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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唉!
家里似乎都要围着那孕妇转了,他们都只是附带的而已,孕妇吃什么,他们就跟着吃什么。当然,那些养胎、促进小宝宝发育之类的东西,他们自然是不会去碰的。
已经习惯被某人管着管那的限制自己的自由,南宫暮雪都快要麻木了,甚至于,她现在还养成了一个很可悲的毛病:那就是做任何事,包括吃什么东西之前,都会去征求某个男人的意见,得到他的同意后才会去做。
不是她没有主见,而是某人太过强势,霸道的连她生活中的琐事都要干涉,凡事不让他过问,他就浑身不舒服。
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事,南宫暮雪也懒得操心,索性就让他管个够,好满足他这个准爹地的症候群。谁让人家没有经验呢?对什么都很小心谨慎,都很紧张也是人之常情,她就稍微体谅一下咯!
晚上临睡前,封予灏照例又端了一盆热水到床边,让她泡脚。入秋以后,天气微凉,早晚温差比较大,夜晚总会让人有寒意。
原本就是体质偏寒,所以南宫暮雪在这样的天气里,总是手脚微凉,如果到了冬天,那双脚丫更是冰得吓人。
所以封予灏一直都坚持要她睡前泡脚,促进血液循环,也可以让她的身子保持一种暖度再钻进被窝。房间里的空调已经调整到合适的温度,但她还是会有这样那样的反应,尤其是怀孕之后,每天晚上都很折腾。
孕妇的体温普遍会比平常的时候都要高,刚给她盖好被子,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她又因为觉得燥热而把被子踢开了。
每天晚上封予灏都得保持着足够的清醒,以防她半夜踢被子的时候没有及时帮她把被子盖好,到时着凉就不好了。
总结出一套规律以后,不管多冷的天气,房间里都要开二十五度的空调,宁可让她盖得厚一点吹着空调,也总比让她热醒了好。谁让某女有个不太好的坏习惯,会有起床气呢?如果不是睡到自然醒,她随时都会摆脸色给人家看,还会动不动就发脾气。
每每因为睡得不踏实而在半梦半醒之间皱着那双娥眉,都会让封予灏看了很心疼,不想让她遭受这样的罪,却又一点办法都没有。
无聊的时候甚至会想,为什么不能让男人代替女人去承受这样的痛苦呢?那至少他不用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去熬过这剩下的几个月。
母爱是伟大的,这句话说得很对。如果不是因着对小宝宝那份期待和深厚的感情,又有谁甘愿忍受这么长时间的煎熬?怀胎十月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做到的,这期间要忍受不少身体上的变化所带来的不适,还有那日渐沉重的身子,包括变得浮肿或是变丑的样子。
一个女人愿意付出自己外在的形象,只为了孕育一条全新的小生命,这还不值得让人尊敬吗?孩子出世仅仅是一个新的开始,这之后还有哺乳期,还有孩子成长过程中所需要付出的时间和精力。
这一路看下来,封予灏已经充分感受到作为一个母亲的艰辛,所以不管南宫暮雪是真的身体不舒服,而是心里烦躁,他通通都会很好脾气地照单全收。不但要态度很好地忍受下来,还地微笑着询问她有没有其他的要求。
做丈夫能做到这样,的确也很难得了。不过他也并不觉得自己很委屈,老公照顾老婆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况且夫妻之间互相照应也是应该的,并没有谁比较吃亏的说法。作为一个大男人,他更加不会去计较谁付出的比较多。
鉴于此,他对南宫暮雪唯一的要求就是:“我可能唯一不太好的,就是肚量不够,尤其是在对待老婆的社交问题上。你有男性朋友进行正常交往我不反对,如果他们全部都像傅岩和思凡那样,明确表态对你没有任何肖想,并且和我也保持友好关系的,那当然很好。要是有什么非分之想,那就别怪我小气了。”
他这还算是先礼后兵,很有礼貌了,还提前知会了一声。如果她还给某些不知死活的人机会靠近,那就要打屁屁了。
深谙“明哲保身”的道理,南宫暮雪当然拼了命的连连点头,表示她不但听明白了,也很认真地把这些话都记在脑子里了。
