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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三天之内就完成了童君乐二十一天的练习量。而这七天之内,他几乎完成了童君乐对于百手拆禾的全部联系量。
童君乐是分散开来的练习,石宏却是持之以恒,几乎不间断的练习。这种重压之下的累计,当量达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必然会产生一种强大的质变。
抛却了那神秘的“灵魂”的影响力,石宏就是一个山中小子,资质平平,虽然不会差到让人惨不忍睹,但是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但是那个灵魂给了他出奇敏锐的灵觉,他隐约感觉到,百手拆禾不是那么简单,深练下去,一定会有收获。就是没收获,自己劈了那么多拆禾,烧火也有用,不会有什么损失。
这一天,煮完了元气粥,童君乐拿着大木头勺子在锅边敲了敲,当当作响:“师弟,这可是师兄最后一次帮你了,明天开始,你就要自己单独煮元气粥,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
石宏微微一笑,指了他的眼睛一下,两人异口同声:“火候。”
童君乐将大木头勺子一丢:“行,我知道你嫌我罗嗦了。哎,待会干什么?要不师兄带你去周围山里转转,咱们打点野味,换换口味?”
石宏摇头:“不去,我还要去修炼摆手柴禾”
“你真是和那个没什么用处的法门卯上了?”童君乐摇头:“师兄这还要说道你两句”石宏摆摆手,神秘兮兮的一笑。
他从一旁搬来一个木墩,约莫也有水桶粗细,摆在自己面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神色一片肃穆,突然五指大掌,一掌拍在木墩上。
他用手指轻轻一碰木墩,哗啦一声,木墩散开,整整齐齐的筷子粗细的木柴散落一地。
童君乐眼皮一跳:他十分确信石宏刚才只出了一掌,这一招分明还是百手拆禾,但是正所谓返璞归真、化繁为简,一掌之下,木墩就被震裂,分成了百根柴禾。
或许对于修真高手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一个刚刚打下命基不到半个月的小修士来说,这绝对是不可思议的一个成就。就算是童君乐已经将一身真元化为宗气,也不可能办到这一点。
他吃惊的看着石宏:“师弟,你是怎么做到的?你真是个天才,师傅真没看错人。”
石宏一撇嘴:“熟能生巧而已。”
这一招也是石宏昨天修炼了一整天,疲惫之下倒头就睡,灵魂接着起来再练习。一直到后来,他吸摄月华都觉得无法恢复灵魂的疲惫的那种极端的状态下,突然之间福至心灵,冲破了百手拆禾的藩篱,一举搭成了这一绝技。
今天早上醒来,石宏体内真元汩汩流动,经脉柔韧,不但承受能力大大增加,而且弹性良好,就是突然经受住十倍的真元冲击,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石宏大为满意,对这种仅仅是“基本功”的百手拆禾更加热衷。
他出了伙房,正要回去继续修炼,一声悦耳的声音传来:“阿宏。”他转头一看,师姑叶陶临风而立,站在一株月桂树下,冲他招手。温文婉约,颦颦婷婷。
石宏连忙过去:“师姑。”
叶陶和颜悦色:“你还不认字是吧,走,我教你。”
石宏虽然觉得认字还不如修炼百手拆禾,但是也不敢违抗,乖乖的跟在师姑身后。一阵清风袭来,鼻孔中嗅着师姑身上传来的丝丝香气,处身于这浩瀚山门之内,石宏一时间突然生出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来。
不久之前自己还是一个懵懂的山中小子,心慕大道,却连大道是什么都不知道。转眼之间自己已经站在大道的起始,机会来之不易,万万不可轻忽浪费。
石宏虽然在父母的“压迫”下,认了张秀才这个岳父,但是并不代表他就真的看得起张秀才。也连带着,他对那些报读诗书,满口之乎者也的人没什么好感,如果不是傅搏虎,恐怕他对天下读书人也未必会有什么好感。这是成长环境所致,倒并不是他心胸狭窄。
