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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从口袋里掏出那方万用的丝帕,抖开来盖在她雪白的长腿上,还小心翼翼的检查了一遍,确定不会走光后,才示意另外两人上车。
好笑的看着他这幼稚的举动,南宫暮雪双手环抱在胸前,笑吟吟的问道:“你是不是希望我以后每次出来都穿着长裤?或者长裙?”反正要把自己遮得密不透风,最好连一寸肌肤都不会裸露在别人的视线里就对了。
听出她话里的戏谑意味,封予灏并不打算和她计较,反而是冷着一张俊脸指出她的不是:“你穿得太暴露了,下次要注意!”
好端端的穿什么裙子?而且还是和别的男人见面,在家的时候和他睡觉连睡裙都不穿,基本上都穿睡裤。凭什么对他就一脸戒备,对别的男人就放松?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双重标准出现!
听了他的话,坐在车头的两人不约而同的转过身来,纳闷的将南宫暮雪快速打量了一遍,除了放在腿上的丝帕有点碍眼之外,其他都挺好啊!看不出来有哪里暴露,至少领口也不是很低,更没有大开的趋势,真搞不懂老大到底是在别扭些什么。
心中的疑惑被那两道冰冷的目光个给逼了回去,悻悻然的把头转回来,两人都目不斜视的注视着前方,唯恐哪怕是眼角的一个不经意的轻瞥,都会让老大误会。不能因为八卦而丢了自己的脑袋啊!
深知他是为了什么而不高兴,南宫暮雪也没有刻意的解释,只是微微弯起好看的菱唇,露出玩味的淡笑。
不得不说,这男人的霸道和占有欲已经不是一般的强了,现在就连她的穿的衣服都得过得了他的眼,太夸张了吧?尽管如此,他在两人相处中还是给了她极大的荣宠,事事都以她为先,连儿子都要排在后面。
想到这个,唇角弯起的弧度更大了,难得好脾气的征询他的意见:“那请问封大总裁,我应该有什么样的穿衣标准呢?”清澈见底的眸子里只有浅浅的笑意,并无半分戏谑在里头。
她说这句话的确是很诚恳的,虽然霸道,却也体现出这男人对自己的在乎和深爱,为什么不能坦然接受?她很乐于配合。
没料到她会这么听话,封予灏也微微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不知怎么的,对上那双含笑的眸子,竟有种心虚的感觉。
略一沉吟,这才将心中的标准娓娓道来:“衣领不能太开,不能露出锁骨,从脖子根部往下不可以敞开超过两公分的宽度。允许穿无袖的衣服,但是吊带或抹胸的款式绝对不行!”这一堆的“不能”“不可以”“不行”终于引来了身旁女人的侧目。
感觉到她的不悦,又赶紧补充道:“当然,如果你想穿,那就在外面加上一件小坎肩,也还是可以的。下身嘛,最好都穿长裙或者裤子,热裤我坚决不能接受,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手肘搭在车窗的边沿,长指无意识的在光滑的下巴来回摩挲了好几下,沉静的表情仿佛还在不停的思考,看看还有什么地方有遗漏的。
“哦,对了,”还真让他又想到了别的补充,在某女不可思议的瞪眼中不紧不慢的说:“和别的男人出去最好跟我说一声,不然你也很清楚我的性格,万一吓到了你的朋友,那就不好了。”
瞧他多人性化,还给她做了友情提醒,以免将来产生什么误会。同时很聪明的半是恐吓半是威胁的把丑话说在前头,省得以后真的发生了什么,那也算是他先礼后兵了。不是他太小心眼,而是这女人太有感染力,就凭着那直率的性子,也有不少男人对她趋之若鹜。
当然,那都是些真正的菁英份子,对她的职业毫无偏见,更不会一听到“法医”两个字就落荒而逃。所以他才不得不小心防范,如果是相亲的那些个对象,他才不担心呢。
听了他老人家洋洋洒洒的一大堆规矩之后,南宫暮雪那张小巧的檀口几度张开又合上,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她几乎都可以预见,自己将来就是典型的欧巴桑装扮,不然就是职业装的白领,从此与性感之类的词绝缘。
尽管她以前也不走这样的路线,但是偶尔——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让她抱着一丝希望的和某人打着商量:“如果要执行任务呢?”