她若是不表态,恐怕某人就会急性子地要用他特有的方式,去逼迫她给个明确的答复了。这男人出了名的霸道,要是不让他满意,准会吻到你头晕脑胀为止。
尽管有过某人的三申五令在前头,南宫暮雪还是决定要“顶风作案”,选了一个某人要去项目视察的日子,特地给安舜禹打了电话。这会儿才发现,原来有个“水煮鱼”之约还是有点好处的,至少有了一个强有力的借口。
接到她的电话,安舜禹有些意外,他真的没想到,竟会有人把水煮鱼牢牢地记在了脑子里。哑然失笑之下,还是约好了第二天就亲自下厨给她做这道菜,一偿她的夙愿,省得她还整天都惦记着,那多累。
定好时间后,南宫暮雪的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要不是之前傅岩给她的消息,她也不能确定安老此时就在家里。
本来就是为了和他老人家见上一面,要是他不在,那就没有多大的意义了。单纯是为了和安舜禹见面,那还不如直接在外面碰头,犯不着非要去推荐不可。
真正见了安老,才发现他具有资深老狐狸的本色。
进门时见到那个身穿唐装的老人正在花圃浇水,弯下的腰杆看上去还是比较硬挺的。单手拿着两个保健球在有节奏地转动着,另一手拿着花洒壶,慢悠悠地给那些花花草草浇水,嘴里甚至还哼着小曲儿。
如果光从外型来看,怎么看都和那个老奸巨猾的人联系不到一起,那慈祥的面容和普通的老人无异。
就像是生活很平顺,儿孙绕膝的老人,安然享受着自己的晚年,与世无争。仿佛世间的很多事情都不能引起他们的兴趣,只愿每天都过着这样悠然的日子。
老人始终背对着他们,很专注地浇着花,似乎完全都没有留意到有人从门口走进来,也不在乎进来的人是谁。
向南宫暮雪传递一个暖暖的眼神后,安舜禹淡笑着向忙碌中的人影轻唤了一声:“父亲。”虽然八岁的时候就被安老收养,但他们之间一直都保持着若有似无的距离感,既不会特别亲密,也不会太疏离。
与其他普通家庭的称谓不同,安舜禹只称呼他为“父亲”,不是别的,显得格外庄重和尊敬,却不难感受到他们之间那分明的层次来。
隐约能看出,他对安老很是敬重,而且语气也很恭敬,甚至只是打个招呼,还要带有鞠躬的动作。若不是家庭教育中的要求,那就只能说明,这孩子真的对于安老对他的养育之恩心怀感激,就连这种细微的动作都可见一斑。
听到熟悉的声音,安老缓缓转过身来,脸上是波澜不惊的浅笑,淡淡地回以一句:“回来了?”当目光触及他身旁的倩影时,微微一怔,随即挺直了腰杆说:“还带有朋友?呵呵,快请进吧!”
说完随手将花洒壶递给束手站立在一旁的仆人,主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侧过身子站在花圃旁,等待南宫暮雪走过来。
有备而来的好处就是从穿着打扮上都投其所好,这天南宫暮雪穿的是杭派的服装风格,上身是剪裁合体的短款半立领的七分袖锦缎上衣,盘扣的设计和布料上的图案将民族风演绎得很到位。下身是一条棉麻质地的浅色直筒阔腿裤,配上一双平跟的罗马凉鞋。
这一身打扮倒是和安老的风格有几分相似,同样都是比较飘逸的类型,看起来似乎都是对于生活没有过多的要求,很容易满足的安逸状态。
快步走过去,傲然挺立在安老的面前,南宫暮雪淡笑着微微鞠了一躬:“安老您好!我叫南宫暮雪,是大禹的朋友。”
不管怎么说,作为一个晚辈,初次和长辈见面时,这些礼数还是该有的。至于这个长辈是否值得她如此尊重,那是后话,这会儿还是要把礼数做周全了,才不会违背了她做人的本色。有些事情还是分清楚一点比较好,就算安老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他好歹也是一个长辈,是该值得他们以礼相待。
随着她低下身子的动作,一根细细的黑色绳子从领口处滑落,紧接着那枚通体黑色的吊坠就垂了下来,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再直起腰时,安老略显得有些浑浊的褐色眸子中闪过一道犀利的光芒,却转瞬即逝。速度之快,让南宫暮雪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但是转念一想,这不正是她今天到这里来的主要目的吗?鱼儿既然已经上钩,那就来较量一场吧!
