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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铃……’风铃清脆的摇曳声。花店老板从店里走出来,亲切的问她:“小姐,请问你需要些什么?”
她含着笑:“老板,请问你有没有卖桔梗花?”
杜氏庄园的大门再次打开,她捧着一束桔梗花往里走,来到二楼属于沈冰的那件房间。打开那扇镂花精致的房门,只见沈冰坐在轮椅中,右脚打着石膏,表情漠然的望着落地玻璃窗外那大片大片绽放得意的百合。她的面色有些苍白,双唇惨白的没有血色,微卷的长发懒懒的垂落在身后,素色的长裙有些单调,在阳光下她显得没有一丝生气。
夏瑜桐敲了敲房门。
沈冰向她望来,幽深漆黑的双瞳闪烁着几粒微弱的光芒,一缕阳光漫过她的唇角,然后渐渐的扬出一抹笑意,那笑容矜持典雅。
夏瑜桐走近她,长身蹲在她的面前,将臂弯中那束桔梗凑近她说:“看,我给你买了什么,喜欢吗?”
桔梗花紫色的花瓣在阳光下艳丽异常,带着一股坚毅孤傲的美,甜腻的香气浓烈的散发着,只要看过它一眼便不能忘记它。沈冰接过桔梗花束,凑近鼻尖闻了闻那香甜四溢的花香,她的笑容浓了浓,又将花束从新递给夏瑜桐。
“我帮你把花放进花瓶里。”夏瑜桐道。
沈冰淡淡地点了点头。
夏瑜桐取来透明玻璃花瓶,往里头注了些水,仔细轻柔的将桔梗花一根根放进玻璃花瓶中。重复着手中的动作,她的眼神不经意间瞟见沈冰脚上的石膏,听说那日她离开杜宅后沈冰又犯病了,还从楼上滚了下来导致腿重度骨折,需要很久的时间来康复。
阳光静谧地的笼罩着沈冰苍白清瘦的身子,她静静的望向玻璃外头,神情又淡漠寂静了起来,目光终究还是落在外头大片大片的百合花上。
夏瑜桐望着她,唇隙抿着一股笑意:“这样吧,我插好花就陪你去院子里逛逛,好吗?”
沈冰正过头,看着她轻悦一笑。
“中午的时候您要回到公司,因为下午三点公司有个临时会议主要讨论收购ptettypearl的具体事项,晚上六点您约了越下企业的王董吃饭……”
杜宅二楼的办公室里,杜木轩的秘书方奇正在孜孜不倦的报告着杜木轩这一天的行程,包括递交公司的财务报表以及需要杜木轩阅览并签字的文件。
杜木轩坐在顶级木质办公桌前,细细的翻动着手中的报表,而方奇则在一旁汇报。书页翻动的声音,杜木轩看完一叠薄薄的文件在最后一页上签下了他的名字,随后便递给了方奇。
办公桌正对过去的墙上挂着一台液晶电视,电视在不断的播放财经股市的新闻,不过声音调的很低,几乎听不到。杜木轩又阅过一份文件,睨了一眼电视,似乎看到了感兴趣的话题,他拿起电视遥控器按响了电视机的声音。
“……收到最新消息,欧洲集团叶氏国际总经理今日下午来华,业内资深人士分析叶氏国际总经理此次来华可能证明叶氏国际在不久的将来便会在国内上市,但也有人指出现今市场的变动不利于叶氏国际在国内的上市计划,如果选择此时上市也许会导致股价的下跌。所以今次叶氏国际总经理的到来引来了众多业内人士的猜想,明日开盘股价可能会迎来大幅度变动。要获得最新消息,请关注本台报道……”
杜木轩静望着电视。
方奇见他如此关注,便低声问:“总裁,有什么不妥吗?”
杜木轩没有回答他,而是从舒适的沙发靠椅中站起来,走至落地玻璃窗前,轻蹙着眉头沉思起来。
花园中,夏瑜桐推着轮椅中的沈冰停在了百合花前。阳光灿灿,水流般花海肆意绽放,大片大片开得绚彩夺目,开得美丽荼辽。
杜木轩透过落地玻璃望着花坛中的她们。
洁白纯雅的白色百合高贵的傲立在阳光下,璀璨的光芒将它的美脱显的淋漓精致,那个女子长身蹲下,黑色凌厉的乌发如同倾泻的墨汁瀑布,黑钻的眸闪动着耀眼的光,洁白的肌肤如同那只白色的百合,唇色殷虹如血,她伸手抚过百合纯白的花瓣。
杜木轩的目光始终留在她的身上,将她的一举一动都收进了眼底,心一股莫名的悸、动。斑斓的阳光下那个女子每一个神情都刻进了他的心底,而那种感觉似曾相识。
夜幕幽蓝,皎丽洁白的月光将公寓楼照的很清。
夏瑜桐和夏宝刚刚吃好晚饭,周怡就回来了,她哭丧着脸,一头栽进了沙发里。夏瑜桐多半也能猜到个一二问她:“怎么了?你没有抢到独家吗?”
