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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坏神火咝的一声开始塌陷,飞速的凝结着,最终一轮骄阳一般的火丹在尾闾穴内成型。石宏心中一动:难道自己将来结成金丹,也会是这个过程?
或许是因为脑海之中那个声音的作用,石宏虽然觉得头痛欲裂,但是这一粒神火内丹结成的却并不困难。这神火内丹虽然不是真正的金丹,却也有了几分金丹的妙相。在尾闾穴之中滴流乱转,果然不愧是神火所化,活泼无比。
童君乐在外面守着,猛然听到里面石宏大喊一声,他顿时一急站了起来,可是又想到师傅的嘱托,又不敢进去,在外面急的摩拳擦掌,就是没办法。
石宏心中似有所悟,随手一指,那枚神火内丹落入铜炉之中,呼的一声金色的火焰腾空而起,将铜炉注满。
他又从老壶天地之中取出来一块三百斤左右的五行金精投进去,片刻之间五行金精就被炼化,连杂质也清理的一清二楚。
在神火内丹的威力下,五行金精迅速的凝练,成了一枚只有珍珠大小的弹丸。石宏一愣,没有想到神火内丹还有这样的效果。他毫不犹豫的又投入了一块五行金精进去,结果也是一样。足足耗去了一万斤的五行金精,相当于平日里炼就三十枚器胚的分量,那一枚液态金属球终于到了椰子大小,算是够用了。
他按照之前的步骤,炼出了一枚新的器胚。
这枚器胚一落入石宏手中,就让他大吃一惊。耗去了万斤五行金精,原本石宏已经做好了准备,接住一柄分量格外沉重的器胚,却没有想到,这枚器胚入手轻盈,丝毫感觉不出分量来。
他大吃一惊,曾经记得师姑说过,器胚只有在里面加持了阵法,或是填入了什么特殊材料之后,才回通灵,无论如何沉重,都变得轻如鸿毛。
但是这枚最基本的器胚,怎么会有这样“轻如鸿毛”的效果?
他隐隐觉得,自己对于器胚的炼制,似乎又有突破,这枚器胚已经不是混元中层的境界了。师姑也曾经说过,混元以上的器胚,到底是什么样子,连她也没有见过,有什么妙用更是说不清楚。
他将宗气注入那枚器胚之中,顿时觉得器胚之中一片混沌,无边无际,似乎有无限可能。
他撤回了自己的宗气,不知怎的突然福至心灵,从那枚神火内丹之中抽出一丝神火注入其中。
“叮——”
一声金鸣,器胚猛然从他手中跳了起来,在他面前凝空而立,浮浮沉沉。石宏大吃一惊,必须到了采药的境界才能祭炼法器,就算是石宏的师兄童君乐也办不到,没想到他用神火内丹尝试了一下,竟然真的能够御器。
那一丝生活盘踞在器胚之中,和石宏之间有着一股冥冥的联系,石宏心神操持,根本不用动手,就让器胚在丹室之中上下翻飞,如臂使指。
器胚上灵火剑芒吞吐不停,石宏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妥。他已经完全沉浸在这种快乐之中,他正玩得开心的时候,只听见丹室周围传来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石宏一愣,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整个丹室轰然一声塌了下来,将他给埋在了里面。
童君乐站在外面傻眼,里面丹室一塌,尘土飞扬。童君乐是知道山门内每一座建筑都有阵法加持,对于丹室,所加持的阵法当然更加牢固。就算是七品的法器攻击都能以摧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无声无息的就塌了?
石宏从废墟之中爬出来才想明白了:是自己的器胚上的灵火剑芒,尽管器胚没有碰到丹室的墙壁,但是那些剑芒却在吞吐之间将墙壁割碎。
石宏咳嗽着从废墟之中爬出来,童君乐赶紧迎上去扶住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石宏随意的摆摆手:“没什么,我的器胚。”说完混不在意的走出了自己的院子,后面的童君乐目瞪口呆:这还只是器胚?已经比七品法器的威力还大了,这要是炼成了法器
童君乐猛地一跳脚,眉开眼笑:老子发财了,有这么一个师弟,以后其他的师兄弟想要炼器,还不都得来求我?以后再想用几只山鸡贿赂我,门都没有,至少也是酱老虎肉。
童君乐赶紧追上去,上下摸摸石宏,无比关切道:“师弟,你没事吧?真的没事吧,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后面还有半句没说出来:我下半辈子的口腹大道,就着落在你身上了。
石宏一阵奇怪:“我真的没事,怎么了?”
