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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跟他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但是武君玺似乎不这么想,一只手还是紧握着她不放。
“别走,等一下一起去吃个东西。”武君玺连问都没问,就径自下了决定。不过这可不代表她得随波走舞。
“对不起,等一下我还有个约会。”步曳铃甩开他的手,开始收拾桌上的文件,严正的拒绝。
怎料,武君玺像是盯上了她,他好整以暇地瞧着她板着脸孔收抬文件,只是托着腮等待。
“那么,我先走了。”步曳铃起身准备到柜台结帐但是武君玺也推开椅子站了起来,跟在她的身后。
步曳铃皱皱眉,并没有说什么。
但她才拿出皮包,武君玺却快了她一步,将信用卡交给侍者。“用我的!刚才让你久等了,这帐本来就是我该付。”
步曳铃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让他付帐,点了点头。
“谢谢你,武先生。”
“不要叫我武先生。”武君玺推着她往外走。“叫我君玺吧!”
“那怎么可以!我们只是……”
“我知道,但是你叫我武先生,会让我觉得你在喊我爸。”武君玺撇撇嘴角,耸耸肩说道。
“呃……”武君玺突如其来的话,让步曳铃词穷。
“好了,以后你就叫我君玺,我叫你曳铃。”武君玺贼贼地说道。因为这代表着一件事,那就是他们绝对还有机会再见面。
“不,那当然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叫我的名字,对你来说有那么困难吗?”武君玺回过身来,凝视着地。
面对武君玺那似乎颇为认真的面容,步曳铃迷惑了。
“不是,那是因为……”
“这不就得了!就这样说定了,下次见面时,你可别忘了。”
然后他突然俯首在她的唇上飞快印下一个吻,就朝她摆摆手,坐进他的名贵跑车里。
当下,步曳铃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站在原地发呆。
半晌后,她气得大骂,“什么嘛!登徒子、大色狼、王八蛋!我绝对、绝对不喊你的名字,也不和你见面了!”
她从来没有碰过这么荒唐的事,有哪一个男人会疯得去吻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女人?!
但是步曳铃骂归骂,却也很明白一件事。如果她想要得到这份工作,日后她还是难免必须与他接触。
“真该死!”
步曳铃边骂边坐进自己的小轿车里,而方才那个印在她唇上的吻,则是让她的心跳依旧骚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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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梦 》》 戏爱撒旦
第二章
三天后。
步曳铃一早至工作室上班,就得到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她的工作伙伴接到“凯瑟琳”服装公司的通知电话后,在小小的工作室里兴奋地大声宣布
“呀呼!万岁!曳铃替我们拿到了‘凯瑟琳’的合约了!”何毓安来到步曳铃的身旁,表情快乐得像是要飞起来了。
因为这可是他们这个小小的五人工作室成立以来,除了小型婚宴外第一次接到这么大的案子,怎不令他们开心呢!
“真的吗?这真是太好了!曳铃。”
“是呀!我就知道交给你准没错!”
面对好友们的道谢与鼓励,步曳铃虽然也很开心,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她这几天做梦,都会梦到那个偷了她一吻的邪佞男人,老是在梦里对她又吻又抱,害得她每天一起床都在生自己的气。
现下,她得知可能还会和他见面,自然笑不出来,甚至觉得自己胃痛的老毛病又犯了。
“你怎么了?曳铃,开心一点嘛!”何毓安拍拍她的肩膀,乐观地道:“这件案子如果成功,将来我们工作室就会有一些大工作进来。”
他们这间小小的工作室就是专接这类的工作,不管是室内布置、橱窗设计,甚至是结婚会场,他们都包办。
不过在台湾,像他们这类专业人才也才刚起步,没有像日本的分工那么专业、那么发达,因此好的工作机会是可遇而不可求。
所以,他们可以说是只要有机会,就哪里都会去,因此常常会有工作室里空无一人的情况,只因他们全都下中南部出差。
现在工作室接下了“凯瑟琳”的案子,只要做得好,将来便不愁没有CASE接,这也是他们当初积极接洽“凯瑟琳”的原因。
“我知道……”步曳铃无奈地笑道。
就是因为她太明白这份工作对他们的重要性,所以她才能够忍住满腔的怒火,和武君玺坐下来谈公事,否则她早就把他当成下流胚子,取出皮包里的防狼喷雾,为女性除大害。
“曳铃,有你的礼物!”
