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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三司就算不得麻烦了。因为方不离回来了。”周不疑冷冷地丢下一句话,然后一言不发。
胡不悲差些没被这个消息给惊落下马,“什么?方师弟…回来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长得真像啊
陕南川北二十家门派山寨联盟,两千多将近三千人马,聚集在太白山堂的山门前之。场面似乎有些说不出来的紧张,似乎有什么重要人物要到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物,值得这些纵横秦岭巴山坐镇一方的奢遮人物顶着烈日,在这荒郊野地耐住寂寞,忍住性子,静静地等待,甚至一句怨言也不敢出口。就好像这山谷间的清风会把这些怨言带到那个人的耳中。
“尹老爷子,人来了。是周不疑亲自带队。”忽然间脸上长着如同陕北黄土高原一般沟壑纵横的皱纹的关大掌柜转头对尹川说道。尹川心里觉得有些奇怪,自己都不知道陕南川北这么多家门派会过来。周不疑又怎么知道的?要是不知道,就自己一个小小的太白山堂,值得周不疑亲自前来么?更何况官道的哪一边并没有尘土飞扬,更没有策马奔腾的声音传来。
不过尹川知道关大掌柜的本事。当年驸马欧阳伦走私茶叶,惹得洪武天子震怒。最后落得个身首异处,连马皇后、太子朱标都保他不住。这堂堂驸马都死了,可偏偏这关大掌柜,硬生生的就在两省按察司、大理寺、刑部、都察院、锦衣卫的轮番查勘之下,将自己洗的是一干二净。之后几次私下里走货,将他盯得死死的锦衣卫居然没有查出来一点蛛丝马迹。关大掌柜能潇潇洒洒的活到了今天,全靠他这一身能察觉于微末之间的本领。
“周掌门,我等川北陕南二十家山寨门派寨主、堂主、掌门在此恭候,还请周掌门现身一见。”尹川颤颤巍巍地走到了众人前面,一手打开了给自己打伞的后生,真气裹着声音,传遍了整座太华山。
“这老不死的,深藏不漏啊。百年的内力积蓄,果然不是虚妄。哎…真不知道鑫儿承袭了我的姓名过后,怎么能抵挡得住这老狐狸。”摩天岭居士谢烟客心中暗自想着,川北陕南,就属他武功最高,平日里也不问世事,从来只是在摩天岭闭关修行,这次要不是与他交好的甘志远几番恳求,他也不会来太白山来蹚这趟浑水。
果然不出关大掌柜所言,尹川话音未落,不知道从哪里就传来一阵声音,“尹老爷子客气了,周某晚辈,居然劳动这么多的前辈高人、武林名宿在此等候,实在罪过。”声音音色很好,谦和柔美而不失刚劲,有好些个女侠听见都觉得脸上有些发烫,想到了一些本自不该想到的东西。
“请周掌门看在老夫这一副老胳膊老腿儿的份儿上,还请周掌门显身。”尹川又说了一次,话音刚落。他身后站着的小三千人也齐声应和道,“还请周掌门显身!”
“摩天岭、米仓寨、化龙门、巴山派、太白山堂…来得可真够齐全的。”周不疑背着手,施施然地从山后走了过来。
众人心中暗自一喜,没想到周不疑如此愚不可及,自己一个人来了。唯独尹川跟看见鬼了一样,右手指着周不疑,两双眯成缝的眼睛也睁得圆圆的,断断续续地说道:“你…你…你…居然…居然是你!你不是…”突然之间尹川好像想起什么来了,一下子想要说的话吞了下来去,歇斯底里地吼道:“你不是他!不是!”
“尹科你吼个什么?”从巴山派的队伍里面,有一个满头白发、脸上布满皱纹、佝偻这身子老态龙钟的老太太走了出来,这老妇人身穿一身粉红色的比甲,本来按理说这么大岁数的老妇穿一身粉红比甲应该是怪异之极。可不论是谁,都看不出来半分的不适,反倒觉得十分的合拍。老妇虽然已经老态龙钟,可从眉目之间残留的风姿可以看得出来,她年轻的时候,定是一个美人。不过她怎么叫尹川叫尹科?
