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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洛凝为徒,无可无不可。石宏也不会被这段所谓的“师徒”情分束缚住。因此老皇帝愿意把女儿送过来,他也没有反对。洛凝公主对于别人,绝对是个烫手的山芋——皇帝最宠爱的女儿,而且刁蛮任性,换做是谁都会头疼。可是石宏根本不会把她皇帝女儿的身份放在心上。
石宏走后,老皇帝许下了无数诺言,总算是把洛凝哄好了。小公主一走,皇后便有些担忧道:“陛下,这么安排,是不是有些”
老皇帝叹了口气,直截了当说道:“这个石宏不简单。”
老皇帝虽然被上元真人蒙蔽,那是因为他不懂修道。但是看人老皇帝的一双眼睛却很毒。比试的时候他就看出来,石宏的实力远在上元真人之上。因此原本只是用来安抚上元真人的一个赌注,老皇帝暗中掉包,换了一块真正的宝玉,只是石宏全然没有放在心上而已。
“有他在,可保我大夏江山数百年的基业!”
皇后吃惊:“他能有这么大的作用?”
“自然。”老皇帝道:“我这双眼睛,看人从来不曾错过。只是此人生性洒脱,肯如朝廷为官必有所图。一旦得到,只怕会立刻离去。唯有结下一段缘分,才能让他为我大夏所用。”
皇后吃惊:“可是凝儿才十三岁啊”
老皇帝摇头:“非也,我所说的缘分,并非男女之欲。凝儿虽然刁蛮,但是天真烂漫,这件事情,她比那几个勾心斗角的儿子更合适。”
皇后执掌后宫,自然也有一颗七窍玲珑心,略一思忖,便明白皇帝的意思了,点头道:“还是陛下思虑周全。”
老皇帝微微一笑,结束了谈话,随手拿起桌上的奏章,顿时眉头皱了起来。奏章是勇冠侯的,奏请圣上肯准十五天之后的天下武举试之时,火河子弟兵和金羽铁鳞分别演阵助兴。
青山之间,乱石如鬼,巨木苍天,藤蔓横牵竖绕,地上毒荆遍地,将这片山谷封闭,便是山中猿猴,也不愿意涉足此地。
然而,今天却有一名身着粗布青袍之人,一点一点的在山间攀爬着。此人身手不凡,若是放到外面,肯定也是名动一方的高手。只是山路实在难行,他一上午的时间,也不过穿越了一半的山谷。
只是他却并不气馁,依旧一点一点的前进着,直到下午晚霞满天,他才爬到了山顶。
擦了把汗,他将背后的一只包袱解下来,从里面取出十二方美玉。这些美玉一露出来,顿时连满天的霞光都显得失色!随便哪一块放在世俗之中,都是能够引发一场动乱的宝物。
那人将十二方珍贵无比的美玉摆在地上,跪下叩首,向着天空高声呼唤道:“记名弟子武学云,孝敬山门!”
这一声呼唤,中气十足,在茫茫群山和悠悠白云之间不住回荡。
武学云,这个名字天下人可能有些陌生,因为很多年都没有人这么喊他了,人们更熟悉的是他另外一个名号:勇冠侯!
勇冠侯武学云,喊了那一声之后,便不再出声,跪在地上轻轻叩首。
天空之中霞光万丈,映的山顶上十二方美玉无比绚烂。足过了足有顿饭时间,那漫天的晚霞突然在一阵曼妙音阶声中排开两侧,中央一片浩瀚仙山飘渺而出。
自仙山之间,一道银河自天空挂下,瀑布一般声势骇人的浇落在了山顶上。偏生落地又不带一丝声响,煞是奇诡。
那天河之中一夜扁舟缓缓而下,扁舟之上,立着一名年岁约莫二十上下的少年,面色冷峻,不苟言笑。
看到勇冠侯并无一丝欣喜,就好像看到了一个毫不相干的精怪一样。直到双眼扫到地上那十二方美玉,这才微微动容,只把手一挥,一道天河之水卷过,十二方价值连城的美玉,便不见了踪影。
勇冠侯低声下气陪笑道:“又劳动莫养师兄。”那少年微微一点头:“你倒是勤勉,这些年时常孝敬,而且东西越来越多,成色也越来越好。你切回去吧,我会与门中长老说的。”
莫养说完转身便要走,那扁舟与他神念相合,他念头一转,便立刻掉转了船头。勇冠侯急忙唤了一声:“师兄留步。”
莫养有些不耐烦的转过头来:“还有何事?”
