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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个东方个人。
“大小姐,我们只有十分钟的时间。”方启提醒了安栀一句,便上车去等她了,他知道安栀来这里,只是想能抽点时间给自己。
“方叔。”安栀回头,阳光柔和的打在她白皙的脸上,淡紫唇色,有些神秘的优雅,“不要打我电话,等我过来就好。”
方启无奈,但也只能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教堂里很安静,安栀随便找了一处坐下来,色彩绚烂的玻璃窗下铜色的十字架在安栀看来还是有种诡异的感觉,更别说上边那个几乎赤|裸的男人,她皱了皱眉,还是出去待会儿吧。
安栀不信基督不信耶稣,她信佛,在这一点来说她是个地道的中国人,大学的时候在国外吃了几年面包牛排,恶心的她更加坚信上帝是唬弄西方这里进化还不完全的民族的,发展了几千年了,还是只知道吃面包牛肉。
这里的风景很美,她上学的时候经常来这里,陪米娜做礼拜,她负责打瞌睡。
时光轻轻的晃,岁月悠悠的走,似乎总想去留住些什么纪念自己曾经的模样,可是,就连自己都会忘了自己过往日子里,让人心动或心碎的样子。
米娜说,这世界上一个人的眼睛是用来记忆另一个人的样子的,安栀听得懂这句话,不过不明白而已。
她没有记忆过任何一个人。
安栀想事情似乎想的有些过于专注了,没注意脚下,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差点摔在地上,她透过墨镜看见,是个红色的小球。
远处跑过来一个男孩子对着她道歉,“对不起,这是卢比的小球,我扔的太远了它没有接住。”
安栀把球还给他,笑了笑,“没关系。”
尤卓换了衣服出来,刚巧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想笑的冲动,她的手应该伤着了,那么高的高跟鞋用手撑住自己的身体也用力不小,何况那是沙地。
那个牵强而柔和的笑,比今日的春光更加明媚。
过了半个小时安栀才从教堂前门出来,方启立马下车开门,“大小姐,我们肯定得迟到了。”
“不用急,那方砚台是最后的拍卖品,我们还赶得及。”芝加哥这趟是为了给曾老找个寿礼,支持常家的老将军。
而且,恐怕这次她也算是寿礼的一份,曾老的长孙与她年纪相当,回国一年多,她每次见曾老他都会隐晦的提起这个事。
常家三代,到安栀这里再无男孙继承爷爷的将门,安榕呆在国外常年不回家,安歌也在英国博物馆学习,而她在早年的军校毕业以后出国进修刚刚回来,她自己也不知道应该干什么,除了莫天豪送给她的帝都,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
不过,这也轮不到她来操心,既然以前能接受家里的安排一路走过来,现在她也不会反抗,陶扬说,凡事有获得就必须要有牺牲。
牺牲她的自由,换取安榕安歌的自由,就算她这个姐姐没有白当。
陶扬,是她的妈妈。
陶家书香世代,她妈妈是陶家长女,承担的和所成就的,无一辜负。
“大小姐,到了。”方启停好车,下来给安栀开门。
这场拍卖会由享誉国际的瑞生典行主办,件件精品罕见,来者也都是各国名流,慕名前来。
安栀领了号牌静悄悄的坐下,当前拍卖的这个是瓷器,通体碧绿雕刻精细华美,确实罕见。
安栀一进场尤卓就已经认出她来了,教堂刚刚见过而已,对于过目不忘的他来说,不难认出她来,更何况是她……
“费家,这位小姐是谁?”尤卓把她的画面拉大,屏幕上只剩下她的模样。
费家又高又壮,长的也很威武,是尤卓的助理兼保镖,“中国人,姓名常安栀,本人没什么经营产业,只是家庭背景实力雄厚,爷爷及父亲母亲都是国内军政界首屈一指的人物。”
费家记忆力和心算超强,是教堂里和尤卓一起长大的东方人,基本都是尤卓教他学习。
