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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音一个人很寂寞吧,爸爸和妈妈决定在领养一个弟弟,给阿音作伴。”
父亲的话悬在耳边带着满满的关爱与疼惜。
夏音一如往常优雅含蓄的微笑:“爸爸妈妈做主就可以了。”然而那刻她的心底却漾出了莫名的怒意,她不需要什么弟弟!现在的生活是她把自己卖给恶魔换来的,还没有正正真真享受够就有人出来搅局!父母的爱也要分一杯羹给别人,凭什么!
但是她不能将心底真实的想法表达出来,她仍旧要保持微笑,无论学校还是家里没人不夸她模样好脾气好,然而那些只是她用来讨好身边人的手段而已。目光暗暗转浓,她为什么要讨好那些不相干的人呢,明明她打从心底讨厌那些人,但她知道,那是她的软弱她的害怕,害怕只会剩下她一个人,她用十五年的岁月去学习了保护自己,用虚伪的铜墙铁壁将自己严严裹实。
还未见面,她就开始讨厌,讨厌将要成为她弟弟的人。
十六岁那年的初夏。
她见到了那个少年。
素色的别墅前,父亲将那位名叫臣逸的少年带回了家里。别墅前的树荫郁郁葱葱,树影的流光筛动着交织成一片明与暗,那个少年就那样赫然出现在了她的生命中,猝不及防却又似命中注定……
少年唯唯诺诺的站在树影下,明与暗在他的肌肤衬衣上交汇流转带出几分虚无缥缈。玉瓷般透着淡淡色泽的肌肤,垂敛的暗紫色瞳仁被那又浓又密的睫毛掩住,藻蓝色的短发有些蓬松惬意,然少年的举动却出奇的拘谨。
碎光明明灭灭间,少年那条白如雪纯如仙的衬衫在风中轻轻婆娑,配上他纯白无垢的肌肤,是那么那么的清澈,干净的像碗纯净的水,那是她羡慕却又厌恶的。那刻,她是那么那么嫉妒,嫉妒的快要崩溃,因为她的肮脏与污秽所以她嫉妒,狠狠地嫉妒。
然而那个少年拥有那样的美貌那样的气质却仿若浑不自知,那双瞳低敛着幽幽地散发着死灰般的漠然。她在心底冷笑,他凭什么露出那样的目光,仿佛他是全天下最凄苦的人,明明他有如此得天独厚的条件,所以她开始厌恶他。天底下受苦的人多的去了,正如她十五年来的岁月她几次濒临死亡,但她强忍着努力着才活到了今天,而这个少年能有什么样的过去,他没资格露出那样目光!
越是厌恶越是嫉妒就越是想要去摧毁……
她迎上前染出灿烂的笑容,伸出手迎接那位少年。她永远记得少年那时的表情,愕然间带着几抹*的艳色,是世界上最美的颜色。
呵,她在心底暗嘲自己,那些脑中闪现的无数恐怖的想法,那些对这个少年由妒生恨的情绪,蠢蠢欲动间她看清了自己,原来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怪物啊!
她真的讨厌那个少年!
父母亲将臣逸也送入她就读的那座私立高中,由于夏臣逸的出现她的光芒被掩藏遮去了一半,众人纷纷将焦点瞩目在臣逸的身上尤其是女生,然而人气越高祸事也多。
校园里学生三三两两的离去,夕阳的余光将校园内分割出了强烈的明暗,夏音站在教学楼昏昏暗暗的光影下,那双瞳深邃的犹如暗夜的潭水,她静静地望着操场上那些男生围堵殴打臣逸,然臣逸却丝毫未有反抗。她忽然想起曾经她被父亲殴打的场面,她也没有反抗,反正抵抗是无意的又何必浪费气力。
他们很像……
那些男生散去后,她才提步走到臣逸的身边,那双眼一如既往的漠然,于是她给了他极为温暖的笑容,虽然含着半分虚假。臣逸望着她,那漠如死灰的眼神即刻有光,仿佛见到了生命中最璀璨最温暖的阳光,曾经何时起,她就是他眼中的阳光。
夏音扶住他,笑靥如花:“我扶你吧,因为你是我最亲的弟弟。”听到他的话臣逸的脸颊虽然染着淡淡的红晕但那眸光却在一瞬间沉寂了一下,却不知适合原因。
他们有一种莫名的想象……
所以,她真的真的讨厌这个少年啊!
