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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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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老妇人眯着眼睛,认认真真地给我们拍了起来。

  我看不到镜头中的自己,但是,我能从镜子里看到另一个我不熟悉的叫可忆的小女子。

  与其用漂亮来形容她,不如用“隆重”这个词更加合适。

  以往隆重往往是形容节日的,但此刻却可以那么恰如其分地比作一个人,不是吗?她装扮得像一个舞台上灿烂光鲜的主角,成了一个男人的节日,那个节日只有夜晚,没有白昼。

  在这间偌大的和室客厅里,一张褐色的橡木矮茶几旁堆着四块座垫,茶壶是紫色的,杯中的茶水绿得就像青苔,墙很白,两扇木板的移门上张贴着一幅水墨图案,那是积雪的富士山,山下是樱花,红得有点艳。

  拉开移门便是我的闺房,我的床褥铺在沿窗的榻榻米上,床垫足有两寸厚度,洁白柔软。

  平常我就喜欢高枕着躺在那上面看书,或半躺着将轻薄的笔记本电脑架在大腿上,一遍遍甜蜜地读千野君的来信,沉醉在一片对未来的梦幻中。

  而此刻,我茫茫然不知所措,仿佛灵魂从肉身抽离,盛装的我其实是一件美丽的摆设,摆放在月夜的光晕里。

  鼻子一酸,泪就更止不住地来了。

  我赶紧跑到洗手间去抹泪……

  等我出来时,那位年长的妇人已走了,只有铃木坐在低矮的茶几前抽着烟。

  围裹我的是全身华贵的丝绸和服,感觉坐立都不自在,我不再需要镜子就能看到自己,是一只淹没在繁华都市中的迷途羔羊。

  “铃木老板,你请喝热茶,我去给父亲打个国际长途。”我将他杯里的冷茶倒掉,重新给他泡上热茶后就走到了卧室。

  我拨通了苏州家里的电话。

  “姑姑,爸爸的脑病好些了吗?”来接电话的是父亲的妹妹。

  “你父亲还在医院临时病房,正等待办理住院手续,他厂里同意先预付1万元,我们这儿也筹备到了2万多元,你不要着急,我们还在四处想办法。”

  “姑姑,你放心吧,我已经弄到钱了,马上就寄来。”

  “那太好了,说实在的,在苏州要弄到这些钱还真难,有的人有钱但不愿借,我真怕你爸耽误了治疗,活活地等死,他一生都没有过上好日子啊!”

  “姑姑,那就这样,放心吧。”我搁上了电话。

  我没有马上跑回客厅,呆呆地站立在窗前,心如死水。

  我想哭泣,但泪只在我的心中流。这个时候我强烈地想念着我的妈妈,我那已经不在人世的妈妈。

  妈妈,请原谅,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才走了这条路的,女儿没有办法,没有第二条路可走;爸爸病了,正住在医院等待着那10万元的救命钱,我曾给医院打电话请求让我分期付款,也开口向亲戚、向周围朋友、向银行信用社贷过,但都失败了,我是在无望中走上这条路的。

  我已经没有妈妈,我不能再没有爸爸,不能,我绝不能让爸爸活活地等死啊! 妈妈,我想你,你在哪儿?女儿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在幻觉中,我看到母亲那张惊魂未定的脸从黑夜里漂浮过来———母亲的遗容正是这样的。

  母亲向我伸出那双手,她的神情是那么惊慌,完全在一种撕裂般的痛苦之中,“孩子,我可怜的孩子,到妈妈这里来吧,看到你掉入魔掌,妈妈的心快碎了,这里安静,这里干净,来吧……”

  正当自己的手要拉住妈妈的时候,我猛地意识到什么,赶忙缩回了手。“不,不,妈妈你已经死了,我还不能死啊!我不能来你这儿,不能,绝对不能,我怎么能扔下爸爸不管呢?妈妈,别难过。这没什么,女儿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可忆,都21岁了,还有,女儿也已经不是黄毛丫头了……铃木看上去还不错,他不过是个男人而已,又不是魔鬼,哪怕就是魔鬼,女儿的心中还有天使般的爱呢!”

  “那好,你要答应妈妈,在与男人的交往中放弃你的智慧,这样你就不会感到疼痛了,记住,天大的荣辱都不要压在心里,而是当作被子盖。要保持平静和快乐,懂了吗?”

