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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孟云高也是一脸的犹疑:“你也听到了?我也以为是自己心里头恼恨这小子,所以恍惚了呢!他说的是——一新,我来找你了,还不赶紧出来接我?”
“一新,我来找你了,还不赶紧出来接我?”
陈一新几乎是和孟云高同时说出了这句话,随后二人面对面的一愣,顿时同时站了起来,争先恐后的往大门处跑。
一出来,就看到卓知远远远的站在街对面,陈一新恼恨的怪叫了一声,一跺脚,跃起老高。而后落在卓知远面前,恶狠狠的就是一拳打了过去。
周围,呛啷啷顿时一片刀剑响声,显然是那些亲兵发现他们的陈大元帅跑出来打人了,自然是纷纷掏出兵器就要围了上来。
孟云高赶忙喝住:“你等退下,这是元帅的兄弟来了!”
那些亲兵一听,这才明白,赶忙收刀入鞘,心里却只是在想:“元帅是什么气力?一拳能打死七八匹马的人,他这兄弟挨他这么一拳,还不得当场被打成肉泥?”
可是,卓知远却是生生的挺起胸膛挨了陈一新这一拳,陈一新一拳打的实在,嘭的一声巨响,倒是把他自己给吓了一跳,不由得吼出了声:“你小子怎么不躲?”
卓知远哈哈大笑:“心中有愧,不敢躲啊!”
陈一新这才算是回过神来,咬着牙说道:“那倒是,我本就是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小子的!从天岳岛回来了,居然不来寻我和云高,却自己上了清源山!你现在修持到了什么份上了……”说着话,陈一新运起双目查探了一下,却惊疑的说道:“你小子才第五层圆满?居然就敢独闯清源山,还能活着下来?”
卓知远笑了笑道:“这里不宜多说,你先让我进了屋,我再慢慢跟你说。”说罢,卓知远冲着一直站在一旁笑呵呵的看着他的孟云高拱拱手:“孟师兄,知远有礼!”
孟云高笑着摆了摆手:“现在没有师兄师弟了,你都把清源山掀掉了一半。叫名字吧。先进屋,先进屋!”
陈一新心里头还是恼火不已,却只是瞪了卓知远一眼:“进屋之后再收拾你!”
卓知远没说话,只是随着陈一新向屋子里走去,孟云高却是笑呵呵的说了一句:“怕是你我二人加起来,都未必是知远的对手,就别说你收拾他的话语了!”
“哼,我就不信这小子敢还手!他欠老子的!”陈一新还是那个性格,粗放简单。
三人进了屋之后,各自坐下,陈一新迫不及待的说道:“这几**是不知道,传言众说纷纭,不过你小子杀了楼无痕,这却是一定的了!快快说来,你到底把清源山闹成什么样子了!”
卓知远笑了笑,却并不着急说话,倒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之后,方才缓缓的开口,将自己上清源山之后发生的事情尽皆说了一遍。
说到自己是如何击杀了楼无痕的时候,孟云高是一脸的如释重负的样子,陈一新却是忿忿不平:“奶奶地,老子没看到那个家伙是怎么死的。气死我了!知远,你小子太不地道了!”
卓知远也不反驳,只是继续说着,说到自己和莫询两败俱伤之后的事情,脸上也露出了悲痛之色。只要一想起李度,始终就是卓知远心中的一根横亘之刺。
听到李度如此维护卓知远,而后又慷慨赴死,陈一新和孟云高的脸上,也尽皆露出悲伤之色。很快又化作忿恨,似乎在感慨命运不公。
待到卓知远全部说完了之后,陈一新狠狠的一拳砸在桌子上。酒坛子顿时倒了下来,坛中美酒流了满地,屋中顿时酒香四溢。
“楼无痕那老狗,居然至死都不肯说出为何当年要对你如此!你小子也不地道,难道怕我们跟你一同上山,会拖了你的后腿么?”