“哎……他居然叫个手下顶替他,结果我们都跟错人了,被他跑了。”周怡一幅不甘心的模样。
“就说你很笨,真的那么笨。”夏宝拽拽的说。
“你这个死小鬼!”原本周怡就在气头上,偏偏夏宝趁着这个时候泼盆热水,更是火上加油。
“夏宝,不能那么没礼貌,回房间把脏衣服换下来。我待会儿帮你洗澡。”夏瑜桐轻声呵斥道。
“哦。”夏瑜桐说的话,夏宝是肯听的,于是乖乖的进房去了
“这么说来,那个啊叶也挺聪明的,你们懂得守株待兔,他就来招偷龙转凤,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夏瑜桐叹笑着摇了摇头。
“不过还好,所有的杂志社都没抢到这个独家,这样我也好过点,下午被那个死没良心的老板没骂多久就放出来了。这回我可真是栽了。”周怡幽幽地叹道。
“算了啦,我帮你留了饭,我去拿来。”夏瑜桐说道。
“好,麻烦你了。”周怡又恢复了元气,喃喃道:“我发誓,我一定要淘到一条啊叶的独家,我就不相信了。”
Chapter 6
阳光明媚且炫目。
一栋大理石混合*砌墙的别墅被光线照得徐徐生辉,这栋别墅出自意大利著名建筑设计师汤姆的杰作,虽然是由欧洲的设计师设计的但却抛开了欧式城堡的建筑风格,采用了十分时尚的立体感,傲慢却又微带矜持的风格。据说,别墅的主人偏爱新奇出位的创意。
别墅门前开来一辆红色的保时捷,阳光下保时捷艳红的张牙舞爪,傲人的将一切都抛诸脑后。车子停下,车门打开,一位女子走了出来,她身着一席粉色的长裙,银水钻的高跟鞋,卷如芭比的中长发,明丽的眸,桃粉的唇,她的周身飘散着一股子娇气。从车里下来,她便直径往别墅里走去,门口的佣人见到她招呼道:“萧小姐。”
她径直走过那些佣人的身旁,并没有理会她们,甚至全然没有将她们放进眼中。走至客厅,如己家般随意的坐下,四处张望了一番,似乎想见的人并不在,佣人奉来咖啡,放在她面前的黑色玛瑙柱玻璃面的茶几上,她逮住佣人问:“臣逸哥和伯母呢?”
“夫人在音乐室里学古筝,少爷还没有回来。”佣人答到。
她想了片刻,从沙发中站起,语速颇快:“臣逸回来了,你跟他说我在他房里等他。”说罢便自说自话的来到了二楼的房间中。
俨然是男生的房间,整个色调以冷色的暗灰和略浅的金色组成,布局十分简单明快,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旁垂着浅灰色花纹窗帘,阳光漫进屋内,房间即刻显得宽敞明亮。她扫视着房内的一切,虽然不是第一次来了,但却依然觉得很新鲜,或许是因为这个房间是他住的缘故吧——
走进墙边的书柜,一层层隔板上零星的堆了几本书,还有一些用精美的框架框起来的照片,照片几乎都是男子和一位中年妇女的合照,视线移了一圈,忽然发下那隔板角落里斜躺着一个看似破旧灰尘的黑色包包。
她伸手拿起,一副嫌弃的模样,尘埃从那包包的细缝中扬出,灰了她一脸,蹙着眉头顿生了恼意,其后便拿着包来到后院草坪处。
绿幽幽的草地铺满了花园,一位修草工人模样的妇女正在用巨大的铁桶焚烧着什么东西,她走来,将手中脏乱的包丢给了工人说:“这个包没用了,烧了它。”
“哦,萧小姐。”
工人应道,其后便将那黑色的包扔进了焚炉中。
道道明亮的光线映破云层,以最为亮泽的光晕,最为美丽的弧度将别墅门前宽阔的场地染上虚幻的光影,如同光晕瀑布中满载的闪烁,点点似星,璨似水晶。
在那幻境般的阳光下,他来了——
藻蓝色的发飘逸的如同水中的海藻,柔且缠绵,瞳色是幽深如雾的暗紫色,深暗幽静的紫色雾气妖娆在平静无波的水潭上,像是那最诡秘也最诱人的森林,用那魅惑的麝香将迷途的人领至万劫不复。白瓷般透亮皙白的肌肤如雪霜,不管那太阳多么炎热他都可以一丝不融,唇弥间抿着一抹淡淡的殷虹,足矣俘获万千众生。
睫毛轻扬,身子透明的可以在一瞬间消失,却又在一抹强光闪逝后变得更加美丽。眸中没有浓烈得气息,只有一股深不可测的欲望,可以将世间所有的一切全部束缚起来,那样诱人的冲动,那样嚣张的美丽,他的气息他的眼神尽可能的肆虐着一切……
在那紫色雾气氤氲中,他是紫色森林的宿主,是紫色森林里最美丽的怪物!