童君乐一拍脑袋,拉起他就跑:“对了,师傅说了,让你一出来立刻去见他。”
两人在山门的亭台楼阁之间飞腾跳跃,如猿猴一般的灵巧,直奔韦醉六的小院而去。刚刚拐过一个弯,猛的一个人影从一侧冲过来,两人躲闪不及,咚的一声撞了上去。
那人影手中的一只青玉坛子摔在地上,乒的一声碎了,坛子里滚出来几只青色肉虫,虽然胖乎乎的,却格外敏捷,落地之后,嗖嗖几声,钻进草丛再也找不见了。
那人影大怒,跳脚骂道:“又是你们两个废物,整个山门都在为西沙河的事情准备,就你们师兄弟躲起来,不为门派尽力,现在又撞碎了我的玉坛,放跑了灵竹蠹,我师父这一炉丹药算是废了,咱们在面对神霄派的时候,没有什么上品丹药可用,你们高兴了是吧!”
两人一看,可巧了,竟然是鲜于朝。
只见他一手插在腰上,两腿叉开,另一只手都快指到童君乐的鼻子上了,像个泼妇一般破口大骂着。
童君乐大怒,正要还骂回去,石宏拉住他,毕竟是自己撞了人家的东西,理亏在己。
他上前一步问道:“我们也不是有意的,放跑了你的灵竹蠹我们赔就是了,鲜于师兄不必口出恶言吧。”
“赔?”鲜于朝一阵冷笑:“灵竹蠹何等珍贵,就是你们那自以为是的师傅也赔不起,更别说你们两个废物了。我看你们是成心坏我师父炼丹。”
石宏脸色一变:“鲜于朝,打碎了你的东西,我们自然会赔给你,你侮辱师门长辈,必须道歉,否则别怪我们不讲同门情面!”
鲜于朝哈哈大笑,叉着腰道:“侮辱师门长辈?你们那自以为是的师傅?我就是说他了有怎么样?你们能把我怎么样?自以为是、自命不凡,其实呢,也不过是臭狗屎一坨,真以为自己就是魔玄门第一高手了,我呸!”
在场之后他们三人,鲜于朝自认修为已经达到了采药的境界的巅峰,即将迈入炼炁境界,远在童君乐之上。至于石宏,根本不在话下。
就算是对韦醉六破口大骂,两人告到了师傅那里,也不过是装模作样的陪个不是,说自己年幼无知而已,石宏能把他怎么样?
童君乐第一个忍不住了,冲上去一拳砸向鲜于朝的鼻子:“你个混蛋,老*子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你一顿不可”
“嘭”童君乐一拳砸在一层淡黄色的光幕上,那光幕坚硬如铁,童君乐的拳头立刻肿了起来,疼得他跳脚大叫。
鲜于朝掌中托起一颗明黄色的珠子,盛气凌人的看着两人:“我便是骂了,你们又能如何?赶快滚,否则我连你们两个小的,一起教训!”
石宏面色阴沉的盯着他:“你果然不肯道歉?”
“道歉?”鲜于朝哈哈大笑:“好,我道歉,我对不起你们那你那个自以为是的师傅,哦,对了是不是还要我跟你们那位师姑道歉?你们那不知羞耻的师傅跟她勾勾搭搭,恐怕不知道是捡了三师叔的破鞋吧,哈哈哈”
石宏大怒,想都不想掌中火光一闪,器胚暗光一闪,嗤的一声切豆腐一样的破开了鲜于朝的黄色光幕。鲜于朝大吃一惊,连忙双手一送,明黄色的珠子法器瞬间膨胀到了一人大小,他刚刚松了口气,却不料那不起眼的器胚,只有匕首大小,却轻松劈开了他的法器,闪电一般刺向了他的眉心。
寒芒临体,鲜于朝如同掉进了冰窖之中,浑身汗毛炸起,眼睁睁看着那器胚就要刺进自己的眉心,他却一点也动弹不得,不由得一声惊恐大叫:“啊”双腿一哆嗦,裆下已经湿了。
(显然,上一章让有些有同志产生了邪恶的想法,凡是想歪了的,自弹jj一百下)
正文第二十一章阴符宝字,道德灵文(上)求票
(又到周末,晚上继续冲榜,所以第二更放在十二点左右了,兄弟们多帮衬一下,多谢多谢!)
“轰!”
