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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傅岩最先从她的话里找到了蛛丝马迹,略带迟疑地问道:“你不会是从你老公家挖出什么秘密,然后要我们帮着一起去寻找线索吧?”不然最近组织里都风平浪静的,也没有任务接,她还能从什么渠道获取消息?
主要是她总是被某个霸道的男人牢牢地锁在身边,不让她有机会能外出,至少不能离开他太远。这么一分析,除了家里可能隐藏的消息之外,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可能了。
眼见自己心里的小九九一下就被看穿,南宫暮雪顿时觉得没什么意思,闷闷地靠回沙发背上,有气无力地说:“是啊,不然还能是什么事?不过这次牵扯到的人物有点渊源,居然是安舜禹的养父。头儿,你对那个老头子有没有什么了解?”
按理说,知道那颗吊坠的人不多,为什么他会无缘无故叫人去寻找呢?即使是以收藏古玩的名义也还是显得很蹊跷,毕竟那个东西从来都没有公开亮相过。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从别处听到了有关坠子的故事,所以才开始打听。
那么,第一个透露坠子信息的人,就是当初建立B国时,发动政变的那几个人中的其中一员。谁的嫌疑比较大呢?
可是追溯到好几百年前,大家都是一群忠肝义胆的热血青年,谁会做这种背信弃义的事?也许谁在无意中向自己的子孙提起过,也许是当故事一样说,被后人当了真?总而言之,一切的一切都是环环相扣的谜团。
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把吊坠保护好,然后想办法打消那些人的念头,免得整天被人盯着。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假如对方光明正大的上门来买,或者通过正当的途径来找威尔逊公爵要,那还不怕,大不了拒绝就是了。最担心的是,不知道对方到底是几伙人,要采取什么样的手段。
听她简要的把关于吊坠的大概经历都说了之后,傅岩轻蹙着眉头,手里捧着一杯热茶陷入了沉思之中。
过了好半响,他才缓缓地开口道:“安老在美国的华人圈子里之所以出名,还源于一次古董鉴赏会。因为他年轻的时候曾经以人民币一千元从文物贩子的手里买下一尊花瓶,当时觉得合眼缘,就买了。没想到那次的鉴赏会上,经过专家鉴定,认定那尊花瓶出自汉朝的官窑,而且批次还是属于贡品。仅仅这一件藏品,就让他挣了将近100万美元,加上他家里的其他藏品,这次鉴赏会可以说让他声名鹊起。从那以后,就有不少人上门去向他请教,该如何在外买到流落民间的宝物。”
“很多人也因为寻宝而和他结为好友,其中就包括在收藏界臭名昭著的富森克茨,虽然他们相识后来往密切,但是每次富森克茨犯下什么罪的时候,安老总有不在场证据。仿佛所有的事情他都毫不知情,正是这一点,让FBI很是头疼。”
现在听完这么些介绍,他们也开始头疼了,这个安老分明就是一条泥鳅,让你想抓都抓不住。你越是用力,他就逃得越快。
想想也是,他好歹也是在商场上摸爬打滚几十年的人了,怎么可能不圆滑?说难听一点,这样的人如果真的有心要做坏事,绝对会考虑得很周到,不会让别人抓到明显的把柄。谁会这么傻,竖起巴掌来给别人打呢?
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上的指针,乔思凡立刻又翻出他随身携带的消毒湿巾擦脸,一边慢条斯理地提议道:“这个其实也不算难。暮雪不妨尝试着从安舜禹的身上着手,当然,所有的行动你自己都要把握好尺度,尤其是你和他的身体距离,否则你们家那个大醋缸恐怕立马又要打翻了。”
自从见识过封老大的“小气”之后,他们几个都纷纷自叹不如。要换做是他们,即使是自己心尖上的女人,也不见得会护得这么严实,都恨不得让她这辈子只跟女性打交道了。至于吗?所以哪怕是为了执行任务,也不能行差踏错,以免到头来惹火烧身。
这个其实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至少目前不适合直接去和安老碰面,那通过安舜禹去侧面了解应该会好一点吧?
