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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的身上,甚至有许多苍云弟子在为其加油鼓气,可见倪秋雨的人缘在苍云弟子中极好。
看到七煞门登台的灰发执事,白易的眼中立刻一冷。
倪秋雨此时的对手,正是当初跟在大普皇子高蒙身边,后来在入云谷险些将白易击杀的七煞门执事!
第141章武斗(二)
看到当初在入云谷险些击杀自己的仇人,白易眼中骤冷,嘴角扯出了一缕冰冷的弧度。
在他看来,这次三宗论武绝非如此简单的比试,恐怕用不了多久,三大宗门间沉淀多年的纠葛就会被彻底引爆。
观云台上,倪秋雨一身白衣,显得英姿飒爽,玉手轻抬,一件纯白如雪的手帕法器被催动而起,在她身前灵动地旋转漂浮。
七煞门的灰发执事也不示弱,翻手祭出一件高阶法器飞剑,剑光寒意森森,带着万般杀气,哪怕两人都是筑基中期的境界,台下的弟子们也没人敢小瞧。
能在最后两场登台的,就算不是那些大名鼎鼎的天才,也必定有着过人之处。
万众瞩目中,第九场比斗即将开始,就在台上的修士剑拔弩张之际,一队脚踏飞剑的执法殿弟子忽然从远处飞来,在这些执法殿弟子的前方,是一柄通体深红如血的飞剑,一股恐怖的元婴威压随即笼罩了整座观云台。
脚踏红剑的,是一位身穿紫袍,头束红菱的女子,身材婀娜但面如寒霜,柔美的眉宇间煞气涌动,正是执法长老,楚久红。
执法长老突然到来,观云台上的比斗被暂时停下,所有弟子全都望着楚久红那柄殷虹如血的飞剑法宝,等到红剑飞近,人们才看到楚久红身后的执法殿弟子还带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外门弟子。
在观云台的中心降下飞剑,楚久红收起法宝,对着苍云宗主禀报道:“禀宗主,外门弟子王冉伤势恢复,刚刚清醒,他说出了入云谷惨案的线索。”
楚久红当着三大宗门,近两万修士的面说出这句话,立刻引起了极大的震动,不但苍云弟子,另外两大门派的弟子也惊讶不已。
大多数的苍云宗弟子第一时间的反应,都是怒容满面,毕竟屠戮入云谷这种血腥的做法,明显是没将苍云宗看在眼里,但也有些苍云弟子凝眉沉思,想起了两月前王冉就已经返回宗门,哪怕伤势再重也早该醒了,为何会在三宗论武的时候突然清醒,还被执法长老亲自带来。
苍云弟子不明真相,可苍云宗的诸位长老却心知肚明,知道这是宗主早就做出的安排,并无人惊讶,七煞门的长老们也一样神色不变,只有寒玉宗的苏海棠,微微皱了皱眉。
楚久红一挥手,脸色苍白的王冉被五名执法殿弟子带到观云台上。
押送王冉的执法殿弟子均都身穿白色道袍,道袍的衣襟上印着一柄小剑,这些执法殿的真传弟子很少出现在人前,甚至许多苍云宗的老弟子都没见过,这五人的实力居然都在筑基后期,而且气息悠长,脚步稳健,眼神中透着一种淡淡的杀气。
“刑堂弟子!”
杨一帆看到这些白衣执法殿弟子之后,压低声音说道:“这些弟子被称作刑堂弟子,专门负责刑罚与追杀宗门叛逆,只要被他们盯上,哪怕是真传弟子都得做恶梦。”
“刑堂弟子?”白易略微好奇地说道:“他们的师尊应该就是执法长老了。”
“刑堂弟子都是执法长老的亲传,一个个冷冰冰的,跟他们师尊一个模样。”杨一帆有些忌惮地说道。
扫了眼五个刑堂弟子,白易饶有兴致地望向执法长老,等待着看上一出好戏。
王冉没有被带到宗门长老的近前,而是直接被带到观云台上,还没等他站好,楚久红一声喝问:“昏迷之前,你说见到了屠戮入云谷的元凶,今天醒来,就把线索完整的说出来吧。”
“是、是!”
王冉站在台上,腿肚子都有些转筋,他可是头一次被上万修士盯着,结结巴巴地说道:“那、那晚入云谷遭袭,我逃出山门,在山脉里迷路,碰巧发现了黑衣人的首领,是一个眉心有着一点朱砂痣的年轻女人……”
王冉说到这里,苍云宗的几位长老已然看向了寒玉宗的方向,就连七煞门的陈昌与吴仁都扭头看着苏海棠身边的少女。
吕夕晨气呼呼地寻找了大半天,也没有发现诓骗她灵石灵草的家伙,正生着闷气的时候就听到了王冉所谓的线索,一听眉心有着一点朱砂痣的年轻女子,吕夕晨勃然大怒,差点就要出声反驳。
楚久红若无其事地扫了眼寒玉宗的方向,接着问道:“你可看清对方的长相?”