一声雷响,一道蹁跹玉龙从天而降,从石宏和鲜于朝之间一穿而过,澎湃的灵气山岳一般将两人挤开,龙头一摆,拍在了石宏的器胚上。
“叮”的一声,石宏只觉得一股绝大的力量铺天盖地而来,但是这力量虽然比他强大太多,却并没有什么恶意,石宏飘然而退,让出一丈开外,那气势立刻全无。
鲜于朝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惊魂未定。尽管有那白色玉龙护持,依旧脸色发白,两眼无神,眉心间一滴血珠慢慢渗了出来。浑身不停地颤抖着,一股恶臭传来。
童君乐放声大笑,可惜鲜于朝根本没有回过神来,也体会不到这笑声之中的侮辱。
石宏淡然而立,那玉龙在空中一转,以首衔尾,化作一枚古朴玉璧,落进了一只白玉素手之中。叶陶自云雾之中走了出来,皱眉叱道:“石宏,你可知罪!”
石宏不动声色的跪在地上:“弟子知罪。”
童君乐大怒:“师姑,是这个小混蛋先出手的,怎么”
“闭嘴!”叶陶怒斥一声,看也不看童君乐,只是盯着跪在地上的石宏:“同门相残,乃是门派兴旺的大忌,你小小年纪,修行不过半年,就要出手杀伤师兄,这件事情我也做不了主,你且在这里跪着,我去禀明掌门师伯,再做定断。”
叶陶一转身,凌空一踏,一朵白云出自脚下,飘然而去。
鲲鹏魔殿之中,钟西河面前一道光幕,石宏和鲜于朝冲突的整个过程都在光幕之中一一展现,钟西河转头对韦醉六说道:“叶陶对石宏,倒是比你这个师傅还上心。”
韦醉六连忙躬身道:“弟子惭愧。师妹磨练他的心智,让他明白中兴魔玄门,只靠他一个人是万万不足的,必须团结同门,弟子考虑不周,请师伯责罚。”
钟西河摆摆手,光幕之中,恰好是叶陶飘然而去,她刚一走,只见童君乐突然跳了出来,对着还有些失魂落魄的鲜于朝,一阵拳打脚踢,鲜于朝猝不及防,顿时被打的鼻青脸肿鼻血长流,躺在地上生生哀号。
童君乐还觉得不解气,对着鲜于朝猛踩了几脚。
“他奶奶的,大不了老子跟你一起受责罚,这口恶气,不出不行。”童君乐说罢,又狠狠的一脚踩断了鲜于朝的小腿,鲜于朝一声惨叫,疼的冷汗直冒。
童君乐走到石宏身边,扑通一声陪他跪在一起。
韦醉六气的浑身发抖:“逆徒、逆徒!”
钟西河淡淡一笑道:“行了,别在我面前装了,你心中快活的很吧?”韦醉六尴尬一下,身子也不抖了,脸上也一片春风,干笑两声,微微有些尴尬道:“怎么都逃不过师伯的慧眼。”
钟西河瞅着那光影之中的师兄弟两人:“虽然如此,这两个小子倒是很团结。”
“弟子叶陶,参见掌门师伯。”叶陶已经进来了,看到那道光幕,叹息一声道:“你们都看见了?”韦醉六郑重一礼:“多谢师妹苦心。”
叶陶一摆手:“他也算是我半个徒弟。”叶陶有些担忧的看向钟西河:“师伯,这件事情怎么处置?我担心二师兄那里”
她正说着,突然看到韦醉六脸色一变,光影之中,一道恢弘黄龙咆哮而来,眨眼之间到了石宏上空,韦醉六想也不想,拧身化作一道犀利剑光穿窗而出。
“师兄!”叶陶喊了一声,连忙追了出去。
钟西河盯着那光幕中的黄龙看了看,一阵为难,自言自语道:“旭勋,你可知道这些年为了你,师叔伯们费劲了多少苦心。难道你真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就算是醉六的天资在你之上,但是如果你刻苦用功,而不是把心思都花在和醉六争强斗狠上,何止于今天的修为?我屡次点醒于你,但你怎么就不能觉悟呢?”
他想起金旭勋从进入魔玄门至今的种种,长辈们为了培养他苦心孤诣,然而就因为来了韦醉六,他始终陷在这个魔障之中不得脱困。
而现在,当年和自己一起尽心培养金旭勋的师兄弟们俱已陨落,唯独剩下自己。自己实在不忍心让师兄弟们的心血就此付诸东流,但是金旭勋不但自己和韦醉六为敌,甚至还唆使自己的徒弟,与石宏为敌。
他为难韦醉六,钟西河能够忍受,但是他还执意要为难石宏,钟西河虽然不忍心,但是为了魔玄门的大业,只能牺牲金旭勋了。毕竟,石宏所表现出来的一切,让钟西河真正看到了魔玄门复兴的希望。
他默默地看着那道光幕,心中终于狠下心来,长叹了一声,走出大殿,仰望苍空,老眼含泪,喃喃道:“老兄弟们,对不住了,你们肯定会理解我的”
大袖一卷,钟西河化作一道黑色狂风冲上天空。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