南宫暮雪陷入了沉默之中,明显是在思考是不是要想办法从安舜禹那里去套取信息,可是每次一对上那双火热又深沉的眸子,她总是不能开口。把人家伤得这么深,如今又要去套近乎,似乎有点别扭。
知道这事急也急不来,傅岩冷静地劝道:“暮雪,这事必须得从长计议,免得打草惊蛇。现在情况还不明了,我们还是暂且按兵不动吧!如果他们真的心怀不轨,我们再采取行动就好了,当务之急还是把你的婚礼办好。这才是我们组织里的头等大事。”
反正坠子也不会无缘无故就消失,现在还好好地戴在封老大的脖子上,相信他自己也是会有相应防范措施的,暂时还不需要担心。
况且根据最近的形势来分析,那伙人好像都销声匿迹了一样,没有任何动静。当然,他也不会天真地以为,人家就会这么轻易就放弃了争夺那颗吊坠的机会,只不过不太清楚是在酝酿什么样的阴谋就对了。
至于那个安老,带着戒心去提防着他的举动就好了,还不需要到拉响警报的时候,也把他列入监控的范围好了。
本来他们都是一群很随性的人,捕风捉影的事情都不去做,未雨绸缪是应该的,但也不至于因此而影响到自己的正常生活。
一直都沉默着的里维斯突然开口笑道:“你们觉不觉得,我们异类得太不寻常了?嗯?听到这样的消息之后,不是应该兴高采烈地讨论那批珍宝,或者研究一下藏宝的线路吗?为什么我们居然全部都无动于衷?”
他固然熟知在座每一个人的性格和行事风格,也明白大家对于这些东西都不感兴趣,尤其是本就不属于自己的,绝对不会去觊觎和肖想。
现在之所以问出这些话,无非就是自己觉得很好玩,这事要是发生在别人身上,只怕早就不淡定了吧?哪还能像他们,都跟个没事人似的,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听到,不能引起他们的任何反应。
乔思凡仔细地将擦过脸的湿巾包回外包装袋里,在半空中扔出一道美丽的抛物线,那袋子就准确地落入垃圾桶内了。
拍拍手后,他才转过头淡笑着回答里维斯的问题:“因为我们都不稀罕,尽管我们没有。”他说的都是事实。他们中随便哪一个,哪怕是所有人的全副身家都加在一起,恐怕也只比得上那笔宝藏的零头而已。但他们所追求的都不是这些,他们要的不过就是最简单的生活,那种淡然平静的心境不是物质就可以换来的。
破天荒的,这次他的话居然换来了南宫暮雪的认可,并且朝他展现一抹友好的微笑,说:“我说,我们俩头一次有了相同的看法哦,值得庆祝啊!”说完举起茶杯隔空向他高高举起,轻轻挑了挑眉,做了一个无声碰杯的动作。
即使那些宝藏是她夫家的,那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唯一会有的情绪,无非也是好奇。她从来没有想过,要靠结婚去为自己挣来多少财产,也没有想过要从老公的身上得到什么。
老实说,她对物质的要求并不多,只要舒适安逸就可以了。至于那些奢侈的布置和其他东西,她并不讲究,有品质就行。所以哪怕她有了一个富可敌国的老公,至今用的包包穿的衣服也只是一些大品牌的很普通的款式而已,并不追求所谓的限量版和定制版,更加不会像那些个富太太似的,还要特地去预订新款。
对她而言完全没有必要,只要她的穿着打扮和使用的东西和身份相符,偶尔陪封予灏出席重要的宴会或应酬时,不至于令他丢人就好。
喝下一口热茶后,她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其实嫁了个富翁老公也不过如此,和原来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区别。也许唯一的好处就是,有了性能更好的车子可以开,还可以偶尔过过瘾去玩枪,其他的真和原先没差。”
以前因为老爸的职务很敏感,所以即使她自己在外面接了不少活,得到了不菲的报酬,也一直都保持着低调,仅仅开着二十多万的甲壳虫而已。直到封予灏去了A市以后,不住在公安局的宿舍小区里,她才有更多的机会可以偶尔开着兰博基尼去招摇过市。
