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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还在头儿的地盘,而且还要看好戏,当然不能发生那样擦枪走火的事情。所以她开始扭动自己的身躯,试图挣扎着离开某人的怀抱。不料她越是挣扎,那双环抱着她的手臂就越是收紧,让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刚想低头狠狠地咬一口,耳边又传来了那恶魔般的声音:“宝贝儿,你再乱动,我可不保证我真的还可以再忍几天。你信不信?”
近在咫尺的那双蓝眸里,有着不明的火苗在簇簇燃起,因为**的渲染,眸色竟比平时还要黯沉了几分,就像那风平浪静的地中海般湛蓝,让人沉醉。对于自己想要她的**,他从来都不想掩饰,只是一直都有着君子的约定,所以不曾动她分毫。
眼看着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他的忍耐也濒临了要崩溃的程度,一想到再过几天就可以真正拥有这个女人,他就没有办法淡定。
从他的反应和身体的变化,南宫暮雪当然知道这次说的不会是单纯的恐吓和威胁这么简单,随时都会转化成实际行动。所以她乖乖地靠在他的怀里,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自己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都会换来某人的兽性大发。
她有些惊恐的反应看在封予灏的眼里,又是另一番的风情,忍不住微微扳过她的下巴,准确地吻上那张菱口。多少个被某女撩拨得无法冷静,又不能碰她的夜晚,他都只能借助这样的深吻来稍微发泄一下。
仿佛只有借由这样的吻,放了整颗心进去,才能表达他内心里最深层最热烈的情感。虽比不上那种身心合二为一的契合,却也别有一番情趣。
他们在外面火热激情的时候,房间里的人也没有闲着。看到田甜那足以吓死人的装扮,傅岩明显也被吓到了,怔怔地看着她关上门,缓缓朝自己走来。要命的是,原本那披散在胸前的长发,被阳台吹进来的风带起,快速地往肩头的两旁散去,露出了那一大片雪白。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就停止了,不仅是傅岩,就连封予灏和南宫暮雪也都静默了。老天未免也太会帮忙了吧?竟然还恰大好处地吹起了一阵风?果然是无巧不成书。
看得出来,田甜很紧张,因为她的两只手一直都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裙子,都皱到一起了还不自知。为什么会是这样?
来这里之前,她曾经想象过两个可能,一个是傅岩见到她这副打扮,直接将人轰走。另一个是和以往一样,不悦地教训一顿,顺带还要告诫她,女孩子家要懂得什么叫廉耻。可是现在的沉默不语是什么意思?
当然,还会有第三种可能,那就是当场流鼻血,控制不住自己地向她扑过来。但这个显然是不会发生的,那就不时她所熟知的傅岩了。
就在这场沉默持续了很久,久到在场的另外三个人都几乎要以为他站着睡着的时候,傅岩突然粗嘎着声音开口了:“谁让你买这样的衣服?”这丫头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吗?这样一再地挑战他的忍耐限度,觉得很好玩?
他以为上次已经把话说得够清楚了,明明答应过她,等她考上大学以后,什么要求都可以满足吗?现在这么迫不及待地来引诱他,到底是要闹哪样?而他最想知道的,是有哪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在背后挑唆了她?
否则以田甜的性格,她绝对不会想到要以这副形象出现在他面前!尽管脾气有时候挺乖张,但她还算循规蹈矩,不至于会做出这么惊世骇俗的举动。
竟然被他一眼就看出这件衣服不是她自己挑选的,田甜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的神色,随即故作镇定道:“没有人让我买啊,我自己逛街的时候看到了觉得不错,还挺凉快的,就买咯。怎么,不好看吗?”
说完还轻轻地在原地三百六十度转了一圈,那原本就很短的荷叶边裙摆也因着这个动作飘了起来,都可以看到那条小可爱的边缘了!
老天!傅岩忍不住在心里哀叹,这丫头是特地来灭了他的吗?为什么随便一个小小的举动,都足以撩拨起他的反应?况且,这些都只是无心的举动,还算不上多么的风情万种,是他的抵御能力太低了吗?还是因为这对象是他心尖上的人?