“嗯。”尤卓挑眉,温润的笑不减半分,不过切换了画面,原来是位大小姐。
曾老喜欢舞文弄墨,所以文房四宝都是他的心爱之物,安栀成年以后每年送一件,脑筋都懒得动。
拍卖会结束以后还有一个舞会,安栀本来也没什么兴趣参加,不过,她在看到了一个人之后就改变主意了。
曾年。
曾老的长孙,陪着他包养的情妇一起,言笑晏晏。
“那方砚台可是珍品。”曾年臂挽佳人,一点都没有尴尬,朗朗绅士笑容。
“是吗?我不怎么研究。”安栀一笑,祖母绿的耳扣垂在白皙的小耳垂下,纯白的美人鱼尾,寂静的华丽。
“爷爷一定会喜欢的。”曾年其人,谦和贵公子,只不过多了一点自负。
“嗯,曾老喜欢墨宝。”安栀低头莞尔,垂下的黑发丝丝柔弧,她的美貌从来不是倾城,却从来都让每个男人移不开目光。
这样近距离的看着常安栀,曾年是第一次,眼前的惊艳几乎让他傻了一般惊叹。
“所以,谢谢曾少的割爱。”安栀喝了一口酒,抬抬手臂敬他以示谢意。
“什么……割爱?”曾年光顾看美人了,有点听不懂。
安栀柳眉一皱,假意解释,“曾少不是也为此而来?现在让给我了,爷爷肯定会很高兴的。”
曾年一听脸一阵红一阵白,他直接以为安栀拍下砚台是送给他爷爷的,谁知道……
“是,嗯,是。”曾年勉强的笑笑,连连点头。
立在曾年身边的美人已经被晒了很长时间了,瞅准了这个机会娇笑出声,“亲爱的,你还没给我介绍这位小姐呢。”
能让曾年领着四处招摇的主儿,没两把刷子怎么混?来事么,这是某些妖精的专利。
不过,常安栀这个美艳的白狐可没那个心思和她太极。
“我有点事先走开一下。”安栀的唇角拉平,柔冷的眉目转到他身旁的美人身上,一抹轻笑。
身旁的美人不自然的笑笑,人说美目隐刀剑,常安栀身上沉静而柔凉的气质则是一道天然的屏障。
不过,曾年可没有打算放过安栀,一把拉住她夺下她手里的酒杯放到那位美人的手里,“陪我跳支舞?”
问句却没有等安栀同意便直接拉着她进入舞池,手掌相合,面相对。
“安栀,今天的事情你可以当没看到吗?”曾年之前对爷爷的提议一直不怎么上心,哥们儿一说起就艳羡他的好福气的帝都NANA,他一直都必以为然,一个女人,再美能美到如何?
可,真真见上一面才能明白,有的女人,其自身流转的芳华确实让人难以忘记。
“可以。”安栀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微微弯唇,“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曾年为她这样的善良大度高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不是不是,我们聊点别的。”
“我和你有别的可聊吗?”安栀甩开他的手,背影纤纤,走出宴会。
安栀又和几个熟识的朋友礼节性的打了招呼,便拿着自己的狐裘外套出来,却不见方启的车,刚拿出包准备打个电话,突然从她侧身冲过来一个男人,抢了她手上的包和还没来得及穿上的大衣。
安栀反应迅速的往回拉,可是她穿的礼服又是高跟鞋,手脚根本就不灵活,被抢走了东西幸好是没摔着。
初春的夜风沁骨凉,安栀抱着手臂回头,曾年正巧出来。
“安栀?”曾年惊讶的看着她,“你怎么在这里?你的司机呢?没有穿外套吗?”
说着就要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安栀披上,却不想有另一双手抢先了,修长干净还带着寒墨的香,是尤卓。
“对不起,在这里发生这样的事,这是我们的失误。”
月白的光铺满一地,他低头浅笑温润如玉,安栀红红的鼻头白皙圆润的肩头全都落在了他的眼里,寸寸记忆。
这个女人这么美。
安栀惊讶于他的出现,一个陌生的男人,身上温暖干燥,夏天洗过的白衬衫晒在阳光下的味道。
“我是瑞生典行的老板,尤卓。”他笑,然后把安栀包好,虚搂在怀里保证风吹不到她。
曾年今天第二回傻在那,这是他计划好的一招,支开了方启找人枪了安栀的包,然后自己英雄救美。
可是,这个男人哪儿冒出来的?