低调的生活没什么不好,不会轻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可是在某些时候也是会限制自己的爱好的。像现在这样多好,辞掉了法医的工作,也没有那么多的顾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开什么车就开什么车,不需要管别人会怎么想。
傅岩主动替她把茶续上,凉凉的补充道:“我觉得还是有本质区别的吧?以前你是无法无天,无人敢管,现在是离开某人的视线范围几步远都需要事先报备。”那勾起的唇角显示着他此时的好心情。
难得有机会可以调侃一下大名鼎鼎的“鬼医”,他又怎么会放过呢?以前南宫暮雪就像个独行侠,来去都是独自一人,即使有了谦谦,对她出任务也没有太大的影响。可是某个男人出现之后,一切都变了样。
往日冷冰冰的法医大人的脸上有了更多的情绪变幻,而且性子也柔和了不少,不得不说,爱情的力量果然很伟大。当然,在面对他们这些闲杂人等的时候,她还是以前的南宫暮雪,丝毫都没有改变。所有的柔情和温和都只留给特定的某一个人,他们不过是路人甲。
被他取笑,南宫暮雪也没有恼羞成怒,更没有迫不及待地反驳,只是安然地享受他的服务,然后不痛不痒地回了一句:“老大,您老人家最近貌似心情不错啊?都会和我开玩笑了。怎么,把贴身的牛皮糖甩掉,就这么值得庆祝?你就不怕那小丫头背地里哭鼻子?万一把眼睛哭肿了,心疼的可还是你啊!”
平时没见过傅岩这么有闲情逸致和他们说笑,从来他都是在旁边围观的那个,可是今天看来似乎心情挺好。无非就是暂时不用去面对田甜那个黏人的丫头呗!
“要不,我回去跟田甜说,你其实也很舍不得她?”将茶杯放回茶几上后,南宫暮雪很是惬意地翘起了长腿,好整以暇的微微抬起下巴看向坐在对面的人。
满意的看到那双眸子中有了一丝惊慌和无奈的神色,她只是含笑低下头去琢磨那沙发垫上的花纹,仿佛那些纹路很吸引人。长指无意识地在上头轻轻划过,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脑子里却唯恐天下不乱地想着这几天要怎么去折腾那淡然自若的男人。
别以为她不知道,当初是谁向他们家那个霸道的死男人透露消息的,放眼整个组织里,敢公然出卖自己的,除了头儿,还真找不出第二个来。所以这个仇她不是不报,而是记在了心里,等待合适的时机再还击。
只是她不知道,当她还没琢磨出来要做什么的时候,她那亲爱的儿子就迫不及待地替她布置了任务。
自从被亲亲妈咪警告,不能再随便去捉弄娘叔叔之后,谦谦宝贝儿就变得很无聊,爷爷和婆婆整天往外跑,去准备婚礼的东西。家里的大人们都各忙各的,白天基本都不见踪影。唯一能和他作伴的,也只有田甜了。
可是更多时候,两个小鬼头就像现在这样,双双并排着躺在床上,两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上的画面,神游太虚。
“唉!”最大的区别在于,小人儿是脸色平静地一味发呆,而田甜则隔三差五的就发出一次类似于这样的哀怨叹气声。幸好这还是在大白天,如果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气若游丝的声音一定会让人慎得慌。恐怕胆小的人还会直接躲进被窝吧?以为是小倩来了呢!
没好气的用手肘轻轻撞了她一下,谦谦故作老成的问道:“叹什么气?女人心情不好很容易长皱纹的。你看我婆婆,她就是每天都心情很好,所以皮肤也很好啊,看起来很年轻呢,就像妖精一样,都不会老的。”
呃,请原谅人家的措辞吧!在他有限的词汇和形容的表达方式上,似乎只能想到这个了。本来就是嘛,《西游记》里面那些妖精都可以活几百年,也没看到她们会变老啊!还有,吃了唐僧肉就可以长生不老,说明唐僧也不是正常人。这么一对比,婆婆自然是划分为妖精一族的。
若是在以往,田甜一定会摆出一副教训人的姿态,准备对他晓以大义一番。可是今天她就像是一根被霜打了的茄子,完全提不起劲来,整个人蔫蔫的,没有一点精神。
过了好半响,才幽幽的继续叹了口气道:“唉!还有四天了,你说我能高兴起来吗?只有为数不多的四天了啊!”在和某人相处的时候,时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