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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奥斯顿先生来了。”佣人敲门;隔着门缝穿出来声音。
“请进。”安栀转过身摆摆手,让山姆先出去。
奥斯顿先生和尤卓一起进来的;他的表情不是很好,他们刚去过给安歌检查,安栀不想过去看安歌。
“夫人,坦白的说;她的状况差极了。”奥斯顿皱眉摇摇头,本来已经溥弱的身体再这样下去就该靠营养液维持生命了。
“好,我尽快解决。”安栀冷声,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尤卓你先陪奥斯顿先生,我过去一下。”
尤卓点点头,紧紧握了她手一下,一个小时以前他们刚刚接到国内电话,老爷子知道这事了,给他们24个小时滚回国内不然老爷子飞过来。
安栀进去的时候,安歌在看书,房内阳光充足,她坐在沙发上裙摆触地,长发垂落在腰后,侧脸安静而唯美。
她小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什么都不爱说,什么也都不挂在心上,可是安栀却总是怕她孤单,每每带着她出来玩耍,所以她们姐妹俩个到现在网球双打都配合得很好,只是,长大以后,她们很少在一起玩过了。
“姐姐。”安歌放下书朝她微笑,她笑起来的样子依旧纯美,却似乎又哪里不一样了。
“安歌,我们明天回国,至于你想和谁走,去哪里,回到国内就再也轮不到我来关心决定了,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安栀硬邦邦不甘情绪的说完,在她床上放下一个盒子,“这里是能保证你二十四小时不犯毒瘾的药剂,明早出发前自己注射好了,爷爷会在机场等。”
交代完事情,安栀就准备出去了,安歌喊了她一声,“姐姐。”
安栀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下了脚步,却不肯转身看着她,安歌苦笑,上前几步将手中编制好的白玫瑰塞到安栀手里。
“我刚刚看书学会的,姐姐,有些事情我以后再解释给你听。”
安栀听她说完头也不回的出去了,纯白的绸缎,蕾丝捧着中心的玫瑰,含苞待放欲语还休,安栀看着手中的花沉默不语,这场苦难过后,安歌一定要好好幸福。
第二天他们达到机场的时候,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从特殊专用通道出来,老爷子和常平清就等在通道口,安栀几乎是下意识的往前走了几步挡在安歌前面,安歌也是下意识的抓住了安栀的手,在她们身旁的尤卓叹息不已,默默的站在自己老婆旁边,并肩而立。
安歌戴着个大大的口罩,老爷子只看得见她小兔子似的红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不敢上前,老爷子重重的叹了口气对着安歌伸手。
“过来,孩子,爷爷在这儿。”
安歌跟在安栀身后低垂着头不说话,也不敢过去,安栀抓着她的手往前推了推,“过去,爷爷站了一个多小时了。”
安歌听这话赶忙上前拉住老爷子的手,湿漉漉的眼睛,可是就是什么话都不说。
老爷子点点头,拉着她往出走,“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先回家再说。”
常平清也是点点头过来尤卓这边,看安栀和安歌扶着老爷子慢慢走远一点才说话,“我可能马上要回军区一趟,安栀……你多照顾,她好像瘦了很多。”
“爸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尤卓温润如玉的样子,谦和有礼,一直都和得常平清赏识。
“曾少旗最近动作很大,我也不知道他搞什么鬼,总之你保护好安栀,不要让她受伤害。”
常平清军人生涯几十年,在军区的威信不是一般的存在,他骨血里有老爷子留给他的铁骨铮铮男儿气概,也有这么多年军营磨练下来的沉稳睿智,纵然他没能让自己的家庭幸福美满,却是国家不可多得的军事人才。
除去这些他也是个对妻子有愧疚的丈夫,想要好好疼爱女儿的父亲,可是他□法术,还有太多的事情等待他去做,现在,他也已垂垂老矣,最满足不过的还是顾全自己身边的人。
“我知道,您放心。”尤卓有一个深爱自己又多加教育培养了自己的父亲,他的童年有多幸福他就有多明白安栀的苦楚,只是,纵然他再爱她,也代替不了她的父爱,所以,尤卓希望也努力的使他们父女之间的关系缓和一些,这样,安栀能更多幸福一点。
回到常宅以后,老爷子先是让等在一边的蒋医生给安歌做了个简单的检查,然后越听越皱眉,握着龙头拐杖的手都快把那龙头捏碎了。
“程暮个王八蛋,方启,给老子把他抓过来,我要打断他的腿!”
