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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下来,手被尖刺扎到,鲜血在指尖汇聚成一滴晶莹剔透的红宝石。
定定注视着自己的指尖,她想起桑楚风的话和那可怜又卑微的努力表白,泪水忽然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涌出,止也止不住。
那么大大咧咧的一个家伙,为了她却做出这种自己曾经最不屑的事情,案板上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足以证明桑楚风用了多大努力讨自己欢心,想也知道他有多喜欢自己。
可是,他终究不是舅舅嫱。
越这么想,戚温暖就越觉得难过。她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自己无法在一起的人喜欢的感觉,这种负罪感让她痛不欲生,甚至无法去面对。
于是当桑楚风哼着小调进了厨房时,他看到了双眼红肿如兔子的戚温暖,不由被吓了一跳:“哭什么?”
“我……我教你做菜。”戚温暖抹一把眼泪,“刚才切辣椒辣到眼睛了。镥”
“你真是个猪头。”桑楚风敲敲她的脑袋瓜,“以后切辣椒剥洋葱这种事情让我来做就好。”
戚温暖垂下头,她觉得如果桑楚风再这么说下去的话自己可能又要哭了。
手把手从如何挑虾线开始,到怎样教他配料,怎样把锅子烧热,怎样炒出滑嫩爽口的虾仁,戚温暖很耐心,桑楚风学得很认真。
桌上蜡烛快要燃烧殆尽的时候,他们终于一起把原本不能看的东西端上桌去。
戚温暖坐在桑楚风对面,举起杯子示意他们来干杯,桑楚风迟疑了一下,似乎不相信她会主动对自己脾气这么好。
“真是的……”他搓着手,难得有点不好意思,“我本来想亲自动手给你做大餐来着,结果……好像很失败。”
“没关系,下次你就会了啊。”戚温暖笑笑,“庆祝你今天正式步入厨艺界。”
“这东西可比我想象的要麻烦,一点都不好玩。”桑楚风嘟囔着,却仍旧开心地同她碰了杯。
轻啄一口红酒,两人都很有默契地调戏碗里饭菜。或许是之前受了刺激,桑楚风的话竟然难得有点少。
戚温暖见他不太活跃,于是主动找话题道:“那个,你跟GISA是什么关系?”
“她?”桑楚风没想到戚温暖会问关于她的事情,他含混不清地说,“哥们儿而已,志同道合。这虾仁真好吃。”
“嗯哼?那,她是不是喜欢你?”
“她喜不喜欢我干我鸟儿事?”桑楚风又是这一句。
戚温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不过是想起之前子恒哥摆脱她的事情来了,可是这一幕在桑楚风看来竟然有一点点担心又有一点点兴奋——她这种反应,是吃醋了吗?
是叫吃醋了吧?她竟然会吃自己的醋!
“那你们,很熟?”戚温暖琢磨着怎样旁敲侧击打听到她的联系方式又不会让桑楚风觉得不耐烦。
“我们?”桑楚风却是得意洋洋,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让这小丫头再失去理智一点,于是他大言不惭道,“是啊,很熟,她手感不错。”
“噗……”戚温暖直接喷出来了,她立刻抽出纸巾捂着嘴巴,“你跟她……你们?”
“没遇到你的时候摸过。”桑楚风痞笑。
“你真是太猥琐了!”戚温暖莫名其妙地生气,不想再跟眼前的色狼说一个字!
桑楚风往嘴里丢虾仁,一面装作不经意偷偷瞄着戚温暖的反应,她一直非常粗暴地用叉子戳盘子里一枚虾仁,戳到虾子烂糟糟都浑然不察。
太可恶了……戚温暖觉得自己是个脑残,之前见他说的那么一本正经感人至深自己就相信了,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一点都不爱自己,居然还打过别的女人的主意,自己还敢不敢再脑残一点!
“喂,谁没有个七情六欲,你要不要反应这么强烈?”桑楚风好了伤疤忘了疼,没心没肺继续戳她的痛处。
戚温暖忽然站起身来,愤愤道:“我不理你了,从今以后你别想让我跟你睡在一张床上。”
“为什么?”桑楚风愕然,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啊,难道正常的反应不应该是那小家伙迅速发现自己真心爱的是谁,从而去跟自己的情敌挑战,最后抱得美男归吗?