两人对视的眼神中,都有着不易察觉的暗涌,只是都很好地掩藏在那波澜不惊之下,看不出明显的情绪来。
这种奇异的互动并没有引起随后跟上的安舜禹的注意,他反而热情地虚扶了南宫暮雪一把,将她扶上门口的台阶,一边笑道:“你们俩有必要站在门口聊天吗?也不嫌站着脚累?暮雪,你现在不能久站,我们就赶紧进去吧!”
自从知道她如今是身怀六甲的重点保护对象之后,安舜禹就有意识地去看了很多孕妇的生活常识,以免自己偶尔的无心之过会害了她,害了孩子。
其实他的心里还是希望能为她做更多的事情,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也可以,至少那是自己的一片心意。这才有了隔三差五的送礼,还有那些附带在礼物中的写着一两句简短叮咛和提醒的小卡片。
自认不算是个很浪漫的人,不过安舜禹所采取的方式也跟他的人一样温柔,总是会在不经意之间就让人感受到他独有的温暖和关怀。
即使无关乎爱情,南宫暮雪仍是对他心怀感激,哪怕是小宝宝未来的干爹,实在也不需要做这么多的事情。他越是这样,将来事情一旦捅破,双方还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对方呢!
安老就像是横在他们两人之间的鸿沟,无法一下就跨越,也不能叫人忽略,是一个极其突兀的存在。虽然知道安舜禹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若是自己身边的至亲卷入了某件大阴谋之中,甚至是这个阴谋的策划人和最终受益人,那他是否还能做到镇定自如?他脸上那温暖如春的笑意是否还能继续保持?
答案是否定的,以安舜禹那善良的性子,恐怕到时都难以面对南宫暮雪,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安老。夹在中间只会令他左右为难,帮谁都不是,可是他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安老出事,局面也许会陷入僵局。
深知他的孝顺和知恩图报的心,南宫暮雪也不断在心中祈祷着,最后如果真的是那样的结局,最好不要让这个阳光的男人知晓。
如果可以选择,她宁可付出任何代价去换取安舜禹的不知情,起码这样可以维持着他心中的假象——安老还是一位慈祥、有爱心的老人,把他抚养长大,过着安逸而知足的晚年生活,与世无争。
这样的假象虽然与事实完全相反,甚至显得很虚伪,对安舜禹来说却是个最好的结果。很多时候,不知情的人永远都比知道真相的那个要幸福很多,特别是不好的真相。
胡思乱想间,已经跟随着他们父子走进了客厅里,最里面的一隅是个和花圃相连的玻璃茶室,从那里可以直接进入花圃,也有阳光从头顶上照射下来,是个很不错的地方。
推门进去,就能闻到淡淡的檀香扑鼻而来,空气中还能闻到茶叶的清香,令人通体舒畅。置身于这样的玻璃房之中,有一种进入了森林小屋的错觉,好像真的来到了世外桃源一般。
“南宫小姐喝茶吗?还是只喝白开水?”知道她此时有孕在身,安老也很客气地询问她的意见,俨然一副主人家的标准姿态。深不见底的眸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仿佛他只是在尽地主之谊,并没有任何引申的深意在内。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大胆到自己找上门来了。原本在见到南宫暮雪的时候,安老还不敢肯定她的出现和自己有没有关系,但那颗吊坠在她有意识的动作里出现在他的视线中时,他就已经能十分肯定了。
若不是冲着他来,又何必非要让这个坠子现身?据他所知,吊坠之前一直都在封予灏的身上,为什么突然会戴在这女人的脖子上了呢?
他们夫妻俩在耍什么花枪?是合计好了要联手来和他对抗,还是仅仅是这个女人的主意?自从要挖掘吊坠的秘密以来,对于这对奇特的夫妇,他已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