他是叶氏国际总经理。
叶少。
叶臣逸。
门口的佣人纷纷对他颔首恭迎:“少爷。”
他习以为常的走过她们身侧,虽然不会答话,却在路过她们时会让视线从她们身上一扫而过,不一定会记得但至少那也算一个诚意的回答。
二楼属于他自己的房间。
他放眼望去,略略看了一眼便知有人进过他的房间,而他也能大致猜测出那个人的身份。刻意的清点了房内的物件,似是一样没少,但总觉哪里不妥。视线又从房内的沙发移至茶几再到床上又到书柜,赫然发现那隔板角落处的黑色布包不见了!
心头重重一沉!
快步拦下门口路过的佣人,急问道:“我房间那个布包去哪儿了?”
佣人见叶少的情绪难得的不稳定,先是怔了怔又道:“刚刚萧小姐进过您的房间,好像看到她往后花园去了。”又是那个麻烦的女人——!
未作多想,他便慌忙的赶至后花园中。
巨大的铁桶中火焰熊熊,滚滚烟尘一阵阵从里头冒出,方圆一地都被烘烤的酷热难耐。粉色长裙的萧绫美站的有些远,她怕烟熏到自己。
火势猛窜,橘色的火光愈来愈浓烈,铁桶四周的绿草开始衰败起来,细草的顶部已开始微微泛黄。
叶臣逸心急如焚,一时情急拿起草地上为花草浇水的洒水管子猛的*,急湍的水珠迸溅进火势凶猛的铁桶中,像是一阵及时雨,火势渐渐被灭去。浇灭火势后形成的深灰色浓烟卷卷而来。
他忍不住低咳几声,夺过工人手中的黑色大钳,将铁桶中损毁过半的布包取了出来。萧绫美见他,笑意浓浓的小跑到他身边,娇声说:“逸,你回来了?”
他完全听不见萧绫美的话,眼中心中全是那损毁了一半的布包。布包的右上角被烧去了一大块,依稀可闻见那股焦臭味。打开布包,里头只有一个黑色破旧的皮夹,皮夹也被火灼伤了一点,翻开那个皮夹一张老旧的照片落了下来。
照片有被烟微微熏黄的痕迹。以素色的别墅为景,那对夫妇笑的欣慰,站在他们中间的是女孩和男孩。男孩儿有一头幽蓝色的头发,暗紫色的瞳仁,身子瘦瘦小小的,表情略微羞涩,而那个女孩,乌黑密布的发丝如瀑,幽深如潭的眸透着一股傲气,唇间的笑淡淡的,有几分矜持,有几分掩藏。
他的手指轻触照片中女孩站的位置,表情愈来愈冷。
“逸,你怎么了?”萧绫美伸手,想去碰他的肩,他却在一瞬间赫然站起!眸中尽是凉意,用那样冰冷的眼神扫过萧绫美,然后拿着布包转身离开。
那个眼神……好冷。萧绫美怔愕着,既不跟上去也不唤他留下,就只能如此错愕的僵在原地。
一楼宽敞的休息室里。
叶臣逸的母亲郑君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妇女,她以一身素色旗袍着身,几乎不佩戴任何的珠宝首饰,虽然面部等地依稀可见岁月的痕迹,却依然抹灭不了郑君所散发出来典雅的气质,也难怪郑君从小家境富裕,所学所见多了气质自然不同。
她端坐在米白色的沙发中,手中捧着一本烹饪杂志仔细的研读着。这时,萧绫美破门而入,焦急地跑至郑君的身侧诉道:“伯母,该怎么办啦?”
郑君见她这幅模样,放下手中的烹饪杂志问:“怎么了?
“我……我惹逸生气了……”萧绫美似有委屈的说着。
郑君不以为意:“你这孩子,你惹他生气还少么。”
幽幽的叹气:“哎,傻孩子别往心里去,过两天他就不气你了。”
“可是……”萧绫美支支吾吾的梗声说:“可是,我差点把他的黑色包包给烧掉。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
郑君听罢,颇为大惊,叶臣逸一向示那布包为心头肉怀中宝,将它烧毁以臣逸的性子说不定会拼命的。这事也当真复杂,偏偏又落到萧绫美头上,只好说:“这样吧,你这几天还是不要出现为好,臣逸那边有我帮你劝劝。”
“恩,麻烦伯母了。”虽然心不甘,但眼下也只有这个法子,萧绫美也不得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