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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来了么?”一个念头从周不疑心间转过,嘴角略微翘了翘,瞬间就伴着说道:“刀剑无眼,万一几位师弟收不住手,伤了这位尼玛顿珠次仁**,恐怕有伤咱们两家和气。不如这样,大师若是嫌少,本座再加七百宝钞,凑个整数儿?如何?”
“不不不,周掌门误会了。贫僧携尼玛顿珠次仁前来,寻求周掌门援助只是第二,首要的还是来见识见识华山派的精妙剑术、高超武功。”棠硐且博仁一脸的笑意,在岳不群等人眼中却是可恶以极,一众华山**个个都在心中咒骂这个光头。而接下来棠硐且博仁所说的,差些没有把他们气的这就拔剑杀人。
棠硐且博仁笑盈盈地说道:“若不是周掌门怕了?华山派的剑法难道只是徒具虚名?既是徒具虚名,这西北数千里疆土,近百万顷良田,又何必你华山来守护?历年的那些珍奇宝物,又何必在留在华山派的手中?不如交由我索尼寺,待华山派什么时候有了这份守护它的实力,我索尼寺庙再归还贵派也不迟啊。”
“你!”高不成等人见棠硐且博仁如此无礼,压不下心中火气,向前大踏一步,手中佩剑就要拔出。尼玛顿珠次仁见势不妙,手中所持铁棒一横,眼见华山又要血染当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忽然一阵笑声传来,岳不群随着笑声望去,却只见周不疑笑得直不起腰,差些没有跌倒在地。
“周掌门,因何发笑?”棠硐且博仁智珠在握,他谅周不疑也不敢直接回绝自己。一场大疫,华山二十多位名动的武林耆老一夜之间化作冢中尸骨,剑宗数百人彻底消失,掌门周清玄隐退后山。华山派往日笑傲群雄的实力,一时间化作虚无。棠硐且博仁为什么只带着尼玛顿珠次仁过来?就是让华山派知道,今非昔比了,而且棠硐且博仁也有这个自信,自信能在华山随意出入。
换句话说,棠硐且博仁视华山派不字辈一众**如无物。棠硐且博仁不认为一群三十岁不到的毛头小伙子能有几分功力,周不疑哈哈作笑,棠硐且博仁只当是周不疑舍不得在西北一呼百应的权利,假做镇定,棠硐且博仁绝不认为周不疑能有拒绝自己要求的实力和胆量,尽管说棠硐且博仁这已经是在挖华山派的根基了。
棠硐且博仁问周不疑为何发笑,周不疑却久久没有回应,这可将棠硐且博仁惹恼了:“区区身外之物,周掌门如此不舍?难道周掌门就要为这些区区身外之物,以致伤了华山派和我乌斯藏的的和气?难道周掌门就要为这些区区身外之物,不顾一众师弟的性命了么?若真如此,贫僧以为周掌门,实是太过贪财,太过对不起这江湖的义气二字了。”
周不疑也不说话,只是冷哼,看着棠硐且博仁,就如同看着一个死人一样。
棠硐且博仁被周不疑看的恼了,他没有想到周不疑竟然这般冥顽不灵,心中暗自骂了一句:“不识好歹!自取灭亡!”
这又转首对着高不成、岳不群等人说道:“你们实在是跟错了人,不如拜入我索尼寺。贫僧执掌雪域佛国,众生供奉,万人景仰。我雪域佛国虽然苦寒,却乃是佛门净土,清静极乐,还有那**守护,铁棒**常伴左右。若有慧根,能领悟殊胜无比的佛法,成就果位,世世代代转世为尊,接受众生供养,那是何等的尊崇啊。”(未完待续。)
第六章不识好歹周不疑?
棠硐且博仁鼓动三寸不烂之舌,鼓动华山派一众弟子背叛师门,投入密宗,说的真是天花乱坠。棠硐且博仁说的越来越起劲,甚至从身后的包袱之中取出来一张唐卡,唐卡中底部是一颗参天的金色大树,大树的支脉托着万千神佛,绘画使用的颜料中参杂了金粉,神佛背后金光四射,当真是一层薄薄黄金用剪子剪成一道道长条,帖在上面成为神佛身后光芒,各色颜料,是用的名贵宝石研磨而成,极尽奢华之能事。一幅唐卡,抵得上陕西布政司一年的税银。佛门富贵,几至如斯。
“啪啪啪!”一阵掌声打断了棠硐且博仁的讲述,棠硐且博仁略有些不满。是谁?竟敢打断睿智、伟大的棠硐且博仁上师传经布道?没见着棠硐且博仁上师的梵天胜景又要发动了么?忽然棠硐且博仁觉得有些不对,对方手掌敲击之间,恰恰是自己愿力运行的节点。难道周清玄按捺不住出手?还是自己情报有误?赵清阁、宁清林几个清字辈硕果仅存的耆老并没有下山?就是留在山上的?
