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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徐慕琰?”赵公子盯着我的双眸,像是一团烈火,灼的我不敢看他,见他如是问,不禁一惊,此人如此直呼我的大名,不像是普通的王公贵族。
“嗯?”我看向他,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一如当日看赵熠是的眼神,带着些许的媚惑。
“没什么,只是听得他说过几次。”他的目光不曾离开过我的面。
“他?”我看向赵熠,只见他的脸有些微红,心下充满了暖意。
“不要在慕琰小姐面前丢我颜面啊!”赵熠微蕴,似要打他,只见他一闪,笑道:“我也只是见了慕琰小姐一是无心罢了。”说毕,看了我一眼,露出俊美的笑,这笑,很是惑人。见他们二人大闹,我更是迷惑,他竟与小王爷如此闹腾,定不是一般的俗子,听他说“我”字时的生涩,且那眉宇间的霸气,不似常人所有,竟像是帝王之相,想到如此,心下震惊,不敢再往细处想。
“小姐。”梅馨不知何时回来,见她满脸兴奋,我不禁感然,她原是多么快乐的女子,为了我,她终日呆在嫣棠斋,实在是委屈了她。
“民女见过小王爷。”梅馨对他福了福,脸上一如刚刚的我,满是疑惑。
“嗯!”赵熠虽回着,但仍是看着我,虽一如当日的艳羡,但还夹杂着一丝不知名情愫,我不敢再看。
“敢问慕琰小姐可否赏脸前去潇湘阁品茗?”赵公子言毕,笑了一下,笑得如此的不纯洁,倒像是命令的意味。
“这恐怕有所不便吧!”我仍是含笑浅答。
“想是慕琰小姐不给面子?”赵公子仍是不愠不火。
“小女只是不想让家父担心,别无他意。”我细想,我倒要看看你可有多大耐心,也不过俗子一个,但又觉俗子这二子不妥,这究竟是何许人也?
“哦?徐丞相那里有小王便是。”赵熠不失时机的补上。
“小女甚少外出,不熟悉这市井,恐是不便,也不想扫了二位的兴。”
“不防,有我在,你害怕么?”赵公子显露出一丝无奈,尤其是他在说“我”的时候,有丝陌生的感觉,但也不排除是错觉。
“如若二位有心,小女奉陪就是了。”我不知为何答应他,但说出口的话如泼出的水,怎能收回?只得作罢,随了他们去往潇湘楼,携了梅馨,一前一后,相继入了潇湘楼,刚入了门,便有一个二十有六的男子迎了出来,急切的说道:“皇,公子您可总算回来了,可把奴才给急坏了。”他急切以至于说错了话,他不知,我的心思岂是常人可能比的,我不做声响的看着他们,但总是觉得有些蹊跷,这人声音嗲气,全不像阳刚男子的气魄,细看,才见他那面部皮肤竟与脖子的皮肤颜色相差悬殊,像是擦了脂粉,两弯本就稀少的眉,像是又被刮了去,更显得淡了,暗红色的嘴唇,嘴里有一颗金牙,那喉是如何出来这嗲气的声音?不待我细想,就已随他们入了二楼的一间雅阁。阁内三壁均有飞天壁画,临窗有一张四脚圆桌,桌上铺了金丝锦绸,因是杭州人,自是明知这丝绸的价值,透窗可见满湖碧绿,遥见湖边雷峰塔耸入云霄,像是环境幻境,竟不知身在何处了。
“小姐。”梅馨叫了我一声,把我从幻境中拉回阁中。
“怕是吓到慕琰小姐了。”赵公子笑道“这的确是一个好去处啊!”
“笃笃笃”有敲门声。
“谁啊?”那嗲声从那随从的喉中传出,我竟有丝丝的笑意。
“送茶的。”门外传来胆怯的声音,夹杂着颤抖,我不多想,只道是他们知是小王爷在此,自是有些许的恐慌罢了。
“进来吧!”那娇声有响起。
推门进来一个小二,端了茶盘,上面有一壶茶和三只杯盏,都是青花瓷的,放于桌上,各倒了一杯放于我、小王爷和赵公子面前便退了出去,我没细看,但也仍是发现有细小的汗珠从他的额上渗出,究竟是何种权利吓得他竟如此的胆颤?
