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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拳场,这里是水上宾馆的一个特别餐厅,整个餐厅按照拳击场的形式打造,四方形的拳击台立在中间,两名拳击手正在台上拼斗着,台下分成了四个方位,每个方位上都摆上了一个长条桌子,桌子只有一面走人,面向着拳台,可以清楚的看清拳台上的拼斗,这里不是用音乐来给食客创造出一个优美的环境,而是用怒吼、嚎叫、痛苦和鲜血来刺激食客的食**。
卢小辉走进大厅,一直走到拳台正后方,在那个干瘦的老头子面前低头说了一句什么,老头子眉头一皱,慢慢的站了起来,其余两方的人也都跟着起身。
东楼雨四人站在拳场的门口,打量着整个拳场,老头子干咳一声,说道:“是金皇的朋友到了吗?老华世长在此恭候多时了。”
东楼雨脸上堆起一丝笑意,说到:“怎么样,我没说错吧?华老爷子就是一个坐不住的人,华老爷子,我们年轻人不像您,屁股沉得很,让您久等了。”
华世长一脸慈和的道:“是啊,人老了当真坐不住了,不过时间也不长,算不上久。”
方海石嘎的一声,猛的转过身去,浑身肌肉都抽搐个不停,卢小辉恼怒的瞪了东楼雨一眼。
东楼雨走过一步,站在拳台的这面,说道:“老爷子,您的身体不错啊?硬硬郎郎的,晚辈麻烦您点事,成吗?”
华世长道:“请讲。”
东楼雨向着周围转了半圈道:“晚辈和大家都不熟悉,请老爷子给见见吧。”
华世长道:“好说、好说。”东楼雨这个举动自干晚辈,让华世长很是受用,刚要动弹,就听身边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嗨,东楼,你好啊?”
东楼雨眉一皱转过头去,就见一个金发美人在左边的桌子前站了起来,欢快的向他招着手,正是蒂丽娅。
东楼雨眉头略锁,而站在他身后的叶灵灵和夏成却同时错愕的看了对方一眼,心里直如惊涛骇浪一般翻动不停。
在蒂丽娅身边的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笑道:“蒂丽娅,你们认得?”
蒂丽娅笑眯眯的道:“我去画州的时候就是东楼给我引得路。东楼,没想到在这见到你。”东楼雨不好再不搭理,笑着过去和她握了握手说道:“我也没想到。”
那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笑道:“我们也来认识一下,我叫林子叶,蒂丽娅是我的未婚妻,东楼兄既然想要认识一下大家,小弟就来代劳好了,不须要再劳动华老爷子了。”东楼雨表面恭维华世长,其实是想让华世长从主位上下来,带着他在这屋里转转,这一来他的身份自然就高了,林子叶看破这一点,这才让蒂丽招呼了一声东楼雨,岔了开来,此时华世长也明白过来了,慢慢的坐下,脸上神色变得阴沉如水,一见面就让一个小辈给玩了,这传出去对他老人家的名头实在有损。
林子叶向华世长一桌一侧,道:“华老爷子就不用我介绍了,那位站在在老爷子身后的是他的门下龙驹卢小辉孙少爷,旁边的是他的助理安林。”
东楼雨并没有像林子叶想得那样会过去打招呼,而是随便一拱手道:“久仰。”华世长面沉如水的道:“久仰就算了,我看我们都久仰阁下才是啊。”东楼雨仰头打个哈哈,道:“那真是我的荣幸了。”
林子叶也没想到东楼雨会这么放肆,,他眼中露出一丝轻蔑,向着台左的一席道;“那位是画州市建材批发公司的丁二利总经理,旁边的是余庆余助理。”
东楼雨打量一眼站在那里对自己虎视眈眈的两个大汉,摇摇头轻蔑的道:“没听说过。”其实叶灵灵已经把所有人的材料都和他说了,这个余庆是丁二利手下的第一打手,也是画州抢劫团伙‘摩托车党’的头子。
丁二利眼色阴历的看着东楼雨,余庆跟着道:“我们也没有听过你的名字。”
东楼雨嘻嘻一笑道:“那可能是你的耳朵让驴毛给塞住了。”
余庆暴跳如雷,丁二利必竟比他有心机,跟着低声道:“别胡闹,对方这是在使激将法呢。”余庆强行压住火气,低声道:“老子一会让你知道惹了老子的后果!”说完端起一杯酒猛的一下灌了下去。
林子叶接着道:“蒂丽娅就不用我介绍了,这位是我的秘书,秋田美知子小姐,这位是我的助理山本秀夫。”
一男一女两个**人同时向着东楼雨鞠了一躬,说道:“哈鸡美妈喜带,有鲁西姑!”东楼雨眼睛在空中乱瞟,跟本就没有搭理那两个**人恭敬的见礼,两个**人看在眼中也不生气,自顾退开了。
东楼雨看到华世长、林子叶、丁二利三人身后都站着几名保镖,明白保镖是没有座位的,于是一回身道:“来,我也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秘书叶灵灵小姐,这位是我的第一助理陈侠、这是我的第二助理方海石,在下东楼雨,我是一个晚辈,还请大家多多关照。呸,那沾了一身的东洋骚气,竟然说起这种话来了!”