何毓安的声音拉回了步曳铃的注意力,她立刻起身走到门口去。“礼物?有人送礼物给我?”
步曳铃相当意外,而整个工作室里也掀起了一阵波涛。
“哇!曳铃,一大束的玫瑰花耶!你是去哪儿认识了这么一个出手大方的男人呀?”何毓安惊呼道。
工作室里惟一的男同事也踱了过来,摸摸下巴。“嗯,看这束花的大小,大概要好几千块钱吧!”
“哼!这你倒是清楚。”何毓安调侃他。
他耸了下肩。“没有办法,这就是身为男人的悲哀,一到了什么特别节日,就要破费一次,不想清楚也不行。”
此言惹来其他女同事的笑声和追打。
步曳龄先在送花小弟的单据上签完名,这才打开随花附上的卡片,看着上头苍劲有力的字体——
今天一起吃饭。
没有署名。
“怎么样?是谁送的呀?”其他人纷纷没以好奇的目光。
步曳铃看完后则是一脸迷惑。
“我也不晓得……”
“不会吧?你连花是谁送的都不晓得?”
“因为卡片上没有名字。”步曳铃将卡片丢给何毓安。“你们想要的话,就把花拿去分了吧!”
闻言,何毓安啧了声。“天呀,曳铃,送花的人如果知道你这么做的话,会难过死的。”
说归说,但何毓安还是跟着其他人一起分着玫瑰花,每个人都分到不少朵,剩下的才搁在公司的花瓶里。
“无所谓。”步曳铃无情说道。“如果他有心的话,就该留下名字,但是他没有留,那就算他倒霉。”
“好过分哦……”何毓安笑闹道。
可话又说回来了,到底是谁送的玫瑰花呢?
不期然,步曳铃的脑海里居然出现了一张邪魁的俊脸,她立刻摇了摇头,把人给赶了出去。
“别开玩笑了,这怎么可能……”步曳铃驳斥自己的猜测。
他们工作室是和“凯瑟琳”服装公司合作了,但这并不代表她一定得和那个男人一起工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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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步曳铃心中的呐喊并未成真,因为中午休息时间,她下了楼准备找地方吃饭时,却碰到了她避之惟恐不及的男人。
没错,武君玺现下就站在一楼大门口,而他出色的外表,早就引起来往行人的注意,尤其女生更是骚动不已。
步曳铃走出电梯,才一瞥见他,就想当作不认识,她笔直地往前走去,想快快离开。
不过武君玺投放过她,马上朝她踱来,伸手拉扯住她。
“你的动作还真慢,我等你很久了。”他大咧咧地抱怨道,脸上还是那副她看了就不快的笑容。
步曳铃反讽,“我可没叫你等我。”可说罢,她又后悔地咬咬下唇。合约还没有签,现在她要是得罪了他,他会不会突然改变主意不和他们签约了呢?
武君玺则是没有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细微表情,笑弯了眼。 她还真是可爱!
看来现在的情况对他还是有利,他决定要好好利用。
“走,去吃饭。”
于是他拖着她住自己的跑车走过去,她则是板着脸,拼命挣扎,但他一点也不介意,还吹了声口哨。
“不要碰我……”步曳铃听见口哨声,更是不悦。
她真是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呀?
她只是一个姿色平庸,也不是那种一见到帅哥就拜倒在西装裤下的女人,如果他只是想要找个一夜情的对象,她是绝对不及格。
那么他来找她做什么?就因为她老是不给好脸色看吗?还是难不成他有被虐待狂,喜欢女人用脚踹他、在他身上滴热蜡?