不过叶陶和一般的私塾先生不同,别的不说,修真无岁月,叶陶虽然是他的师姑,看上去也不过双十年华,肌肤如雪,气质如月,温文婉约,虽然没有那种一眼惊艳的感觉,但是绝对是一位知性美人,越看越觉得美丽。
她的声音也不是那些糟老头子们所能比的,清脆悦耳,如山间清泉。
石宏开始还着急,只想着赶快把今天的课程学完,自己好回去继续修炼。但是坐在师姑身边,却好像有一种静心凝神的作用,片刻之后,他就老老实实的开始学习认字了。
叶陶只讲了一个时辰,便将书卷掩上,对他说道:“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倒是聪慧,比我预想的进度要快得多。不过吗,欲速则不达,你先回去吧。明天这个时间再过来。”
“弟子遵命,弟子退下了。”
石宏乖乖出来,才猛的一拍脑袋:“快,时间来不及了。”
他一路冲回自己的小院,关上门就开始练习。只是今天状态却怎的都觉得不对,劈了几十个木墩之后,一点感觉都找不到。他有些不解的坐在门槛上发呆,天空中一只飞鸟长鸣着掠过。
他脑中灵光一闪,叶陶话在耳边回响起来:欲速则不达,是了,勤奋是勤奋,但是欲速则不达,修道同样讲究张弛有道,此乃阴阳之本,自己是太执拗了。
心中的包袱骤然放下,他爽朗一下,长身而起,拍拍屁股去找童君乐打猎去了。
石宏手指一弹,快组粗细的木柴连珠炮一样射进了灶膛内。七星灶共有七个火口,成北斗七星状排布,故名七星灶。此时,其他六个火口都被厚重的乌沉铁盖住,只留下了一个火口,上面架着一口一人直径的大锅。里面淡绿色的元气粥正咕咕的冒着气泡,伙房内白雾弥漫。石宏光着膀子,衣服扎在要上,露出一身棱角分明的肌肉。
他专注的看着火焰,随着一根根木柴的加入,火焰渐渐升了起来,他观察着火焰的形状和颜色,以判定什么时候应该添加什么材料。
之所以经木柴劈的那么细,就是为了容易掌控火候。
“该放黑豆了。”他跳起来猿猴一样窜上了灶台,抄起一只木斗,往锅里倒了一斗黑豆。紧接着下来,随手一抓,五十根木柴扔进了灶膛,待火势起来七分左右,木柴还没有完全燃尽,立刻又上了灶台,将半斗荞麦倒了进去。
如此不断反复,身上豆大的汗珠一颗颗的落下来,一不留神,一颗汗珠落进了锅里。嗤的一声,石宏一阵懊恼,狠狠地将腰上的衣服摔在地上:“倒霉,又要重做!”
元气粥虽然用的都是普通的谷物,但是对于火候和材料分量的掌控要求的十分精确,哪怕是有一点杂质都不行。
石宏将师兄传给自己的烧火棍在灶膛内使劲捅了几下,将火焰砸灭了。然后带着棉布手套,双手将那口大锅拎了出来,举着那大锅一溜小跑到了山脚下,将大锅往溪水里一扔,嗤的一声冒起一片白烟,他跳进水中将锅翻过来洗刷干净。
一群鱼儿围绕在他身边来回游动,鱼嘴一张一合,吞吃着那些煮坏了的元气粥,一点也不怕人。
正文第十四章灵魂巡山,云纹老壶(下)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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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石宏终于煮好了一锅元气粥,总算是没有耽误大家的早餐。
童君乐自从把伙房正是移交给石宏之后,每日就是修炼、打猎,他似乎对于野味有着一种可怕的钟情,每顿一碗元气粥,三四碟野味肉干,有时候会加上一些相熟的师姐才来的野菜,每顿饭都吃的肚皮溜圆,大大满足了口腹之欲,一点也没有修士要辟谷的意思。
自从明白了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后,石宏每天晚上也就不再辛苦练习,而是恢复了以前的状态:吸摄月华。
一开始的时候,他还不敢离自己的居住的院子太远,毕竟这里是魔玄门,可不是月下村,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高人,看破自己的行藏。这些天,他也有所转变,不像当初遇到大道神君时那样懵懂,有些明白自己的灵魂状态似乎另有玄机,也变得谨慎的多了。
魔玄门中的灵气,远比外面充沛,甚至比起月下村的那座山峰也毫不逊色。
而且这里的月华似乎更加纯净,七天的吸摄下来,石宏的灵魂越发的饱满。