林子叶冷冷的看了一眼东楼雨,华世长一摆手指着下首的一席道:“既然来了,就请坐吧。”
东楼雨当先过去坐下,夏成和方海石在他的左边坐了,叶灵灵却笑着道:“对不起,我想问一下洗手间在哪里?”
一个身穿拉拉队服,头上带着兔子耳饰的女孩儿走了过来,礼貌道:“小姐,请跟我来。”
叶灵灵微笑致谢跟着女孩儿到了洗手间,女孩儿站在门外等着,叶灵灵钻进去找了一个位置,把小门锁好,然后取出一个专用手机,拨了司徒禄的电话号码。
电话接通,叶灵灵轻声道:“虎王,海鸥飞了,怎么回事?”
电话中半响才传来司徒沉重的声音:“你怎么知道海鸥飞了?”
叶灵灵道:“海鸥落在了樱花上,被我们碰上了。”
司徒禄平静的声音一下变了,激动的道:“她跟老枭接头了吗!”
叶灵灵不敢相信的说道:“虎王,老枭不是……他们怎么接头啊?”老枭是达德孝赫洛夫在国安编号,而海鸥则是蒂丽娅的代号,拒国安的情报,她是国外‘伊战’组织的特工,专门来画州接取的谍报人员。
司徒禄沉吟半响,才沉痛的道:“就在今天下午,老枭逃狱了!哈巴罗夫也已在今天上午抵达了省会春城。”
二十九:嚣张
二十九:嚣张
司徒禄声音低沉的道:“哈巴罗夫一到春城就病了,只好取消了一切活动,留在春城的白求恩医大治疗,现在看来,伊战是想让鸥从枭的手里拿到,然后交给哈巴罗夫,或者直接带出镜,我们这之前都被哈巴罗夫给吸引住了,没想到他们并没有让哈巴罗夫来画州的意思。”
叶灵灵有些焦躁的道:“现在怎么办?”
司徒禄道:“你和夏成盯紧鸥,只要鸥拿不到我们就还有机会,另外第八局特处处长荆子介已经到了画州,这小子是特局出来的,是茅山的高手,有着灵动后期的级别,他已经盯上达德孝赫洛夫了,虽然还不能准确无误的找出他来,不管只要达德孝赫洛夫想要交易那就一定逃不开荆子介的眼睛。”
叶灵灵听出司徒禄心中的失落,国安十二局平时大都负责国内的民意调查工作,远比不上其他几个局有那么多的立功机会,本来达德孝赫洛夫是他们十二局挖出来的,上面也同意有十二局处理了,可现在却给办砸了,这让司徒禄心里如何也过不去。
叶灵灵轻声道:“头儿,你放心,我们一定把你交给的任务处理好。”
电话里传出一阵粗粗的喘息声,司徒禄好像是想了一会才道:“灵灵,秘影传回报告,华世长并没有离开画州,和你们一起谈判的是华世长的弟弟华世风,今天下午达德孝赫洛夫出事之前,整个画州的小偷突然大暴动,警方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牵扯住的,而达德孝赫洛夫在出事之前曾经拜过华世长当干爹。”
叶灵灵用力一握拳头道:“知道了!”司徒禄接着道:“秘影也在盯在海鸥,你们谁能先得手就能让我……一切都看你们的了!”
叶灵灵从洗手间出来,补了一下妆,在那位兔女郎的带领下回到了拳场。
拳场的气忿相当压抑,东楼雨旁若无人的玩弄着一个杯子,丁二利咬牙切齿的看着他,林子叶面色阴冷却不说话,华世长干咳了一声,看了一眼走进来的叶灵灵说道:“东楼,你的秘书回来了!”
叶灵灵有些不知所措的凑到座位前坐下,低声向夏成问道:“怎么回事?”
