看我,我被阿黑看得有些不大自在,正思索着要不要喊判官回来带阿黑走,还没等我开口喊判官便听见阿黑沉声说道:“知浅,你自己小心,别再随便乱跑了。”
我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目送阿黑追着判官他们的方向而去。其实这话不用阿黑提醒我也明白,连罗浮鬼帝都亲自出马了,这逃出来的妖精想必来头不小,我向来惜命又自知法力低微,更加不会在这种时候无端端地跑出去,万一遇上那个妖怪送了性命,那多不值当。
我便这么想着便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往屋里走去,出来的急刚才只穿了一件单衣,如今被这河畔的阴风一吹竟是一阵透骨的寒意。
重新回到屋子里第一件事就是往床上爬,把那被子往身上裹,结果扯着扯着却扯出了一团红毛球来,再仔细一看这红毛球竟然是小白这家伙。
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偷懒跑到我这里来了。
我当下便一把揪着小白的耳朵将正窝在我被子里的小白整个提溜了起来,一个劲地摇晃着道:“你这家伙未免也太懒了吧,判官那么大把年纪都跑出来追那在逃的妖精,你却躲在这里偷懒。”
兴许是被我晃荡地太厉害了,小白终于睁开了那双紧闭着的眼睛,冰冷的目光直射向我,我被这眼神看得心里一阵发毛,手上拽着小白耳朵的力度也不禁减了许多,小白趁机给了我一爪子从我手下逃了出去,一窜窜到床脚满脸警惕地看着我。
我捂着被小白一爪子挠出三条血痕来的手背,心里本是气急了想要好好教训这不识好歹的家伙一顿的,结果却在注意到那身红毛上干涸的黑色血迹之后出口教训的话语全成了焦急的询问:“你怎么了?受伤了吗?是谁干的?伤在哪里了,要不要紧?”
我一连串的发问也没得来小白一句回答,在床脚缩着的小白冷冷的瞥了我一眼之后低下头来开始舔毛,我这才发现原来小白的伤口是在腿部,一刀深可见骨的伤隐在红毛下,伤口还很新鲜,仍有血迹不断地从伤口溢出。
小白终究是我的朋友,虽然平时总会被他气得恨不得一脚踹死他,省得他再继续为祸人间,可如今他受了伤,而且伤的还不轻,又加上我先前并不知道他受了伤而对它那般无理惹他生了气,我心里愈发觉得难过。
“很疼吗?”我小心翼翼地询问结果却换来了小白一记白眼。
在小白哪里又碰了一鼻子灰,我摸着鼻子小心翼翼地凑到小白跟前,趁着小白正舔毛舔得起劲的时候一把将还未反应过来的小白抱到了怀里,原本以为小白一定会再给我一爪子,结果这家伙却异常淡定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冲我抬起那只受伤的爪子。
“要我帮你疗伤?”我试探性地问此时一副女王样的小白,结果那厮真的就点了点他那个毛茸茸的红脑袋,眼中的神色还透着一股不耐烦。
我也没去在意小白的态度,想着大抵是受了伤心情不好的缘故,要知道能让一只老得都不晓得年岁的狐狸精受伤,那个让他受伤的家伙得有多牛呀。我翻出先前阿黑留给我的金创药,然后小心地将那白色的药粉撒到小白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上,一边撒一边漫不经心地开口询问道:“你这伤该不会是因为遇上了那个逃出来的妖精才受的吧?”
小白略一挑眉,看样子竟然像是默认了,我心里诧异非常,没想到这妖精竟然这么厉害连小白都受了伤,而且还伤得这么重,想来小白一直不说话一定是因为自尊心伤到了,要知道这家伙平时得有多爱面子。
“唔,你也别太自责了,俗话说得好,好马也有失蹄的时候,阿黑他们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吧?”