勇冠侯故意做出悲切状:“师兄,这可能是师弟最后一次孝敬师门了。师弟每每念起师门大恩,不能回报,都心中不安。可惜师弟心有余而力不足”他说着说着,突然扑通一声扑在地上,哭天抢地:“师兄救我”
“武学云?”白玉石台上正在打坐的老者皱着眉头思索半天,也不记得自己有这么一个弟子。莫养跪在三十三道玉石台阶之下,叩头禀道:“便是十年之前晕倒在山门的那个落拓少年,师傅当时正好从门外归来,嫌他在山门外碍事,随手将他扫出数里,反倒让那少年看出师傅神通,日日前来山门外叩拜,师傅不厌其烦,传授了他一套世俗界的高深功法,权作一个记名弟子的。”
老者恍然:“原来是他啊。”
莫养道:“那武学云倒是乖巧,每年都会搜罗一些美玉回师门敬奉。师尊上一次重新祭炼白玉云台,其中一块凝水玉,便是他的孝敬之物。”
老者点了点头,却一皱眉头不满道:“便因为他几块玉,你便拿这些琐事来烦我?”莫养连连叩头:“弟子不敢!”他连忙匍匐着退了出去。
老者却略一凝神,唤了一声:“回来。”
“是。”莫养又爬了回来。
“你七师姐修炼的真龙罡诀,正在瓶颈。为师也找不到什么好办法助她突破,这武学云以来,倒是让为师想到了一个可能嗯,传师命,令左冰莹下山。”
莫养吃惊:“七师姐?!师傅杀鸡焉用牛刀”
“还不快去!”
“遵命。”
石宏回到自己的玄元殿,取出皇帝送的美玉来瞧瞧。
果然不愧是皇家珍藏,这块巴掌大小的美玉,通体晶莹,唯有中心一团如烟似雾,看不真切;细看之下,又如同云朵一般缓慢变化着。
这宝物在世俗界十分罕见,就连老皇帝都十分喜欢,时常拿在手中把玩,这次也算是割爱。本是想拉拢石宏,可惜石宏根本就看不上这些凡玉,便是再美丽十倍,都比不上一块普通的玉精对他有用。
石宏随手将那块美玉丢在柜子里,便不再多想。
门外想起一个尖细的嗓音:“仙师,修云宗大人在宫门外求见。”
修云宗是进不了皇宫的,太监禀报说是求见,其实如果石宏相见他,就自己出去。
石宏听说修大哥来了,兴致勃勃要出去,那太监将面皮挂起,不冷不热的提醒了石宏一句:“仙师,您可是忘了,洛凝公主今日要来玄元殿的。”
石宏混不在意的一摆手:“让她等着便是。”大步而去。
恰好洛凝不情不愿的刚到玄元殿门口,听到这句话,气的小脸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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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五十章云上念火(下)
修云宗在宫门口走来走去,御林军都认识他,也无人管他;如是普通人这样把皇宫门口当成自己后院的溜达,只怕早被拿下了。
石宏自宫中出来,远远便喊道:“修大哥!”
修云宗面露喜色,上前一把抓住他:“走,哥哥请你喝酒。”石宏看他虽然欣喜,眉宇间却始终一抹忧色化不开去,心中有数,却也不多问。
修云宗一路上欲言又止,石宏偶尔问他几句,他也有些心不在焉,时常答非所问。石宏心中更加奇怪,这可不是修云宗的性格,必定是有什么让他为难的事情,修云宗不得不做,心中却不痛快。
他看看周围,修云宗分明是把自己往京师之中最著名的酒楼沽月楼领去,也不多问,静观其变。
“石兄弟,到了。”修云宗站在沽月楼下,有些讪讪的说道。
修云宗当先进去,里面的伙计显然早已经得了吩咐,殷勤的招呼一声“修爷您来了”,便带着他们直往最顶而去。
名曰“笑望江湖”的雅间门一打开,石宏登时愣住了,雅间内等着他的竟然是小震波将军文舒勇!
文舒勇抱拳上前:“先前上师助云宗大哥为我震波将军府扳回一成,舒勇还不曾谢过上师。今日略备薄酒,还望上师莫怪舒勇唐突。”
石宏回头看看修云宗,后者讪讪的不说话,显然这种引荐啊,牵线搭桥的事情,修云宗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总有些别扭。
石宏不介意的一笑,对他道:“修大哥何必神神秘秘的,早说不就得了,瞧你这一路上别扭的。”修云宗松一口气:“你不怪我就好。”
石宏入座,不必文舒勇吩咐,已经有容貌清秀的侍女鱼贯而入,翠绿衣衫,行云流水一般将佳肴摆在桌上。
文舒勇举杯,连干三杯:“先谢过上师!”