回想起他们的第一次相遇,封予灏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那可是露出一整片雪背的礼裙!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连想都不用想,就霸道的毁掉了她最后的妄想:“这个你不必担心,我会和傅岩说一声,以后这样的行动都不会再安排你。”在认识他之前,做什么事情他都管不着,就是想管也是力不从心。
可是现在他们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如果还任由这女人在别的男人面前展现自己妩媚妖娆的一面,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接受。
所有的后路全部都被他给截断了,南宫暮雪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你是不是最希望我能足不出户,像只金丝鸟似的被你关在家里啊?”给点人身自由好不好?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她都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人生乐趣可言了。
敏锐的听出她的语气中带有明显的不耐烦和反感,封予灏不怒反笑,将左臂抬起,绕到她的颈后,将她轻拥入怀。
长指轻轻的爱抚着她光滑的侧脸,柔声道:“我并没有要限制你的自由,只不过是为了你能更安全,所以才会提出这么多的条件。你平心静气的好好想想,哪一个不是为你好?”语重心长的样子,仿佛他真的是设身处地的为别人着想,而没有半点私心。
他绝对不承认这些听起来霸道而不平等的要求是出于自己的嫉妒,更不能让这女人知道,每次见到她穿着比较凉快的衣服出门时,他的心里有多忐忑。
心中冷笑了几声,南宫暮雪也没有当着另外两个下属的面去揭穿他,只是回以一个甜甜的微笑说:“灏,有你这么体贴又温柔的老公,人家真的觉得很幸运耶!不如这样吧,为了回报你的这份深情厚意,我也为你量身制定了一些标准。当然,和你的出发点一样,我也是为你好。”
和脸上那灿烂的笑容形成强烈对比的是,心里已然被怒火焚烧得炙热滚烫,笑意不达的一双清眸里,有着冰冷的锋刃若隐若现。丫的,老娘不发威,你就当我是HelloKitty是不是?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似乎早就料到她绝对不会无条件的服从,所以封予灏只是保持着原有的姿势,波澜不惊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一副悉听尊便的姿态。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南宫暮雪不紧不慢的说出自己的条件:“很简单,你的手机里不能有女性的名字和号码,馨儿除外。还有,不管你是谈生意还是出于什么原因,不能和我以外的其他女人靠近,哪怕是在你身边三米之内的范围都不可以。另外,你的眼神能看的女人只能是我,其他人绝对不能正视。能做到吗?”
一口气说完了几近苛刻的要求,还挑衅似的高高抬起下巴,那得意的表情仿佛在说:怎么样?我比你狠多了吧?这回我看你还能怎么闹腾,如果你做不到,也别指望能管着我!
谁知封予灏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那好看的薄唇慢慢漾出一抹微笑,笑意逐渐加深,只是那双蓝眸里有火焰在熊熊燃烧。
用长指轻抬起她小巧的下巴,俯首吻上那咄咄逼人的红唇,品尝过她的甜美之后,他才笑着说:“宝贝儿,也许你不知道,在认识你之前,我一直都是这样的。所以你的要求对我来说一点都不苛刻,相反的,我还很乐意配合。”
什么?!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南宫暮雪压根儿就不能接受自己踢到了铁板的事实,她知道这男人不近女色,还生人勿近,但是总不至于能怪癖到那样的地步吧?!
知道她不会相信,封予灏还主动掏出自己的手机,交给她检查。随着通讯录不断的向下翻页,某女的脸色也越来越沉,不会吧?竟然真的没有一个女人的号码?
当看到一个叫“亲亲宝贝儿”的备注时,她的一颗心不由得紧了一下,眼神凌厉的看向身边的男人,好像是找到了什么有力的证据。人家也不躲不避,很是沉着的轻轻偏了偏头,示意她点开来看详细的联系人信息。
依言轻触着屏幕,打开来就看到另一个备注名称:雪儿老婆,下面赫然就是她的电话号码。呃,好吧,是她小人之心了。
脸色微红的把手机扔回他怀里,讪讪的说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把女人的名字设定成男的?我可没有那个美国时间一个个的打过去核对身份,暂时算你没有犯错吧!”这男人还真是极品啊,难道客户中就没有女性?