总而言之,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淡定了,就连呼吸也变得沉重了起来。尽管如此,心里还是在不断地警告自己:现在还不能碰她,必须再耐心地等待,要等她长大,不能让她因为感情而影响了学业和前途。
可是理智也会有控制不了情感的时候,尤其是当那人儿又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他的面前,近得连他的胸膛都能清楚地感受到她的呼吸时,他仿佛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如战鼓般擂响。
几乎是摒住了呼吸,才能保留仅剩不多的一丝清醒,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傅岩才哑声继续追问:“回答我,究竟是谁替你选的这件裙子?男人还是女人?”一想到或许有别的男人触碰过这轻薄飘逸的面料,此时还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他就嫉妒得要死!
难道她还曾经试穿过给别人看?!这绝对不行!他接受不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一定会把那人找出来,狠狠地揍一顿!
在阳台上的两人不顾那微凉的晚风,和偶尔来偷袭的蚊子,同样屏息静气地等待着答案。他们也很好奇,究竟是何方神圣,眼光能这么大胆,最为令人好奇的是,田甜居然也听了那人的建议?
看得出来,她此时依旧是很忐忑很紧张的,这样的衣服令她有些无所适从,就连手该往哪摆都不知道了。可见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能让人如此勇敢地抛却所有的羞怯和顾忌,还要故作坚强地近乎半裸的站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
“是,是谦谦给我选的啦!”眼看忽悠不过去,田甜也不敢再继续挑战他的耐性,直接就招供了。反正那小人儿才两岁,即使傅岩打算秋后算账,也不会拿他怎么样。再说了,她说的句句属实,绝对不是为了给自己洗刷罪名,才给那小人儿栽赃的。
而所有人在听到那个名字之后,全部都无一例外的愣住了,这,这叫人情何以堪啊!特别是在外面听墙角的那两位,更是为自己儿子的大胆选择而跌破了眼睛。
从来都不知道,这小子的审美会这么特别,这么大胆,现在还学会去教人挑衣服了?封予灏不悦地皱起眉头,微微侧过脸瞪着身前的女人,无声地谴责她:“看吧,儿子都让你给带坏了,要不是你整天看那些男人的杂志,他怎么会对这方面特别敏感?”
南宫暮雪并不打算接受他给的“罪名”,毫不示弱的狠狠瞪回去:“别把责任往我身上推,现在儿子一天到晚都和你在一起,我还说是你带坏的呢!”
切,她不过就是欣赏一下美好的事物,这样又有什么不对?说到田甜那条睡裙,儿子的眼光还真不赖呢,无论是款式还是布料都挺好,以前怎么都不知道这小鬼的审美这么好呢?看来今后去逛街可以考虑把他带上,多问问他的意见也不错。
就在他们无声交流的短短时间里,屋里的人似乎已经发展了好几步,至少等他们回过神时,已经不见了刚才浓情蜜意的温馨和暧昧,变成了尴尬的局面。
傅岩硬拖着田甜的手,要把她送回房间,还不顾她的反对,将自己的针织外套披在她身上,遮住一部分的春光。如果不需要顾及太多,他也很想就这样不管不顾的就要了她,天知道他的身体叫嚣得有多厉害!
只是现在还不可以,至少在她考上大学,或者身体发育得更完全之前,他还是不舍得碰她半分。所以宁可强忍着自己满腔的欲念,也要保护好她,最多将她送回房后,再洗个冷水澡就是了。
这些内心的挣扎,傅岩很好的掩饰着,没有让田甜看出半分端倪。所以她因为又遭到拒绝而彻底崩溃了,眼泪就这样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为什么这个男人总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似的可怜?
她是有多贱,一再的放低姿态就换来这样的结果?早知道她就不要过来自取其辱了,这让她以后还怎么在他面前抬起头来做人?
临离开这个令她伤透了心的房间前,还是不太甘心的质问这狠心的男人:“到底我是有哪里不招人待见,让你一再地将我推开?我一个女孩子,都能放下所有的尊严和矜持,为了取悦于你,做到这个程度了。你竟然,竟然……”
说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哽咽了好久都说不下去了。此时的她,就好像连这层轻薄的睡裙都被人硬生生的剥了去,不着寸缕地站在这里,任人取笑。即使穿上再华丽的衣服又能怎样?就能换来他的眷顾吗?不,经过这一夜,她再也不相信什么见鬼的爱情了!
