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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制作******
这年的团圆饭,她与关家人同聚一堂,感受那种紧密相连的亲情温暖,关家上下也没有一个把她当外人,开口闭口大嫂地喊她,一下子多了那么多人疼爱的小悦悦,更是成天开心地笑个不停。
小丫头嘴甜,又乖巧可爱,很得人心。今天是奶奶带她去鸡寮捡鸡蛋,明天是二叔叔带她到园子里摘莲雾,后天是大姑姑带她去看烟火,大后天是小叔叔带她去抓小鱼……每天好忙好忙,像个转不停的小陀螺,忙着感受众人的宠爱、忙着快乐。
最哀怨的应该是关家老父了,截至目前为止,他是关家唯一没抱到小悦悦的人。
小悦悦心里有阴影,因为很爱很爱把拔,所以会不高兴欺负心爱把拨的人,无法去亲近。
这丫头是关梓言一手带大的,哪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私底下悄悄告诉她:「爷爷是把拔的把拔,把拔教自己的孩子是应该的,就像悦悦做错事,妈妈也会打悦悦,悦悦会觉得妈妈在欺负妳,就不爱她了吗?」
「不会。」
「所以,爷爷也不是在欺负我,而且,没有爷爷就没有把拔喔!这样悦悦懂了吗?」
「懂。」没有爷爷就没有把拔,没有把拔就没有她,所以爷爷是很重要的。
再然后,隔天就看到关家老父很满足地在和小孩子玩跳棋。
「啊,不算不算啦,人家要重来——」小丫头耍赖了。
「那怎么行,起手无回大丈夫。」
「人家没看到嘛!」
「好好好,妳要哪里重来……」被偷吃好几步,五十来岁的大人输给不满四岁的孩童,还连输五盘,丢脸丢到姥姥家。
关梓言和汪恬馨躲在门后偷笑到说不出话来。
「天哪!我当了他三十年的儿子,还没看过爸这么无言的样子。」简直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我现在相信你说的话了。」果然女孩是宝,男孩是草。权威的关家老父,居然是所有人当中,宠悦悦宠到最不象话的人。
「现在妳放心了?」关家所有的人,都很喜欢悦悦。
「嗯。」午后,两人并肩坐在庭院前,手交握着,头枕着他的肩,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随风送来淡淡的栀子花香,悠闲惬意。
不知过了多久,小悦悦愉快地跑来。「把拔、把拔,爷爷给我的。」
他看向小手心里的那盒牛奶糖。「有没有跟爷爷说谢谢?」
「有。分把拔吃。」小人儿心思单纯,最爱的东西,想分给最爱的人。
他亲了亲嫩颊。「悦悦留着慢慢吃,吃完要刷牙喔!」
「好。」一溜烟又跑得不见人影。
「哇咧!她完全无视我耶!」当娘的抗议了,关梓言拍拍她的头,聊表安慰。
没一会儿,小家伙又跑回来。「把拔、把拔,小叔叔带我去抓的喔!」伸出小手,献宝似地秀给他看。
他瞧了眼小手里的东西。「那叫瓢虫。」
「喔!」点头,又跑开。
都市小孩说来可怜,放眼望去全是高楼林立,连瓢虫都没见过,更别提爬树抓鱼了,有个机会让她接触大自然也是不错。他朝悦悦离去的方向扬声喊:「关梓勤,你给我小心顾好悦悦,少根寒毛我剥了你的皮。」
又过了一会儿——「把拔、把拔!」
关梓言再看一眼装了半瓶溪水的宝持瓶。「那叫蝌蚪,长大后会变青蛙喔。」
再过了一会儿——「把拔、把拔!」
「那叫毛毛虫,以后会变成很漂亮的蝴蝶。」梓勤怎么弄这种东西给她玩啊!不过小悦悦胆子倒满大的,敢碰这种软软的蠕动生物。
再再过了一会儿——
「那叫蚯蚓。」怎么愈来愈噁心啊!他很好奇,接下来还会有什么?
再再再过了一会儿——
「那叫强……强……强哥……」脸色丕变,声音严重颤抖。
「是蟑螂。」汪恬馨补充,家家户户都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打量他苍白的脸色。「你怕蟑螂?」
这个看起来顶天立地,像座山一样守护着她和悦悦的男人,居然还不如三、四岁孩童,惧怕她手掌心里的小生物?