靠,她为什么总是跳出剧情独立发展!这真是太我|操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至少小家伙心里有自己,桑楚风不太会谈恋爱,但是他很清楚有个成语名字叫“见好就收”。
戚温暖正欲离席,桑楚风却忽然一把扯着她的手臂将她扯回进自己怀里,捏捏她的鼻子说:“小傻帽,我骗你的。”
“我……哼,你骗不骗我又有什么关系!”戚温暖嘴硬。
“我和GISA真的只是好哥们儿而已,看在你吃醋的面子上我不妨实话实说好了。”桑楚风轻笑。
“谁吃醋,呸。”戚温暖在心里反驳,却明显底气不足。
“你问她做什么?是你觉得她威胁到了你地位?放心,我只喜欢你。”桑楚风不失时机说情话。
“谁,谁要你喜欢。”戚温暖红了脸,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说,“我只是觉得她喜欢你而已。”
“她是喜欢我啊。”桑楚风摸摸下巴,好像觉得很骄傲似的,“她喜欢我,可是我不喜欢她。”
同一时间,两名黑西装已经双双回到何宅,何嘉佑就坐在客厅正中的水曲柳茶桌上,手边一杯清茶,茶烟袅袅。
他看都不看来人,另一只手把玩着佛珠,依旧是亘古不变的中山装造型,庄重,却又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办砸了?”他声音透着冷漠。
黑西装弯腰鞠躬:“何先生,他反抗很激烈,而您之前嘱咐过的戚温暖小姐也在现场,所以恐误伤了她的我们没有轻举妄动。”
“误伤?”何嘉佑轻呷一口清茶,似乎在品味这两个字。
“她在保护那个男人。”黑西装解释说。
“哦?”何嘉佑觉得这两个字有意思极了。保护——她难道不知道那并不是桑楚瑜吗?
黑西装见何先生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饶是其中一人肩上有伤,却仍顾不得怠慢,齐刷刷跪倒在地板上,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而乞求原谅。何先生不杀人,可是他会做比杀人更可怕的事情,譬如控制人的精神和***,让人生不如死。
何嘉佑站起身来,轻拍了下中山装的袖口,眸光直直盯着眼前跪在地板上的两个人,神情似是含笑而不语。
可那笑却透着阴冷,让人不寒而栗。
“废物。”他忽然抬起一脚,将插在其中一人肩膀上的匕首又踹进去半寸,和着鲜血,匕首直接从他背部戳了出来。
黑西装垂着头跪在他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他并不觉得肉体很疼痛,可是他知道失去何先生或者激怒何先生,自己只会被活活折磨死,他有一万种办法让他感受到比肉疼更甚千百倍的痛苦。
“何先生教训的是。”两人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忤逆。
“交代给你们的事情都做不好,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么?”何嘉佑一声冷笑。
“先,先生,我们甘愿接受惩罚。”黑西装们抖如筛糠。
“来人。”何嘉佑扬起嘴角,他拍了拍手,即可便有两位仆人走上前来,示意两名黑西装站起身来跟着自己走。
“知道该怎么忍受这种痛苦对不对?”他抬起其中一人脖颈,摘掉他的墨镜。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毫无焦距的瞳孔。
“老规矩。”何嘉佑重新扣上他的墨镜。
黑西装们登时被拖走了,须臾之后宅院的某个角落里便响起让人惊骇的求饶声和尖叫声。
何宅所实施的无异于是最让人生不如死的残酷刑罚,然而此刻千里之外的桑楚风和戚温暖却不知情,还停留在讨论GISA的问题上。
“你说有人喜欢她?”桑楚风吹了个呼哨,“那不错,GISA是个好女孩,可惜并不适合我。”
“那什么样的适合你?”戚温暖站在一旁问。
“你这样的。”桑楚风痞笑,随手转起一个刚刚打上洗洁精的盘子。
他太过得意忘形,以至于盘子甩了戚温暖一脸肥皂水。
戚温暖:“……”
桑楚风立刻赔笑,想停下在手指头尖上飞速旋转的盘子,却失手一歪,盘子如同UFO一样直直飞了出去,砸在置物架上,叮叮咣咣带掉一串盘子碗。
戚温暖:“……”
这个人真的不是来给自己添乱的吗?为什么让他刷碗都能掀起这么大风浪?