事已至此,她不但不承认自己多疑,还要嘴硬的冤枉别人耍花招,封予灏就不能接受了。眼角狠狠的抽搐了几下,熟悉的头痛又开始了,想不佩服这女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都不行。
没好气的用长指轻戳了她的额头一下,失笑的谴责:“偷天换日这一招似乎是你的强项吧?嗯?10086?呵呵,很好,这个想法很巧妙嘛!说吧,在你的通讯录里,还有多少个是没有水分或者没有改头换面的?我也要检查一下!”
她不提起这茬还好,既然说到了这个,那他就不得不再次认真检查一下了。直到此时,南宫暮雪才真正理解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引火烧身也不过如此吧?
眼看着男人的脸色霎时又晴转阴,她只能讪笑着从包包里把手机逃出来接受检查,还不忘赔着笑脸道:“真的没有了,就是上次我把云哲那死小孩的电话用10086来代替嘛,谁让他整天说自己是客服热线呢?”
说到这里,心中又忍不住暗暗咒骂了某人几句,这小鬼什么不好弄,硬要跟她开这样的玩笑。东窗事发之后,让这个大醋缸还整天惦记着这事,现在又开始捕风捉影了。
“哦?是这样吗?你的话可信度太低了,我还是自己研究一下吧!”说话间,手机已经到了他的大掌之中,一边翻看着通讯录,一边用眼神警告身边的女人。让她老实点,别指望着还能从他的手里把东西抢回去。
不看还好,一看到那通讯录上独树一帜的名字备注时,他真有种想哭的冲动,以他那超高的智商竟然也不能破解!
因为输入的名字不是车的牌子,就是咖啡厅和餐厅的名字,乍一看去,会以为是4S店或者是订座电话之类的。可是点击进去时,却又是一长串的手机号码,怎么看都不对劲。更奇葩的是,有很多英文名的后面备注,“健硕”“温柔”“冷傲”“霸气”等等形容词。
即使不能准确的猜出是什么意思,仅仅从这些修饰的词语,他也能猜到一点半点。最令他火大的是那些英文名全部都是男性的名字!和他的手机形成鲜明对比的,这女人的手机里女性的电话竟然只有三个!而且他非常走运的全都认识:犀利姐、馨儿、田甜。
老天!谁来扶他一把?真有种要晕厥的冲动,那双大掌不断的收紧,手背是上的血管凸起,看来很是吓人。
即使再迟钝,也能感受到他全身由内往外散发出来的冷绝气息,南宫暮雪不由自主的往另一边的车门靠去,尽可能的拉开距离,以免自己死无全尸。
而车头的两人,虽然不敢八卦的偷看,但是两双耳朵却一直都没有闲着,竖起来关注着后面的一举一动。当听到封老大说要检查某女的手机时,他们还不以为然,可是在长时间的沉默,和那明显的低气压来袭时,他们也不由得担忧的瞟了一下后视镜。
乖乖,老大现在的脸色真可堪比调色盘啊!一阵青一阵白,气得连气息都不太平稳了,这,究竟是看到了什么?
似乎感应到他们八卦的需求,封予灏强忍着满腔的滔天怒气,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这些该死的都是什么人?!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禁足会一直持续,直到举行婚礼的那天!”
是他太大意了吗?还是对这女人太放心了?从浴室的马桶抽水箱内藏着的《男色》杂志就可以看出,这女人明显是“色”心不改,表面上装出一副对帅哥已经兴趣缺缺的样子,暗地里却还是在买那本该死的杂志!
早知如此,他就该把大卫那见鬼的杂志社买下来,彻底毁掉那杂志,让那些个模特都解散!现在要看着老婆天天对别的男人流口水,这算什么事啊?他的身材难道没有看头吗?
心虚的不敢去看那发怒的蓝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