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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薛清凌忽然陷入了沉思,脸上似笑非笑,心里却是想着:“没想到啊,没想到。真没想到啊,祖师的的鹰蛇生死搏里面的用劲法门竟然跟这抱元劲如此相似。原来当年蔡祖师辛辛苦苦从葵花宝典里面参悟出来的抱元劲,没想到这门我剑宗珍而重之,非亲传弟子不传、倚之为与气宗相斗最大底气的抱元劲。竟然早早的就被我华山派的先人创出来了!”想着这里不由得笑出声来:“哈哈哈!可笑啊!可笑!”
看着师父满心悲凉,却又不得不装出一副坚强的样子,胡不悲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就连胡不悲这个薛清凌从小带大的亲传弟子也不知道,薛清凌是在笑什么。是在笑自己这些后辈的无知?将祖先传承的宝物丢下之后竟然又去将一本所谓的宝典上面记载的‘武学至理’奉为金科玉律以至于门派分裂?还是在笑自己这群老头子白活了这么些年,还不如一个娃娃家?抑或…是在笑剑气之争的无谓?
柳清言听到这话,好像被凉水激了一下,顿时就回复了正常的思维状态,他下意识的扫了一眼房中众人。注意到风清扬的存在,也不管风清扬还关切的看着自己,一个眼色毫不掩饰的就给薛清凌递了过去,薛清凌见状,转念一想,突然明白了什么。
风清扬看见这个,就知道自己应该离开了。他知道,因为自己跟气宗的赵清阁宁清林来往较为密切。剑宗中人对他是极其不满,吕清铖这位师姐还好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本身就不知道是明恋还是暗恋周清玄的缘故),其他的人,包括剑宗一些不字辈的小辈(当然只是胡不悲、杨不弃、封不平这等被师父极度重视,每日里口传身教的亲传弟子,其他的弟子还是很敬仰风清扬的),对他跟气宗的人来往甚密都是极为不满。剑宗真正的核心机密,薛清凌、柳清言,陈清晨也是从来不跟风清扬说的。风清扬原本只是为了担心柳清言万一被周清玄吓出来毛病,以至于剑宗气宗火拼,这才跟了过来。不然,以风清扬的散漫性子,早就回自己的院子,去研磨剑法、练功存思了。或者是去朝阳峰宁清林、赵清阁、岳清岩家里切磋武艺,蹭饭吃了。(好吧,我承认其实后一项才是重点…)
“不过现在回去也不晚。”风清扬心中这样安慰着自己。其实他人都不知道,他是多想跟剑宗的师兄弟打好关系,当年他师父临走的时候的话,虽然过了二十年了,可他依然是记忆犹新,‘振兴剑宗’‘振兴剑宗’。可就这么一群年轻时欺负他没有师父,长大了对他冷言冷语,从无一句贴心话的剑宗中人,你让风清扬怎么去亲近?相反,这些所谓的同宗师兄弟还不如气宗的宁清林、赵清阁、岳清岩对风清扬来得关心,来得爱护。甚至好几次剑宗的所谓师兄弟借口切磋比武欺负风清扬,也是宁清林、赵清阁、岳清岩他们来帮忙解得围。
尽管剑宗的‘师兄弟’以前也欺负过自己,尽管风清扬跟宁清林、赵清阁、岳清岩这三位气宗位高权重的长老交好,可是他毕竟是剑宗门下的弟子啊…能送柳清言到薛清凌家里,这就是明证!不过现在他纵然是千言万语,心中七个不满、八个不忿,想要拽着柳清言大吼:“我是剑宗弟子!!”可他不能那么做,他能做的,也就只能是对着众人说一句:“列位师兄师姐,清扬突然想起一招剑法,那就先回去了。”
“师弟慢走。”薛清凌也看见风清扬了,脸上一副淡淡的表情,虽然他的话听起来是让风清扬留下来。不过任是谁,都听得出来话里那股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柳清言倒是虚伪的说了几句挽留的话,不过华山上上下下谁不知道他的为人?口蜜腹剑、两面三刀都是轻的!风清扬有岂会当真?寒暄了两句风清扬终究还是回去了。
