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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花皆是由北宋运送而来,全是适合漠北的花科。由于这,里属寒,花儿
多给人一种淡雅的清新,整个园子芳香四溢。
耶律都左拥右抱着美女,一口果子、一口烈酒,酣畅至极。
“禀大王,向恩携未婚妻前来,已经在外头候着了。”一位手下快步从苑外
进入通报。
“宣。”他慵懒地说。
不一会儿,向恩牵引着科柴心走近他,而科柴心一直藏身在向恩身后,不敢
露脸。“臣,叩见大王。”
“还有一个人没向我请安。”耶律都连头都没抬地说。
向恩这才以眼神鼓励科柴心走出来。
就见她缓缓走到耶律都面前,跪地道:“民女科柴心叩见大王。”
耶律都的眸光这才从身边女人身上转移到科柴心的小脸——可就这无意间的
一瞥,竟让他的心狠狠一震。
向恩站在一旁观察着他的反应,当看见耶律都眼底闪过的诡火时,他整个身
躯明显地僵住。
“向恩,她就是你的新娘子?”耶律都挑起眉,自始至终目光都不曾从科柴
心的身上抽离。
“是的,王。”向恩有礼地说。
“别这么拘束,快过来坐呀!”他笑望着他们两个冷沁的脸色,指着一旁的
空位。
“谢大王。”向恩走过去,由他坐在耶律都身旁,隔开他与科柴心之间的距
离。
耶律都眯起眸,唇角一抿,一双深幽瞳眸仍不住地凝在科柴心的小脸上,
“科姑娘,家住哪儿?”
“我住在上阳村。”她深吸口气,故作勇敢地回答。
“上阳?”想了想,耶律都猛然一击掌,“对呀!我记得那儿有一大片草原,
非常美的草原,是吧?”
“没错。”她点点头。
“改天我倒想去那儿看看,不知科姑娘可愿意尽尽地主之谊。”耶律都完全
视向恩于无物,从头到尾只跟科柴心说话,这情景看在向恩眼中极为担心。
他赶紧说:“王,明日臣将与柴心完婚,从那起她将住在南院了,短时间内
是不会回上阳的。”
“哦!你的意思是我的要求太牵强了?”
“臣不敢。”向恩赶紧垂首。
“只要大王成全我们,我愿意。”科柴心立即站起,如今她能做的只是尽量
顺从耶律都的意思。
“哈…”向恩,你未过门的妻子要比你聪明多了。“耶律都低沉的嗓音缓缓
荡出一丝轻哂笑意。
接着他又转向隆奇,“去把上等好酒拿来。”
“是。”隆奇立即转身,把放在背后竹篓里的两坛酒给搬了出来,“大王,
这坛是青龙酒、这坛是黄藤酒,都是咱们契丹上百年的好酒。”
“你们两个,斟上青龙酒。”耶律都立刻对身后两女子下令。
两女子立即领命,小心翼冀、涓滴不漏地倒满三杯。
耶律都先行取过一杯,“来,干杯。”
“谢大王赐酒。”向恩与科柴心同时举杯饮尽。
虽然大辽国的儿女少有人不会喝酒,然这青龙酒之浓烈却不是科柴心承受得
了的。才一杯下肚后,就见她已醺红双腮,媚态毕露,“恩…这酒好喝,我还
…还想喝…”
“不行,你不能再喝了。”向恩皱起眉。
“别嘛!我要喝…”她娇软地说。
“既然科姑娘想喝,再斟上一杯。”耶律都随即又下令。
向恩握住她拿杯子的手,“王,能不能由臣代她喝?”
“不能。”他逸出薄笑。
松开箝紧她的手,向恩只能眼睁睁瞧着她拿起酒杯又灌进一杯。这下,才没
一会儿工夫,她居然就倒在石桌上了。
“来人,科姑娘醉了,扶她到上房歇息。”耶律都早向恩一步开口道。
“不需麻烦,我可以现在就送她回家。”向恩站起,大胆阻止。
“你怕我?”耶律都以沉冷地语气问道。
“王乃一国之君,臣自然害怕。”向恩躬身垂首,眼底已弥漫上一种自卫的
寒光。
“如果你害怕,就先回去吧!”耶律都又扬起声,“我说扶科姑娘去上房歇
息,这儿的人全是聋子吗?”