我端了茶盏,细闻了一下,放下,道:“这西湖水熬得龙井倒是清香的,但不如碧螺春的清香,但也是一番风味雅致。”
“慕琰小姐所言极是。”赵熠品了一口。
“虽不如碧螺春,可他的清淡可是比一般的茶好,清淡如水,淡入人心,清心,亦为静心,岂不是更好?不知慕琰小姐意下如何?”赵公子倒挺会言说,另有见解。
“我本就清的很,静得很,这西湖龙井虽是清心养气,倒不如海棠花茶的养气静神。”我转头看向窗外,幽幽的说。
“海棠?”赵熠一惊。
“就是小姐所居住的嫣棠斋。”梅馨嘴快,急言道,忽觉得不妥,便用手帕捂住了嘴,不再说。
“嫣棠斋?”赵公子看向我,像是探索,继而又说:“清雅至极。”
“不过是俗字罢了。”不愿提起,那原是娘亲的辉煌,而如今却是人人都不想踏入的“长门”,一如永巷长门陈阿娇,被武帝而弃,整日孤郁哀思,曾经的辉煌亦是昙花一现,便又无影踪了,只剩自己清泪洒窗棂。
想是赵公子看出了我的哀思,便不再多言,只道了要些海棠花茶罢了。
“慕琰小姐心思细密,一如绸丝,小王甚是喜欢,不知可否移步入小王府邸?”赵熠像是鼓足了很大勇气。
“多谢小王爷夸奖,小女不敢当,至于——小女真的不敢冒失。”我浅笑了一下,只稍作婉拒了,随即又向赵公子投以歉意的微笑,只这一笑,浅看是面含歉意,但细瞧确是一丝狐媚,只见赵公子心头一热,两眼更像熊火冉冉,直逼我的心底,我不免有些畏惧,这种目光像是要吞了我,我不敢再看,只低头弄手中杯盏,缓缓的吹着茶水,一丝一丝晕开,想借此静心,逃避那火烈眼神,怕看了就无法自拔。这赵公子的确是年少、英俊,如鹰般但又似含温柔的眼睛,两道剑眉似要斜飞去云鬓,坚挺的鼻似乎透着几丝感性,微薄的唇温润晶莹,温柔的蠕动着很是魅惑,任何一个女子见了都会倾心,我低下眼脸,但仍然感觉到他的丝丝魅惑,我本不应该这样想,可是毕竟年少,怎可轻易敌得过这温柔的魅惑?想着,便不再惧怕,而是向他投以相同的眼神,只不过更温柔了些,温柔背后却是一颗不安分的心,想着,便又觉得理所当然了,也更是大胆的遣送了柔情秋波
4。第一卷 一朝为妃宿命谱…第四章 海棠明思情
回至嫣棠斋,满心欢悦的我碰上的却是娘亲忧郁的神情,两弯柳眉紧紧相蹙,眼角多了几丝哀伤,我收起雀跃的心,不安的看着娘亲,便道:“娘,是不是二娘又来闹了?”在我的记忆里,二娘已经来嫣棠斋闹过很多次了,总是有事没事挑娘亲的毛病,每次都是我凶恶的让梅馨和宛儿赶了她走。娘亲从不理她,任由二娘撒泼,爹爹也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恨他,但又不忍心去恨,不忍心去恨一个娘亲深爱的人。
“她不会来,你爹心里不会有嫣棠斋,她还来做什么?”娘亲无心的说,遥看庭院里的海棠,这是正是早春海棠飘香的季节,香气充盈着整个嫣棠斋。娘亲看着便流下了泪,又似是对我说:“不可信了这是上男儿,世上何来有情郎?都是负心人,不期望以情带我,不可再随了心,这俗世本不是我们呆的地方。”
“那我们要去哪儿?”我不解。
只见娘亲仍是自顾自的说:“原本是媚,惑了主,嫁了门,以为是寄托,了了终生,可是这负心人,哪能如海棠,永远沁人?海棠,伴了我十六年,即也明了我的心情,怕是无人能够知晓,忘了前尘,不该有的孽缘,续了,终是不如意,他心,我亦不解,我心,他可知否?知了也罢,不知也罢,便死了这份心,免得徒留了伤悲,度日如年,花开了再谢,谢了却不能开,纵然青春永不去,也只是皮囊罢了,无心已矣!”言毕,便入了内堂,只留得我无言的站在原地。
庭院的海棠花开依旧,已是春末,海棠妖冶的红,看得我有种想哭的冲动,从不哭的我,竟会因着海棠的艳和娘亲的怜而流泪,泪及腮下,我轻轻拭去,对着海棠,低吟:“幽态竟谁赏,年岁空与期。岛回香尽处,泉照艳浓时。蜀彩淡摇曳,吴妆低怨思。王孙又恨谁,惆怅下身迟。”娘亲这一世,恐是要这么落寞了下去,心中升起无名的愤慨。
“我千万不可步了娘亲的后尘!”我心中暗暗恨道。但又转而想到西湖偶遇赵熠,心中又有一丝的羞怯,即命梅馨泡了杯海棠花茶,梅馨一愣,不明白为何突然想喝茶,但又不敢多问,便入了内堂,我独倚在廊上,扶着栏杆,幽幽的看着满院的海棠,眼中竟是赵熠星般的俊脸,挥之不去,竟痴痴地笑了。
“小姐!”梅馨叫着,我竟有些迷了,回转过头,笑言:“小王爷!”但见是梅馨,倏地脸绯红一片,忙低了脸,欲推开她,笑嗔:“你这丫头,吓我一跳,我当是——”又自觉失语,忙接了茶盏,推了她走,心中好笑,又不便表露,面上仍假装微怒,梅馨贼笑着跑开了,留下我在原地,心思若惘。
“赵——熠……”我喃念着,细闻杯中茶水,芳香宜人,倒像是刚刚吐蕊的海棠花,茶水微黄,水中静卧着五朵海棠花,像是娇憨的睡美人,妩媚妖娆,却不像茉莉,纯洁雅致,海棠别有风味!