“别动那些碎玻璃。”桑楚风见她挽起袖子正要收拾,立刻拦下来,自己用手捏着丢进垃圾桶。
“那,我可不可以告诉子恒哥她的电话号码?”戚温暖这个侦察兵当的尽职尽责,虽然她跟GISA有过节,但远远不会到想要报复GISA,故意不撮合他们两个的地步。
“随你。”桑楚风耸耸肩膀,“GISA是应该有个男朋友了,早点断了对我的念想比较好,不然我压力很大的。”
“哦?”戚温暖一扬眉毛,“我以为你乐此不疲。”
“谁说的!”桑楚风立刻反驳,“我是一个专情的人。”
“都把人家肚子搞大了,一看就很专情啊。”戚温暖冷嘲热讽。
桑楚风吃了哑巴亏,只好闭嘴。
两个人在厨房里磨磨唧唧好不容易收拾好了东西,戚温暖第一次当小侦探,尽职尽责发短信给裴子恒,告诉他GISA的联系方式和家庭住址。
两个小时后,机车外套烟熏妆的GISA从楼栋里走出来,刚刚好看到靠墙而立玉树临风的裴子恒,他指间烟火一明一灭。
“嗨。”裴子恒见了她,主动打了个招呼。
GISA记得他,可是她眼睛都没转一下,只是沉默无声往前走,就好像看到一团空气。
小妞儿脾气还真是倔——裴子恒就喜欢这种对自己不理不睬的,人贱则无敌,他就是贱人中的VIP,乖的不要,非得要一身刺儿会炸毛的小野猫。
“喂。”见她没反应,他快步追了上去挡在她身前。
“我欠你钱?”GISA眯起眼睛,戴了深蓝色美瞳的双眸如同两泓不见底的深潭。
“你欠我人情。”裴子恒对答如流,“所以,你应该请我吃饭。”
GISA将他上下打量一番,那眼神好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她扯起嘴角冷笑一声,伸出右手,在他面前比了下中指,还是冲上的。
裴子恒在心里笑得肚子疼,这小傻瓜,八成以为这个动作帅气逼人咯。
“想干我?还是想让我干你?”他言语挑|逗。
GISA闻言脸突然就红了,她有点愤恨地看了裴子恒一眼,嘴里骂了句含混不清的脏话,转身便走。
裴子恒饶有兴致,忽然一步窜上前去扣紧她的肩膀,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便被他按在了墙上。
“***!”GISA骂了一句,“放开老娘!”
“是你邀请我的。”他将她直接压在墙上,故意用胯下肿胀蹭了蹭她,“不是想让我F|U|C|K一下么?就在这儿?我喜欢。”
“你,你说什么!”GISA沉不住气了,男人炙热的气息喷薄在她颈间,帅气逼人的面孔近在咫尺,尤其是他胯下那不老实的该死玩意儿还抵着她不放开,她想发火,却又挣脱不开。
“小妞儿,是雏儿吧?”裴子恒盯着她抿起的唇,似笑非笑盯着她眼睛问。
“老娘是鸡,不好意思让你白费心思了,放开我!”她大声喝道。
“那正好,小爷我就喜欢被万人骑过的人。”裴子恒意味深长地笑笑,随即忽然含住她的唇瓣,占了她的便宜。
“啊……”GISA大脑一片空白愣在原地,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老娘的初吻,竟然就这么没了!!!!!!!!!!!!!!
“你这混蛋!”她怒骂一句,抬脚便要踹上他的要害。
裴子恒手臂一挡便轻松化解,顺势捏着她的脚踝让她单脚站在地面上,炙热向前一送,隔着布料做了个深入的动作。
“流|氓!”GISA脸红到耳朵根,漂亮的杏眼圆睁起来,“快点放开我!不然我要叫人了!”“是你主动要求这个姿势的。”裴子恒佯装无辜,“我是觉得第一次就站着难度大了点,不过只要你喜欢就好。”
挣扎间GISA的包忽然掉在地上,包上的搭扣被摔开,从里面滚出几个不太新鲜的水果来,一同掉落的还有一幅画,画上是歪歪斜斜的几个小人头,一看就是出自小孩子之手。
GISA见此情况终于忍无可忍的发怒了,她狠狠推开他道:“滚开!你弄坏我的东西了!”
不知她哪里来的惊人力气,竟然推开了一直找她麻烦的裴子恒,她低下头去捡东西,脸色难看至极。
喂喂……裴子恒心想,不过是几枚烂苹果而已,干嘛要发这么大的脾气。
“我帮你捡就好了吗,你喜欢的话我可以送你一车苹果。”他以为是自己玩笑开的过火让对方讨厌,遂收起之前装出的纨绔公子模样,认认真真道歉道。
GISA并不领情,面无表情地将东西捡起来装进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