见陈一新如此忿忿,卓知远也不由的有些奇怪,毕竟楼无痕对陈一新也没什么举动,而且,卓知远杀死的人里,还有陈一新的师父,陈一新这时候至少也应该露出几分痛苦之色才对。
大概是看出点儿什么,孟云高缓缓开口言道:“一新你也莫要这般去说知远,他绝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却是奇怪,你现在也只有第五层圆满,和我二人相同的修持,却为何能以一己之力杀了五名长老?而且,莫询的实力在清源山,恐怕还要胜过邓少艾,这我却是知道的。你居然能跟他打个平手,两败俱伤,这实在是透着蹊跷。你这三年去了天岳岛,清源山也不知道派了多少拨人下山,就想要取我和一新的命,幸而我们福大命大,都挡了过去,还多亏小猜的父亲替我们抗下了一切,也就是这一年,清源山才终于消停了下来。也真是想不到,要杀我们便也罢了,一新的师父沐剑河居然亲自前来,想要干掉一新。若不是有月太师,一新现在早就死在沐剑河的手中了。却不曾想,沐剑河居然连你一招都抵挡不了。知远,你快说说。你这究竟是怎么修炼的!”
卓知远听到这话,方才明白,难怪陈一新对清源山如今完全是咬牙切齿,要知道三年前,他还曾经说过,跟卓知远一同上山那是一定的,但是若是遇到自己的几位恩师,他也只能退开避开,却原来,沐剑河作为一个长老,居然都下山要来杀死陈一新,那也就可想而知,陈一新之前的几名师父恐怕都曾经做过相同的事情,只是却都无功而返,这才引来了沐剑河。陈一新如今对清源山恨之入骨,甚至对自己从前的师父也是同样忿恨,也自然就可想而知了。
“我也只是仗着几件法宝而已,却哪里有什么独特的修炼之法?不过学了些通教的法术,手段上可能超过你们一些。旁的也便不过了了了!”卓知远也没办法解释,只得这般说道,他也知道陈一新和孟云高不会相信,但是信与不信,这却并不重要,此刻不是跟他们解释一切的时候,卓知远自己还迷糊着呢,只有等到以后自己彻底闹明白了的时候,才能跟陈一新和孟云高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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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二回【太师月仲奕】
第二百三二回【太师月仲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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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我们几人当中,就只有你一个人有个好师父!”陈一新叹了一句,随即脸上竟然缓缓流下了两行眼泪。
看到陈一新如此,卓知远知道这其中肯定还有别的事情,不由得问到:“一新,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
陈一新只是叹气不已,却并不说话。一招手,一坛酒便从墙角地上飞了过来,一掌拍开泥封,陈一新一仰脖子,便是半坛下肚。
卓知远有些着急,心里已经有了不祥的预兆,但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
倒是孟云高也叹了一口气:“沐剑河此人心肠歹毒,为了能顺利的将一新带回清源山发落,居然在下山之时,派两个清源山的弟子将一新的家人全都抓了起来。一新当时原本准备跟他们回山,听候发落,可是一新的父母却自尽在他的面前……”
这话一说,卓知远顿时大怒,猛然一掌拍在桌子上,那张桌子顿时化为了一地的粉末。桌上所有物件一概没能逃了,就连菜中汤汁也尽皆化成了水雾升腾了起来。
“这老狗!”卓知远胸中的忿恨简直就像是一口利剑一般,几乎要直冲云霄,他万万没有想到,作为一个长老身份的人,居然会做出如此下作之事。想必是担心月仲奕从中阻挠,才会想到如此龌龊的手段,简直就是禽兽不如,哪里还像是半点所谓名门正派的举动?
“我自己实力不济,知道上去清源山也是找死,而且还跟你有三年之约,便想着等你回来,你我兄弟一同杀上清源山,让他们血债血偿。哪曾想你小子居然一个人偷偷的上了山,还帮我报了大仇!”陈一新这时候,才讷讷的说道,脸上早已是泪水纵横。
卓知远心酸不已,想起从前陈一新的父母那整天乐呵呵的样子,陈老头死后,自己能活过那大半年,完全就是这对好心的夫妻每日给些饭菜,不由得眼泪也从眼眶之中夺眶而出。
“一新,我对不起你,我应当先来找你,让你跟我一同上山,而后手刃沐剑河!”
“你说的什么胡话,你我是兄弟。我父母便是你父母,你杀了沐剑河便等于我自己亲手报了仇,我谢你还来不及呢!何况,以我的修持,根本就不是沐剑河的对手,难道要让你把他打成半死,我自己再来给他一剑么?不说这些,不说这些,你我兄弟三年未见,如今你又替我报了大仇,来,我们喝酒!”说罢,手中酒坛再度倒下,一道酒线从坛口倾泻而下,尽皆落入陈一新的口中,一滴都没有洒出。
喝了一大口之后,陈一新又将酒坛子扔到卓知远手中,卓知远也自是毫不犹豫,咕咚咕咚将坛中之酒喝了个点滴不剩!