“是,奴婢遵命。”两女子这才连忙将科柴心给搀扶下去。
“大王!”向恩见自己心爱的女人就这么被带走,不禁满心懊恼。
“来,别为女人操这种心,我们喝酒。”耶律都主动为他斟上一杯黄藤酒,
“这酒比较苦涩,但是苦过之后,便会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听耶律都这番话,似乎暗藏某种隐喻。而向恩的一颗心始终提着,就是无法
放开,“谢大王。”
“来,这些点心可都是我命人特地为你准备的。瞧,是不是全是你爱吃的口
味?跟你认识也不是一、两年的事,对你我可是了若指掌。”接着,他也畅意
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那对契丹族特有的紫黑色眼珠闪过一丝利光。
向恩又怎会听不出他话里含带的威胁,久久…他当真忍不住地站起问道:
“王,咱们索性说清楚吧!”
“什么事让你如此激动?”他微眯着眸子。
“您…您要科柴心是吗?”向恩蹙眉问道。
“南院大王?!”隆奇被他这样的问句给震住了,难道他不知道这是犯了天
大的忌讳?
“没事的,隆奇。”耶律都举手道:“我还不至于为了个女人伤害自己的兄
弟。”
“那您的意思是?”向恩绷着嗓问。
“等她酒醒了,明天我会准时将她送回去与你拜堂完婚。”耶律都肆笑的表
情上有着一道道诡魅的线条。
向恩的目光又一次瞟向科柴心消失的方向,好半晌才道:“臣…臣已经酒足
饭饱,是该回去了。”
“真是的,才几杯下肚就投降了?”耶律都撇撇嘴,“好吧!明儿个你要当
新郎信,本王也不好意思再拖着你不放。”
“属下这就告辞。”向恩拳头一握,倏然转身离开了这座美不胜收的“柳可
苑”。
“大王,您明天真要把科姑娘送回去?”隆奇伺候耶律都多年,可从没见大
王用那种“势在必得”的眼神看过一个女人。可刚刚那一瞥,却十成十的含有
这样的成分。
“我说,知我者莫若隆奇也。”耶律都咧嘴轻笑。
“那大王的意思是不放人罗?”隆奇轻皱起眉。
“你希望我放人?”他勾唇一笑。
“不,属下不敢,只是我觉得南院大人是真心喜欢科姑娘,您这么做会不会
损失一名大将?”隆奇顾虑道。
“可我又怎么能够因为怕牺牲他而损及我身为契丹王的权威,我早跟他说过,
要成亲就得趁早,如今是他蓄意拖延至今,我这么做并不违反承诺。”耶律都
倏地站起,“回去吧!”
“是。”隆奇随即拱手退下。
jjwxcjjwxcjjwxc 天色已亮,远处净是飞鸟高啼的长啸声。
科柴心双手抱着头,一脸的不舒服,“怎么搞的?头好疼呀!”
就在她好不容易张开眼时,竟发现屋内一片漆暗,猛坐起身的刹那,却听见
火摺子擦亮的声音。
突然,一张男性俊酷的脸庞出现在她眼前,吓得她瞠大眼,可在惊声尖叫之
前,小嘴已被对方给捂住!“嘘…是本王,别大呼小叫的。”耶律都的声音轻
轻飘荡在她耳边。科柴心一听是他的声音,全身倏然一僵,“大…大王…”
“别这么紧张。”他蜷起嘴角,对着她惊疑不定的眸子讪笑着。“我…”
“她四处张望,”向恩呢?“
“他早回去了。”在耶律都的笑颜中融人一丝放浪的诡谲意味,“有我陪你,
不好吗?”
她看向窗外,“已经天亮了?!”
“没错,现在应该已经是辰时了。”
“什么?”她慌得想起床,“今天是我和向恩成亲的日子,我怎么可以留在
这儿,我得赶回去。”
“你不能回去。”耶律都紧箝住她的手腕。
“你?!”她拼命摇头,“难怪向恩会那么紧张、那么畏惧,原来你真是位
霸道的君王!”