望着杯中的海棠花,又不禁感然:“这花也不过几日生命罢了,就算花开时,荣极一时,芬芳沁人,但终究会凋零的,谢了,谁还会记得曾经有这么一朵妖艳芬芳的海棠花呢?”叹其辉煌的生命如此的短暂,一如娘亲。
感伤也不过是感伤别人的,花也终究是花,不是我,我有完美的身段、容颜,如今女子,谁不希翼自己有姣好的容颜来博得一个富贵的好人家,了此一生?况且,凭我容颜、才学、家世,爹爹定会为我相得良婿,以不至于辱了家族,辱了我。
可这终究只是家族的门当户对,我不求得多么的荣华富贵,我只求一个愿意善待我的良人,两人携手白头,促膝品诗弹琴,便罢了,那般诗情画意,田园迷蝶算是做不到了,因我意中之人乃王公贵族,注定了我是要深居豪门了。
心中暗暗希望爹爹能够把我许配给赵熠,即使深居王宅,无从自由,我也便认了。自上回生辰宴,我便不会忘他,且今日一游,便是深刻,不难看出,他亦如我心。
赵熠,八王爷的独子,八王妃嫡子,其他侧室也都无子,只有三女,也只有十岁左右,八王爷自是独爱小王爷,器重小王爷,且日后也定由小王爷接替他王位一职,如若嫁了他,到时,必是王妃,风光无限!
但又不得不承认一件事实,慕虹也钟情于小王爷,且爹爹又偏爱慕虹一些,不出什麽状况,爹爹定会把如此良婿配于慕虹,那我岂不是——我不敢再想,现在只希翼着小王爷对慕虹无任何心意,便是好于我了。可慕虹的心性我又极其了解,她完全继承了二娘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品性,这对我根本就不利,这可如何是好?再者,如让慕虹得了好,那我跟娘亲的日子更过不下去了,想到此,心中一紧,便端了茶盏,步入内堂。内堂分了两室,东室是娘亲的卧居,西室则是我的闺房,,梅馨则睡在西室,里面隔了屏风,梅馨为了方便我的起居,将屏风挪了离我床最近的地方,睡了里面。而宛儿便没有这么命好,娘亲睡觉不喜有人在,便让宛儿睡在了外室,但宛儿心性好,没怎么发生别扭,我也知道是娘亲调教的好,不像梅馨,总是话多,又心里藏不住事儿,嘴又快,但我还是很喜欢她的,爽朗的人,尤其是好,现如今少之又少,但梅馨也不全是鲁莽,她说话也是极有分寸的,只不过与我独处时才会不必与我又隔阂,这才轻松了许多,哪像慕虹对如兰,有时我真替如兰怜惜,慕虹不许如兰穿艳丽的衣裳,不许如兰多话,不许如兰对自己喜欢的男子笑,也不许她多看一眼等等,这样聪慧乖巧的女子跟了慕虹真是给活活糟蹋了!
次日,我还未起床,懒懒的躺在床上,微眯着眼看向顶帐,顶帐时梅馨费了不少心思挽的海棠花型,垂在头顶,又如流苏般泻下来,竟有些似梦似幻的意味,犹如心思飘渺,不似尘间烟染。正想着,梅馨端了热水进来,放在矮几上,嬉笑着叫着:“小姐,都日上中竿了,还不起床吗?”
“噢?罢了!还是让我再懒会儿吧!”我一惊,都这么晚了,可又不想起身,便复又躺下,对梅馨摆了摆手。
“小王爷可是在前殿等着小姐您呢!您还不起来么?”梅馨坏笑着,顺便眨了一下眼。其实梅馨也是那种长的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