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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凤铃莫然不语,在这之前,真洪昌从来没有出现在她的相亲聚会上,就连前一段被真家看重的秋山引也只有真之光出面了,再往前数,都是一些真家没有权利的女姓带她去见面的。
东楼雨一伸手把真凤铃的不堪一握的小腰给搂住,说道:“我本来是没有对你起这个心思的,不过你们真家既然有这个意思,那我也不反对,就是不知道我们的小公主是什么意见了。”东楼雨很喜欢和真凤铃斗嘴,这似乎能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年龄还比较和长相符,而不是在心理上已经几千岁的老怪物了。
真凤铃浑身一颤,轻声道:“是啊,我们真家有这个意思,只有真家有这个意思我就会被货物一样的推出去。”
东楼雨感受到了真凤铃的悲伤,眉头一皱,道:“你……你怎么了?我就是开个玩笑,你别当真。”
真凤铃转过身肃然的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找我是不是想要借助我们真家的实力做什么事情?”
东楼雨看出真凤铃不是在开玩笑,急记也正色的道:“我确是要找真家做事,但是我没有想要利用你的意思。真的,你别不信,我答应了你大伯,给你们家炼制几种丹药,而慕容小小也有一个后台,你们家正在求着和她的后台合作,所以我根本用不着以找你来寻一个打动爸的借口。”
真凤铃苦笑一声,道:“原来人家根本就没有看上我的意思,我们家里就把我推出去了。”
东楼雨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刚想找些词语借释一下,真凤铃却摇手打断他的话,道:“你先听我说,你知道么,我是我们家里维一的一个没有灵根却有高贵地位的女孩儿,我爸当初从外面把我抱回来的时候,我祖父还活着,他非常不满我爸对我的宠爱,把我从我爸的身边夺走,送到了我们家这个院子最后一进的‘锦生院’去生活,那里住的都是真家没有灵根的人,他们长大之后就只能做一些服侍修真者的工作,你看到的迎宾馆的那些服务员,就都是从那里走出来的,还有一些女孩子则被有灵根的族人给包养了起来,反正大家都不知道隔了几代了,只要找个证明,说这个女孩儿能提高灵力,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把人领回去。”
真凤铃凄苦的一笑,又道:“我在那里生活的七年,本来我以为我会一直就在那里生活下去,可是我祖父没有凝真成功,坐化了,我爸担任了族长,他上升第一天就把我领了出来,在他的‘看雪苑’给我安排了最好的屋子,给配备了佣人,找人教、练武,从那个时候起,我以为我真的可以像公主一样的生活了,所以我嚣张,我跋扈,得罪过我的人我都要报复,对我好的人,我也会还以几倍的好处,可是;就在几年前,当大哥把‘蜀山剑派’的第一才俊杨明宇介绍给我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和那些住在‘锦生园’的族人没有什么两样。”
真凤铃说到这脸色的肌肉猛的跳动起来,咬牙切齿的道:“我对那个杨明宇极为反感,他那张带着虚伪笑容的脸让我恶心,我把一杯热牛奶泼在了他的脸上,他当着我大哥的面打了一个耳光,并极度嘲弄说我不过是一个没有什么能力,家族拿出来当质子的玩具,有什么可自傲的,我气得叫我大哥打他,可是大哥就那样陪着笑脸把他送走,回来之后虽然没有骂我,可是也一再指责我坏了家族大事。”
东楼雨干笑两声,这种事在修真界太正常了,他自己也干过这样的事,实在没法去说真之明和那杨明宇那里做错了。
真凤铃一掌拍在亭柱之上,狠狠的道:“我回到家之后找我爸出面给我出气,可是……他竟然也和我大哥一样口吻,我的心彻底的凉了,随后,我发现锦生园里的一些姐妹,都这样被送了出去,而我相亲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渐渐的我开始变得麻木起来,每次对相亲者都陪上一幅虚假的笑脸。”
真凤铃突然激动的一转身,向着东楼雨大声道:“可就在不久之前,我枯寂的心又一次躁动起来,因为我碰上一个我心议的男子,我认为他不会像别人那样看我,他会像一个普通人似的爱我、抱着我;因为他曾经在危险之中负着我走过来,为我挡过子弹,可是;当我再看他的时候,我才发现,他……他竟然也和别的修者一样,身边有一堆的女人,也同样有打动我家族的能力,能让我家里的人把再一次的像一只动物一样送到对方的手中。”
东楼雨怔然的看着真凤铃,在这之前他并没有对真凤铃动过那份心思,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可以开开玩笑的女朋友,但此时看着真凤铃的眼睛,他的心不由得颤了起来,那凄苦的眼神、被伤害的美丽就那样印在了他的心里,留下的痕迹之深,竟远在那日真凤铃半裸的身子之上。
东楼雨缓缓的站了起来,沉声道:“小铃铛,我想你要是不说这些话,我永远不会这么叫你,我不想对你说什么我会怎么待你之类的废话,我也不会跟你说我会放弃别的女人来一心对你,我只说一句话,那个杨明宇是用哪只手打的你,我就会让他把那只手切下来,还有他那个伤过你的舌头,也一样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真凤铃苦笑一声,道:“那些有什么意义吗?”