石宏倒也豪爽,三杯酒爽快下肚——反正他有法门将酒气逼出来。
喝了酒,石宏微笑道:“小将军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我和修大哥亲如兄弟,他是震波将军府出来的人,小将军自然不必和我客气。只要我能帮上忙,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石宏也提前做好了预备,只要自己能帮上的尽管说,帮不上的,你也别强求。他和文舒勇之间没什么交情,不过是看着修云宗的面子,犯不着两肋插刀。
文舒勇斟酌一下,并没有先说,而是拍拍手,一旁的一扇门拉开,一名劲装武士手中捧着一只精铁黑匣走了进来。朝石宏一躬身,将匣子放在桌上,躬身退了出去,将门关好。
文舒勇打开匣子,石宏眉毛一挑:匣中是一块拳头大小,闪着幽光的黑色铁块。只是一眼,他就看出这铁块和一般的凡铁不同,只是究竟哪里不同,一时却又说不上来。
“舒勇知道,一般的东西也不入上师法眼,这陨星之铁,乃是我父出征鬼戎的时候,无意之中得到,便送与上师,区区之物,不敢说是酬谢,只希望能对上师有用。”
原来是陨星之铁,石宏暗自点点头,确实是一种制器的上好材料。文舒勇将匣子推过来,石宏却没有马上去接,而是问道:“小将军还是先说什么事吧。”
文舒勇这才道:“过一阵子,便是我大夏四年一次的武举试,勇冠侯已经奏请皇上,要我震波将军府的金羽铁鳞,和他的火河子弟兵操演阵法助兴。”文舒勇顿了一下,道:“舒勇想请上师赐下一道阵法,助我金羽铁鳞,战胜火河子弟兵。”
石宏记起来,修云宗曾和他说过,上一次双方的精锐比较阵法,震波将军府名震大夏数百年的金羽铁鳞是输了的。
倒不是金羽铁鳞比不上火河子弟兵,而是因为勇冠侯从上元真人那里求得了一套仙家阵法。
这一次勇冠侯借着武举试,想用阵演再胜一场,把最近的颓势扳回来,用心十分明显。只是文舒勇绞尽脑汁,着手下遍寻天下军阵,自问却无法战胜上元真人的那套阵法,他无奈之下,只好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求到了石宏面前。
石宏哂笑,随手将那块陨星之铁卷了,起身便走:“我到什么事情呢,让修大哥明天来取吧。”
文舒勇知道勇冠侯为了那套阵法,贿赂了上元真人如山的财富,他原本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却不料石宏就这么轻松的答应了。这反倒让他觉得心里不踏实了,满桌子的酒菜也没心思吃,只是一个劲的盘算:太容易到手的东西,都不会是什么太好的东西。石宏从未见过火河子弟兵演练的那种阵法,又这般轻易的答应了,该不会是碍于修云宗的面子不好不给,自己却又舍不得,是以打定了主意随便拿一套军阵糊弄我吧?
且不说文舒勇在一餐千金的沽月楼中惴惴不安,石宏平白得了一块珍贵陨星之铁,心中畅快,走在街上看到路边的小贩的桃子不错,随手挑了几个,兜在袖子里,一边走一边吃,放荡不羁,当真毫无仙师风范。
等他回到自己的玄元殿,一兜桃子已经只剩一个了。一进门就觉得玄元殿内气氛不对,宫女们侍立两侧,噤若寒蝉。几个小太监低头钩腰,暗中不住的冲他使眼色。
石宏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他悠然走进门,原本空旷的大殿内,迎门两丈,摆着一张黑檀木的书桌,洛凝公主正鼓着腮帮子,瞪着一双溜圆的大眼睛,气鼓鼓的看着他。
石宏一拍脑袋:“哎呀,倒是把你给忘了。”
洛凝公主之前来了,听了石宏那句浑然不把她放在眼里的“让她等着便是”,当下气的扭头就走。却不料半道碰上老皇帝。洛凝扑上去一阵哭诉,本以为父皇定会为自己撑腰,当场革了那吊儿郎的神棍的职,却不料一向宠爱她的老皇帝,这一次一反常态,严令她立刻回去等着石宏。
洛凝公主以往百试百灵的撒娇哭闹,这一回也没了效果,看着父皇第一次这么严肃的下旨让她遵命,洛凝公主只好委委屈屈的回来了。
她等了石宏半天,却不想等回来这么一句话。这天之骄女何曾受过这样的冷落,当下委屈的无以复加,两片薄薄粉嫩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