王冉用力地点头,肯定道:“看清了,看得一清二楚,只要相遇,我一定能认得出来!”
“好,既然你看清了屠戮入云谷的主谋,正好本门弟子齐聚,你就先辨认一番,或许是我们苍云宗出现了叛逆之辈。”楚久红这话说得很巧,既不得罪七煞门与寒玉宗,又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执法长老发话,王冉不能不听,于是先从自家的宗门弟子中看起,看了半晌,王冉摇摇头,又看向七煞门的方向,最后他的目光落在寒玉宗的坐席。
刚一望向寒玉宗的修士,王冉就好像见了鬼似的指着一个人大喊了起来:“是她!就是她!屠戮入云谷的元凶就是她!”
王冉所指的人,正是青州明玉,吕夕晨。
“你敢污蔑我!”
吕夕晨被人指着鼻子栽赃,终于按耐不住,怒喝道:“我根本就没见过你,也没去过什么入云谷,你再要胡说八道,我挖下你的狗眼!”
王冉被吕夕晨一声怒喝吓得差点蹦下观云台,急忙躲在五个刑堂弟子身后,对着执法长老委屈地说道:“执法长老,我当日亲眼目睹,那些黑衣人都跪在她身前听她号令。”
王冉回头盯着吕夕晨,眼中现出怨恨与惧怕之色,极为肯定地说道:“我王冉在此立誓,她要不是屠谷的主谋,我不得好死!”
修真者很少起誓,因为誓言有时候会形成一种无形的束缚,影响到修士的心境,如果违心发誓,很可能影响到突破时的心境,一旦心境失守,心魔繁生,那就九死一生了。
吕夕晨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当场发下毒誓,一时怔在那里,她身边的授法长老苏海棠轻叹一声,开口道:“夕晨近日来都在准备着冲击金丹,这次三宗论武要不是她苦苦哀求,我也不会带她前来。”
苏海棠十分平静,没有看王冉一眼,而是转头看了看七煞门的方向,接着说道:“入云谷惨案,我略有耳闻,既然苍云弟子能作证,我这个没什么名气的寒玉宗长老也能作证,这半年之内,夕晨始终在宗门苦修,从未离开。”
王冉的证词,将寒玉宗长老逼得亲自作证,到底谁的话才是真相,没人能分辨,王冉可以撒谎,苏海棠也同样可以,如果没有新的证据,局面就变成了僵持。
第142章武斗(三)
苏海棠亲自出面作证,苍云宗的一些长老们脸色微微变化,而七煞门的陈昌眼里,却闪过一道隐晦的得意。
“各持一词,这倒有些麻烦。”
楚久红望着寒玉宗的苏海棠,冰冷的脸色始终毫无变化,语气里几乎不带任何的情绪波动,冷漠地说道:“既然苏长老作证,青州明玉自然是被人冤枉。”
说到这里,楚久红体内忽然爆发出元婴强者的恐怖威压,将她身边的王冉彻底禁锢,冷喝道:“那么,就是我苍云外门弟子在说谎了!”
被元婴强者的威压笼罩,王冉扑通一声跪在台上,脸上苍白得毫无血色,惊惧地喊道:“我没说谎!我没说谎!执法长老明察,我真的没说谎啊,入云谷被屠戮的当天,我亲眼看到了那个女人!”
“你没说谎,难道是堂堂寒玉宗的元婴长老在说谎?”楚久红脸色一冷,吩咐道:“刑堂弟子何在!”
“在!”
楚久红身后的刑堂弟子齐齐躬身喝道,喝声中充满了杀气。
“外门弟子王冉诬陷寒玉宗弟子,挑拨两大宗门,其心之毒,当诛!”楚久红缓缓踏出一步,一股威严的气势豁然而起,这位身材婀娜的执法长老冷声喝道:“判,百剑穿心!”
执法殿的职责,就是维护宗门戒律,处罚门下弟子,楚久红判定王冉的百剑穿心,就是实打实的百道飞剑穿心,在这种残酷的刑罚之下,无人可以生还。
“不,不!”王冉此时面如死灰,绝望地呼喊道:“执法长老饶命!我冤枉!”
