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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聊斋同人)祝家小十 作者:揽清月(jjvip2012.11.23完结,灵异神怪)-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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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爹!”姜芊芊拉着姜家主的袖子,似是想说些什么。
  姜家主沉着脸摇头,“芊芊,这事儿你别管,在一边看着就是。”
  “将嫌疑人陶望三……”马太守一挥手,刚想命令官差将陶望三带走,忽然瞥见那角落处,一张万分熟悉的脸正对着他似笑非笑。
  马太守心里“咯噔”一下,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将后半截话吞了回去。他瞪大了眼睛,直直盯着那人,似是有些不信会在这里看到他。
  “你……你怎么也在?”不知为何,马太守的神情有些古怪,语声竟带着点心虚。
  马昱慢慢地走上前,“你都能来这里凑热闹,我怎么不能来?你说呢,爹?”
  马太守瞬间的转变,已让众人奇怪万分,马昱一声“爹”叫出来,更是让很多人掉了下巴。除了王世玉,王蓝田,欧阳远等少数几人外,其他学子并不知道马昱的真实身份,而知道真相的人,自然也不会没事大嘴巴在外面乱说。于是,这会儿马太守与马昱来这么一出,其杀伤力还是很大的。
  “我是来办案的,什么凑热闹!”马太守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整个都炸毛了,“你个死小子!让你回家你不回就算了,一见面就气我,我、我真是白养了你这么大——”
  “哦?办案?”马昱自动忽略了马太守后面的话,轻飘飘地问道,“不知是什么大案子,竟要你这太守亲自出面?让我想想,红秀是吧?啧,我这脑子最近老是有些迟钝,你提醒我一下,这红秀是何方神圣?”
  马太守一下子焉了,别人家都是儿子怕老子,到了他们家,怎么就换了个个儿?要说出去他堂堂杭州城太守大人,居然被自己儿子压得死死的,怕不让人笑掉大牙!
  对上马昱望过来的视线,马太守心有戚戚,欲哭无泪。早知如此,他是怎么都不会答应姜家主来趟这趟浑水的。不好,儿子的眼神越来越危险了,夫人!夫人!你快来!你儿子又欺负你相公了!
  马太守心里咆哮着,嘴里却答道,“红秀是姜家的婢女。”
  “原来是姜家的婢女。”马昱恍然大悟,“这婢女倒是好大的排场,竟将马太守都惊动了。”
  儿子生气了,他生气了,生气了!
  只有生气的时候,他才会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才会叫他马太守——不过到底为什么呢?就算亲自过问一个婢女的人命案子有些小题大做,但也不至于让儿子生气吧?难道这案子还有他不知道的隐情,且牵扯重大?
  马太守虽然对着自己儿子有些发怂,却是深知他儿子性子的,如若没什么大干系,马昱绝对不会管这些个事儿。
  “我、我马上让人吩咐下去……”儿子的本事马太守最清楚不过,既然看儿子的样子不想让他管这摊事,他当然是撂担子不干了!
  你说姜家主?年轻时倒是与姜家主私交不错,但现在大家都年纪一大把,儿女都这么大了,见着旧时友人固然高兴,若是这份心情要以自身前途与利益为代价,那么就对不起了!
  “这倒是不用。”马昱眼见马太守被吓得脸都有些白了,心里还是满意的,谁让他是自己老子,既然已经卷了进来,再想置身事外已经晚了,还不如来个快刀斩乱麻,将一切都给掐灭了,“来都来了,现在再想走,不怕人说你玩忽职守?”
  马太守一噎,差点吐血。
  说越俎代庖的是他,现在说玩忽职守的还是他!他到底想要闹哪样啊!马太守默默安抚了自己的小心肝,弱弱地问道,“那么儿子,依你之见,该怎么办?”
  此刻众人的下巴已是再也寻不回来了。原本威仪不凡的马太守马大人,已经完全颠覆了他威严的形象,与之前所见判若两人,这反差实在太大——众人纷纷看向马昱,又转向马太守——这对父子的相处方式,咋的怎么看怎么诡异呢?
