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雨渐停,夜愈深。
黑色房车停驻在素色别墅前,别墅门前只亮着一盏晕黄的灯。杜木轩先行下车再小小心翼翼地扶着夏音下车,动作神情皆是如水般柔和:“没事吧,小心些?你……还疼吗?”
夏音望着他依旧笑靥依依:“你在说什么呢!我又不是刚生了孩子,怎么会还疼呢?”
杜木轩噙着柔笑,叮嘱她:“那你小心些,如果你是在觉得困得乏,我会打电话给学校的校长让你休息。还有你要是有哪里不舒服打电话给我,对了最好让伯母炖点补品给你,我明天一早就让老赵送来。还有……”
见他难得如此忧心的说了那么多,夏音扑哧一笑:“我没有那么娇贵好么?你不用担心,我真得没觉着哪里不舒服,只是比平时困了些,想早点上去休息了。”
“那我扶你上去。”杜木轩搀扶着她正欲上楼,却被她阻拦了下来。
“我真的没事,就这么一点点路,我自己能上去,你早点回去休息吧。”夏音亲昵道。
“你确定?”杜木轩凝视着她再次确认,直至夏音复点头,他才又道:“好,那你早点休息。”说罢在她眉间印下浅浅一吻。
看着黑色房车渐行渐远,夏音目光幽深,冷冷转头对着黑压压的树丛中冷然道:“你打算在哪里听壁脚到什么时候?”
chapter 62
灰蒙蒙的树影中转出一人,那人的目光含着执拗冰冷的气息,双唇紧紧抿住,血色从那个少年绝色的脸上褪尽,他就这样站在树影下,苍白纤弱的彷如一张飘飘然的白纸。
雨后的风阵阵清凉,树影在墨色的空中窸窸窣窣,别墅前幽暗的灯光映在夏音的脸上,分割出明与暗,也将那双瞳映照出寂寥淡漠的神色。
“你刚才听到的别跟爸妈说。”一改如常的温柔,用淡漠的口吻说着,忽而眸光一黯,她又道:“算了,就算说了也没有关系。反正只要能满足他们的要求,不论我做了什么,他们都不会在意。”
步伐逆着风向别墅里走去,却被臣逸堵个正着,夏音幽幽地看他,眼中分不清是悲是喜倒是微微染出一股不耐:“你不去休息,拦住我做什么?”
两道灰蒙蒙影子的映在地上,近在咫尺。
臣逸的目光从地面上的影子施施然抬起,幽紫色的眸子迷离的仿佛有雾气在飘,双唇始终紧紧抿着,带着满满的不甘、不服、不屈。忽然间,他伸手猛力扯碎夏音衣饰的领口,惊得夏音差点失声叫喊!
碎碎蒙蒙的光洒在她剔透如玉的肌肤上,接近胸口处,*的血花带着瑰丽无限的艳色绽放在皙白的肌肤上,像是一副浮雕带血的壁画。眸光越来越深,听见的他不信,一定要亲眼看看他才信,然而,亲眼看到了却像是成了一场讽刺,嘲讽着他的愚昧闭听。
夏音用双臂护住袒露在外的肌肤,怒视着他,怒视着她的弟弟:“你做什么?你是不是疯了啊!”
臣逸的唇角忽而展出一抹苦笑,二话不说死死箍住她,用唇去撕咬她的唇,疼痛、惊愕、欲望,即可在唇部蔓延开。夏音的瞳孔一瞬间缩小,疯了般推开他!惊魂未定的喘息,双目惊讶得睁至最大:“你……你,做什么?”
臣逸又勾了勾唇角,线条比方才更添了几分苦涩:“呵,我做什么难道你看不出来了么?”那笑映在晕黄的灯光下,飘在风中,到显得几分飘渺因而捉摸不透:“我亲你,是因为喜欢你!我喜欢你,你难道你看不出来?!你认为,讨厌这个家,讨厌陌生父母的我为什么会独独跟你异常亲近。你认为,讨厌学校,讨厌见到那些同学的我又是为了什么去学校念书。你认为,我又是为了什么刚刚不愿让你去见他,又是为了什么才在门口整整等了你半夜!”
夏音怔愕!平日里沉默寡言害羞怯懦的夏臣逸此刻变得吐字如珠伶牙俐齿,她心中犹然染起一股莫名的恐慌,难道这个少年平日里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她完完全全被耍了!
“呵。”他又自嘲似的一笑,望着夏音眼里多了几分迷离:“我一直装作乖巧羞怯的模样,因为我跟你一样,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我跟你一样!”