  “嗯,妈妈,我懂了……我把荣辱当作被子盖。”我的眼眶又充满了泪水,在泪光的模糊中,妈妈不见了……

  我一时间感到彻骨的寒冷,好冷哦。我感到自己的背后好像是黑漆漆的、阴风嗖嗖的断崖,没有路了。我透过窗子再一次仰望夜空,看见的是夜色中那黑沉沉的雾气。我感觉有点透不过气,恍如一只无望的小鸟。

  那一刻,令我内心有点平衡的就是我并不是处女,甚至庆幸自己已不是处女。我的初夜稀里糊涂、一文不值地在上海圣诞舞会上给了一位英国男人,可笑的是那个男人再见到我时竟然不认识了……

  但那天,在酒吧,当铃木说“你一定还是个处女的时候”,我竟像含羞草一样低下了头。

  抹去眼泪,嘴角努力地往上一翘,我便拉开富士山图案的移门,朝着铃木缓缓地走去。

  这时,铃木起身倒来了两杯清酒,是热的(日本人叫做“阿兹缸”),一杯给我,一杯给他自己。

  “有点夜凉,暖暖身,”他说。

  我从来不喝酒的,但为了不扫他的兴也就拿起了酒杯狠狠地喝了一口,想把自己灌醉了,因为我太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由于喝得太多,一滴酒从嘴角一直流向了颈脖,很灼热的感觉……

  对我来说,这滴流向身体的热酒,就像是我留在脸上的泪痕,说明了我正从一个迷离的空间跌落下来,由着情妇的生涯,以无法控制住的命运,沿丝绸般滑爽的女儿身滚下去,汇入那一片阳光照不到的幽谷……

  对于这看起来有点滑稽可笑,又很特殊的初夜和服仪典,我感到紧张,我的双手发抖,毕竟我不是处女,铃木会在乎吗? 如果他在乎这一点的话,那么10万元的救命钱怎么办?我都答应姑姑了。

  “不,今晚我一定要使出浑身解数来得到这10万元,哪怕是向铃木借。”我豁出去了。

  铃木站在镜子前,把我的一只手抬起来搁在他的唇上,用我柔软的指尖去触摸他的圆脸。

  看得出他确实是喜欢我的。

  他看我的神态就像欣赏一件精致的艺术品,需要慢慢地品赏;他的眸子里有一种深邃凝重的东西,这使得他在我的面前成了一口深不可测的井。

  我的眼睛躲闪着,根本不敢直视他,腼腆的表情恰好掩饰了我的不安。

  此时层层叠叠的和服在我眼里是那么繁琐,且莫名地平添一种恐惧、困惑与忧虑。当时我想铃木的最终目的不就是要干那件事吗?为了表示主动赢得他的高兴就干脆自己替自己揭开了饰带索,谁知却被他那双有力的手阻止了。

  我好纳闷,想说什么,可终究不知道该说什么。

  虽说我在中国已经谈了恋爱,也与英国男人在一次迷幻中失身,但对日本男人却一点都不了解,只是从书上或电影里不止一次地看到过描写日本男人的好色情景,还有就是浮士绘里那些对男人性器很夸张的画面,但眼前的日本男人并不是那么迫不及待和好色,竟然还擅长情调,酝酿着交欢的前奏。

  我冷冷的、僵僵的、硬硬的,任由他小心翼翼地解着我层层叠叠的和服带扣……

  不知过了多久,和服终于全敞开了,天哪!面前是巨大的镜子,我的第一个反应是闭上眼睛。我忘不了就在我闭起双眼前的那一霎那,我面前的铃木的眼睛睁得又大又圆,仿佛那是一个大水缸,诱惑我往里跳———我感到羞怯。

  整件和服从肩上脱落了下来,我能清晰地听见丝绸划过我的皮肤跌落到榻榻米上那刷刷的凄厉的声音。

  “可忆,睁开眼睛看看。”

  铃木的声音里带上了一种亢奋的语调。我无法违命,只能机械地睁开双眼,却无论如何不敢看镜子里那个裸腿裸乳的自己,只是一个劲地将头往我身后别。

  我表现出的这份害羞令他对我更疼爱,他不断地嗅我的头发、吻我的脖颈。我能感觉到他的眼睛不时地定格在镜子上,好像对自己正在欣赏的这一上帝的杰作倍感满意。

  慢慢地他的手指像蜘蛛爬过我的肚子,停泊在一个弯处,我想用手去挡,却被他的手拉开,最后,我开始哆嗦,开始发颤,觉得喉咙口在燃烧……

  “看看你自己。”他又一次命令道。

  我屏住气息,鼓起勇气来望着镜中的我。我以前从没有见过自己脱得精光的样子———尽管我脚上还依然套着那双穿木屐的袜子。我看着自己袒露的身体,不觉得美,当然也不觉得丑,仿佛就在看一样与自己无关的东西。