幸福太过来之不易,所以她会牢牢抓住,然而有时幸福又会在弹指间悄然流逝让人想抓住都来不及,恐惧不安与哭泣,那样的生活她不想再要!所以,她会选择牺牲自己。
那天她回到家的时候,在别墅外忽而听见母亲的哭声与父亲的打骂声,那种感觉那么那么的熟悉令她浑身战栗。她与臣逸冲进家中看见满目的狼藉,母亲摔在地上嘴角渗血,父亲拿着酒瓶,浓烈的酒味刺激着神经。
臣逸显然有些不知所措僵伫在原地。
还是夏音思路颇快,连忙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父亲继续喝酒不作回答。母亲呜呜咽咽的说:“设计部选了要去米兰参加珠宝秀的设计师,你爸爸落选了,本来是该你爸爸去,结果公司说你爸爸虽有才能但经验不足。但是,但是,你爸爸之前押了那些黑市的赌局,买他自己能出任米兰。如果不是他出任的话,这将会是一笔不小的债务了,呜呜呜。”
夏音心下咯噔一沉。
“黑市不是赌马赌球的么?怎么会有设计师出任米兰押注的赌博?”臣逸焦急地询问。
夏音脑子一凌,夏臣逸果然还是太天真。所谓的黑市赌注只要是能压筹码的不论什么形式一概不论,何况杜氏又是家喻户晓的企业,黑市会想到这个来开设赌局在正常不过。
念此她深深地吸气,却见母亲蓬头盖面的迎了上来,抓住她的手臂像是疯了似的摇,她心下顿时一阵惊慌!臣逸心疼的紧,立刻上来想要制止母亲,却被母亲疯了般推出去,母亲眼瞪得老大,含着泪花:“阿音,阿音,你是唯一的希望了!你也不想看到我们再回到以前的生活吧,你求求杜少,请杜少爷帮忙啊!”
夏音惊慌失措,被排斥在局外的臣逸更是冷冷一颤。
‘碰——!’父亲将酒瓶摔在地上,玻璃碎开。
“阿音啊,阿音啊,妈妈求求你了!”母亲啜泣着在她面前跪下。
又来了。她的眼瞳瞬时冰冷漆黑到极点,每次遇到事情父亲只会喝酒逃避,母亲就像这样懦弱的哭泣,所有的问题全部推给她来解决,一个年华正茂本该挥霍着青葱岁月她来解决!
“我知道了。”
她淡淡地说着,语气里不含任何情绪。说罢她就转身疾步出了别墅,臣逸慌慌张张的追了出来。天色渐渐沉下,树影婆娑有声,雨丝混合着风不疾不徐的飘落下来,路灯闪了几下亮了起来,朦胧的雨丝带着水雾飘渺了世间。
“姐,你要去哪里?”臣逸的眼中少有的带着几分惊慌失措。
夏音的面容依旧平静:“去解决这件事。”
“不要去!”突如其来的那种不详,让他害怕让他不安,他不能让她去绝对不能!
细细的雨雾在她的乌发上留下一层薄薄的水珠,她神情苍白漠然的向前走,然后渐渐加快脚步,越来越快,不给身后那人有任何挽留她的余地。
“姐!阿音——!”
臣逸的呐喊声混合着陡峭的雨丝飘散在风中。灰蒙蒙的路灯下,那个羸弱纤细的身影是那么那么的决然,决然到令他心痛。
chapter 61
当你以为身体的疼痛只是霎那弹指并不会冗久下去的时候,却未曾发现你的心已经伤痕累累血肉模糊,原来牺牲是有代价的,那些疼痛那些肮脏的代价。
细雨渐浓,无星无月的夜空交织起密不透风的云层,雨点从天而降带着几分陡峭蹉跎着人间,凉风夜雨中薄雾氤氲满城。黑色房车从夜雨深雾中缓缓驶来,轮胎卷起无数水花,前车灯打着刺眼的光划过别墅铁闸门前的树丛下,有个纤细苍白的身影蜷缩在那儿。
房车停驻带起轮胎一声撕磨,杜木轩跨出车内撑着金柄雨伞走到树丛旁,雨丝从伞上扑簌簌的滑落溅湿了他名贵的裤与鞋,他望着树影下狼狈的女孩目光含惜。
雨丝透过树荫簌簌而落,少女全身湿透,乌发凝湿在了一块,白色的校服变成薄薄的娟纱贴近少女羸弱白皙的肌肤,隐隐衬出里头粉色的内衣。杜木轩锁眉,即可脱下自己的英格兰马甲披到少女身上,再将伞遮到她的头顶,而让自己淋雨。
盈盈透着水雾的少女此刻仰起头来,苍白的唇弥染出淡淡的笑容,对着头顶长身望她的杜木轩笑。
管家将夏音请进别墅并准备了换洗的服装以及姜汤。
整洁空旷的房间内只亮着一盏床头的台灯,昏昏暗暗的映出房间内一派灰黑白格调的冷硬风格,最简约的装修却无不透露出低调的奢华。夏音换上一身干净的雪纺裙坐在床尾,手里端着骨瓷茶杯,袅袅的热气在眼前一片氤氲。
落地玻璃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混淆了她的心绪,仿佛那颗心也随着雨幕而化开,生疼,生疼的。耳畔传来一阵不急不缓的水流声,她顺着扭头去看那扇阖起来的浴室门,心中有什么在一点点忐忑起来,那种不安直逼喉口。
目光愈来愈沉,水汽染在浓密的睫毛上渲染出一丝艳色。浴室门打开,杜木轩一如往常着名贵长裤与衬衫,墨色短发还在盈盈滴水,他一面拭着头发一面走了出来,就坐在床尾不远处的沙发中,他看着夏音道:“我让崔管家备车送你回去。”
她始终垂首,目光不离手中那杯温吞的开水。
杜木轩的目光淡淡的流连在她身上,却不含任何歹意只是静静地望着她,忽而目光一转瞧见她脚踝处有一道浅浅的伤口,伤口上的血已干涸凝注,杜木轩的眼神忽而暗了:“你……伯父又伤害你了么?”