风清扬为什么走,吕清铖心里是清清楚楚。跟气宗走得近就有罪?那老娘还喜欢掌门呢!怎么地?有种拔出剑来跟老娘比上一场,不是老娘托大,你们这些土鸡瓦狗,除了薛清凌能胜过我,柳清言能和我打个平手,其他的谁是老娘的对手?不过心中虽然是充满了不满,吕清铖依旧还是忍了下来,撑了个懒腰:“也不知道月儿和琪琪这两个丫头是不是偷懒没练功,我得回去瞧一瞧,列位师兄,韩师姐回见了。”说道韩师姐的时候,吕清铖给韩清秋递了个颜色过去。之后就走了出去。
“吕师妹…”韩清秋见这个平日里跟自己走的最近的闺蜜,也是剑宗除了她唯一的女子也离开了,不由得狠狠的瞪了自己的丈夫一眼。她知道吕清铖那个眼神的意思,更明白自己的夫君心里是怎么想的,想起薛清凌和柳清言平日里对风清扬的排挤,韩清秋知道若不是与自己交好,加上吕清铖又是个女子,恐怕风清扬的命运也会重复在吕清铖身上。。想到这里,韩清秋心中更是恼怒,趁着那些人都在目送风清扬和吕清铖的机会,偷偷的拧了薛清凌腰间软肉一下。薛清凌见到韩清秋的眼色,就知道大事不妙,一见魔爪向着自己腰间伸了过来,心下明白,自己这次又把夫人给惹恼了。可他又不敢反抗,更不能喊叫呼救,躲都不能躲。非但反抗不敢,反而还要讲护体的真气收了,免得伤了韩清秋。薛清凌忍住腰间剧痛,又不敢说些什么,他拿自己这个夫人从来没有一点办法,也就当什么也没发生了。韩清秋掐了几下,觉得出了些气,就追出去找吕清铖解释了。
胡不悲也不是第一次看见师父在师娘面前吃瘪了,可每一次看见都会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次面前这么多师叔,不好落师父面子,只能运用真气强行把笑的冲动压下去;不过他好像也撑不了多久了。薛清凌感到胡不悲要失态了,咳嗽了一声。这让胡不悲想起了,每次失态后的惨痛代价,冷汗出了一背,笑意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薛清凌咳嗽了两声,把众人的注意力击中了过来:“鹰蛇生死搏,内中练法打法皆是与抱元劲相似,诸位师弟,这应该如何是好啊。”
房间里少了两个人,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氛。当然也不全然是因为风清扬和吕清铖的离开,先前在剑气冲宵堂,听说周不疑弄出来一门叫‘鹰蛇生死搏’的掌功,倒也没放在心上,一辈子修炼剑法的他们也没兴趣看什么拳法秘籍,也就是为反对而反对了。只是让剑宗功夫最深的薛清凌翻阅,薛清凌看完过后,把那本册子给了柳清言,柳清言想通了其中的关窍,告诉了他们关节,他们这才明白这门掌法越厉害,对剑宗就越不利。毕竟练拳掌功夫的,必定要先练拳头的重量,骨骼的硬度,关键是内里的深厚。才能克敌制胜,无往不利。但是手上有剑,就省去了大半地功夫,毕竟钢铁磨练成的锋利兵刃,比拳头要厉害太多了。这也是剑宗能前期胜过气宗的缘由,可要是都去练拳掌功夫了,剑宗还能胜过气宗么?
后来周清玄跟柳清言差些没动手,这让他们心惊胆寒直到现在。这不,还没有缓过来,而当他们现在听见薛清凌所述的其间奥妙,才知道了鹰蛇生死搏的发劲练功与抱元劲相似这个可怕的事实,更是心中大震,抱元劲虽然他们也从小练习,甚至将其当做了剑宗密不外传、能与气宗分庭抗礼的看家法宝。可哪知道,跟抱元劲相似的功夫,居然早就在百多年前的华山就已经被前辈的华山弟子创立出来了…甚至说…可能更早。原本心中至高无上的葵花宝典所记录的武林至高无上的武学至理,竟然早早的被前人想了出来…而自己居然不知!更可怜的是,这一本区区的葵花宝典,竟然造成了华山所谓的剑气之争,门派分裂!
