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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视而笑了，管他天摇地动，就这麽紧紧交握著手，他们似乎能并肩站到最後一刻。
第四章
该说楚儿傻还是说他痴？
胤岚从凉亭中抱他回房，要笑不笑的低头看著楚儿，他相信楚儿的经验并不多，不然也不会这样不知死活的要他抱他。
「爷这个笑脸很奸呢！」
胤岚乾脆笑开了「笑你傻，敢自己献身。」
楚儿不以为然的说「我不怕疼，楼都敢跳了，这点痛算什麽？」
「没听过翻云覆雨吗？那可不只是疼而已，还要你欲生欲死的求饶呢！」
楚儿却不信，那晚在胤只书房里他都知道了，就像有人拿刀子来回割著，除了疼，还是疼。
胤岚把他放在床上，楚儿看著那张笑脸，也傻傻的笑著「不求饶，那滋味再不好受楚儿都不求饶。」
胤岚若有含意的挑了一下眉「我有心做君子，你硬要我当小人，你说不求饶？」
他俯身解开楚儿的腰带「偏要你开口求我放了你。」
楚儿含著笑接住他的唇，这才发现，如果说刚才的吻叫做轻取，这个吻就能叫做狂掠。
「嗯……」胤岚吻的重，手却不曾安份，楚儿被胸前一阵酥麻激的轻哼。
双唇被吻的微微发肿，明明胤岚一阵轻一阵重的咬啮应该让他感到疼痛，可是灼热从唇瓣相接的地方，随著甜美的津液，直流到心口，再由一阵阵撞击的心跳，冲撞全身。
「热……」胤岚终於让楚儿停下来喘口气，楚儿双眼水灵灵的半眯著，全身炙热的难受，楚儿难耐这阵燥热，用舌舔了舔唇。
「啊…。。真是傻……。这个样子让我更难停手了。」
胤岚让他躺下来，用指尖划著楚儿的五官「好美……。」
指尖慢慢的摸索到胸前，已被挑逗的挺立的两粒果实上，轻轻的环著画圈。
「爷……」楚儿想躲开这阵直攻下腹的折磨，连声音都带著轻微的泣音，但胤岚却侧著身压住他，修长的指头继续往下游走。
「好细致的肌肤……」胤岚含住他小巧的耳根低语著「眯著眼干什麽？不敢看我？」
「啊！」耳旁似轻风吹抚的酥麻已经难耐，胤岚竟然握住他…………。让楚儿猛然睁大了眼「爷？」
胤岚笑著凝视楚儿「别怕，不是要我在你身上留下我的记号吗？」
楚儿惊慌失措的说「不、不是这样的，你怎麽可以……不应该是这样的！」
胤岚带著几分心疼继续手指的动作「是这样才对，真不知道以前人家都怎麽对你的？你呀～只知道自己能为了我受罪忍痛，不知道我也能让你舒服吗？」
「嗯……爷停手啊~难受的很……啊……别再碰那儿了…。…」
前所未有的饥渴迅速在体内扩散，楚儿简直想放声尖叫，算他踩著虎须，这个闭眼虎，真要磨死他了。
「这算不算求饶啊？大声点，让我听仔细。」
楚儿欲哭无泪的撩人样儿，倒惹出胤岚恶劣的一面，想多看看他含羞带涩的模样，想多看看他发觉自己的欲望时惊慌失措的泪眼。
楚儿却倔强的撇过头不肯出声了，胤岚的手沾了蜜液，更恶劣的往後游移，唇也贴上他白皙的颈子。
热………热的让人想尖叫，胤岚的手一到那曾被蹂躏过的地方，却让楚儿全身紧张的僵硬了。
「小可怜，没事………我会很小心，不会让你太难受的。」原本试图探入的指尖在发现楚儿的害怕後，改为缓缓的轻揉著。
楚儿一旦决定不出声，就怎麽也不愿出声了，他就是这麽个人，倔的像颗石头，不管身下的刺激多磨人，不管身体的炙热多难受，楚儿抓著床单咬著牙，喘的上气不接下气………就是不出声。
胤岚爱怜又有趣的看著楚儿一付可怜兮兮的样子，轻轻的在他耳边说著「乖楚儿，说声求爷饶了我，我马上让你解脱。」
「哼！」楚儿不悦的哼了一声，声音却甜腻的很，让他自己又更羞了。
「喔喔！」胤岚差点笑出声音「真倔？」
他往楚儿身下跪著，抬高楚儿的白皙小腿，让他春光乍泄在他面前一览无遗，楚儿显然吓了一跳，倒抽了一口气却还是没说话。