光线在他的眸中明明灭灭令人看不真切:“所以你装出一副善良懂事的模样去博得众人的欢心,而我就是装出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去欺骗那些大人。因为,我已经被抛弃的够多次了,不想再被当作垃圾一样甩掉了。”视线凝伫在夏音的身上添了几丝泠然:“我知道,你跟我是一样的!”
“不一样,我跟你才不一样。”夏音痴痴的摇头,眼中依稀有酸热的东西蠢蠢欲动,但她竭尽全力抑制住。
“是啊,也许是不一样。”臣逸幽幽地开口:“我是在逃避,而你是在争取。”
夜风婆娑,撕磨的耳畔滚烫滚烫。
臣逸凝住她,紫色的目光仿佛一道银河漩涡,令人沉溺深陷至不可自拔。他笑了,笑容仿佛荼靡须臾间开得花骨朵,欲绽不绽的倾国倾城,手掌缓缓扬起,灿灿的碎光落在他的手心带出一片旖旎:“太累了,是不是?我也好累好累,每天活在欺骗、利用以及伤害中,为什么不能牵手走在斑驳的树荫下,没有欺骗远离喧嚣。也许我给不了你金银珠宝,也许我买不了名牌名表,甚至也许给不了你生活的保障,但我会努力穷尽一生去守护你。荣华富贵换不来一生安定,细水长流才能相伴白头。姐,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夜风染出迷离的醉意。
她痴痴地望着他:“为什么,我欺骗了你,你为什么还要喜欢我?”
他看着她,笑容溢开,仿佛花骨朵倏然绽放漾出春晖:“第一次,你第一次对我笑时,我就已经决定了。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女生,唯独找到了跟自己最像的那个人,那么就会穷尽毕生去爱她保护她。”
涟漪风中,他将她拥入怀,在她耳畔低呢:“姐,我会喜欢你,会保护你。所以请你睁开眼睛看一看我,好吗?”
在他的怀中,夏音的目光始终迷离,仿佛就此沉沦,弥足深陷,最后无可自拔。但是,现在胸膛里面那颗心却在‘扑通,扑通’*,不分悲喜,只是单纯的属于青涩年华的女孩的心动,明明她讨厌这个少年,也许根本是她喜欢这个少年,她却讨厌这样喜欢这个少年的自己,所以潜移默化的讨厌起少年。缓缓的,她环住少年的腰肢,如果能就此沉沦,她心甘情愿。
那夜,她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却得到了生命中最美好的东西——爱情。
幽暗长街的尾端,一辆黑色房车停驻在风中。司机透过挡风玻璃看到那一幕,忧心忡忡的透过后视镜观察起少爷。车窗落下,杜木轩静静凝望着远处昏黄的灯光下那拥抱的少年少女,仿佛一个世纪般遥长,明明刚才的缱绻缠绵历历在目……
原来有些东西真的是不分时间和地点,不分先到或先得,只是单纯的想或要。…
就像很久很久之前他见到她时一样……
每个礼拜天他都会来到杜氏学习接管企业,也每次都会碰到那个羸弱纤细的女孩儿,她总是会抱着画夹专心致志的画着什么,偶尔这个少女身上还会带着一些伤痕,所以他很好奇,对这个女孩儿的来历很好奇。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雨雾弥漫在整个街道,老赵忽然一刹车,透过浑浊不清的玻璃望出去看见了那个女孩儿虚实难辨的身影,老赵很紧张的出去询问那个少女,可那样狼狈的少女却什么也没有多说,撑着伞淡漠的离开了。老赵回到车里还带回来了那个女孩遗留下的几张画稿,接到画稿的那一瞬,他就为之惊艳,这样的设计绝不是一个十几岁女孩该有的笔触与构思,也是那次他得知了她叫做——夏音。
于是,他派人调查了这个女孩儿,并第一时间解雇了夏音的父亲夏声,那一刻他充满了私心,因为他知道夏音很快会来找他。果不出其料,夏音真的来找他了,于是他顺水推舟将原本就安排好的戏码系数上演。
目光在夜色中渐深,一切的一切,是他啊,都是他的策划啊!所以,他不会去责备任何人,他也没有这个资格。
夜风灌进车内,好冷……
车窗缓缓阖起,他淡淡地对老赵说:“回去。”
老赵迟疑了片刻才应了一声,发动引擎。
chapter 63
'更新时间' 2012…06…12 19:22:55 '字数' 2429 古典的欧式长桌,主座上着一席藕蓝唐装的杜靳红光满面,笑容矍铄。他左手边第一个位置上许倩蓉姿态优雅啜着酒液。她身侧的夏声难得着一身西服倒也有几分模样,而夏声身旁的妻子则是显得有些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拘谨。