原来这尹川原来不叫尹川,尹川这个名字是他从军过后明玉珍嫌他原来的名字怪很了,像个要去考科举的书生一样,这才给了尹科一个新名字,尹川。
“杨静,你…你快来看!这…是不是他!是不是周…”尹川…不对,是尹科,尹科一下子好似被人掐住了脖子,剩下的几个字怎么都说不出来了。尹川从来没有这么怕过,如果真的是那个人,那也太可怕了,那对自己。。。不!是对整个太白山堂甚至整个陕南的武林来说,都是一个灾难!甚至…是大明劫!
“谁啊?难道还能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尹川,都你居然怕成这个样子。呵呵,真是越活回…”杨静讽刺了尹川两句,可当她顺着尹川的手将目光看向周不疑的时候,她也不管会不会被人耻笑,也浑身打起了哆嗦。
周不疑有些疑惑,自己明明没有见过这两人,为什么两个看见自己的样子吓成这个样子?而且一直说自己是谁?好像那个人也姓周?不过大事要紧,那些事情以后可以慢慢打探。按捺下心中的疑惑,周不疑拱手说道:“诸位陕南英雄,既然大家都在此处,周某也偷个懒,顺便给诸位说一声,从此以后,陕西只能有华山派。各位的堂口,解散了吧。想要回家种地的,华山派会安排田土,要是想继续混江湖的,还请自便。”
众人一片哗然,自己这边可是有将近三千的精锐之师,周不疑就是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尽然还敢如此托大?可唯独只有尹川跟杨静一言不发,浑身战栗,也不知道两人心里想些什么。
“哦?诸位难道有些什么异议?”周不疑眉头一挑,心中杀意大炽…
“周掌门,我等逢年过节,从没有少了备下一份厚礼奉上华山。这么些年来也从来是规规矩矩地在华山派的麾下讨生活,从没有过半点儿违逆,那年河南发大水,老掌门让我们捐献财物扶危济困,虽然当时我们手里也不宽裕,可不也都咬着牙,勒紧裤腰带攒了三万两么?周掌门何必如此苦苦逼人?”说话的是米仓山的甘志远,这人胆子大,什么话都敢说,也只有这种愣头青会出面顶撞周不疑。
“是啊。三万两。”周不疑似笑非笑地看着甘志远,“三万两宝钞,是挺多的哈。呃,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西安汇祥米铺的年掌柜,在去年九月借了你三万石的谷子,你到现在也没还?还有去年十一月,大通镖局的王总镖头的一趟镖,在经过米仓山的时候被人给截了,那人好像还说华山派不行了以后让他们给你米仓山进贡。哦对了,还有我华山派在凤翔的一块田土,似乎有人做了手脚,说要拿走帮我们华山派经营。你说这些能不能说得上是老实?”
“那周掌门的意思是没得谈了?”关大掌柜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尹川的人,只好自己开口。
“关大掌柜,你自己说呢?”周不疑反问道
“叔父,周掌门好像不给咱面子?您跟他说到说道?”关大掌柜让开了一条路,把那个看起来比自己还要老的叔父关庭钧让了出来。这时候关庭钧才看清楚周不疑的模样,可还没等他说个什么,众人只发现,这老爷子竟然跟尹川、杨静犯了同样的毛病,,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你这后生,好眼熟啊。好像在哪儿见过。”
***
“哈哈哈,笑死本官了。哈哈哈,你们这笑话真好笑,日后本官跟陛下讲笑话,也得多跟你们学着点儿。哈哈哈”方不离才一到衙门,还没将椅子作热乎,就逼着三司衙门要华山派的资料,可哪知道听了左右布政使、按察使的禀报过后笑得前仰后合,全没有半点儿汉官威仪可言。
“抚台,这…”眼见方不离笑的失了风度,底下三位在陕西一言九鼎,打个喷嚏陕西都要抖三抖的大人物,大着胆子提醒了一句,可哪知道却引发了方不离勃然大怒。
“不是笑话?呵呵,不是笑话那你们三司以前都干了些什么?!”方不离一下子将面前的桌案掀翻了,手指头不住地戳着三位朝廷大员,好像训儿子一样训斥着,“坐视华山派一统陕西武林道,子午岭、李家寨、摩天岭、米仓寨、化龙门、巴山派、太白山、终南山、白于山…陕西大大小小的武林门派、山寨豪强你们居然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华山派一家一家地把他们收的收灭的灭?你们是不是收华山派的银钱收得忘了朝廷的法纪?这陕西究竟是朝廷的陕西!还是他华山派的陕西?”