  这时他望着镜中的我,从上而下或从下而上。随着他的抚摸,他把目光停留到我深深的腰凹里。

  “你背脊的腰凹特别迷人!”他发出低沉的声音,然后他低下眼睛去看一片黑色。他的目光停在此处久留不去,但最终又慢慢抬起,越过我的小腹,再往上去,停在了一对樱红的圆点上———那着实是樱花般的颜色。其实那也没什么稀奇,我才21岁,21岁的女孩子本就是樱花般的色彩。

  此时他的手在干什么,我不好意思说了,不过那双手在之后简直就是消失了一般。当他的浴袍从他的一个肩头滑下来时,刚才如此温柔的手不见了,只有他的唇,将我的后颈吹暖,然后就一直让这股热气蔓延……

  而我,在那一刻全无感觉,形同一具木偶,任人摆弄。

  在这之后,我情愿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不,我情愿自己记得,记得在那种骨肉交揉的状态中,我的生命一直在呼唤着我的情爱大师———“千野、千野,你在哪里……”

  黑夜,从窗口挤进来的月光成了一片银色———照着青春的残破,而覆盖在一个中国女 

孩身上的是大和民族男人那条厚重的被子。

  至于那些滚动在榻榻米上男人的各种花样一点不比穿上与脱下和服的繁琐过程简单,我不想说了,因为那令我无地自容……

  不知过了多久,总之天还没有完全亮,是蒙蒙的灰白。铃木就披上一条青花和服独自起床了,他靠在墙边后点燃了一支烟。

  “可忆,你竟然还真是‘米瞩埃奇’这令我喜出望外。”

  折腾了大半夜之后,我有点累了,真想迷迷糊糊地睡去,见他发话了,我才一身慵倦地说:“你说什么?什么叫‘米瞩埃奇’?”

  尽管我的日语非常好,但还是有不少词汇没有掌握,像这句话我就从来没有听说过。

  “你真不知道日语‘米瞩埃奇’的意思吗?”

  经他这么一说我立刻就明白了,那就是女人的身体头一遭被男人占据,即我们说的初夜。日语就称:“米瞩埃奇”———mizuage。

  “mizu”的意思是“水”,“age”的意思是“升放上去”。你可以任由自己的想象作诠释。

  我从被子里坐起来,大大地舒了一口气,这难堪羞辱的一幕总算过去了,说来也真够神的了,偏偏碰上自己例假的最后一天,以至于落了红,加上自己四肢僵直、表现得很紧张,竟然莫名其妙地又当了一回“处女”。

  其实,处女与不处女又有什么呢?没想到铃木这臭家伙还有这种可笑的“处女”情结。

  “看你刚才穿上和服后凄凄切切地流泪,受尽了委屈般的,我就知道我会成为钻入你洞穴的第一条鱼儿。”铃木得意地边抽烟边搂紧我说。

  “粗俗的货!”我暗暗骂道。

  我十分惊诧日本男人对处女的看重。长久以来我一直认为处女情结只有传统的中国男人有,而且往往还是那些老土的自私的男人们。

  “女孩总有第一次的,那并不重要。”我附和着他,也安慰自己的心灵。对于我,无论头一遭还是第二次,都与爱情无关,这无论如何都是自己的悲哀。

  “这年头,20岁大姑娘里真正的‘米瞩埃奇’已很少了。不少人都是作假的。”

  我的心“咯噔”一下,看来铃木果然是个情场老手,这令我十分紧张,脚底冰凉。幸亏凌晨的朦胧掩饰了我的窘迫。

  天哪!原来这狡猾的铃木知道我并不是真正的处女! “所以,你才是稀有的宝贝。”说罢,铃木就把嘴唇往我的唇上贴,用舌尖深探我,一路下滑,吮吸了我圆润而娇小的乳房后,就疯狂地席卷我的原野,他不断地用胡茬摩挲着我的双腿深侧,我感到有点晕眩。

  “真是久违了的好味啊!”他低沉的声音从唇中吐出后,又如饥似渴地吮吸起来……

  他又一次覆盖到我的身上。

  “可忆,听我说,刚才因为疼痛你不舒服,有了第一次后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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