害得她现下根本不想要维持平常端庄的形象,只想要撕下他那张微笑的贼脸,丢在地上用力的踩。
被武君玺塞进车子里,步曳铃正想要打开车门逃跑,他已坐上驾驶座,将她给“逮”了回来。
“你到底想做什么?”
步曳铃充满戒心地盯着他发动车子。
武君玺睨了她一眼,唇角一扬。“当然是跟你一起去吃饭。我刚才不是说了吗?”
咦?他把她当白痴呀!
又在笑……那种笑容看起来真可恶!
“可是我没有答应跟你一起吃饭,让我下车!”步曳铃咬牙切齿地道。
这会儿,武君玺转过头来,朝她危险地逼近了好几寸。“可是你收了我的花,当然要和我一起去吃饭。”
“那花是你送的?”
哦,她是个大笨蛋!
方才他说一起去吃饭的时候,她就该猜到早上那一束玫瑰花是他送的……她怎么那么笨哪!
闻言,武君玺笑了起来。“当然是我送的。”而且还是他亲自去花店挑花、写卡片,也是他生平第一次送女人花。
嗯,对他这个早被女人给宠坏的男人而言,是有一点不太容易,不过她的脾气这么坏,不给点“糖果”怎么行。
“那我把花还给你!”步曳铃冲口说出,可随后才想起来,那些花全都被同事给瓜分了。
真要还,她也没有花可以还了,糟糕。
“花都送了,我就不会拿回来,所以你还是得陪我吃饭。”而他向来大方得很,送出去的礼物是不会再收回的。
这女人真难讨好。他心想。
“为什么?”步曳铃终于问出心里的疑惑。“我相信你要找一个陪你吃饭的女人是相当容易的事,但为什么是我?” 是呀!为什么她这么倒霉?她讨厌花花公公子,也讨厌他毛手毛脚,更讨厌他莫名其妙的接近!
武君玺一脸讶异地看着她。“你还不晓得我是谁?”
他还以为,她是因为想起了那天电梯里的事情,才坚持不接他的电话,原来他误解了。
步曳铃不甘示弱地瞪着他。“我当然晓得,你不就是武先生吗?”
武君玺却很不客气地大笑了起来。“我的天呀!我第一次碰到像你这么有趣的女人。”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懂吗?”武君玺的脸朝她靠了过去,在她的耳边倾吐灼热的气息,道:“因为我想要你。”
步曳铃睁圆了眼,心脏开始大声鼓噪了起来,全身也有点燥热,同时这也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饱受威胁和无力。
因为他太有魅力了。
虽然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她就这么认为,却没有想到他居然让她一度自觉平稳的心跳失控。
碰上这样的一个男人,她的确是麻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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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他们驱车来到台北市的一家餐馆。
步曳铃的手被武君玺牵得紧紧的,让她想逃也逃不了,只能跟着他一同随侍者人座。
在挣脱无效后,步曳铃只能按捺着愈来愈不知所措的心清,极力忽略方才又被他“袭击”夺去一个吻的事实。
武君玺像是来过这里好几回,自作主张点了不少好菜,完全不把步曳铃脸上的怒涛放在眼里。
“喂,我说……”
“叫我君玺,你忘了吗?”武君玺调侃道。“你的记忆力很差。”
步曳铃闻言,大眼气得眯了起来。“我的记忆力好得很。”
“那你为什么忘了我的名字?”
“我没有忘记!”步曳铃只能恶狠狠地瞪着他。
不过武君玺丝毫不受影响,自大又傲气地朝她笑道:“那你就叫呀!叫我君玺。”
吗!她快受不了了。步曳铃命令自己来几次深呼吸,然后平静下来,试图和他“讲道理”。
“那个……我说武先生,我们只不过见了两次面,应该还不到互相叫对方名字的地步,所以我们……”
“谁说只见过两次面就不能够互叫对方的名字?”武君玺邪邪地道。
步曳铃的心再度骚然狂跳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