  “既然人都在,也不用去府衙了。陶兄毕竟是个读书人,被这么带去大牢面上亦不好看,不如借着这地方,将案子审了吧。陶兄若真是被冤枉的,也好还了他清白,要是时辰尚早,咱们还能喝上一杯喜酒。”
  马昱淡淡地开口,目光却似无意地扫过了那位俏生生的新娘。
  




☆、鬼妻

  马昱的提议;马太守自然不会反对。
  马太守一声令下;所有人转道偏厅;马太守大马金刀坐了主位,两排官差分列堂下两边;将众学子隔开。王世玉得到了一个座位;坐在边上,原告姜家主,被告陶望三站在堂下,两人身上都是有功名的,并不需要跪拜。
  马昱见事情朝着他期望的方向发展,便悄悄退了开去,与英宁几人一道,站到了众学子之间。
  “文师爷?”马太守抬起眼来;沉声唤道。
  “大人!”站在马太守侧后方的一名中年儒生,原便一直跟随在马太守身侧,清瘦身材,容长脸,三尺长须,一脸斯文儒雅,手中执着一册姜黄封皮的书册。
  “你将死者红秀的情况通报一下。”
  “是,大人。”文师爷应了一声,翻开手中的姜黄色册子,翻到了那一页,念道,“十二月初六卯时一刻,接姜府管家姜忠报案,姜府婢女红秀被人发现死于秋荷院水井之中。经仵作查验,死者红秀死因为砒霜中毒,后被移尸至水井中,身上并无其他伤痕,看不出有挣扎反抗迹象。另,死者腹中已有三月大的胎儿。”
  文师爷照本宣科念完之后,便合上册子,退回原位站好。
  听得红秀一尸两命的事实后,学子中不少人都轻呼出声,下方传来隐隐的窃窃私语。
  “肃静!”马太守视线扫过交头接耳地几名学子,待得他们住口不说,才转向姜家主,“姜康时,你控告陶望三杀害姜府婢女红秀,你将事实经过说来。”没有惊堂木,马太守手抬了起来,又讪讪地放下。
  姜家主对着马太守拱了拱手,公堂之上无亲疏,姜家主说话间也严肃了许多,“大人,此事管家姜忠最是清楚,不如唤他前来,让他为大人讲述事实经过。”
  这事情经过,以及姜家主怀疑陶望三的缘由,以及能够提供的证据,实际上马太守早已知道得一清二楚,不然他也不会这般大张旗鼓前来捉拿陶望三了。只此刻审理案件,一应程序自然要重新走一遍。
  “准了,带姜忠上堂。”
  “姜忠上堂——”众官差一声齐喝。
  “小人姜忠,拜见马大人。”
  这姜忠年纪不很大,看上去三十五六岁,一身褐色长衫,精神抖擞,双眸含着精明之色。一进了偏厅,便微垂着头,目光绝对不乱看乱飘,跪在堂下行礼时一丝不错,很是恭敬。
  “姜忠,你将如何发现红秀死亡,又为何怀疑是陶望三谋害了红秀,一一说来,不得有任何不尽不实,虚假编造之词。”
  “是,大人。陶望三乃是老爷旧时故友之子,年前他寻来姜府,带着老爷早年赠给故友的玉佩,想在府里借住一段时间。老爷看着故友的面子,又兼之见着陶望三文质彬彬,谈吐不俗,是个读书人,有着秀才的功名,也便答应了,吩咐小人将府中秋荷院收拾出来,供陶望三居住,并派了婢女照顾他的日常起居。在选人的时候,小人见秋荷院原来的洒扫丫环红秀做事勤快,又生得眉清目秀,是个可人的,便将她挑了出去。”
  马太守轻轻颔首,转向陶望三,“陶望三,这事儿可属实?”
  “此事属实。那段时日多亏红秀,学生对她也甚是感激。”
  马太守见陶望三答应,又是神色坦然,没有半点心虚之态,心里不禁嘀咕起来。莫不是这陶望三真是被冤枉的?再想起方才自家儿子的反应,当下更多了三分认真严谨,复又转向姜忠,“姜忠,你继续说。”
  姜忠应了一声,续道,“红秀专门负责照顾陶望三,陶望三对红秀也和颜悦色,温声软语,一来二去,这红秀便对陶望三产生了些许绮念。红秀自知身份低下,嫁与陶望三为妻的可能性实在不高,且当时陶望三与大小姐往来频繁,时而有老爷将招陶望三为婿之言穿出,红秀自然走起了大小姐的门路。”
  说到这里,姜忠的语声低了下去,像是为说出了主家的事而羞愧不已,但还是接着说道,“不知红秀跟大小姐说了什么,大小姐当日将红秀罚跪在院子门口,跪了整整三个时辰,府里不少人都看到了。之后没过两日,老爷便吩咐小人,送陶望三来这别院暂住,说是此处清净,有助于学问,却并未派任何人前来服侍,红秀自然也不能来了。”
  “前日,也就是十二月初五这日,陶望三来了府里,那时候老爷正巧不在,是大小姐接待的他。小人不知陶望三来府里何事,只知道陶望三见过大小姐后,还去了他原先住过的秋荷院,单独见了红秀。据秋荷院的小丫头说,期间曾听到陶望三与红秀争执,陶望三走的时候,红秀也没有出来相送。之后便再没有人见过红秀,待得发现她时,便是在秋荷院的水井之中。”
  “秋荷院花木众多,每日清晨都有花匠自水井中汲水浇花。初六这日,便是负责秋荷院花草的花匠发现了异样,报给了小人,小人带了人去查看,将水井中的尸身捞上来,这才发现死的是红秀。小人不敢怠慢,马上报给了老爷,老爷吩咐小人报官查办,定要将谋害红秀的凶手找出来!”