夏成也低声答道:“你不回来老大不许开席,那个丁二利提出反对,被老大给骂回去了。”
叶灵灵心里一动,看了看东楼雨,但并没说话。
东楼雨拍了拍手道:“好了,客人全了,这就对了吗,既然是请客,那怎么能不等客人到场就开席呢,现在可以了。”
那些兔女郎打扮的服务小姐一个个扭动着婀娜多姿的身体把菜端了上来,东楼雨的眼神肆无忌惮的看着那些兔女郎露在外面的修长健美的大腿,长长的吹了一声口哨,道:“这水上宾馆有了这秀色可餐的一道菜,还真是省粮啊,就是不知道这样的情况对罗四少和关少的爹有没有什么影响呢?”
华世长脸色微变,华家能和市级高官搭上桥这无疑给他们的行动打上了一个保护伞,可是如果今天在这里闹起来,罗、关两家为了自己的利益把华家丢出去是完全有可能的,权衡之下,华世长还是把对东楼雨的火气给压了下来。
丁二利只是粗人,不以为然的道:“这算什么啊?她们都是给拳场上当拉拉队的,那个拉拉队的队员穿得不清凉啊,土包子少见多怪。”
林子叶蔑视的白了一眼丁二利,然后端起酒杯向着东楼雨道:“东楼兄,我敬你一杯。”
东楼雨看也不看林子叶,对着丁二利指了指拳场上的两个正在拼斗的拳手,说道:“就这个吗?这他妈有什么意思啊?你不觉得吃饭的时候看这个恶心吗?你要是恶趣味,直接端着饭碗去对着死刑场去吃好不好,那里脑瓜儿崩开,脑浆四溅,总比你看这两个人耍把戏好看啊。”
东楼雨的话音刚落,台上穿红的那个拳手一把推开对手,把头上的红色头盔取了下来,向着东楼雨说道:“我要和你真正打一场,你敢吗?”
东楼雨看了一眼那个拳手,认出是杜小路,不由冷笑一声,道:“什么是真正动手?我想杀你之前我还要征求一下你的同意吗?傻逼!”
东楼雨说完也不管杜小路气得几呼暴走的样子,回头向林子叶道:“林兄,你刚才说敬我?我看还是先免了吧,我想三位请我到这来应该不是想要和我喝酒吧?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吧,我们这里是大陆,不是香港黑社会电影,用不着摆出那种假么三刀的样子。”
林子叶笑笑,扶了一下金丝边眼镜说道:“还是请老爷子来谈吧。”
东楼雨转头看向华世长,华世长干咳一声,道:“东楼,我们这次是按照道上的规矩邀请的盛总和何总,她们却让你来了,那你能做得了她们的主吗?”
东楼雨一笑道:“华老爷子,这母鸡下蛋,公鸡打鸣,经营酒店那种事就像下蛋,而像咱们坐在这里谈判自然就是打鸣了,那只能由我这只公鸡出来了。”
华世长叮了一句道:“这么说你能做得了盛总和何总的主了?”
东楼雨笑道:“能,绝对能。”
丁二利一拍桌子道:“那好,我问你们,你们金皇既然入了道,那是不是该遵守道上的规矩?”
东楼雨似笑非笑的道:“不知是什么道?我们什么时候入得?这些事我怎么不知道。”
林子叶微微一笑道:“东楼兄,这就不对了,您这不是装糊涂吗?林某从国外回来都知道什么是道上的规矩,并依着规矩参拜了华老爷子,东楼兄怎么会不清楚呢?”
东楼雨冷笑一声,道:“你说掏包儿啊?我就不明白了,你一个留日大学生,就是再没有追求也没必要去学掏包儿吧?为什么要拜在华老爷子门下啊?难道你大学主修就是掏包儿?现在跑这来上研究生来了?”
东楼雨的话阴损无比,卢小辉暴怒的叫道:“你说什么?”
东楼雨双手一摊道:“你耳朵要是不聋那就应该听清我说什么。”
华世长干咳一声道:“年轻人,过于嚣张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东楼雨点头道:“受教了,不过不嚣张我也不相信我有什么好处。”
丁二利大声道:“小子,你们金皇主打的是餐饮娱乐业,就算是插手赌行,和我也没有什么冲突,可是你们在半年之内从我的手里抢去了四块地盘,北市场、平凉商业区两处的买卖你们自己宁肯不做也不还给我们,这太欺负人了吧!”
林子叶帮着腔说道:“是啊,东楼兄,大家都是一个锅里捞饭吃的,要想吃得长久就不能太过蛮不讲理,我看你们和丁总的事错在你们,还是退一步吧。”
东楼雨沉声道:“丁总是让我们抢了地盘了,那华老和林总出来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