老爷子暴怒狂吼,一家人坐在那里谁也不敢上前阻拦,这老爷子发起火来杀了程暮都有可能,众人都是等他消消气才敢再劝。
“爷爷……”安栀皱眉等了一会儿,眼看方启就要出去了才硬着头皮开口,儿子不能劝,只会被老爷子打,两个儿媳妇说话老爷子自动忽视,这时候往往都是安栀连劝带说才能劝住老爷子。
不过这回老爷子却干脆利索的打断安栀的话,“你看看你自己都瘦成什么了?啊,还有心思管这个管那个,尤卓,把她带上楼,好好休息,蒋医生你明天也帮安栀做个检查。”
安栀还要开口却被尤卓压住了,拉着她起来,“那我们先上去。”
尤卓半拖半拽才把人弄上去,到了房间尤卓才开口,“程暮在我那儿,有费家看着,一时半会儿没事,你放心。”
安栀这才放下心来,这男人不是一般的先见之明,“安歌的事现在怎么办?”
老爷子肯定是不让她安歌走的,可是在英国的时候安歌的态度都已经那么坚决了,现在回国,还不闹翻天了。
“送她走吧,安栀。”尤卓沉吟了一下,还是给出他的意见,“她现在在这里呆着,只能更坏而不能痊愈,安栀,你的妹妹你应该最了解,至于她为什么一定要和程暮走,这一定有她的原因,你暂且先理解她一下。”
安栀知道尤卓说的很对,可是,要她放安歌走,如果万一……
“我们也不是再找不到她,万一有其他的事,我们也能及时处理。”尤卓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安歌现在的样子确实不易呆在这里,一是她自己的原因,二是常家现在并不那么安稳,实在不能再有负面的新闻出来,这很棘手。
安栀也明白这一点,只不过,她还是不舍得让安歌离开。
正想着,尤卓的手机响了,是魏明。
“尤先生,易水刚刚见了曾少旗。”
“照片给费家,让他一个小时之后发布在网络上。”尤卓挂掉电话,看安栀,“尽快安排安歌离开这里。”
他们把易水独自留在了英国就是为了引她身后的人出来,如果接下来他们的动作引来对方的反噬,首当其冲的就是现在毒瘾缠身的安歌,所以只能送安歌走,其实如果老爷子不知道的话,尤卓本来想连国内都不用回来一趟,直接将程暮和安歌隐秘的送往他们想去的地方。
安栀的脸又白了几分,她这次不舍得也得舍得,因为无论哪种方式都是要保护好她的家人,她没有多大的能力让所有的事情都是两全其美的。
“好,我会尽快。”
尤卓过去抱住她,对于他来说,但凡有一点可能他也绝不会让她如此难过,可是现在他们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想要处理过这次的事情,就必须要有所牺牲。
一个小时后,安歌已经熟睡了,安栀也正在床上模模糊糊的睡着,楼下佣人们也是各做各的,常家难得的一片安静,老爷子正看着跑来跑去的阿拉发呆。
尤卓看过网路里一分钟不到的各种精彩的留言后,才慢慢下楼,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初帝都的事他们的手段就是如此,尤卓照抄照搬,完全不费力。
“爷爷。”尤卓看老爷子一个人坐着,走过去也一同坐下。
“安栀睡了?”老爷子从阿拉身上拉回视线,看着对面的尤卓。
“嗯,睡的很踏实。”尤卓自己倒了茶喝了一口,现在应该表现的好一点,如果安歌逃跑成功,万一以后老爷子知道是他干的,按这老爷子的脾气,可有他受的。
“我问你,易水这个小姑娘是怎么回事?”老爷子知道安歌的事以后,就着手让人查了这一系列的事情。
“之前安栀帮朋友照顾的一个妹妹,后来有些不愉快便不再照顾了。”尤卓斟酌了一下措辞,力图用他不算好也不算坏的中文表达的模棱两可。
“那和安歌没什么关系?”老爷子查到的资料上,安歌和易水也认识。
“应该没什么关系吧,没听安歌说起过。”尤卓温良的笑,回答的很废材。
老爷子侧脸翻个白眼,什么都套不出来,安栀怎么就不能嫁个不要太聪明点的,这他也太没成就感了,总是让尤卓把问题太极回来。
“还有个事。”老爷子起身准备回去,后来走了两步掉头看尤卓,“把你那些个乱七八糟都赶快处理干净,别碍眼,什么郑多善的还是常冉冉的,尤卓,你可是我常家的孙女婿,别让人因为你戳我脊梁骨。”
老爷子多神通广大,该知道的一分不落,不说话是因为孩子们各有各打算,适合的时机还是要提提醒的。
尤卓默然,他总算知道他家老婆为何那么‘英明神武’了,这老人才是幕后终极BOSS,被他亲手抚养培育,能不厉害吗?