在三大宗门齐聚之时,当着上万修士的面审讯门人,除了执法长老楚久红之外,恐怕没人有这个魄力,而且这种当机立断,更显得执法殿公正严明,毫不徇私舞弊。
楚久红判处王冉极刑,苏海棠这才再次坐了回去,只是仍旧蹙眉不展,她身边的纪婆婆也白眉紧皱,面色不善,虽然判处了苍云弟子,可吕夕晨平白被人诬蔑,绝不正常,这其中必定有人在暗中指使,想要引起两大宗门的不睦。
执法长老宣判过后,刑堂弟子立刻冲了上来,以铁链将王冉锁住,就在观云台上准备行刑,别说是百剑穿心,一剑之后,王冉就得死透。
王冉被铁链锁死,哭号着拼命哀求,他周围的刑堂弟子却冷漠得犹如屠户,将其绑好之后,每人祭出一柄寒光闪闪的飞剑。
观云台北侧,黎文枫始终静如止水的神色微微有了变化,儒雅的苍云宗主嘴角挑起,轻笑着看向七煞门的方向,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之色。
如果苍云宗主连这种栽赃嫁祸的把戏都看不出来,那也不必当什么一宗之主了,当着三大宗门上万修士的面斩杀门下弟子,黎文枫要借此告诉七煞门,苍云宗的人,并不是好惹的。
根本就不需要苏海棠作证,黎文枫在王冉返回宗门的时候就断定了这个外门弟子有鬼,留在今天才动手,是为了杀鸡儆猴,让幕后的黑手收敛收敛。
在元婴强者的眼里,低阶弟子的生死并不重要,宗门真正的力量,是金丹强者与元婴强者的数量,不论王冉还是入云谷,都不值得元婴强者因此动手搏杀。
仿佛看到了黎文枫的目光,七煞门的方向,陈昌冷冷地一笑,洪声喝道:“武斗还没结束,观云台上就要血溅三步,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不如等最后两场武斗比完,执法长老再执行门规不迟,七煞门与寒玉宗的弟子是来三宗论武,不是来看苍云宗处决叛逆的。”
“陈长老此话有理。”
苍云宗的坐席上,传来一声洪钟般的大喝:“这种猪狗不如的贼子,杀了都嫌脏手,让陈昌长老看到,岂不是污了陈大长老的双眼。”
说话的,正是苍云宗武长老方岩,听到这声大喝,周围的三宗弟子有很多人脸色变得古怪了起来,他们都听出了方岩的语气有些不善。
文长老莫风仍旧摇着羽扇,呵呵笑道:“一个外门弟子而已,稍后处罚不迟,第九场武斗继续。”
文长老开口,楚久红命人将王冉押到台下,等着最后的两场武斗结束,将其就地正法。
观云台空了出来,武斗继续,四位原先登台的弟子两两一组,分别祭出法器,缠斗在一处。
白易始终在人群中冷眼旁观,苍云长老们的用意,七煞门的阴险,寒玉宗的无辜,他看了个清清楚楚,一座大普内的三大宗门之间就有如此纠葛,那整座青州之上还不知存在着多少恩怨是非。
修真界本就是一处是非之地,这种局面并不少见,如果没有恩怨没有是非,那就没有所谓的修真界了。
观云台上,两对修士刚一交手,立刻剑音霍霍,灵力四溢,别看倪秋雨这一方都是筑基中期的修为,打斗起来的凶险程度,决不亚于另一组的筑基后期弟子。
倪秋雨擅长土系道法,缠云帕翻飞之中,一道土色的透明壁垒被道法唤出,形成一种坚固的防御,她的战术是攻防兼备。
七煞门灰发执事却是不然,剑法十分刁钻狠辣,一柄飞剑好似毒蛇一般,忽左忽右,虚实相间,时而绕过缠云帕斩向倪秋雨的本体,却被那道土系防御壁垒挡下,完全就是一副只攻不守的架势。
白易对于另外两个筑基后期弟子的比斗没有兴趣,既然有熟人登台,他的目光就始终聚集在倪秋雨与灰发执事的身上。
另一组苍云宗与寒玉宗的弟子,交手之后全都十分谨慎,不断的试探,不断的攻防转变,然而倪秋雨这一方,两人交手不过百息,就已经成了不死不休的恶斗。
如此惊险的恶战,在前八场的比斗中从未出现,看来那七煞门的灰发弟子是受到了本门长老的默许,要借此机会重创一位苍云弟子。
前几场的比斗中,受伤的弟子多达十几人,都是轻伤而已,服下丹药休息些时日也就恢复了,可是倪秋雨与对手的恶战,一旦有人落败,重伤是在所难免,甚至有性命之忧。
台上,倪秋雨此时心中发苦。
对方的攻势实在太猛,完全就是搏命的打法,要不是她根基扎实,换个其他筑基中期的弟子早就被对方的飞剑砍中,即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