东楼雨脸上浮起一丝笑意,二目之中尽是温柔的道:“它的意义就是那些东西将成为娶你的礼物,并让你知道,你在我心里的份量,永远都不是一个质子!”
东楼雨的话落地有声,真凤铃听得心头一阵慌乱,再看到那双热切的眼睛,她差脑子一晕就差点迷失在那双黑眸之中。
真凤铃不敢再对视东楼雨的眼睛,急忙转过头去,摇头道:“你说的我不想听,我只想……只想再回到那个夜晚,还能在生死危机的包围之中,躲在那个温暖的怀抱里。”
六十九:抓捕
六十九:抓捕
雪池亭外铃声轻响,两条不知道隐在雪池亭什么地方的身影在雪池之上一掠而过,东楼雨看着他们,突然闪身凑到真凤铃的耳边轻声道:“你刚才的爱心表白不会被他们两个也听见吧?我这个人自私的很,只要属于我的东西,绝不和人分享。”
真凤铃哭笑不得的看着东楼雨道:“你没病吧?那两个是我家的家卫,专门负责看管雪池亭的,平时都躲在雪池亭下面的阵法当中修练,那里有工夫听人胡扯啊。”
东楼雨一脸释然的道:“这还好,不然我真的有些接受不了。”真凤铃不去理他,自顾道:“家卫无事是不可以离开的,他们两个这是干什么去了?”
东楼雨猜到几分,笑道:“你四哥今晚只怕有麻烦了,你想不想去看看热闹?”
真凤铃皱了皱鼻子,可爱的道:“四哥今晚在家里宴请那个秋山引,我不想见到那个倭鬼,还是在这里好了。”
东楼雨笑道:“原来那个倭鬼今天也在,那就更好了,这个热闹,我们一定要去看。”说完一把抱起真凤铃飞身向雪池外而去,真凤铃毫无准备,吓得尖叫一声:“你干什么?”东楼雨贴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我虽然不能让你回到那夜,但这抱着你飞的事,还是可以随叫随到的。”他口中呼出的热气吹在真凤铃的耳朵上,真凤铃只觉得又痒又麻,想要说什么,但身子发软,萎在东楼雨的怀里,连指尖都不得了。
东楼雨和真凤铃两个一出了雪池,就见外面十几名家卫正在整队,谢长俊背负双手站在他们的面前,在谢长俊的身后左侧是慕容小小和叶灵灵,右侧是两个老者,东楼雨皱着眉头轻声向真凤铃道:“那两个老鬼是干什么的?竟然有伪灵动期的级别。”修真者在每一阶修到巅峰,应该进阶却因种种原因无法进阶的被称之为‘伪阶’,一般来说实力大小不等,有的伪阶比真进了阶的都要历害,但大多数还是比真进了阶的要差上一些,不过比同阶巅峰还没有到进阶的对手要强得多了。
真凤铃也轻声道:“那两个是我家的招来的供奉,高的叫原子丘,胖的叫马鹰,他们都是长白山的散修,一直不能进阶,这才投入我们家的门下,他们都是我爸身边的护卫,怎么会听谢长俊的话呢?”真凤铃猛的一把抓住东楼雨道:“那两个女人是跟着你来的,是不是他们搞出什么事来了?”
东楼雨双手一摊,一脸无辜的道:“我怎么知道。”真凤铃二目微眯,道:“你真的不知道?你刚不是还说我四哥今天晚上有麻烦了吗。”
东楼雨白着眼道:“我说了吗?我没说。”真凤铃看着他那一脸无懒的样子,气得狠狠的在他的脚上跺了一脚,东楼雨夸张的抱着脚在地上跳着圈,叫道:“我靠!你要谋杀亲夫啊!”