喝完之后,卓知远又道:“过些日子,我还要再上清源山。不管是为了陈叔陈婶,还是为了找邓少艾问个明白,我都要再去。只是,这一次,我非要血洗清源山不可!想必李度师父泉下有知,也不会怪罪于我。清源山实在欺人太甚,简直猪狗不如!”
“这次你休要想再撇下老子了!”陈一新闷声闷气的说道。
孟云高也缓缓的说了一句:“还有我!自打看到一新的父母自尽身亡,我便也同清源山恩断义绝了。”
卓知远和陈一新相互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卓知远想起什么似的,又问:“江无患呢?这三年,你们可曾有他的消息?”
陈一新看了看孟云高,摇摇头道:“没有,自从分手之后,他便彻底失去了消息。不过,我想他现在也一定蠢蠢欲动,他不可能不知道你已经上过清源山了,也定然知道你将清源山闹成什么样子,他恐怕现在也极想找到你,一起再上一次清源山。”
“这是为何?”卓知远急问,他很清楚的记得,想当初江无患也是说的明白,他之所以要背叛清源山,完全是因为自己修习的魔功的缘故,恐为清源山所不容。他对于清源山,却是没有半分恨意的。
“你以为那帮畜生就只害死了我爹娘么?江无患也是一样!”
卓知远大吃一惊,他万万想不到,清源山居然如此狠毒,一个都不肯放过。他不由得转脸看向孟云高道:“那你家人呢?”
孟云高笑了笑:“我比你们年岁大不少呢,家人早已经亡故了。这说起来,似乎还成了我的造化了。”
卓知远默默的点了点头,血洗清源山的念头更加强烈,只是却不知道江无患如今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但是卓知远却相信,所谓魔功,只是另辟新径的修炼之法而已,真诀本无什么正邪之分,清源山人人修炼的都是光明正大的禅门正宗,可是干出来的却不也都是猪狗不如的事情?只要江无患自己不走邪路,他自然不会有事。只是那名为乌煞罗喉血焰的魔功,却闹不好会因为行功的剑走偏锋,而导致江无患走火入魔。若是能再见到江无患,卓知远也想帮一帮他,至少帮他杜绝了走火入魔的可能性。
“你怎地没问一问你那小师妹月小猜?”大概是觉得气氛过于凝重,孟云高突然打岔说了一句。
卓知远闻言脸色微微一红,很快镇定下来:“也想问的,只是这些事情却更重要。小猜毕竟是当朝太师,又是如今天下第一高手的女儿,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岔子。不过既然提起了,小猜她,一切可还好么?”
“哈哈哈,那丫头。现在越发的漂亮了,这西京城中,也不知道多少王公贵胄为了她神魂颠倒,可是她却连一个笑脸都不曾给过人家。也就是看到我们俩的时候,偶尔才会露出几分笑容。”
卓知远闻言,不由得想起月小猜那晶莹剔透的眼神,心中也是微微一软:“小猜不是个顽皮的丫头么?怎么这几年变化如此之大么?”
孟云高和陈一新对视了一眼,陈一新闷声道:“你我都被当年的月小猜给骗了,那丫头,那叫一个冰冷,就跟吃了几百万斤的万年玄冰似的。只是她在你跟前。永远都像个长不大的小丫头一样。要说还真是怪了,从你离开之后,她便再也没有露出过那般娇憨之态,就连在太师面前,也永远都是一副清冷的样子。她这几天倒是来找过我们,也是因为听到你独闯清源山的传闻。今日有些晚了,明日我们便带你去太师府,你就可以见到你那心上人了。”
卓知远脸上再度微微一红:“对了,月太师那人如何?”
“顶天立地,真正的男人!”陈一新和孟云高几乎是同时竖起了大拇指,齐声夸赞,就连话说的都一样,看得出来,月仲奕在这二人心中,恐怕就跟他们在那些兵丁心目中的地位一样。
“真有你们说的那么好?”卓知远不由好奇的问到。
陈一新异常严肃的说道:“坦白说,这一辈子,我都不曾见过第二个能比肩月太师的人。做人,就要做到他那样。月太师虽然不苟言笑,但是对于手下,哪怕只是一个兵丁,都关心备至。虽然严于从军,但是无论他对手下人如何惩罚,都不会有人有哪怕半