杜靳右手边,杜木轩与夏音邻座,而夏臣逸则坐在夏音的另一只手边,为了这次饭局父母特地给臣逸买了一身西装,藻蓝色的发蓬松柔绵,五官眉目邃浓分明,正自顾自一个劲往嘴里送食物,淡漠幽紫的目光低敛在桌上竟渲染出一份倾国倾城的风情。
“今天安排这个饭局不为其他。”杜靳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又满目慈爱的看了看右手边的杜木轩与夏音:“是想跟你们商量商量小轩与阿音的事,我的意见呢是让他们两个人先订婚,等到合适的年龄再结婚,你们觉得怎么样呢?”说吧,他又看向夏声夫妇。
臣逸手中的动作瞬间僵伫。
夏声则是喜出望外,笑容咧得合也合不住,连忙低头哈腰:“好,好,一切都有杜老爷子您做主即可,我们阿音能跟杜少爷订婚真是我们夏家百年的光荣啊。”
“哈哈。”杜靳洪亮的笑了笑,又望向夏音,满脸慈祥:“能让我们小轩娶到阿音才真是我们小轩的福气,阿音可是珠宝界难遇的天才,由她帮助我们小轩,以后我也可以省心不少啊。”
许倩蓉放下酒杯,殷勤的望着杜靳:“爸,过两天公司有个酒宴,不如就将订婚宴放在那一天,岂不是双喜临门么?”她虽然并不喜欢夏音,但父亲和儿子喜欢她,自己也只能勉强接受,好在夏音虽非名门望族出生但知书识礼落落大方气质摸样皆数上乘,何况她在珠宝设计方面的天赋可圈可点,未来倒是也能帮得了小轩。
臣逸的双手仍旧悬在空中,一动都不能动。
而夏音的目光则越来越沉,杜木轩看见这样她心头也冉起了千丝万缕。
一餐饭就这样各怀心事的结束了。
深夜,无星无月。
薄薄的灯光如茜纱一般洒在院子里的芦荟之上,映射出一片芦荟层鸾交错飘渺不清的影子。夏音蹲在芦荟前若有所思,不知何时起天空竟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点落在皮肤上寒澈骨髓。
脚步声渐行渐近,她幽幽抬眸望去,昏暗中隐隐约约依稀可见夏臣逸的身影,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句梦呓般的声音:“下雨了,姐,回房去休息吧。”
“你恨我吗?”她望着眼前青绿的芦荟痴痴地道:“恨我刚才没有拒绝他们,没有拒绝他们让我和木轩订婚的事情?”
少年苦涩的笑了笑,在她身旁蹲下,唇瓣开阖间染出一腔涩味:“没有,因为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果你当场拒绝,也许明天我们都会落魄街头,我能理解那种无助的感受,因为那些年我都是那么过来的。”
“我……我的母亲以前总是将这些芦荟做成保养品去夜市上卖,我也会将自己设计的珠宝拿去出售。那你呢?你以前都是这么过的?”她侧头,望着那双近在咫尺的紫眸道。
他勾起唇角,显出无数嘲讽:“我很早很早之前就在孤儿院里,被很多人收养又被很多人遗弃,流浪过街头,被威胁当过小偷。也许你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在现在这样的社会还有有过着这样生活的人,但是这就是事实。”指腹在芦荟顶端摩挲,最后用力陷进去,刺破肌肤沁出血珠。
夏音将他手上的指腹含进自己的嘴里,*着伤口的血,直至他的伤口不在流血。细雨朦朦胧胧的下着,他凑近她,吻上她冰冰凉凉的唇,很凉,凉地寒至骨髓,却带着刻骨铭心的烙印深深的印在心中,永不磨灭。
“你们在做什么!!!”
两人大惊齐齐看去。别墅内的灯光骤然亮起,夏声和妻子双双怔愕的杵在灯光下,臣逸愕然,而夏音目光忽而寂寥了,浓郁的化不开。
夏声暴跳如雷,满目怒色!不顾妻子的劝阻拽着瘦弱的臣逸和夏音进屋,狠狠地摔在了客厅的地毯上,妻子边是抽泣边是心疼:“好好说,别对孩子动手动脚的,他们还小,说说他们就能懂的。”
夏声推开妻子,瞪着夏音叱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他是你弟弟啊!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
“住口!”臣逸瘦弱的身板却毅然站起,灯光将他的五官眉眼映得有些可怖,他沉住气:“我不许你凶她!”
夏声先是一愣,寂然转为满满的怒意,一掌狠狠掴在他的脸上,臣逸顿时被掴到在地,瓷白的肌肤上隐隐浮现肿红的手指印,唇角丝丝紊紊的渗出血迹。夏声怒气难消,更是破口大骂:“你这个不要脸的,勾引我的女儿算什么东西!我好心好意领养你,是看你可怜,可你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