柳清言看着屋内众人这幅模样,连忙开口道:“薛师兄、各位师弟,这鹰蛇生死搏里面的东西虽说跟抱元劲的相同,可你们万万不能泄露半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为何?”滕清山是这些剑宗清字辈里面心性最为坚韧的,或者说是剑宗里面神经最粗的。当然,这智商么…也是剑宗第一,只不过是倒数第一…滕清山听见柳清言这么说,瞬间就恢复了正常“这可我们剑宗压过气宗的大好机会,只要我们把这个消息说出去,谁敢说我们剑宗是邪魔外道?这可是祖师都想出来过的东西!要是可能的话,弄不好下一任的掌门也能换作我剑宗的人来当当。”
陈清晨也回过味来了:“是啊,即便是压不过,这也是我们消泯两宗纷争的大好机会。师兄你们不知道,我是管我们剑宗账目的,最近几年发展太快,靠着我们剑宗暗地里置办的产业,已经是入不敷出了。要是再继续这么闹下去,弟子们练功可就没有老山参、虎骨、熊胆这些药材辅助了。不过就趁着这个机会跟气宗他们和解,到时候多从账目里划拉些银钱,也好用来购买药材,辅助弟子们练功啊。”
柳清言听到这话,尽管他智计百出,思维敏捷,也还是被滕清山和陈清晨的逻辑给雷到了:“这、这、这,这都什么人啊?练功练得脑子都没了么?还是算账算得没了脑子?难道就我一个人看出来了?”想到这里柳清言扫了一眼屋里面的人,见支持滕清山和陈清晨的竟然占了剑宗大半,就连胡不悲也在颔首称赞。
柳清言实在是对剑宗众人的智商不在抱有任何希望了,长叹一声:“诸位师弟,你们要是都这么个想法,那咱们大家就一起去剑气冲宵堂,向周清玄周大掌门献出抱元劲的秘籍吧。从此华山再无剑气两宗…或者说,只有气宗一家了。”
听着话头不对,都静下来了,看着柳清言,希望能给自己一个解释。只有一个人在那里滔滔不绝的说着…
“好啊好啊!”看着剑宗第一智者都支持自己的想法,滕清山兴奋不已,以后谁还敢说我脑子不够用?柳师兄不都跟我想到一块去了么?说着就拉上了薛清凌“走,薛师兄领头,咱们一起去朝阳峰。”可拽了半天,也没有拽动,又看见众师兄弟像看白痴一样的眼光看着自己,那股子兴奋劲突然就消失了,滕清山问道:“难道我又错了??”无意之间放开了薛清凌的衣袖。
剑宗众人心中大叫:“对!错了!你又错了!错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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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阴谋
众人心头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当时要不是怕惊动气宗,恐怕就喊出来了。
柳清言无语的望着滕清山,这个师弟武功倒是极好的,剑宗里面只在薛清凌之下。但是脑子也太那什么了吧…估计是他师父小时候对他太严厉造成的吧。没办法,只能慢慢跟他解释了:“腾师弟、陈师弟,从蔡祖师从福建取回‘葵花宝典’,并从中悟出武学至理,引领我们剑宗的先辈弟子走上武学正道,有多少年了?”
滕清山嘀咕道:“什么‘葵花宝典’,刚才不都说了么,都是那破书里面的歪道理才弄得华山分裂的。”柳清言听到这话,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阵咒骂。他实在是对这个师弟提不起什么力气了,幸好这里全是剑宗的师兄弟,也就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陈清晨稍好一点,像是想到了:“柳师兄是说,两宗对立多年,怕是气宗一时间不接受,反而疑我?若是这样,那倒不多费心思心了,我们连压箱底儿的功夫都交出去了,还怕…”看着柳清言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陈清晨声音越来越小。
“你说完了?”陈清晨点了点头,柳清言按了按眉心,遇见这么一群人,真是让自己难办啊。但有什么办法?已经遇上了,只能是仔仔细细的解释了。柳清言站了起来,走到窗口,说道:“陈师弟说对了一半,我剑宗与气宗两宗对立已久。但关键不是在于气宗信不信任我们,关键是在于…我们信不过他们。”说到这里,柳清言望着窗外,幽幽的说道:“十多年前张藩台因为不肯屈从燕王自缢而死,林布政使从容就义。此后,我们华山派官面上除了薛侯,就再也找不到帮我们主持公道了。我们要是一旦低头。这诺大的华山,几万顷的田地,数以万计的百姓,还有那些依附华山派的豪强乡绅、镖局武馆,恐怕就要真的都要归气宗了。”
柳清言这时候转过身来对在场的人说道:“你们想想,要是没了那些暗地里的进项,就得全依靠他周清玄周大掌门的救济了。你们谁,敢拍着你们的胸膛在这里打包票,说他周清玄周大掌门还有那个抠门大仙王清水,拨下来的款子能满足我们剑宗弟子的需要?说啊!”说着说着,柳清言实在是忍不住了竟然吼了起来。“你们谁要是说气宗能对我们剑宗欲取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