小白斜眼看了我一眼表情是说不出的古怪,我想这家伙应该是一受伤就跑到我这儿来了,阿黑他们一定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于是我便抚了抚小白背上的毛一脸诚恳地保证道:“你放心,你这件事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小白没再理我,闭上眼睛伏下身子开始养神,我自觉没趣便伸手去扒拉小白伤口旁边的红毛,柔软的红毛在指尖滑动,我抚着抚着忽然觉出了一丝异样,小白分明是说这伤口是那出逃的妖精弄伤的,可伤口上残留的灵力却让我觉得有些熟悉。
灵力的波动很是沉稳内敛,还带着一股凌冽的触感,脑海中一抹玄色的衣衫闪过,我抚着小白皮毛的手忽然便忍不住颤了颤,定了定神低头去看怀中伏着的火狐,依旧是那一身红得像燃烧的火一般的皮毛,可那眼睛却成了碧色。
小白的眼睛几时变成了这种妖异的颜色?
想到了这点我心里便是咯噔一声,随即看到怀中的火狐正抬头端详着我,碧色的眼眸一闪不闪地瞅着我,我心里被它看得直发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冷静下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将它轻手轻脚地放到床上,然后笑着问道:“这大战一场你一定是饿了吧,你且在这里等我,我出去找个人来给你做饭吃。”
我话音刚落便脚底抹油似得开溜,可还没等我跑到门口,一条粗大的红色尾巴便一把卷上了我的脖子,将我向后扯。我想着我可真是倒霉透了,不出门就呆在家里都能遇上逃犯,那罗浮鬼帝杜子仁也是,话说了那么多又是让我小心又是让我发现了告诉他们,可怎么就没告诉我这出逃的妖精竟然会是只和小白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火狐狸呀!
真是说话说一半害死人了。
我被那只火狐的尾巴卷着脖子又重新从门边扯回了床边,火狐碧色的眼睛含着笑看着我,然后卷着我脖子的尾巴一用力,我一个没忍住便张嘴开始呻吟,谁知嘴刚一张开就被那只火狐一爪子拍了上来,一颗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顺着我的喉咙就滑到了我的肚子里,险些就被噎死。
火狐卷着我脖子的尾巴猛地一收,我得以解脱立马趴在床沿上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好半天才缓过劲来,然后听到那碧眼的火狐半是嘲笑半是威胁地道:“不过就是粒毒药,瞧你咳得。”
“你给我吃的什么?”
“我族秘药,七殇。中此毒者,每昏迷一次醒来就会忘记一件重要的事情,等到第七次醒来就会忘记所有的一切,成为痴傻之人。”
我在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声“靠”,这毒药不是同先前在不归村所中的迷魂阵相似么,我也不过就活了百来年的时光,干嘛非得有那么多人想要把我折腾的神志不清?
碧眼狐狸看了我一眼,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笑着冲我说道:“你别担心,我并不想害你,我只是想来同你做一笔生意。”
我冷着眼去看那只正摇着尾巴冲我笑的碧眼狐狸,真不怪我会把她错认成小白,除了那眼睛的颜色以外,连表情都那么相似,真不愧是一个族类的。
“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想要你去帮我救一个人。”
“一个人?”