  “陶望三是最后见过红秀的人,两人又素来有交集,当日陶望三因着争执气怒,对红秀怀恨在心,毒死了红秀,将红秀尸身抛入水井,企图毁尸灭迹。岂料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陶望三想来并不知院中水井每日有花匠汲水浇花,正可将他抓了个现行!”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陶望三脸涨得通红,厉声喝道,“我与红秀不过相识一场,再无其他干系,怎会有你口中所言的龌龊!红秀乃是先为人毒死,再抛尸井中,我一个读书之人,难道还随身带着砒霜四下里行走?我与红秀无冤无仇,她对我更是有照顾之恩,当日我本是感谢她而去,如何会与她争执,又怎么下得了此等狠手?若是争执之后复又下毒,红秀定是气愤难平,那下了毒之物,红秀如何肯饮下?”
  “陶望三,公堂之上不得出言不逊!”马太守等到陶望三将反驳之言尽数说完,这才不痛不痒地呵斥了一句,“姜忠言语中多有纰漏,本官自会查问清楚。”
  马太守转向姜芊芊,“姜芊芊,这红秀是否去寻过你,说起过关于陶望三之事,之后你还惩罚了她?你如实道来,不可有任何隐瞒!”
  在马太守看来,如若红秀认为陶望三与姜芊芊日后会结为夫妻,她事先谋划,讨好姜芊芊,谋得姜芊芊身边陪嫁丫头位置,如此才有可能名正言顺跟了陶望三。而姜芊芊不忿红秀由此心思,气怒之下让她罚跪,之后提议姜家主让陶望三移到别院居住,隔开陶望三与红秀,也是大有可能。
  总的来说,在这一点上,还是说得通的。就是不知这红秀与陶望三之间有私情,这一点是否属实。
  姜芊芊上前福了福身,扫了陶望三一眼,道,“大人,陶望三虽然对不住小女,但小女亦不会因此说他的坏话。在小女看来,陶望三还算是个正直的人,应当不会做出这等事情。当日红秀来寻小女,并未说及陶望三,小女让她罚跪,不过是红秀笨手笨脚,打碎了我屋中一个青花瓷的花瓶。”
  “让陶望三搬来别院居住,是小女向爹爹提议的。毕竟府中人多口杂,当时小女考虑到陶望三潜心学问,需要一个清净的环境,此处别院正正好,跟红秀完全无关。哪知道这别院倒是好了,好得——”姜芊芊扫过那谢小姐一眼,语声戛然而止,“小女失态了,其他的事小女并不知晓。”
  马太守点了点头,又问道,“十二月初五这日,陶望三去过府上,是你接待的?”
  “是。那日家父不在,小女与陶望三相熟,便出面接待了他。之后他说许久不见红秀,感谢她先前诸多照顾,想要见一见她。小女本想让人唤了红秀前来,陶望三却言他可以自己过去,小女想着秋荷院原便是陶望三所住,对路径也熟悉,就答应了让他自己前往。”
  原本姜芊芊的一番话,已将陶望三与红秀有私情的嫌疑洗清了些,但之后陶望三主动要去看望红秀,又使得事情重新变得扑朔迷离。案情的焦点集中在一点,陶望三与红秀到底有无私情,红秀腹中胎儿又是何人所有?
  马太守将整个案情理了理,转向姜忠,“姜忠,本官早已说过,你所说之言不得有不尽不实,虚假编造之词,据姜芊芊证实,你说的话似乎不太对,你有何要说的?”
  “大人!大小姐是个未嫁的女儿家,之前又对陶望三有情,小姐虽然嘴巴上说得厉害,心里面对陶望三还是不忍心的。就算红秀当日未有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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