七天之后,他的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开始在院子周围游逛。他周围住的都是和他一辈的弟子,晚上大家不是睡觉,就是打坐。石宏从他们的窗口飘过去,他们都好无所觉。在这些人身上,石宏没有看到和自己的灵魂相似的什么东西。
又过了一阵子之后,他的胆子更大了一些,开始窥探师傅韦醉六。
并非他有什么不轨的企图,只是一种单纯的好奇,漫漫长夜,除了吸摄月华之外,他总要找点事情来做。
韦醉六在魔玄门中地位不低,毕竟当年也是被寄予厚望,中兴魔玄门的人。尽管没有完成这一目标,但是他的修为在他们那一辈的弟子之中,依旧是境界最高的。
韦醉六独自住着一座两进的庭院,泉水山竹,白壁灰瓦,精巧别致。
石宏飘荡着穿过一道拱门,进了师傅的小院,西侧的一个房间内,一点豆大光明。石宏潜了过去,贴着墙壁,透过窗户,看到韦醉六盘膝而坐,双手交叠搭在丹田之外,豆油孤灯,正在潜心修炼。
让石宏有些吃惊的是,韦醉六的“灵魂”漂浮在他的身体上,尽管十分虚幻,却能够分辨出来,那就是一个“灵魂”,只是摇摇摆摆,始终无法挣脱身体的束缚。
石宏心中道:是了,师尊的灵魂,只有在修炼的时候才能看到。
石宏在外面,韦醉六毫无所觉,连修为这么高的师尊都觉察不到,石宏的胆子更大了,他满山游荡起来,除了掌门师祖所住的那一片地方不敢去之外,他几乎将整个前山都转了个遍。
深夜的山门寂静安详,尽管是魔门一支,但是在魔玄门势弱的今天,门内唯有团结一心,一致对外,才能争得一丝生存空间。
石宏飘然上天,双臂张开,闭上眼睛感觉着整个山门。在月下村的时候,当他沉浸在这种状态之中的时候,附近山峰都在他的灵觉笼罩之下。现在,整个山门的前山都能感觉的一清二楚。
一股股奇异的波动传来,有强有弱。石宏轻松地分辨出来:最弱小的那些,就是自己的那些师兄弟,几乎察觉不到,他们的“灵魂”还被死死的束缚在身体内,而稍微强大一些的就是师傅那一辈,但是也只是稍微强大一点而已,灵魂虽然能够浮在身体上,但是一样无法挣脱出来。
山门之中有一个地方传来的波动最强大——这种最强大仅仅是相对于其他人而言,并非和石宏自己相比。那是师祖钟西河的居处,显然师祖的实力在山门之中是最强大的。
突然,一股波动从山门之中传来,让石宏大吃一惊,因为这一道波动强大的出人意料,竟然能够赶上大道神君!
他猛地睁开眼睛,警惕的盯着那个方向,心中一瞬间转过了一个个念头:是什么人?山门之中还藏着比师祖更加强大的修士?他为什么藏着这里?他是不是已经发现了我?
然而很快他就更加吃惊了,因为那一股强大的波动,竟然是来自伙房!
石宏万分肯定,今天自己是最后一个离开伙房的。这几天也都是他最后一个离开,伙房内没什么可疑的地方,可是现在该怎么解释?
石宏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的朝伙房飘了过去。
他悄无声息的来到了门口,伙房的两扇木门锁着,那只黄铜广锁还是他下午亲手锁上的,完好无损。
他还是不敢怠慢,小心翼翼的贴上了窗户,朝里面一看:七星灶、大锅、柴禾、油灯、烧火棍一应物件,都照原样摆放,根本没动。
他的目光从这些东西上一一扫过,突然七星灶让他目瞪口呆,只是真正让他吃惊的东西,并非来自七星灶,而是七星灶上摆放的一样东西。
那是一只紫砂茶壶,也不知多少年岁了,自从石宏来到伙房它就在那里摆着,表面上满是油污,里面灌满桐油,被当做一盏油灯来使用。
然而白天看上去毫不起眼的油灯茶壶,上面却浮起了一个虚幻的茶壶影子——那茶壶竟然也有灵魂,而且凝练程度竟然不逊于大道神君,只是好像有什么东西羁绊着,那灵魂怎么也无法从本体上挣脱出来。
石宏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一个效果,他像一条狸猫一样钻了进去,那是紫砂壶的灵魂好像受到了惊吓,嗖的一下又钻了回去,再也不肯出现。
石宏站在一旁想了想,又来到了窗外,仰天堆着皎洁玉月,深深地吞下了一口气,洁白的月华幽幽纳入口中。石宏又回到了伙房内,对准那只老壶,慢慢的将月华喷了上去。
那只老壶沐浴在月华之中,果然十分享受,它的“灵魂”也渐渐的露出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