棠硐且博仁连忙抬头四处搜索,一双眼睛睁圆,却没有看见那几个在西北万众心中宛若神灵的身影。鼓掌的,竟是棠硐且博仁从来都没放在眼里过的周不疑。
棠硐且博仁难以置信的看着周不疑,怎么可能?周不疑才几岁?哪儿来这般高超的用劲技巧?即便是有这个技巧,有哪儿来如此深厚的内力。失了,华山派的紫霞神功,。也只有这个才能解释为什么年纪轻轻的周不疑竟然有这一份功力。棠硐且博仁心中贪念大炽,只要能拿到紫霞神功,详加参悟,香巴噶举一派,定能像佛祖当年那样,照耀四方,让藏地众生永远沐浴在香巴噶举的佛光照耀之下。
这位藏密中声名显赫的活佛上师难道真的是被气糊涂了?周不疑年纪可比他小上足足十五年,修炼的神功典籍也不知道比他老人家修行的高明多少,且不说还有一位关系亲密的先天境界的大高手耳提面命。棠硐且博仁一没有什么厉害的神功绝学,就连密宗祖师莲花生传下来的镇教宝典——无上瑜珈密乘几十年前就落到了周清玄的手里,潜力比不上人家,后台也不如人家,师承也没有人家高明,论势力而今还没有到达巅峰的棠硐且博仁更远远比不上周不疑,不知道他老人家凭什么想要走人家华山派的镇派之宝呢?
“周掌门,你这是?”棠硐且博仁毕竟修行多年,心中欲念不显面上,收拾了一下表情,对着周不疑说道。
“棠硐且博仁,你当着本座的面,唆使我华山派弟子背叛师门。你也太不把本座放在眼里了吧。”周不疑说着说着竟然笑了起来,让人丝毫不觉得他是在发怒,倒是觉得周不疑与棠硐且博仁是多年的老朋友,两人只是相互之间在与老友谈笑。可只有周不疑和棠硐且博仁两人各自心里清楚,他们到底是在做什么。
棠硐且博仁被周不疑说破心思,尽管修行多年,可自己做的确实不怎么地道,棠硐且博仁脸上难得的泛起来一阵羞红,不过被高原上烈日照晒出来的黝黑的肤色,很好的掩饰了棠硐且博仁的尴尬。棠硐且博仁既羞又恼,他没有想到周不疑竟然如此的不给自己留情面。“既然如此,贫僧也不必客气了!”棠硐且博仁心中暗道。
“阿弥陀佛,五十多年前,贵派祖师岳肃蔡子峰二位老先生,向金轮寺借阅我藏地佛门祖师莲花生大师流传下来的宝典——《无上瑜珈密》参悟其中道理。至今已近一个甲子,贫僧来时,金轮寺的四大拿章经由众生怙主嘱托贫僧,让贫僧来了华山,问上一句。不知周老先生是否参透此经?可否归还金轮寺?”棠硐且博仁说这话时毕恭毕敬,全无半点威胁之意。
“借的?本座怎么听本派师长说,这《无上瑜珈密乘》,是当年第八代金轮法王进献华山,同时送来的还有那颗前元的金印。送来时,有三百六十五位铁棒喇嘛随行开路,一千五百六十三位侍从随行侍候。围观之人数以万计,还入了华阴县的县志。怎么?而今要反悔?想要回《无上瑜珈密乘》?那要不要金印也拿去?”周不疑揶揄道,“到底是四大拿章想要要回去?还是那个劳什子众生怙主想夺金轮一脉的道统?抑或者…”
周不疑走到棠硐且博仁面前,微微弯下来点身子,看着棠硐且博仁的眼睛,笑盈盈地说道:“抑或者,是你棠硐且博仁,想要趁着我华山派遭受重创,来趁火打劫?”刷的一下,周不疑面色一变,笑意被收的干干净净,一脸的严肃:“棠硐且博仁,你一上山,又是要钱,又是要秘籍,又是挖我华山派的墙角。本座看你不是来叙两家旧好,是看我华山派元气大丧,来敲诈勒索的!”