看来,任重而道远啊……
☆、38山外,有山
高官包养情妇;在今天这个年代实在已经普及的就像那时候普及普通话一样;对于老板姓来说,过过新鲜劲也就过去了;而且又以曾少旗那样的势力,所以他太可以安枕无忧了。
尤卓将报纸随手翻了一翻;笑意轻滑,“警觉性这么高?看来很介意啊。”
费家拿着文件放到他手边,嘴角抽搐,老大;这是中国,有官不介意这个的吗?
“费家,魏明的动作先缓一缓,让他去查另一件事,易水的哥哥易寒,目前在什么地方?”尤卓起身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照片之类的东西,递给费家,“尽快找到带回来,必要时候可以用这个。”
费家看着照片被绑架了的老太太无语,他老板连这招都用上了?
“别拿那种眼神看我,我也不是什么坏事都不做。”尤卓坦然的接受费家翻白眼的目光,轻叠起报纸放在一边,“安栀该下来了,你先回去吧,有消息马上告诉我。”
费家再一次有被雷打到的感觉,怎么一瞬间他就变成地下工作者了?
“哦,还有个事。”费家本来确实不太想说,不过,为了也雷他一下平衡自己,“郑多善小姐上周去美国看望了安东尼和卢,昨天刚刚回到国内,那么,明天就是她的钢琴独奏会了。”
尤卓淡定地叉着自己盘子里的食物慢条斯理的吃,喝了口水抬头看费家,“费助理,你想说什么?”
费家干笑两声,拿着他签好的文件和照片迅速撤走,看来郑多善这个名字以后就会成为被禁之列了。
安栀端着餐盘从安歌的房里出来,等在门外的刘嫂赶忙接过去她手里的东西,“吃了呀,还是大小姐厉害。”
“刘嫂,再给她一些淡一点的汤,配合奥斯顿先生的额治疗。”回到常宅以后,安栀起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亲自监管安歌吃饭,尤卓说她比较像安歌的主治医生。
“是。”刘嫂赶忙答应着,陶扬因病对家里的事情倦怠下来,杨芸又经常要陪同常平林出差去,所以大小事情还是安栀来管。
安栀下楼往露台这边走了几步就看见尤卓正沐浴一片阳光里,银丝眼镜框反光,他骨节分明的指骨有些苍白,正拽着一张报纸看,温良的淡然,就是安栀最心动的摸样。
初次见到尤卓,是在瑞生的拍卖会上,满场欢腾中安静优雅的站在台上,三言两语的轻描淡写,他在的地方,都好像很安宁,而那种安宁一直都是安栀所向往的。
“结论是什么?你老公很帅?”尤卓放下报纸,朝那边愣神的人微笑。
清晨的阳光还是这样柔软,照在他头发上有淡淡的光晕圈,木制的露台只摆了一个餐桌,他身后是大片大片的绿色植物,舒展着最美的姿态,清新而温柔。
“结论是,他其实确实很帅。”安栀难得的好心情,笑着走进露台在他旁边坐下来。
尤卓笑开,眉眼温柔怜爱,看着自己的老婆左端详右端详,“老婆,你今天真漂亮。”
噗……
安栀含在嘴里的橙汁差点喷出来,她等着眼睛看尤卓,貌似受了不小的惊吓,尤卓无良的勾勾唇帮她擦嘴,“怎么这么不小心?”
安栀黑线,伸手摸在他额头上,这男人今天发烧了?干嘛似乎很热情的样子……
“真是……”尤卓笑叹,拽着她的手往自己这边揪,“过我这里来。”
安栀拿纸巾捂着嘴巴狐疑地瞅了他两眼,还是顺着他的力道坐进了他怀里,“你昨天药吃多了?”
尤卓好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