夏音一惊,顺着他的目光望着自己的脚踝,定是父亲打碎酒瓶时不小心擦伤的,只是她竟然丝毫没有注意到。眸光深沉了片刻又恢复了清澈如星的眼眸,扬起笑靥走到杜木轩的身边,夺过他手中的毛巾轻柔的擦拭起他的湿发。
此举动惹来杜木轩一个震惊。
她柔柔的笑道:“啊啊,被你猜到了呢。父亲喝酒了,于是我又被他的‘无心之失’给弄伤了。所以,我今晚可不可以睡在这里,不回去了?”
她蹲在杜木轩面前眸光灿灿,杜木轩沉思了几秒说道:“好,那我让崔管家去整理房间给你。”
忽而她搂上他的脖颈,扬着甜甜的笑:“我想睡在你的房间里。”说吧,不顾杜木轩此刻惊愕的脸色径自吻了上去,浓烈紊乱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漾出一片旖旎,唇瓣间的撕磨越来越浓越来越难以克制,那个吻变得愈加辗转愈加柔情,心脏跳动的仿佛快要破膛而出带着体内炽烈翻涌的烈火。
纯白的被单上,夏音的脸色一片旖红带着股消不散的艳色蛊惑人心。杜木轩垂头看着身下的夏音,目光下意识的凝伫,第一次用柔情脉脉的语调低问:“可以吗?”
夏音望着他,绯红的脸羞涩的点点头。
杜木轩优雅的俯下身再次吻住夏音的唇,与以往的很不相同,这个吻如此柔情比那茜纱拂水更加令人心生荡漾;这个吻如此饱满,仿佛要将她的一切尽数掏空;这个吻如此炽烈,仿佛比火*更加难耐。
湿黏却又无比甜蜜的东西在她嘴中漾开,仿佛一颗甜蜜到令人心醉的糖果混合着百合的清幽的香气。交缠、辗转、撕磨,那么那么甜,又那么那么痛,她是个坏女人啊……真的,真的,是一个坏道令她自己都感觉厌恶的人啊……
衣衫落尽,杜木轩埋首于她的颈间,用令人酥麻的吻感受着她的芳香,从颈间缓缓亲吻至胸部,欲望与贪婪浓烈的交织,他的呼吸愈加紊乱带着某种抑制不了的东西猛烈的拍打着她白皙如雪的肌肤,一寸寸一缕缕,多么想占为己有!
夜雨猛烈的拍打着落地窗,书桌上的百合花静谧如雪,夏音静静地望着玻璃上趟过的水丝,目光沉沉。杜木轩埋在她的耳畔,极近沙哑极近轻柔:“对不起。”
忽而一阵,夏音疼得失声惨叫!
她全身的经脉仿佛都在此刻疼得抽搐,四肢疼得发颤,眼梢泪光点点:“好疼,疼,疼……放开我!”
昏暗中,杜木轩伏在她身上,碎碎的发丝遮住他的双眸让人看不清他的目光,他的动作僵住了,以一种暧昧异常充满诱惑的姿势停了下来,呼吸依旧不匀。夏音抬眸看他,忽然意识到什么,颤抖着挤出笑容:“没关系,对不起,是我反应太大了,因为……很害怕。”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带着半分心虚,她不是害怕,不是怕痛,只是刚刚……忽而有那么一瞬的抗拒。
光线朦朦胧胧,耳边是雨丝涓涓流淌的声音。她侧过头,十指扣紧白色的被单里,身上的人一下一下有律动,她止不住嘤咛……
一丝血悠悠的顺着大腿内侧淌出,染红了纯白色的被单。
满室的呻吟,一夜的旖旎。
然,为什么?她望着书桌上那只纤细洁傲的百合,为什么她此时此刻会觉得自己如此肮脏如此污秽呢?并不是因为此刻正在做的那种事,而是那种来自心底的不堪。如玉如缎的双臂交缠至杜木轩的脖颈上,她接近杜木轩,成为杜木轩的女朋友都是有目的的,她那么不纯粹的欺骗了他,贪婪的想要得到更多,那么今晚就当做她唯一所能弥补给他的……
雨渐停,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