痛他能忍，可是这副模样也太丢脸了吧？胤岚是因为他是细作而存心整他，还是因为他不肯求饶而挑衅著？
「啊！」楚儿失声叫著，这胤岚用嘴……
怎麽会有这麽磨人的滋味？他的舌怎麽可以探入那里？楚儿想自己或许是要死了，心跳的他喘不过气。
热……好热……好丢脸……
「楚儿？」
胤岚隐约听见啜泣声，慌张的抬起头来，楚儿竟无限委屈似的咬著唇在哭！
「怎麽了？别哭，别这样咬唇，要流血了！」
胤岚忙抱起楚儿不住的亲吻著那一颗颗像珍珠般的泪水「到底怎麽了？别只是没声音的哭，告诉我，怎麽了呀？」
丢脸的要死，竟然眼泪落个不停，楚儿从未觉得自己这麽没有自尊过，他像是掉落到一个没有底的深渊，却还想向胤岚求救，想让他抱著。
「别哭了，嗳嗳！真哭个不停？」
楚儿用手腕上的布条想去擦眼泪，更显得狼狈而可怜，胤岚开始了解为什麽楚儿要哭了。
「傻瓜，这算不得什麽，我们两情相悦，让我看看又怎麽了？舒服就出点声也无妨，是我过份，看你可爱的羞样故意逗著你玩，只不过是想听听你的声音嘛～」
「哪是这样……。。」楚儿哽咽的说著「你就要我求饶，故意污辱我………还说疼我呢！」
胤岚看他终於说话了，一颗高悬的心才放下，轻轻的拍著楚儿「我不是要羞辱你，只是你毕竟太嫩了点，不让你做好准备就堂突占了你的身子，你会很难受的，我是真疼你才这麽做。」
楚儿皱著眉委屈的抱怨「你哄我呢！弄的人全身发烫，难受极了。」
胤岚忍著笑意问「难受呀？不然你告诉我，该怎麽做才会让你好受？」
一句话问的楚儿目瞪口呆，他只知道有种东西在体内乱窜，胤岚每触碰他一个地方，那乱窜的东西就想从他触摸的那里破肤而出，激的他苦不堪言，可是怎麽办？他全身沸腾的血液要怎麽平息？
胤岚得意的笑著 轻轻将楚儿放下，让他翻身趴跪「肩头放低了，这样会好受点。」
楚儿几乎是颤抖著等待他下一个举动。
「难过的话出点声让我知道……舒服的话也出点声。」
「啊……………」细小的泣音压抑的传出。
楚儿发现那真不止是痛，更要命的是，他好想叫出声。
「爷……啊！」
胤岚原本强忍著冲撞的欲望，听楚儿轻吟一声，却忍不住长驱直入。
「有没伤著你？」
楚儿喘息著摇头。
胤岚逐渐加快速度，他并不想让时间拖的太长，让楚儿对他们的第一次产生恐惧，嗯，等楚儿习惯了点………以後的事就以後再说了。
「爷……啊……啊…」楚儿要被逼上潮锋了，陌生的感觉让他恐惧又无法抑制自己跟著胤岚的节奏向上爬升，整个人往後弓起，胤岚却抱住他的腰支更激动的进出。
「饶了我，不要啊～」楚儿终於忍不住向胤岚示弱，随著身体冲进的热潮，他一身冲撞的乱流也泄出了。
「楚儿？」
胤岚小心翼翼的离开楚儿，让他侧躺著，楚儿闭著眼，看来又哭了。
他宠溺的躺在楚儿面前替他抚开额角的发丝「爱哭鬼，怎麽了？」
楚儿是吓哭的，更是气哭的，气他自己还真跟胤岚求饶，这麽丢脸的事也做的出来？
委身於满鞑子是一回事，喜欢满鞑子是一回事，向满鞑子求饶就没得说了，这一开口，他什麽都没了，该死的，他什麽都给了爱新觉罗•；胤岚，还反清复明呢！
胤岚抚慰了楚儿半天，拼命哄他，却不知道楚儿在心里转了多少心思，只觉得这麽羞赧的小楚儿真是可爱极了，此刻，他完全忘了楚儿的身份是个细作。
楚儿再睁眼，眼神全变了，变的俐落，一扫羞惭「现在我不欠你了吧？」
胤岚愣了愣，皱起眉头，一时搞不清楚儿在说什麽。
楚儿想撑起身子，胤岚忙去帮他，楚儿也受之无愧的让胤岚扶起他。
「我进你府里当细作，你也毫不留情的尽了兴，两下扯平，今後我不用再觉得欠你了。」
胤岚惊讶的看著楚儿，他还以为楚儿多身不由己的来卧底，两人在凉亭中不是还握紧了手，那一刻，他真的肯定他们是两情相悦的，楚儿怎麽说翻脸就翻脸？
「我、我们是两情相悦，什麽尽兴？什麽扯平？你当是还债呀？」
楚儿却觉得自己根本迷失在胤岚的柔情中，听到两情相悦，眼泪简直都要再飙了出来。