“是的,一个凡人。”碧眼狐狸忽然好像很累似的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却见她眼中竟酝酿开了一抹柔色,我听到一个很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那个人,他是我的夫君。”
作者有话要说:
小知浅是脸盲所以把逃犯误认为是小白o(︶︿︶)o 真惨,又被人下毒虐了……
第25章 第三章
直到此时我才知道这只碧眼火狐的名字叫做笑忘。笑忘说在她还被关押在罗浮山下的时候,曾听路过的游魂说起过我,她是从那时开始起了要来寻我做这笔交易的念头。
我心里对这比交易其实是十分抵触的,想来哪有人跑来同别人做交易会先给对方喂上一粒毒药?这哪里是做交易,这分明就是十足十的胁迫。我心里有气撇转头冷哼着不去看笑忘。
笑忘看出了我心里所想笑着甩着她那条长长的狐狸尾巴对我说道:“其实你也不必如此不情愿,我虽对你做了些胁迫的事情,但你若替我完成了这桩心愿此后自然是不会亏待你。”
我心里对笑忘的话有些嗤之以鼻,她不过就是一介逃犯,就算能够在我这里躲上一时也不可能在这里躲上一世,终有一天会被再次捉回去,她能在被捉回去之前将解药给我,我就已经是要谢天谢地了,更不用妄论什么别的好处了。
“我知道你的事情。”
笑忘缓缓开口,我有些狐疑地转头去看她,她真慵懒地靠在床榻上舔着自己的伤口,半晌才道:“你天生魂魄不齐,需得收集执念来修补魂魄,此事你若是成了我同我夫君的执念就全是你的了。”
我心中暗暗地盘算了一下,虽然笑忘求我来帮她救人用了些不太光明的手段,但如今被她这么一说我倒是不免有些心动了。这三界众生除了鬼的执念我无法收集以外,其余的只要我能够解开他们的执念,那些执念便都能为我所用。
上次在不归村算是做了趟折本的生意,既没有收集到执念反倒是平白无故落了一生伤,若真如笑忘所言这件事情办成后我能一次性收集到两份执念倒也不失为一件合算的买卖。
“考虑的如何?”笑忘浅笑着看着我,“你若是觉得勉强我现在就可以离开。”
我在心里暗暗唾弃了笑忘一把,这狐狸果然是这世间最狡猾的生物,这边厢好声好气地同你商量,那边又暗暗地揪着你的小辫子威胁你,嘴上说着我若不愿意她便可以立马离开,可她若是离开了待到我毒发之时我有该去找谁来哭诉。
想到这里我也想通了许久,若是不帮她我是必死无疑,若是帮了她我不但可以保命还能够收集到两份执念,脑袋中这么转了一圈,我故作为难地说道:“本来呢,你这般胁迫我,我就算是变成痴傻也是不愿意帮你的,但佛祖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看你也怪可怜的就应下你这桩买卖了。”
笑忘听到我这么说也没什么反应,只是笑着闭上眼睛,将毛茸茸地脑袋枕在前爪上,一副即将入睡的样子。
“我睡着了之后你便可以窥看我的记忆了。”
过了大约半盏茶的时间,在确定笑忘已经睡觉后,我轻手轻脚地凑到她跟前,伸手将她身上摸了个遍,最后在确认确实没摸到类似于解药的东西后只能认命地伸手在那毛绒脑袋上边凌空画下了一个阵法,待到阵法即将隐去的时候我将手按了上去,闭上眼神识微动,再睁眼开已然是在笑忘的记忆中。
这阵法从上次黎沅那事之后我便一直未再用过,如今看来倒也不见得生疏。我抬眼环顾四周发现此时我竟是在一座巨大的府邸之中,周围的仆人们正着急地在院中走动,一副慌乱的样子。
我一边心里庆幸着好在这次不是又落到什么深山老林里,一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又不免有些疑惑,这府邸中尚且还残留着办喜事时才会用到的红绸,红绸缠成的花朵高高地悬挂在梁上,可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又丝毫没让人觉出一丝喜气。
可这既然是落入了笑忘的记忆之中,此时我所处的画面笑忘一定也在,笑忘让我救的人是她的夫君,如今这府邸中似乎还存着刚办过喜事的痕迹,我猜测着我此时我深处的地方或许正是笑忘与她夫君的家中,可这里又究竟发生了什么?
“夫人醒过来了!夫人醒过来了!快去喊大人来!”
我正垂眸思索的时候忽然一个穿着绯色衣衫的小丫鬟就从屋内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一路跑还一路喊着,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我听到那婢女口中喊的夫人,疑心或许是笑忘在里头于是便向着屋内走了进去,刚一踏进去就看到一个穿着碧色衣衫的男子面色凝重地跟了进来,身后还浩浩荡荡地跟着一班士兵。
“国师大人。”
屋内的仆从们见到这个身穿碧色衣衫的都毕恭毕敬地行了礼,我想着这人或许就是那笑忘的夫君于是便跟着这人进了里间,刚一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