尤卓带着安栀往回走,帮她解决问题,没人注意他低头懒懒的笑,他刚刚不小心听到的英雄救美的把戏。
这么好的机会,那么他只好来做这个英雄了。
第3章 3月光,白兰
瑞生典行老板Evans,美籍华人,中文名尤卓。
“今天谢谢您。”他的车上,安栀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夜深未远,这个男人的样子似乎比白兰的月光还温白,安栀不由自主的放轻自己的说话声音。
“不会。”尤卓将车停在她的公寓门口,下车开门,优良的绅士样子。
安栀穿着自己的大衣,手袋也是自己,丝毫未损,就在他们返回宴会休息室的两分钟以后,他的人送来了她被抢的东西。
“我没有那么厉害常小姐,”当安栀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的东西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他拿回来时,尤卓轻笑着这样说,“只是,我听见了上帝的预见。”
安栀不解,迷惑的看着他,他只是摇摇头不再说什么。
第二天清晨方启才回来,他被交通警找了麻烦,在他的描述里安栀的脸越来越冷,如果她没有猜错,那曾年此刻就该已经在公寓门口了。
门铃,就在她站起身的瞬间响起。
安栀一笑,有点嘲讽的无奈,“方叔叔,说我在洗澡,他想等的话让他在客厅等。”
方启弯弯腰,回身去开门。
“你……好。”曾年没料到是方启来开门,他们主仆住在一个公寓?
“请进,大小姐在洗澡。”方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这个男人的花花肠子他不懂,不过大小姐不待见的人方启从来不用第三感官去喜欢,往往直接忽视。
方启是老爷子跟前的人,年轻的时候陪着老爷子在军区进出,后来安栀出生以后就一直陪着这个丫头长大,他连老爷子的儿子都没有随侍过,却对这个大小姐可以说是言听计从。
“那我等等吧。”曾年捧着一束鲜花,娇艳的玫瑰。
方启点点头,退在露台外站在那里,安静的一动不动。
偌大的屋子在初生的日光里静悄悄,典型的美式田园装潢,高高的屋顶上木楞三角形搭起,一根仿旧的铁链垂着百合般的小灯落下,米黄的墙壁干净温润,四面都有小窗送进柔和的晨光,高大的碧绿色植物在沙发旁生机盎然。
起初的半个小时曾年兴致勃勃的欣赏着屋里的一件一物,再下来近一个小时他又耐着性子把屋里的东西细致的看了一遍,两个小时过去了,他甚至都记清楚了墙角下泥土的位置。
而露台上的那位大叔,站的那叫一个笔直,一动不动的已经两个小时了,曾年 都要怀疑他石化了,因为他自己的屁股都要僵硬了。
曾年站起来走到露台上,“请问,常小姐还没有出来?已经两个多小时了。”
其实他想说,常小姐是不是晕倒在浴室里了,这么长时间都不出来。
“没有大小姐的许可,任何人都不可以进她的房间。”方启依旧面无表情,瞟了他一眼,继续在看向露台外边。
曾年碰了个钉子,噎着话不能再开口。
这个时候,安栀却从二楼下来了,头发湿漉漉的,她整个人都冒着热气似的绵润,她正在拿着大毛巾擦头发。
“曾少?”安栀甩了个平淡的眼神给他,在沙发上坐下来,“找我有事?”
曾年坐在沙发上简直想兴奋的呼喊出声,真他妈的挖到宝了,这个女人卸了妆居然是如此纯净柔和。
男人这种生物,直接的感官享受永远排第一,就比如他们永远都会喜欢‘童颜巨|乳’的女人。
“嗯,想请你去吃饭,对于昨晚舞会的事,我们一起……编个故事?”
曾年的出生就注定了他要比一般人要高傲优秀,清俊的样貌裁剪优良的服装得体优雅,谈吐谦和,又不乏幽默,一眼看上去去,确实很容易让人有好感。
方启从露台走出来站在安栀身边,接过她手里的毛巾帮安栀擦头发。
“编故事?”安栀很配合的挂上一抹笑容,随手拿起桌上的烟点燃。
曾年有一瞬间反应慢了一拍,淡淡的烟雾后她柔冷的面容有种不可侵犯的高贵,她抬头对他笑的那一刹那,曾年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话。
常安栀是天生的女王。
“难道我们要一起在爷爷的生日上再去编故事?”曾年貌似轻松的耸耸肩,目光从她身上落在她身后的方启身上,那个男人的动作轻的好像在捧着一个易碎的瓷器一样。
一个女人,是公主还是女王其实都是她周围的男人宠出来的,而常安栀,相信更多的男人和他一样,不由自主的去把她当女王一样宠爱。
“也对。”安栀点点头,看了眼被搁在一边的花束,“我最不喜欢的花就是玫瑰,要编故事的话下次请先做好功课。”
曾年看着自己手边的大大的花束尴尬的笑了一下,“好像遇见你以来我一直在犯错。”
安栀这才笑开,眉眼弯弯粉唇白齿,“犯错也不一定是坏事,我去换个衣服。”
也许换一个人安栀可以不必这样‘真诚的’去敷衍,可他是曾年,陶扬为她选的目前来说,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