他是喜欢胤岚，可这更糟，连人带心都交了出去，将来起义时，两人怎麽在战场上相对？想到这里他几乎要恨起胤岚了，居然这样让他喜欢上他。
「爷多想了，楚儿的身份您不知道吗？怎麽可能跟您两情相悦？这麽做不过是为了办事方便罢了。」
「楚儿！你怎麽可以这样？既然如此，何必自嚗身份，你乾脆就瞒我到底不就得了？」
「後悔了？」楚儿一脸傲气。
不知怎麽的，胤岚明明看著他是一脸冷冰冰的样子，却觉得楚儿的心里根本不是这麽想的。
「你在怕什麽？」
楚儿愣住了「谁说我怕什麽？」
「你怕，你怕真的喜欢我，会发生什麽事，告诉我，你认为会发生什麽事？」
「不准你再这麽猜我的心！」还百猜百中。
「楚儿，我没办法控制自己，我就是能懂你，我就是能知道你的感觉，我知道你有苦衷，你怕我们要分开，可是我能保护你，我是千岁爷，只要你在我府中的一天，谁都伤不了你。」
楚儿发狂似的大喊「你根本就不懂！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胤岚忙抱住他「你不说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真能读心。」
「没有用！告诉你也没用！」
难道你还能把满清的江山还给大明？
「你得告诉我才知道有没有用，是不是谁挟持你的家人？我知道他们都用这招来要胁人。」
胤岚还是那麽冷静、温柔，让楚儿更火了。
「你有多行呀？府里藏了一堆细作你除都除不掉，还想帮我？」
「我说过政治很黑，这些细作我还有用，何必除掉？我常让他们传假消息呢！有了这些人可以省掉我多少麻烦？何况打草惊蛇的事有害无益，我才不干。」
楚儿瞪大了美丽的眼「原来你这麽奸呐？」
胤岚好笑的看著他「我奸？到底谁是细作呢？」
「那………。你也敢跟我讲这些？不怕我出卖你，以後你传的假消息都没人信了。」
胤岚爱怜的让楚儿倚在他身上，轻轻的帮他梳理发丝「你也是啊～敢跟我说你是细作，我不怕你出卖我，就像你不怕我杀你灭口一样」
一句话点醒楚儿，真的，他从没想过说出自己身份会有任何危险，他根本就打心底相信胤岚不会伤害他，他只能想到胤岚若发现他是细作会多难过，不如自己都招了。
惨！天若有情天亦老，他要栽在胤岚手上了。
「怎麽一脸愁云惨雾？喜欢上我没有这麽糟吧？」
胤岚温柔的抚摸著楚儿的脸，眼中掩不住的眷恋目光在楚儿脸上来回扫视，看的他心都慌了。
楚儿乾脆把脸埋在他胸膛上，胤岚光滑的胸口却肌理分明，宽阔的胸口似乎真能保护他远离一切。
然而，终究有一天他要离开这个胸膛，要再去戴上坚强的面具，把儿女私情撇开为国捐躯…………
到底这个大明国算他的什麽？他的委屈是为了谁的春秋大梦？
政治很黑，连胤岚这麽纯良的人都跟亲兄弟勾心斗角的，那父子呢？父王要他光复祖宗大业，说穿了，是让他当皇帝……到底值不值？
楚儿抬起头来，胤岚温存的眼神依旧「爷，楚儿万般无奈说不出口，感君怜取，除了这身子，我还有一颗心………」
「嘘……不要紧，你要是真的为难，连心都不给也无妨，你没欠我什麽，倒是我不能为你解愁，觉得自己对不起你。」
「没见过像你这麽呆的王爷。」
胤岚呵呵大笑「是痴情不是呆，呆是浑然不知，我是知而不惧，大丈夫真性情，人生能几何？就这麽栽在你手上也好。」
楚儿也笑了「我正想著自己栽在你手上呢！」
笑，为什麽而笑？两人都说不出，像找著了另一半的自己，怎能不开心？狂喜、狂爱，不用尽全身的力量去笑出胸口的欢喜不行呀！
从此，承欢侍夜无閒暇，芙蓉帐暖渡春宵，胤岚总是天未亮就策马独自上朝去。下了朝议政理事，甚至与门下清客商讨谋略，总是要带个小楚儿。
其实也不让他做什麽，就让他在一旁看看书，写写字，或是随他走动，胤岚议事到了心烦极了时，往他身旁站著看看他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