「我、我、我……」很明显地闪躲悦悦靠近,小家伙很受伤地瞅着排挤她的把拔。
妈呀!他崩溃地大吼:「关梓勤,你给我滚出来!」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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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个农历年,忽然惊觉自己不年轻了,想找个人依靠,但是那个朝夕相处了数年的男人似乎没那个意思,我一个女孩子也是有矜持的,怎么开得了口问他?
有时候我会觉得,好像是我比较爱他——事实上,他也从没说过爱不爱这种肉麻话,朝夕相处,很理所当然地就成了这样,他会抱我、吻我,像恋人一样亲密,但是从来没谈过情人之间的话题,所以我常常忍不住在想,这一切会不会是我在自作多情呢?
别怪我这么想,有些男人时候到了就该成家,很天经地义的东西,但是有几个人会去问自己,爱不爱他娶的那个女人?
我们之间的一切,都太顺理成章了,就像那种时候到了该成家地自然,没有浪漫、没有所谓的追求过程、更没有情话绵绵,所以——唉,这呆子到底爱不爱我呢?我该去问他吗?
——孤心 亲爱的孤心,我想那个呆子该打,建议妳直接去敲醒他的脑袋瓜,如何?
这男人很不应该喔,怎么可以让女孩子这么彷徨无助,连婚姻人事都不干不脆的,难道还要等女朋友来向他求婚啊?太不象话。
但是话又说回来,谁规定女人在爱情中一定得处于被动角色呢?爱他,就勇敢去追求,他要是敢在耽误了妳这么多年青春之后,还有胆子说不爱妳,妳就算把他敲到脑震荡都不会有人说话的。
先预祝妳这颗孤单的心抓住属于妳另外的那半颗心,不再孤单。
——梓言
***独家制作******
年假结束,要离开云林各自返回工作岗位前,关母私底下找来关梓言,母子俩谈了一下。
「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名分定下来?」让人家女孩子带着小孩没名没分跟着他也不是办法。
「再看看吧!」他不置可否。
「还『再看看』?!刚刚那句话可是你爸要我跟你说的,他爱死悦悦了,巴不得她早点成为关家人。」
「我不知道恬馨有没有那个意思。」结婚是一辈子的事,她准备好了没有,他还不确定,不敢贸然开口,怕会造成她的压力和困扰。
「你脑袋瓜长到哪里去了!人家没那意思和你走一辈子,会陪你回来和你的家人吃团圆饭,还让她的小孩喊你爸爸吗?」她怎么会生出这么笨的儿子!
是吗?恬馨有那个意思,只是在等他开口而已?
见儿子陷入沉思,关母接着问;「两年前,你突然拒绝所有的相亲,就是为了她吧?」
「嗯。」
「你这孩子真是!这种事怎不早讲?」现在才带回来,害她着实担心了一阵子,怕这天下找不到一个女孩子能让他看得上眼。
「我当时还不确定。」不确定汪恬馨的心意,不确定她是不是愿意和他走到那一步。
「爸妈不是在催你,只是你想要什么样的幸福,自己要去把握,你看上眼的女孩子,当爸妈的也会跟着爱屋及乌,你不用担心我们,知道吗?」
「我懂,谢谢妈。」
和母亲谈过,回来之后他开始思考母亲提的事情。
这时候对她开口,真的不会太突兀吗?
「会。」
对嘛,他就说——啊?!
回过神来,发现回答他的人是汪恬馨。她什么时候坐到他旁边来的?他刚刚有不小心问出口吗?
「悦悦问我,这时候答应陈明翔的求婚会不会太早。」
他立刻惊跳起来。「当然会!」死小鬼,敢拐他心爱的小悦悦。
一把扑上去,抱住他的宝贝。「悦悦不可以答应,知道吗?这么快就被追走,太没行情了,起码也要刁难他个十几二十年,看看他追求的诚意,什么都没有,几瓶养乐多就想拐走我的小悦悦,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愈说愈心虚,他好像——也没什么追求过程,三言两语就拐人家回去面见高堂,甚至连最基本的那三个字,都没对她说过……
她真的——有被追求、在恋爱的感觉吗?
这样他怎么开得了口?