谁也不要再跟她说,只要用真心就可以打动别人,因为他们所有人都忽略了一点,这个男人根本就是铁石心肠,他对谁都不会动心!
越想越悲伤,仿佛强撑了一个晚上的斗志在瞬间被土崩瓦解,两腿一软,就这样跌坐在地上。这低声的抽泣,比起嚎啕大哭更令人揪心,那梨花带雨的小脸满是悲戚的神色,好像她的整个世界已经坍塌,再也没有什么能让她振作起来。
看到这楚楚可怜的样子,南宫暮雪几乎都想冲进去把田甜带走了,对于那个榆木脑袋的男人,她已经不想再发表任何意见。好好的一个女孩子,被他折腾成什么样了?有没有稍微顾虑一下人家的感受?
虽然她可以理解,暂时不接受她的感情是为了学业和将来着想,但是傅岩有没有想过,这样一次次的拒绝,伤透了心的人又怎么可能全副精力投入其他事情?
先是狠狠给了人家一刀,然后还要求人家要好好学习,考上大学?怎么可能?傻子都能猜到田甜的高考会有多糟。
他们在外面看得纠结的同时,傅岩这个当事人也不好过,尤其是看到眼前的小丫头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他的一颗心就在瞬间坠入谷底。他到底做了什么,竟能把她伤得这么深?印象中她唯一的一次哭得像现在这么惨,就是父母双双遭遇横祸去世,当时也是这样的悲恸眼神,那双眸子里变得很空洞,就像她今后的人生,都找不到任何方向了。
这似曾相识的表情让傅岩的心里蓦地一阵刺痛,顾不得再去细想,一把就将那哭得极其凄凉的人儿拥入自己怀中,柔声安慰道:“你没有不招人待见,是我不好,我不该一直都让你伤心流泪。只要你不哭,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别人的泪水可以像现在这样灼烫自己的心,就像是在地狱里煎熬似的,让他一刻都不得安宁。
以往只要他愿意放下身段,哪怕没有做出什么承诺,田甜都会破涕为笑,轻则至少会止住哭泣。可是这次这丫头像是陷入了无边无际的绝望之中,完全无视他的话,只是一个劲地哭,止都止不住。
那低声的啜泣让傅岩一阵心烦意乱,心头就像被一团乱糟糟的毛线给缠住了一样,具体是什么样的情绪,连他自己都弄不清楚。
索性用双手抬起她的小脸,直接将薄唇轻柔的吮去她脸上的泪珠,那又咸又涩的感觉,深深地刻进心里,令人不容忽视。他这样突兀的动作让田甜有些摸不着头脑,顾不得去伤心,只是怔怔地看着他,不明所以。
她是在做梦吗?为什么、为什么这男人会突然吻她?!还是她理解错了,这个不叫吻?好吧,她承认,在这方面自己的确没有什么经验。
所以她拗不过心中那纠结的想法,傻乎乎地问道:“你干嘛吃掉我的眼泪?很脏耶!”不解的眼神,加上那有些嫌弃和不屑的语气,仿佛他在做着一件多么令人发指的事情,让她几乎忍无可忍。
不是巴不得她立刻从自己的眼前消失吗?干什么还要做出这么匪夷所思的举动来?真是怪人一个!
她那雷人的话语,吓到的不仅是傅岩,就连躲在外面偷听的南宫暮雪都差点笑出声来,幸好封予灏及时伸出手捂住她的嘴,否则一定露馅儿了。也好在傅岩现在全副精力都投放在里面的人身上,不然哪里还能让他们如此嚣张的还一边看戏一边悄声讨论?
无奈地倾过身子抽过来一张纸巾,轻轻按在她的脸上,替她把那泪水擦干。傅岩失笑地又扯了另一张纸,放到她小巧的鼻翼两边,示意她使劲。
这个贴心又亲昵的举动更是让田甜涨红了脸,她万万没想到,都这么大了,这男人还愿意像当年那样,不嫌脏的伺候着她。这叫她有些无所适从,不知道该给出什么样的反应才好,而男人已经不耐烦地挑了挑眉,示意她要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