“抚。。抚台。”按察使脾气爆裂,见方不离如此不给自己面子本来要发作,可却被布政使给拉了一把,想起来这位巡抚大人背景深厚。不仅是进士及第,之前还参加过今上的幼军,娶得又是阳武侯薛禄的女儿。强自把那口气给压了下去,任由两位能把死人说活的布政使解释,自己在一边儿闷声发大财。(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真的没办法了?
“抚台大人有所不知,这武林中的纷争,按照洪武年间的惯例,衙门从来是不许过问的。况且这陕西,在江湖上本来就是华山派的地盘,那些被灭掉的门派山寨原本也都要给华山派月月上供,算是华山的下属。可况那些人有不少都是作恶多端的悍匪,在按察司挂着号的,要不是这些年太宗文皇帝一直抽调陕西军力财力北伐草原,衙门自己都动手了。现在区区几万两银子就能解决掉这些匪患,还是让华山派自己动手,不用衙门分心劳力,难道不是一件好事?抚台何必如此动怒?”左布政使陪笑着说道。
“喔?那按照林藩台的意思,本抚非但不该恼怒,而且还应该感到欣慰?非但不能怪罪华山派,还要给他发一个嘉奖令?”方不离被气得笑了出来,地方上官吏的操守他心里本来有个准备,可却没有想到竟然是如此的不要脸面。“江湖?江湖也是江山一隅,也要尊从朝廷的诏令,要是什么都让他们干了,那还要你我做什么?还要朝廷做什么?”
“抚台这话可就说差了,我大明两京一十三布政司、还有几个都司,那都是如此。从税收到治安都是靠的这些地方上的豪强,要是靠衙门自己去搞,每年陕西别说往朝廷缴纳钱粮,不向朝廷伸手要补助那就是好的了。”右布政使苦笑着解释,从地上捡起来一个账册,一页一页地翻开给方不离看,“这陕西上下,上到三司衙门,下到各州府县,三班衙役都是华山派的弟子。而镇乡村,也是要通过华山派来给布政衙门缴纳税赋。”
方不离有些沉默了,他知道一些内情,可是却没想到竟然恶化到了这样的程度,有些不甘地问道:“衙门就不能新招募一些吏员来代替?难道我堂堂大明陕西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就要被一个江湖草莽节制?那都司衙门里怎么说?就不能借点儿人?”
“抚台!这些吏员都是世代沿袭,从蒙元开始就是如此,有的甚至是从前宋李唐之时就已经如此。想要换?可以,但衙门得有钱啊。”右布政使见方不离有些松口了,连忙解释着,“虽说每年陕西的赋税不用运送京城,只要入库即可。可…可咱们这儿跟江南比不得,每年就那么一点儿税,能够维持下来已经是难能可贵了。至于都司衙门…咱们那儿使唤得动人家?都指挥使人家可是武功勋贵,那儿瞧得上咱们这些科举文官?连门都不让进,一个亲兵就把下官给打发了。”
“就是指挥使见了,也没有用,陕西各卫所做主的都是那些千户百户,他们又都有子弟拜入华山。怎么会支持咱们去挖华山派的墙角?”左布政使接下了话头,继续解释着,“他们都是抵抗瓦剌鞑靼的主力,又跟南京北京的那些公爷侯爷们关系密切。衙门里也是无可奈何。”
“那就没有办法了?”方不离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说道。
“目前而言,下官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左右布政使齐声说道,说完才发现自己的这老搭档同时间也说了同样的话,两人相视一阵苦笑,这次可是把脸丢到京城去了。可总比让这位少年得志的抚台胡来,闹出大事来得好,要是真的闹出来个什么大事,自己两个别说前程,就连现在的官帽都保不住。
“是么…”方不离面无表情的说道,心里却一阵冷笑,“原来这就是朝廷每三年从天下千万人尖子里面挑出来的,也不过如此。既然你们没有办法,那么,就让本抚用自己的办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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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仰天池
周不疑作一身渔翁打扮,拿了一根鱼竿,坐在池边垂钓。不过所有人的心里都明白,周不疑这不是在偷懒,而是他的心真的慌了。慌到了练字读书都静不下来的地步,这才过来垂钓,想要用这个,平静自己躁动的内心。
“这个消息掌门师兄听了一定会高兴地,哈哈哈,方不离那小子想跟掌门师兄斗,那就是找死。”从山道的另一边走来了两个华山派弟子打扮的青年人,两人一边走一边有说有笑的,好像遇见了什么高兴地事情,忘记了这里是华山,山道难行,一不小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