“哦,他是这么跟你说的?”耶律都眯起眸,望着她那因愤怒而激红的媚脸。
“不…”她连忙摇头,“是我自己说的。”
“哈…”耶律都笑睇着她一脸矜冷,“你很爱他是吗?别忘了,他只是我的
臣子,我若要他死,他就绝对活不过明天。”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科柴心提防地瞪着他。
“你。”直盯着她的眸,他的嘴角徐徐化开一丝冷笑。
“我已经要嫁给他了,你怎么可以夺臣之妻?”就这一瞬间,她惊骇得全身
发出剧烈抖意。“我夺臣之妻?”他挑高眉。
“是,像你这种君王,总有一天会为众人所唾弃。”她一张小脸由涨红转为
惨白,紧握的拳头上指关节也泛白了。
“是吗?”他站了起来,眼光犀锐地望着她,“冲着你这句话,我便可以向
你证明,在我被人唾弃之前,已经有人会死在你这句话下。”科柴心张大眼,
赶紧朝他冲了过去,捉住他的衣袖,“别…别杀他,我求你别杀他。”
耶律都弯起唇线,“这才是聪明之举。”
“可是…可是他会等着我回去成亲呀!”她无力地坐在房中的圆椅上。“你
别太伤心,他是会等,但绝不会等太久的,我的大礼将会送上,婚事依旧照常
举行,宾客不会散去,南院王府仍是高朋满座、张灯结彩呀!”走近她,他攫
住她的下巴,低首望着她那张娇柔中带着坚韧的小脸。
“你是什么意思?”科柴心瞪着他。
“我的意思是,有人会取代你的位置,成为南院大王的妃子,跟着他一生一
世。”耶律都眯起眼,笑睇着她那双不驯的水眸。
如果她会巴在他脚边恳求他,或许他会嫌恶地放她回去,偏偏她倨傲的表现
让他欣赏不已,根本不想放开她。
“你…你好过分。”她伤心欲绝地掩面痛哭。
“哭吧!哭完了你就会舒服些。”勾起嘴角,他无情地说。
“走开…你走开…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科柴心指
着他,“我等着你处死我。”
“想死?”他摇头轻哂,“何必这么想不开呢?中原有句俗话是这么说的—
—好死不如赖活着,不是吗?”
她用力撇开脸,不再看他那张可恶的脸。
“你可以傲,我给你这样的权利,好好想想…你若乖一点,我可以给你你想
要的一切。”说着,他便旋身步出厢房。
科柴心好恨,她看着这间仿汉的高雅建筑,精致的房舍,即使再美,也关不
住她的心。
她爱向恩呀!为什么老天爷要拆散一对有情人?
愈想愈悲哀,她忍不住趴在枕上痛哭失声…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该是拜堂行
礼的时候了吧?
“向恩…你有了新的佳人,该不会忘了我吧?我不要,我不要你忘了我,不
要呀——”
科柴心痛心的哭喊声隐隐传至屋外的耶律都耳中,他仅是闭上眼,再度张开
时,瞳底已覆上一抹决心!
科柴心,等着瞧,我会让你不能没有我。
第二章大辽国南院大王大婚可说是契丹族人的一大盛事,也由于近来契丹族
流行汉化,就连婚礼仪式也不例外。
闻讯前来的除了各院大王外,枢密史与总管们也无一缺席,使得南院从天一
亮便热闹不已。
唯有新郎倌一脸愁容地望着前方,直等着佳人归来。
“怎么还不去迎娶新嫁娘?良辰都快到了。”东院大王赤米星一手搭在他肩
上,笑意盎然地问着。
“若能回来,她自己便会回来。”向恩愁客满面。
赤米星这才发觉他神色怪异,“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向恩摇摇头,苦笑着,“难道我们当真争不过大王吗?”
“大王!你…你哪根筋不对了,怎么会说出这种话,难道不怕大王动怒?”
对方睁大眼。
“就因为害怕他动怒,许多事咱们就必须一忍再忍,可是他呢?却可以把我
们当猴耍。”向恩火爆的顶回。
“你到底怎么了?”
“我——”
向恩正想发飙,外头却传来让他兴奋的声响,“新娘来了…新娘来了。”
“柴心回来了?”向恩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却意外地看见他的新娘已穿上
红色嫁衣,头盖珠帘纱珠在喜娘的牵引下朝他走来。
他愕然地望着,直觉不可能…依耶律都的个性他绝对不可能这么做。
下意识他伸手打算掀起珠帘纱珠,却被一旁的老嬷嬷给阻止,“向恩,别急
吁!还没拜堂,这么做会晦气的。”
“是的嬷嬷。”向恩从小无父无母,是让嬷嬷抚养长大,对于她的叮嘱,他
不能不从。
“吉时已到,快…快拜堂呀!”嬷嬷笑咧着嘴,看到向思娶妻成家她是最高
兴的。
老嬷嬷一吆喝,大伙儿便开始忙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