“你!”棠硐且博仁万万没想到,周不疑竟然这么快就和自己翻了脸。棠硐且博仁原以为,这次是香巴噶举一脉踩在华山派的尸身上,振兴法门,奠定香巴噶举一脉永镇乌斯藏的大好时机,周不疑一个不到而立之年的小伙子,哪里敢违逆己意?虽然华山派那几个神魔一般的人物还活着,可是自己是掐好了时间,知道风清扬赶赴武当接亲,赵清阁、宁清林远去京师打点过后才上的山。
至于周清玄,棠硐且博仁以为他不会出来,自己背后是整个乌斯藏,自己代表的是整个藏地无数僧人对华山派多年压榨的反抗。而今的华山派,抵挡不住藏地各派无数僧人的威力,任是谁也只能妥协,周清玄要是识相,就不会出来自取其辱。就是周清玄老糊涂了不识相,出来了,棠硐且博仁也确定他不会如何,也不敢如何。(未完待续。)
第七章雪山狮子高原狐
“本座如何?”周不疑反问了一句,之后却不发一言,棠硐且博仁还想以攻心之策,却只见周不疑的袖中紫光闪现,棠硐且博仁见势不妙,连连倒退,一连退了二十几丈,险险躲过了伸缩不止的紫霞剑芒。
“叽里呱哭西大拉祜地极爱哦。”尼玛顿珠次仁隐猛然大喝一声,取出金刚铁棒,一个箭步上前,往周不疑头顶直劈下去,用藏语骂了一声,依旧让众人听不懂得。极粗极大的金刚降魔杵,带着风雷之声,眼看就要落在周不疑的头上。周不疑也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身法极快,不退反进,一个侧闪躲过尼玛顿珠次仁的金刚降魔杵。只见周不疑突然间欺近身来,贴近尼玛顿珠次仁丹增,西南紫光一道,就要划开尼玛顿珠次仁的动脉。
尼玛顿珠次仁拔起降魔杵一架,剑杵相交,当的一声大响,各人震得耳中嗡嗡发响。古老相传,金刚降魔杵向为佛教中护法尊者所用,尼玛顿珠次仁降魔杵长达四尺,杵头碗口粗细,剑杵相交过后,杵身与紫郢剑相交处,铁皮掉下,金光闪闪,似是用什么精金秘铜所铸,这份量可比寻常的刚铁要重得多了。
“好功夫,果然是一头雪山狮子。”周不疑赞叹不止,棠硐且博仁面有得色,郑想说个什么。哪知道周不疑随即又说了一句,弄得他七窍生烟:“不过就是再雄健的雪山狮子,也只不过是禽兽,天地之间的主人,依旧还是人。人类的力量不如熊罢,速度不如猎豹,可人却能作这天地之间的主人,奴役百兽,凭的,就是智慧。”
“酷似利亚,却多累,卡当你呀,破身。”棠硐且博仁既气又恼,连连给尼玛顿珠次仁下令,他也不管会不会把周清玄逼出来了,周不疑必须死!周不疑不死,他棠硐且博仁这一世恐怕佛法再也难以存进,也无颜面对临行前应下来的众生怙主对他的嘱托。要是众生怙主对他生出了不满,索尼寺,危在旦夕。
顿珠尼玛次仁听见上师教训,当下长啸一声,啸声中隐隐有风雷之声,手上加力,,鼓起一阵疾风。一根看起来至少也有百十来斤的金刚降魔杵在他的手上好似一根绣花针一般,急迅向周不疑刺来,周不疑似乎从中感觉到有几分辟邪剑谱的意境。生死之间,周不疑来不及多想,手臂一动紫郢剑从一个刁钻的角度迎了上去。剑杵齐发,又是金铁交鸣的一声恶响。“铛!”
顿珠尼玛次仁感到两手虎口皆是隐隐发痛,知道对方力大,向后跃开。每一步踏在地上,都是一个小坑,泥土四溅,顿珠尼玛次仁站稳脚跟,又要挥动手中的降魔金刚杵与周不疑打斗,忽然觉得手上触感粗粝,仔细一看,一根黝黑的降魔金刚杵,面上竟然四分五裂,好似龟壳一般。顿珠尼玛次仁抖了抖金刚降魔杵,一层铁屑如雨落一般掉在地上。顿珠尼玛次仁有些摸不清楚怎么回事,回想起来时上师非要自己拿着这一根号称索尼寺镇寺之宝的金刚降魔杵,顿珠尼玛次仁似乎明白了个什么。
可这时候又那容得下敦珠尼玛次仁细想?周不疑手中紫郢剑的夺命剑锋已经近在眼前,反应慢上半分说不得顿珠尼玛次仁就要命丧华山、魂归西天。顿珠尼玛次仁也不去穷究手中的金刚降魔杵如何了,双手持杵,用招之急,变招之快,让人难以想象,他手上拿的是一根重逾百五十斤的降魔金刚杵,倒像是一根绣花针,舞动之间漫天雪花裹在其上,冰雪中的杂质全不见了踪影,只见一根晶莹剔透的金色降魔杵带着无数杵影、奇异声响,岳不群只觉得顿珠尼玛次仁背后好似有一尊马头的神祗。
如山之重,如地之厚。此时此刻,周不疑手上的华山剑法,全无之前的险峻之意,全不符合世间剑走轻灵的用剑通行准则。难道是周不疑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