两个人正闹着,就听谢长俊威严的道:“好了,你们都是各院平时无事的家卫,今天有一件重要的事让你们去做,你们给我记住,让你们去做是家主看重你们,你们若是出去乱说,那就不要怪家主了!”
谢长俊的声音沉雄端厚,竟有着几分上位者的气质,真凤铃不敢相信的道:“这真是谢长俊吗?怎么说起话来有几分我爸的气势啊。”
东楼雨一笑道:“这就是权利给人的好处,只要有了权利,蛤蟆也能叫百灵声来。”真凤铃听了大为不舒服,有心反勃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谢长俊看看人来的差不多了,一招手带着家卫向着真洪昌一支往的‘看雪苑’而去,刚到看雪苑的院门处,几名黑衣家卫闪了出来,手执刀剑警惕的看着来人,一条大汉手执双锤大声喝道:“这是家主的院落,你们可有敕令?若无有敕令,不许前百。”
马鹰上前一步,道:“铁刚,让开!”说着晃了晃手中的一面玉牌,大汉脸色一变急忙让开。
一行人冲进看雪苑,直奔第四院,离着第四院的门还有十几步,谢长俊眼中寒光一动,手掌一挥道:“但有阻拦,格杀勿论!”
真之光今天的心绪非常不好,但是早在家族会议之前就订下了今日宴请秋山引,他也不好更改,而且真洪昌还让他在席上把婚事退掉,真之光无奈,只得通知了自己的女婿华世长一起来赴宴,并把这件事托付给了华世长,希望他来秋山引说明。
华世长自从妻子真凤霞去世之后,就一直游离在真家的外围,能再次得到真之光的极重,这让他极为欢欣,酒席宴间挥洒自如的秋山引周旋着。
酒过三巡秋山引把酒杯放下,他的酒量不高,半壶清酒下肚脸就红得像关公了,他借着酒劲向着真之光吼道:“四……四哥,我的……我的……问你;你的……妹妹的……怎么回事的?你们家……不……不管啊?我的……爸爸,已经来信的……来信的;催我,让我……让我的;尽快的;和……凤铃的……回去……。”他本来说的一口流利的华语,喝得多了,这才说出这样华不华、日不日的鬼话来,真之光听得大为皱眉。
秋山引身边的保镖忍者龟井浩二急忙拦住秋山引,接口道:“真先生,我们是带着诚意过来的,真小姐虽然做出了不妥的事,但是我们秋山二公子并没有把这件事让家里说,我们二公子还是希望;能在贵州家族的帮助下,把真小姐能给挽回来的。”
真之光一脸的尴尬,向华世长丢了个眼色,华世长捻着胡须笑道:“秋山先生,是这样的,我们真家经过慎重的考虑,认为真凤铃实在配不上秋山先生,所以……。”
“八嘎!”秋山引一下跳了起来,一杯泼在华世长的脸上,叫道:“你什么东西!你有什么的权利在这里胡说八道!”
一直沉默的坐在下首的达德孝赫洛夫脸色一沉,冷冷的看着秋山引,龟井浩二也急忙站起,把秋山引按坐回去,说道:“二公子,你喝多了!华先生,对不起,对不起,我代表二公子向你道歉了。”
华世长愤愤的把脸上的酒液抹去,他看在真之光的份上自然不能和秋山引一般计较,但他在外面被人尊重久了,这个亏可是头一回吃。
秋山引根本不管龟井浩二在说什么,拍着桌子叫道:“支那人,可恶的支那人,你们太可恶了,订好的事情,怎么可以改变!我一定要把真凤铃带走,就是你们的家主来说也不管用。”
真之光也有些怒了,沉声道:“秋山二公子,你最好搞搞清楚,这门婚事,我们不同意没有任何损失,是你在求我们!”
秋山引斜睨着醉眼看着真之光道:“你们;没有;损失?那你认为,你的赌场还能在东京开下去吗!”
“四哥难怪对这门婚事这么上心,原来有这么大的利害关系啊。”一个清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真之光眉头一皱,喝道:“什么人?”他话音未落,房门就被撞了开来,他的两个护卫滚进房间,跟着一颗人头落在桌子上,谢长俊负手而入,道:“是我!”
真之光脸都气歪了,沉声道:“谢长俊,你竟敢到我这里来杀人!”桌子上的人头是真之光最宠爱的小徒弟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