大概他心神不宁得太明显,汪恬馨察觉了,几次问起,他总推说没事。
她还是会每晚听他的广播节目,里头有他不轻易对她诉说的心事,在节目里反而能侃侃而谈。
她和他玩了个小游戏,以忠实听众的身分,不定期往电台里寄信,在他所主持的单元里抒发心事。她想看看,他哪时才会发现,而发现后又会有什么反应?
那些信,一字一句都是她的心路历程,是她对他,从感激、依赖到浓浓爱恋的心情记录,她用这种方式,在对他说爱。
每次听他在节目中批斗自己而不自知,她就觉得好气又好笑,还有带点捉弄他的快乐,她玩得不亦乐乎。
这个呆头鹅,哪时才会察觉呢?
前几天去幼稚园接女儿,遇到陈明翔的妈妈,两人聊了几句,被问到悦悦都四岁了,有没有打算再生一个和女儿作伴?光看悦悦那么贴心可爱,要她再多生几个也愿意。
想到这里,不由得悄悄看了他一眼。
「干么?」正构思新稿的关梓言,对上她打量的目光。「我哪里不对吗?」
「没。」她笑笑打发过去。
再生一个吗?如果是他的话,她发现她并不抹斥这样的想法,一个长得很像他,聪明独立的小梓言……
她想结婚了,想和他共组家庭,与他牵手一辈子。
然后,在这一年的母亲节,同一个礼拜也是悦悦的四岁生日,他买了蛋糕,同时庆祝悦悦长一岁和母亲节。
当他问起她们有什么心愿时——
「陈明翔的妈妈给他生了一个弟弟,我也想要一个弟弟陪我玩。」纯真稚语,说出独生女的寂寞,也当场听愣了关梓言。
当晚,哄睡悦悦后,走出房门她已收拾好餐桌,递了杯刚泡好的花果茶给他,两人对坐着静静啜饮。
「还在想悦悦的话?」她问。
他抬眼凝视她半晌。「妳会考虑吗?」
「考虑什么?再生一个?」
「嗯。」他一瞬也不瞬地观察她的表情,她会愿意吗?
「和谁?你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她沉吟了会儿。
「怎样?」不自觉屏住呼吸。
她笑出声来,柔情款款又风情无限地移坐到他腿上,吻了吻他发热的耳根,语带娇媚。「你基因优良,可以试试。」
「恬馨……」他呻吟,背脊窜上一阵酥麻,几乎招架不住她有心的挑逗。
调情的吻一路由他耳根吻至唇畔。「你不想吗?」
他懊恼地低哼,理智全面弃守,狠狠吻住她的唇,紧紧贴缠的身躯没有空隙,狂热厮磨的唇舌,吻出沉蛰火苗。
即将沦陷前,他及时抓住最后一丝理智,喑哑低沉的嗓音邀约。「会被悦悦听到,去我那里。」
她又羞又媚地睇他一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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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晓得他可以那么狂野,从一进到家门,他们就由门口一路吻进来,散乱的衣服沿路丢了一地。等不及在客厅便占有她,后来进到房里,又要了她一次,做得热热烈烈、激情如火,做得她骨头快散了。
激情过后,两人相拥着分享欢爱余韵,然后倦极睡去。
清晨六点半,她在他怀里醒来,他仍在沉睡。她睁着眼看天花板,回想她昨晚到底爆发了几次高潮。
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沉敛无害的男人,爆发起来杀伤力这么大,简直让人招架不住,真不愧是她性幻想的对象。
她的腿就搁在他的双腿之间,本想不惊动他,先回去洗个澡替他和悦悦准备早餐,没想到她一有动作便惊醒了浅眠的他。
停在她背上的大掌温存挲抚,睁眼对上她。「早安。」
「早。」凑上前啄吻他一下。「你再睡一会儿,早餐我来准备。」
稍晚,他梳洗完毕,过来帮她准备早餐,留意到她动作不太自然。
他由身后搂住她,轻揉她腰际。「腰酸?」
她回眸,似嗔似怨地白他一眼。「不都是你害的,你还敢讲!」
说抱怨,软软音调更像撒娇,他融了心,忍不住又是一阵索吻。
「啊!」突然想到什么,她惊叫一声,挣脱他。
「怎么了?」
「我、我忘了你爸的家法!」昨晚是她的危险期,很容易受孕的,她只想到要个小梓言,却忘了关家老父祭出家法的场面有多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